孫堅是《三國演義》中一個鼎鼎有名的人物瞭,人們一提起孫堅,總是唾沫橫飛地描述著孫堅披堅執銳、身先士卒的英姿和所嚮披靡、一往無前的場麵。在民間,孫堅被塑造和傳播成瞭一個孤膽英雄,一個一心北伐的英豪,無數人為之神往!但是,曆史上真正的孫堅是一個值得我們崇拜的英雄嗎?我不以為然!
史學傢孫盛在點評孫堅這個人物的時候,說過這樣一句話:
“孫氏因擾攘之際,得奮其縱橫之誌,業非積德之基,邦無磐石之固,勢一則祿祚可終,情乖則禍亂塵起。”我認為孫盛的評價是客觀而又公允的。
孫堅雖然一生篳路藍縷、風雨兼程,並為後來的東吳打下瞭一片基業,但這終究隻是曆史的錶象。我們解讀曆史,必須要有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自我要求,要有能抓住事物根本矛盾的能力,纔不會在眾說紛紜的曆史中迷失自我,也纔能真正地在曆史中找到有意義、有價值的藉鑒。
“沐猴而冠”這個成語告訴我們,穿瞭衣服的猴子依然是一隻可笑的猴子。所以很多曆史人物即便穿上瞭成功的外衣,但他依然不能成為真正的英雄,因為成功之道是不值得仿效的。孫堅在我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人。
今天介紹孫堅的故事,主要是想告訴大傢一個道理:
生活並不是“隻要捉到耗子就是好貓”的邏輯,現實往往會告訴我們:樹樁旁撿到兔子的不一定是個好獵人,渾水中摸到魚的也不一定是一個好漁夫!
孫堅登場的曆史背景
董卓入京後,就開始犯瞭強盜邏輯的通病——隻要是我先看到的東西都是我的!
竊國器、挾幼主,忘乎所以、囂張跋扈,弄得天下就是他老董傢裏的似的。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董卓這是在拉仇恨,把自己樹立成瞭活靶子。果然,心有不甘的袁紹們便號召天下群雄討董卓。
袁紹號召天下討伐董卓的邏輯我就不多介紹瞭,但可以肯定的是,袁紹不是想大傢一起來打強盜,趕跑強盜之後大傢再坐地分贓。自從袁紹把東漢末年那攤水給攪渾瞭之後,以他們老袁傢為代錶的士族集團早已經把渾水中“皇權”那條大魚看作是他們的私人寵物瞭,是不容許彆人染指的。
但是,士族集團都是一些文化人,文化人往往在“太聰明”這個點上壞事。
誰都不傻,誰都知道討伐董卓不是用唾沫就可以淹死他的,而是要流血死人。士族集團的聰明人都知道隔岸觀火的道理,抱著
“死道友彆死貧道”
的心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演瞭一幕滑稽的啞劇。隻有愣頭小子曹操血氣方剛地衝瞭上去,結果被拳頭更硬、心思更奸的董卓狠狠地教做人瞭。
曹操在汴水被董卓的部將徐榮一次性打光傢底之後,還幻想著老大哥袁紹會拉自己一把,結果袁紹很真實地讓他明白什麼是資本傢的嘴臉,袁紹對曹操的所有建議和請求一概充耳不聞、置之不理,十分明顯地告訴曹操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彆來煩我瞭。
無奈之下,曹操隻能南下揚州,自行募兵,以圖東山再起。
等曹操自揚州募兵迴來時,當時的局勢更讓曹操寒心。因為各路討董聯軍早已經解散瞭,曹操就好比一個賭徒,第一次輸光賭本,又迴傢去籌集賭本瞭,剛剛籌到點賭本趕迴來扳本,結果發現賭局已經散瞭。但是,曹操鬱悶歸鬱悶,也隻能無可奈何,誰叫當時的曹操還根本沒有坐莊的實力?
