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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代 台灣社會中的知識份子與文藝工作者在更多的社會空隙中 七○年代星空下的 望你早歸 - 趣味新聞網


1970年代 台灣社會中的知識份子與文藝工作者在更多的社會空隙中 七○年代星空下的 望你早歸


發表日期 2011-07-21T01:22:58+08:00



     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1970年代,台灣社會中的知識份子與文藝工作者在更多的社會空隙中,自由與理想再度復甦與萌芽。戲劇方麵,在1976年末齣現的耕莘實驗戲團,憑藉著直屬梵蒂岡教權政府的耕莘文教院牆壁,首度把國民黨政府監控最 .....


    1970年代,台灣社會中的知識份子與文藝工作者在更多的社會空隙中,自由與理想再度復甦與萌芽。戲劇方麵,在1976年末齣現的耕莘實驗戲團,憑藉著直屬梵蒂岡教權政府的耕莘文教院牆壁,首度把國民黨政府監控最嚴格的戲劇劇本不在演前送進新聞局審核,開始摸索自身社會人群的真實語言與肢體動作。1977年六月間演齣三天的由王禎和創作的閩南語劇「望你早歸」的成功,開創瞭台灣小劇場運動的先河。

    一

    當時三天的演齣,是由劇團團長黃以功先生執導。耕莘禮堂裏,場場爆滿,地麵半圓形的舞台邊擠滿瞭三四百人,前麵兩三排席地而坐,中間有椅子,到後麵的人都站著。四十分鍾的演齣,人們發齣陣陣的笑聲,當時推動新文化活動的作傢,文化人幾乎到齊。我記得黃春明先生站在人群中,讓他的六七歲的兒子,騎在他背上,連續三天晚上都來看。

    「望你早歸」的人物,是七○年代生活在台北大橋邊的遊民,那時,每天都有至少幾百人在那等待有人來找他們做臨時工,如搬運、建築等粗工。當時,以台北市都會為中心,及周邊地區,工作人群,大緻可分為三個區塊,一是首都的軍、公、教人員,其絕大部份,都盡忠職守,生活簡樸,隻比清貧略好。二是由新興的中小企業帶動的工商活動者,包括從早到晚拼命工作的中小企業主,辦公室內堆滿商品、樣品、報價單、文件……,傳真機與像電話一樣大的計算機;以及新進入都市的年輕上班族,衣冠整齊,兢兢業業。三就是都市邊緣地區可稱為「副都市」的地方,如闆橋、三重、新莊、中和……處處擠著鐵皮小工廠與鐵窗公寓,這些地區街道髒亂,道路狹窄歪斜,不見公園,處處菸灰。在這三個區塊之外,就是處在都市邊緣無固定工作的遊民;如上述待在大橋邊等人召雇的臨時工,以及在萬華、中山北路、林森北路一帶的大量從事色情工作的女性,除服務於本身工商社會中孤獨飢渴的人們外,就是伺候大量外商、觀光客、駐台美軍與越戰度假美軍的需要……;此外就是來自遊民階層的流氓幫會瞭。

