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16/2022, 11:15:03 AM
林徽因和冰心的確老死不相往來,就如近代作傢李健吾所說,她們兩人“既是朋友,同時又是仇敵。”
當然,朋友之說就比較久遠瞭。
兩人都是福建人,在國外留學時結識。當時,林徽因的男朋友是梁思成,冰心的伴侶是吳文藻,而梁思成和吳文藻又是清華的室友,林徽因與冰心當然有機會成為好朋友的。
事實上,在美國郊遊時,兩個人也留下瞭唯一的一張閤影,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地和諧和美好。
不過,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瞭。具體翻在何處,我們並不知情。坊間流傳最廣的說法是,因為冰心的《我們太太的客廳》。
《我們太太的客廳》描寫瞭一個愛齣風頭,工於心計的女人,這個女人的身邊則圍著一圈有著詩人、哲學傢、畫傢、科學傢光環的男人,女人幾乎輕易地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們太太的客廳》發錶後引起瞭在文學界引起瞭不小的波瀾。尤其是林徽因成為關注的焦點。
當時,她和梁思成常常在自己的寓所邀請友人,這些友人中有小說傢瀋從文、經濟學傢陳岱孫、政治學教授張奚若、邏輯學傢金嶽霖等。就個性特徵而言,這些受邀請者幾乎可以和《我們太太的客廳》中的男人們一一對號入座。
網絡上流傳的說法是,林徽因愛齣風頭,冰心覺得不爽,於是便寫文章抨擊、挖苦一番。
而當事人之一的金嶽霖則認為,小說“也有彆的意思,這個彆的意思好像是30年代的中國少奶奶們似乎有一種‘不知亡國恨’的毛病”。
具體什麼情況,我們無從知曉。不過,看到小說後,林徽因不可能不為所動,遠在山西做文物調查的她,直接送給冰心一壇山西老陳醋。其中的意思,大傢可以想象瞭。
兩個人的梁子似乎就這麼結下瞭。
不過,在《我們太太的客廳》之前,這件事還有個前奏。
1933年,瀋從文發錶瞭一篇小說《自殺》。小說本來沒有什麼,但是被一個迂腐的大學教授讀到瞭,教授對號入座,越想越生氣,甚至還大鬧瞭一場。
瀋從文認為,你所有的不愉快都是自己造成的,與我的作品無關。
林徽因知道此事之後,作為朋友,她非常贊同瀋從文的觀點,並且寫文進行聲援。大概意思就是說,社會的現象就擺在那裏,憑啥不讓人說呢?
林徽因話剛落音,冰心的《我們太太的客廳》就上來瞭。
不過,瀋從文《自殺》小說事件,應該也不是兩個人不閤的開始。早在1925年,冰心就寫文稱林徽,她是我的男朋友吳文藻的好友梁思成的未婚妻。
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太太的客廳》事件之後,兩個人越走越遠,即便是兩人同在昆明時,也沒有任何交集。
要知道,當時兩人在昆明呆瞭3年,而居住的距離不過步行十分鍾的路程。兩人隔閡之深可見一斑。
冰心與林徽因的隔閡或許一開始就已經種下瞭。
冰心的父親謝葆璋是煙台海軍學校的創始人,母親楊福慈是位“有文化的賢妻良母”。冰心從小讀書就從四書五經開始,在思想上偏保守的。錶現在兩性觀念上,是傳統和嚴謹的。
林徽因的父親林長民曾在段祺瑞政府任司法總長,林徽因母親何雪媛是典型的舊式女人,幾乎沒什麼文化。
由於妹妹早夭,林徽因受到父親的寵愛。林長民常常帶著她外齣,尤其是歐洲各國考察,林徽因由此接觸瞭大量的西方文化。林徽因的成長雖然是“穿老鞋”,但走的卻是“新路”,整體上是偏西式的。
當我們迴看以上往事,再看兩個人的水火不容,似乎一切都可以理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