曆史上的十八路諸侯討董卓就是一幕鬧劇,因為諸侯們集閤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想消滅對手,而是想看隊友去當炮灰。比如冀州牧韓馥怕袁紹壯大,就斷瞭他的糧食供應;兗州刺史劉岱就趁機報瞭私仇,聯閤瞭張邈和濟陰太守吳資殺瞭東郡太守橋瑁,然後讓自己人王肱占瞭位置。
但是,十八路諸侯討董卓雖然是一幕鬧劇,但是這個事情對曆史的影響是十分巨大的。
第一,他直接改變瞭曹操以前想依靠士族階級的想法,讓他清醒地意識到瞭老大哥袁紹是不會真正帶他玩的;第二這次各自心懷鬼胎的聚會讓袁紹也明白瞭,彆人對他老袁傢的錶麵尊重都是假的,還得自己手裏有地盤、有兵馬,所以迴去就逼得韓馥主動讓位瞭。第三,這個事給當時有想法的人樹立瞭一麵永不褪色的旗幟。你乾啥都行,隻要打上“討伐董卓”的旗幟,大義上總是站得住腳的。
當然,曹操在這之後還是去投靠瞭袁紹的,畢竟曹操當時還站不住腳跟。於是,古人相見、英雄訴懷,他們之間有瞭一次被忽略的精彩對話。在論及未來打算時,袁紹說:
“我當南據黃河,北阻燕、代,兼收戎狄之眾,嚮南以爭天下。”而
曹操則說:
“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禦之,無所不可。”
這一幕插麯,其實也體現瞭曹操和袁紹這兩個當世梟雄在邏輯上的區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行體味一下。因為本文的重點是說孫堅,所以就不展開討論瞭。
孫堅登上被人熟知的曆史舞台正是在這個時候,而且他齣場的服裝也正是穿著“討伐董卓”的外衣!
孫堅是一個怎樣的人?
董卓在被天下人所針對的時候,他怕不怕呢?他還真怕,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人雖然能打,但也不可能像後世電視劇那樣“我要一次打十個”,雙拳難敵四手啊!所以董卓也想和士族集團共享榮華富貴,給很多士族代錶封瞭官,一心想著“你好我好大傢好”。可是士族集團一心想要吃獨食,根本不把董卓當迴事,先是欺騙利用,逃齣生天後,又糾集人馬來罵街、恐嚇。把董卓心裏弄得很惱火。
董卓怒瞭,榮華富貴老子也享受過瞭,大不瞭重新迴西涼。給你們臉,你們不要,那大傢就脫掉褲子開乾吧!董卓先是滅瞭屯兵河內的王匡,一看,洛陽城外那些整體罵罵咧咧的諸侯們並沒有什麼反應,他也知道這幫人是什麼貨色瞭。於是不緊不慢地、輕鬆地掃清瞭洛陽北邊,並開始嚮外齣兵。
那些諸侯們就跟純嘴炮一樣,一看董卓派兵來瞭,就各自迴傢瞭。當然,他們心裏一直罵著董卓呢,董卓聽不聽得到,他們並不在乎。
這一切都讓董卓覺得又要飄瞭——敢跟我橫?但是,客觀地來說,當時有沒有敢跟董卓橫的人呢?還真有,他正是本文的主人公孫堅。
孫堅字文台,吳郡富春人,本就是一個沒落瞭的普通傢庭齣身。但是吹牛不犯法,吹牛有技巧,孫堅老說自己孫武的後人,走路都帶風。這一點不知道,他和劉備,誰是師傅?誰是徒弟?陳壽說他
“孤微發跡”,真不是欲揚先抑,而是實事求是。
因為後麵孫權稱帝瞭,隻給老子在臨湘立瞭個廟,給哥哥在建鄴立瞭一廟,至於其他祖上,一概不提,主要原因不是孫權不想給祖宗臉上貼金,而是估計確實沒什麼人可以提瞭。《宋書·符瑞誌》裏麵說
“孫堅之祖孫鍾與母分居,遭歲荒,種瓜為業”應該是真實的。
富貴的孩子可以靠傢族去發展,窮苦的孩子卻隻能靠命運去發展瞭,古代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所以,為瞭解釋孫堅後來的崛起,在富春城就有著老孫傢祖墳冒煙的傳說,弄得孫堅是天選之子一樣。但是,
孫堅長大後,確實與眾不同,第一長得帥,第二耍得狠,第三武力高,這種人在亂世中是很受歡迎的。
十七歲那年,孫堅和他爹在一次行船中,看到瞭一群海賊搶完東西後招搖過市,不顧他爹的勸阻,冒充官兵,手舞大刀,活生生地把那群海賊給嚇跑瞭。
這也佐證瞭孫堅的殺氣和殺力是比較強的。
當然,能打、敢打,這是一個英雄的膽略和氣質。充分暴露孫堅本性的是他娶老婆的事情。都說美女愛帥哥,在古代,這個說法隻能是大傢想多瞭。人傢首先講究的門當戶對,你人再帥,有人傢使用權力和財富的時候帥嗎?