    「望你早歸」這齣戲,有六個人物:阿立伯、黑狗、吉雄、阿貴、阿福伯,老老小小,都是都市邊緣的遊民,劇中唯一操國語的警察,當然屬於軍公教階層。

    但如果我們隻是從某一時期屬於某一階層中的人物故事來看這齣戲,就小看瞭它!這齣戲觸及到一個民族文化與信仰的深層問題。

    二

    劇中的吉雄在命運撥弄中,成為一個色情工作者。這使我想起那個年代中,大部份的色情工作者,都來自社會下層,不是為瞭濟助生病或無力的父母,就是要幫助兄弟唸書(傳統社會男孩為重),犧牲瞭自己。尤其是低層妓女,她們的工作主要是替都市邊緣如勞工階層或都市中的上班族滿足無法釋放的生理慾望。從某個角度來說,她們可說是濟助人類肉身的肉體菩薩。當然不是台灣社會到處充斥的神棍們,標舉的虛幻的「神明菩薩」!(此處隻是指述台灣社會宗教現象,無意探討宗教本身。)但一直到今天,台灣的政權已數次換黨,但權力階層仍視從事這樣行業的工作為非法,可見至今兩黨大部份的政客麵對這個問題的虛僞性,始終讓色情行業者無任何正式的法律與醫療保障,把這個不算小的行業領域丟給流氓與黑社會管轄與剝削。今天政府被迫願對過去錯誤,做檢討反省,對某些受害者名譽恢復或金錢補償。但對這個階層長期由於政府失職與不義的受害者,卻不見承認與反省,更不說賠償瞭。

    三

    這齣戲劇涉及到一個人類嚴肅的麵對「死亡」的問題。

    阿立哥,這個五十餘歲的拾荒人,雖然沒有受過教育,但他身上顯然繼承著閩南移民帶過來的儒傢文化中人們麵對死亡的態度、思想與價值的「原型」。在漢民族這裏,人在臨終前最後的願望,是看到子孫站在床前,兒孫的孝敬與健康幸福就是他最後的安慰。他的「永恆」就是「生命的延續」。探究這種態度,赫然可發現,這其實是一種最依據真實與理性的看法,生命現象界,無論從單細胞微生物到高等復雜的哺乳類動物,生存的一大目的就是繁衍,人類也不能脫離這種規律。當然,人類能超然於現實、能思想、能反省、能創造,能不斷的改造自然,但死亡仍是人類無法用理性透視的大問題。「死亡」讓各民族創造瞭各式各樣的宗教,但漢民族文化的主流放棄瞭它,謙卑的順從瞭這個看得建的自然法則,子孫就是他生命的延續;人倫、親情與友情是他活到死最珍惜的價值,麵對「死亡」隻希望子孫們能給他一個有尊嚴的葬禮,與日後的追念。

    阿立哥看到阿福伯的死。使他十分感慨,他對阿貴說:「阿爸一旦百年,你一定要給阿爸披麻帶孝,你一定要捧阿爸的牌位到墳地上,這兩件事你一定要辦到!一定要辦到!」

    劇末,雖然警察登記完畢,答應為他找跑掉的阿貴。但阿立哥卻茫然走在街頭,不知未來的結果。

    這樣一個寫實風格的荒謬劇,最後推到一個景象:數韆年來受儒傢文化傳統朔造的人們,走到西化工業化來臨造成社會文化與價值變遷的茫然路口!

    這不是大陸的文革,也不是台灣少數知識階層繼承五四傳統搞的「反中國傳統文化」的內部風波,(雖然這個風波確實造成華人知識係統無反省的異化與無法獨立的重要結果!)這是廣大活生生的民眾,麵臨社會巨大變遷的茫然無助的真相,它深入每個傢庭,造成價值的混亂與衝突,以及人們彼此的傷害。

    文藝工作者應是接觸社會人群生活內在真相的第一綫者,這就是七○年代台灣文化運動的主題,這方麵它無疑在麵對鄉土文化方麵是反五四的,隻是至今沒有人說齣。

    王禎和的「望你早歸」正碰觸到這個任何偉大的現代文學不能逃避的主題。

    四

    但「望你早歸」的可貴之處,阿立伯的呈現其實隻完成瞭一半。而阿貴的朔造,纔是這部文學作品的神來之筆,對於這個不說話,但聽的懂你說的話的阿貴來說,觀眾其實不知他是啞巴還是患瞭「失語癥」。他的一切反應與欲望全寫在他的錶情與動作上。相對於上述其他人物,每個人都有「善」的特性,阿貴卻是「無善無惡」的,他有喜好,有恐懼,也善於模仿,不像是真的白癡。他的滑稽搞笑,記得在七○年代耕莘演齣時,讓觀眾發齣陣陣歡暢的笑聲。迴想起來,走過五○、六○、到七○年代的人,他們受到的是嚴厲的填鴨式教育,處處受規範壓製。進入七○年代,又開始進入一個陌生的工具理性為主的工商社會;人被迫適應,大多數的人內心感受與情緒,壓抑在胸中,找不到語言來錶達,可說都患瞭「失語癥」!當看著阿貴這個白癡式的孩子,這麼直接誇張地用錶情與動作,毫不修飾地錶達自我與迴應世界,彷彿給所有的「失語者」找到一個歡笑而舒暢的齣口。

    人類「失語」的問題,好像仍是一個永恆的問題。

    精通養生,修養與自成一套生活藝術係統的漢文化,努力學習嚮一切西方文明,卻走嚮一個「失語」的茫然世界,而政客與知識份子搞的「意識型態」,卻是掩蓋瞭真實的假物,讓「失語癥」深沉化長期化。

    (「望你早歸」7月24日、31日於紫藤廬(台北市新生南路三段16巷1號)演齣,另有「重建星空的時代」七○年代小型刊物展,展期7月16日至8月28日,詳情洽電02-23637375、23639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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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洗手作羹湯,說的是兩迴事,羹是羹,湯是湯,按西方人的詞來說,羹是soup,湯是broth,前者是濃的,後者是清的,但中國人羹湯不分,連李漁在《閑情偶寄》中都說湯是羹的彆名,到瞭外國就會鬧齣笑話,話說有廣東人在蘇格蘭旅行,進瞭餐廳覺得口渴身燥,想喝上一碗好湯化體內的虛火,在菜單上點瞭一碗湯,誰知道來的是濃鬱的不得瞭的燕麥粥,這哪是湯啊!叫人來問,此燕麥粥的確是蘇格蘭人有名的soup,若照中國人的羹湯之分法,可以稱之為羹,但如果想喝廣東人的煲湯,那可要叫broth,蘇格蘭也有齣名的牛肉清湯,喝下.......


三少四壯集-浮現的窗子

   我開始以畫傢之姿乾涉起這幅窗的構圖和美感,該挪的挪,該藏的藏,墊著腳搭著手在陽颱忙來忙去,每調整一次就要匆匆推開紗門進屋觀看一次,儼然佈置櫥窗。這屋子有兩個沒派上用場的冷氣窗口,給砌瞭一層玻璃再封上一塊木闆,糊抹和牆壁同樣顔色的漆,隱身多年後,不約而同現形,木闆脫齣的裂紋爬在牆壁上,齣現在臥床枕頭上麵的比客廳沙發上頭的裂紋來得嚴重,好像一條蜈蚣,吃人夜夢。動手將木闆撤除纔知道多慮瞭,鬆動可能隻有百分之六、七,要掉下來砸人可還要好一段時間,既已破壞就隻得往前不能退後,敲敲打打費瞭九牛二虎之力,弄得.......


三少四壯集-消失

   讓人像海浪浪花飄過,然後不留一絲痕跡的消失,沒有任何的話語爭辯,沒有官兵追捕的惡鬥,沒有任何人看見。「這是如來佛纔有的無上神力啊。」美猴王在那火車臥鋪,跟我說著那些「消失的人」。他們都是從某一座城到另一座城(譬如北京到廣州,或是香港到北京)的機場,這邊送機的看著那人進入通關閘道,但幾小時後那邊接機的人,等不到這個人。他們焦急之下,嚮航空公司,機場警察,當地派齣所查詢,但都沒有頭緒,沒有人知道這人是在哪個環節,何時何地失蹤的。美猴王說,可怕的是,這些消失的人裏頭,有幾個傢夥,他私下還真討厭他們:說.......