孫堅看上當地一個吳姓的大傢閨秀,因為吳姑娘要啥有啥。但也正是因為吳姑娘要啥有啥,所以人傢根本就看不上除瞭臉好看,啥都不好看的孫堅。結果,孫堅在“求不得”的刺激下,直接硬闖吳傢,直截瞭當地說:“我要娶你傢姑娘!”可人傢吳傢嬌滴滴的大姑娘又不是一棵大白菜,隨便能讓豬給拱瞭,所以就婉言拒絕瞭。
“吳氏親戚嫌堅輕狡,將拒焉,堅甚以慚恨。”
人傢嫌孫堅“
輕狡
”,確實沒有冤枉孫堅。孫堅惱羞成怒,口齣狂言:“你們不把女兒嫁給我,我跟你們傢沒完沒瞭。”
嚇得惹不起流氓的老吳傢乖乖地把女兒嫁給他!
彆人花錢消災,我們嫁女去禍,老吳傢這次確實沒做錯。因為孫堅不光有“
輕狡
”的性格,還有“
輕狡
”的能力,更恐怖的是,他還有
“誰讓我不滿意我就弄死誰”
的人生信條。
孫堅的原始資本是怎麼來的?
孫堅這樣一個不要命、敢耍橫的狠角色是怎麼一步一步地崛起的呢?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孫堅就是一個橫行鄉裏的惡霸而告終瞭。這還是要感謝那個亂世給他機會。
公元172年,會稽郡許昌自稱陽明皇帝,煽動數萬人跟他造反,嚇得那些“父母官”們瑟瑟發抖。但是,孫堅不怕呀,戰鬥的場麵隻會讓他熱血沸騰。何況,富貴險中求,要死鳥朝天,沒什麼大不瞭的。於是召集一幫兄弟去協助官兵平亂,平亂成功後,他便麻雀變鳳凰瞭,曆任鹽瀆丞、盱眙丞、下邳丞。
很多人說,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縣丞嗎?沒什麼好嘚瑟的。
對此,我隻想說,如果讓一個流氓當上瞭官,那麼這個流氓就將無法遏製地變成真正的大流氓,具體原因不解釋瞭,大傢想想流氓祖師爺劉邦就知道瞭。
有瞭官身之後,孫堅在之後的十多年裏十分方便地培植起瞭自己的軍事力量和人望,雖然人數不多,
但這個基礎已經具備瞭。
往來者常數百人,堅接撫待養,有若子弟焉
184年,黃巾起義天下亂,朝廷的三路討伐主力中,中郎將硃俊是會稽人。他聽說自己傢鄉有一個叫孫堅的人打架不怕死,於是找瞭個機會就把孫堅徵招為自己的佐軍司馬,算是提拔瞭一下自己的老鄉。孫堅帶著他十幾年積聚的拜把子兄弟們,一路腥風血雨地殺瞭過去,徹底從一個社會人嚮職業軍人華麗轉身瞭。
寫到這裏,不知道大傢是否感覺到瞭,孫堅就是一個典型的黑社會老大的性格,狠辣又乾脆、勇猛又衝動、暴躁又冷血。這也注定他最後會失敗,因為他嚮前走的動力,欲望大於信仰,熱血大於理智。比如他有一次帶著兄弟們盲目衝鋒,就被人伏擊瞭,部隊徹底被打散瞭,他也是靠裝死纔逃過一劫的。
孫堅依靠他那綠林好漢式不要命的打法,終於又因戰功而升官瞭,他當上瞭彆部司馬。
185年,涼州邊章與韓遂叛亂,董卓徵討不利,朝廷派張溫去幫忙。這次又巧瞭,這個張溫是吳郡人,又是孫堅的老鄉,於是又把不要命的孫堅帶上瞭。
結果張溫到達關中後徵召董卓,董卓傲慢無禮,根本不把張溫放在眼裏。孫堅作為一個馬仔齣身的社會人,是最難容忍董卓這種人的。所以他對張溫說:“大哥,董卓這人有組織無紀律,讓我替你宰瞭他吧!”但是張溫考慮到現在在董卓的地盤上,不安全,所以沒有采納他的意見。
孫堅其實在看人、看事上的直覺是很準的,但是時候由於自身修養的限製,確實看不透事物背後的本質邏輯。他就像鬥牛場上一隻被紅布濛著雙眼的公牛,憑著蠻力橫衝直撞,所過之處,雞飛狗跳,一片狼藉。他隻相信蠻乾。比如這次對董卓的態度,看不順眼就要宣判彆人死刑,根本不考慮後果的。
後來在涼州,孫堅的勇猛在一係列戰鬥中讓董卓和他的西北子弟兵開瞭眼,原來戰場上還有孫堅這麼殺氣重的人。孫堅也憑藉自己的勇猛給董卓留下深刻的印象和恐懼,這也是前文說董卓比較畏懼孫堅的原因。因為他倆是同一類人,都隻迷信武力。
187年,荊南又反瞭,孫堅又被派去平反瞭,孫堅很快就平定瞭長沙、零陵、桂陽三郡。憑藉這個軍功,孫堅被封為烏程侯,任長沙太守。自此,
孫堅這頭紅瞭眼的公牛總算在這個亂世有瞭自己的根據地瞭。
孫堅北伐是藉義行凶
190年底,關東諸侯起兵討伐董卓。孫堅也在長沙起兵北伐瞭,不需要理由的戰爭對於孫堅來說就是最好的機會,他是不會錯過的。
但是,孫堅打著的北伐旗幟是對董卓的行為感到可恥,事實上,他一路北上所乾的事和董卓是異麯同工的。
孫堅北上來到瞭荊州,荊州刺史叫王叡,齣身琅琊王傢,標準的士族階級。這種齣身高貴的人難免有點生性高傲,所以他得罪瞭武陵太守曹寅。曹寅懷恨在心就想著藉刀殺人,於是挑唆孫堅去殺王叡,理由就是王叡也看不起孫堅。
孫堅果然上心瞭,帶兵到瞭江陵城下,就叫王叡開城門迎接他們,要犒賞他們的部隊,理由就是:我們是為國效命,你們得有錢齣錢,有人齣人。王叡又不是冤大頭,說:“現在兵荒馬亂的,地主傢也沒有餘糧,我這還有一城百姓呢,真沒有多餘的美酒美食,不信你可以叫人進來查看!”孫堅還真派人去瞭,自己還躲在其中進去瞭。一進城便拔劍說自己代錶朝廷要消滅王叡,王叡錶示十分詫異,問:“我犯瞭啥罪?”孫堅說:“
坐無所知”,也就是無能的意思,就直接把王叡給殺瞭。
《三國誌》中說
“荊州刺史王叡素遇堅無禮,堅過殺之”,其實這件事一方麵說明孫堅這個人是沒有原則底綫的,流氓習氣重。其實孫堅更深層次的企圖是從王叡手裏奪取荊州,通過這浩蕩的亂世趁機擴大自己的地盤與力量。
孫堅北伐本身就是一個幌子,他就是想渾水摸魚、趁火打劫。因為
孫堅後麵到瞭離董卓沒兩步遠的南陽後,整整快一年的時間都沒再提董卓的茬,而是忙彆的事去瞭。忙啥去呢?忙著消化南陽的地盤和勢力!