三少四壯集-湯

   不可思議的是這種幸福對他們而言已經乏味似的,為瞭煮火鍋,又加入清水,和一點泡麵調味包,完全就是暴殄天物,我湯的幻滅。隻不過上樓去瞭一會兒,他們已經把我留在廚房湯鍋裏的湯倒進火鍋裏去瞭,我目瞪口呆,幾乎要哭瞭。鼕日裏父親喜歡在飯桌上擺個火鍋,將煮好的湯倒進去,再放魚丸,涮些肉片、田裏種的茼蒿青蔥一起吃,我也喝火鍋湯,沒那麼怕湯濁不養生,隻是更愛母親煮的湯,簡單扼要,四季分明。湯是開胃菜,也可以是我的主食,煮瞭湯常常就不備飯菜瞭,省下力氣和時間優雅地品嘗桌上唯一的一碗湯的沉靜之美,一心一意的,有知足.......


三少四壯集-煙火

   一圈圈光亮美彩的摩天輪風火輪於海潮彼端海天交接處綻放,彷彿前天臨場的聲音記憶殘留,又好似遠方傳來雷爆。姊姊踩著下田的鞋子就要進客廳去瞭,我在院子邊洗腳洗拖鞋,吆喝她趕快脫下鞋子,我順便幫她洗一洗。她說:「可是我們晚上還要去看煙火!」我說我知道,她那是皮鞋,我隻是刷掉鞋底的泥土。鄉下晚餐吃得早,距離九點鍾的煙火錶演還有一大段時間,洗碗、看電視、找零食吃,甚至洗澡刷牙瞭,若有似無地等待。前天晚上我們已經去馬公看過煙火瞭,要不是姪子參加錶演節目,我實在懶得齣門,去年我們已經去看過瞭。專程從馬公來接我們.......


三少四壯集-照片輸齣

   我在新竹關西一傢照片沖洗店門口看見一張海報,大標題是「Google副總裁:照片不留紙本隻存電腦,未來會消失。」並沒有如他所奉勸的,「如果你有真的非常心愛的照片,就把它洗齣來變成實體。」而趕快跑去光顧冷清的沖洗店,隻是想著這次迴澎湖要再看看那冊相本。存放在樓上電視櫃底的相本,裏麵有姊姊高中時期的照片,看她人年少時候的照片不像看自己,可以少點情感波動,不緻那麼認真、計較、傷感,但又可立收年華似水的忠告,像被枯乾的玫瑰花刺紮瞭一下,在隧道裏吊鋼絲,總能警醒振奮片刻。她是那種小姐頭,排行老大,聰明伶俐,.......


三少四壯集-瑪莉先生

   同樣是養大彆人的孩子,傳統京劇裏頭的戲碼是三娘教子,寺山修司敬你一個毛皮瑪莉。明代儒生薛廣離傢到鎮江貿易,傢中留下三個老婆,正室張氏、妾劉氏及三娘王春娥,還有劉氏跟薛廣生的兒子倚哥與一名僕人。薛廣在鎮江做生意的時候遇到同鄉,託這同鄉帶瞭白金五百兩迴鄉作為傢用。同鄉私吞白金,買瞭口空棺木,假冒是薛廣靈柩。薛傢人信以為真,經濟無以為繼,張氏與劉氏看老公死瞭,接連改嫁。隻有王春娥堅貞守節,以織絹為生,辛苦地養大彆的女人生的孩子。有次倚哥在學堂被同學笑是沒娘的小孩,迴傢頂撞三娘,說她憑什麼管他,她反正又.......


三少四壯集-神之手

   駱以軍以米開朗基羅《創世紀》壁畫發想,東方文明有沒有那「神之手與凡人手碰觸」、蕩氣迴腸的一瞬?他想到的是:美猴王與如來佛。讓我們仿西斯汀教堂天花闆壁畫,那九幅拱頂最中央,米開朗基羅的《創世紀》:〈諾亞之醉〉、〈諾亞的獻祭〉、〈創造夏娃〉、〈分開海水與陸地〉以及〈分開光明與黑暗〉;〈大洪水〉、〈原罪與逐齣樂園〉、〈創造亞當〉和〈創造眾星〉。這整個奪人心魄,讓無數後人仰首,為其暈眩,崇敬,恐懼,迷醉的畫麵中的畫麵的焦點,是神與人指頭的接觸:上帝被一群男童女童緊緊包圍,從一具詭異的大腦解剖圖中,伸齣那.......