結果南陽是士族集團的大本營,人傢對他殺王叡這樣的流氓行徑深惡痛絕
,怎麼也不相信孫堅,就是不給孫堅開城門。後來,孫堅又想瞭一個陰招,說自己病瞭,快要死瞭,這幫兄弟們沒人照顧瞭,想托付給南陽太守張谘,結果又把張谘給騙殺瞭。
接連殺瞭兩個士族代錶,徹底把南陽的士族階級激怒瞭。他們緊閉城門,把南陽拱手讓給袁術,就是不讓孫堅占到便宜。而袁術又看中孫堅這個好打手,兩人一直眉來眼去、鬼鬼祟祟的。
而劉錶早已孤身入城,憑藉自己的威望和智慧,順利接管瞭荊州,守在襄陽,堵死瞭孫堅的退路。孫堅前進無路、後退無門,隻能接受袁術的招安。並企圖喘口氣之後嚮西突破,這個時候,孫堅纔真正地開始和董卓有瞭接觸,斬殺華雄(真正的華雄是一個小角色)也是發生這個過程。
總的來說,孫堅北伐不過是給自己立瞭個牌坊,唱瞭一首贊歌,然後正大光明地乾男盜女娼的事情而已。孫堅北伐的根本目的就是搶地盤、爭實力。
尾聲,總結
孫堅北伐的過程
,實際上就是一路燒殺搶掠的過程,關鍵是他還錶現齣瞭一個奸詐小人的樣子
。他從荊州的南端一路禍亂到瞭荊州的最北端,將荊州的固有秩序攪瞭個一片狼藉。
如果說孫堅隻是爭權奪利,他還算是一個亂世梟雄。關鍵他還不擇手段、認識不清。這樣的孫堅在我心目中很難成為一個英雄。
比如他就不應該沒有底綫去爭整個荊州的北部,尤其是南陽,那是什麼地方?士族階級的大本營之一,東漢祖師爺劉秀的發傢地,袁術在那裏的時候也得老老實實,劉錶接管荊州時主動拋齣手。你孫堅就想這麼輕而易舉地據為己有?又比如他不該不明白自己的對手是誰,孫堅是那種看誰不順眼就要咬一口的人,是那種打得過就要踩兩腳的人,這種人街頭小混混的做法注定他要橫屍街頭的。你打著討伐董卓的名義去殺士族階級,不是自掘墳墓嗎?又比如孫堅永遠隻相信自己的拳頭,覺得自己最能打。是的,你是能打,但你總也有落單的時候吧?有精疲力盡的時候吧?有防不勝防的時候吧?看看那些街頭混混裏的單挑王有幾個能笑到最後?
孫堅在討伐董卓的過程中,實際上是一步一步把自己變成瞭另外一個董卓瞭。所以他最後在南逃的過程中,死在黃祖的冷箭之下是一點也不奇怪的。當你把自己變成全世界的仇人之後,總會有人在你背後給你放冷箭的。
很多認為孫堅就是一個大英雄的人,隻是看到瞭孫堅非凡的戰鬥力,並沒有真正去瞭解孫堅的行為邏輯和內心思想。就好像很多年前那些崇拜《古惑仔》裏的陳浩南一樣,崇拜的戰鬥力、是錶麵風光,這種錯誤的英雄情結對於我們的生活思考是有害的。
因為,很多人崇拜英雄的人都希望以英雄的方式去取得成功,而孫堅的成功方式確實不值得仿效。甚至可以說孫堅還談不上成功,所幸,他生瞭兩個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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