三少四壯集-穿越

   颱鐵軌道旁的燈箱看闆是一列老火車,文案與字體仍是上世紀樣式,耳邊的廣播聲也沒那麼咬字講究……,這與一牆相隔的高鐵月颱,是兩個次元。我穿越瞭,僅是在一座車站。在颱中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晴爽天氣、職人專注沖煮的咖啡、獨棟帶院子桌距寬敞的餐廳、巷子裏的手作小店、百貨商場前的週末農夫市集、位置舒適的沙發電影院……不,不如用刪去法來迴答好瞭:在颱中,隻要不需上颱北的日子都很快樂。日前上颱北,與藝文圈長輩聚餐,我像颱中市政府派來宣揚市威拓展外交的,一坐下來就滔滔不絕報告颱中生活之美好。這位大哥雖為我返鄉生活.......


三少四壯集-筋鬥雲

   抽換引擎,換排氣管,加大輪框,加尾翼,擾流闆,避震器,LSD……,入夜之後,他們在陽金公路繞圈追逐,發齣大黃蜂振翼快速擊振空氣的尖囂,眼球快速跳閃不斷重建瞳焦,吹油門的腳底,那摁下又輕放的舒爽感,比女體還銷魂。輪胎摩擦柏油路麵,大燈囫圇吞食偶爾薄薄瑩光的公路,像夜海吃烏賊的飛快航行的鯨。飄移動作,讓引擎空轉,感受車體進入一種微積分般的,比車速錶上的數字還幽靈超齣一小格的齣竅感、摔飛之感、甩尾之感、無重力之感、這個肉體和車體結閤、液態成沸跳水珠然後燃燒汽化之感。美猴王說,即使當年駕筋鬥雲都沒這樣的.......


三少四壯集-簡單

   這顆頭因而被她蹂躪兩次,沖水時雖然暫且感到冰涼,劫後的餘生其實最慘,灼燙感開始從頭延燒,隨後一片刺痛,彷如一針針刺進腦海。朋友嚮我炫耀他剛理好的頭發。嗯,剪得真好。長短很有層次,發下的鬢角有模有樣,不像剛推過除草機那種突兀感。但還不夠,他把頭低下來,要我再看看他的發漩,說理發店那隻快手好厲害,沒幾下工夫就把那頑固的頭頂梳理得妥貼順當。他想要強調的是這樣那樣全部隻要一百元。我問他有包括洗頭嗎,被他白瞭一眼。看起來有點失望,想要錶達的便宜並沒有得到我的贊賞。其實他誤解瞭,我最敏感也最討厭的,就是彆人.......


三少四壯集-絞肉機

   幾十萬的人,在這種鬼也哭瞭,天神也驚慄嚎叫的絞肉機意象裏,像桶箍往日軍的現代火炮,戰車,重機槍陣地緊縮。那巨量死去的靈魂是多大的怨念力量?美猴王說,當作這是一個絞肉機的概念吧?1937年的淞滬會戰,蔣中正為瞭把日軍的入侵方嚮,由北嚮南,引導為由東嚮西,將他們的錙重重武裝,由華北平原的無天險可守,陷睏進長江水係的網狀沼澤河川。這五十餘師,六十萬人,源源不絕朝上海投運,任日軍火炮,艦炮,戰機轟炸,李宗仁在迴憶錄中寫道:「我軍等於陷入一座大熔鐵爐,任其焦煉。」這場絞肉機之戰,把蔣的黃埔部隊幾全耗盡,當.......


三少四壯集-膠囊

   時常單獨旅行的劉梓潔住過不少青年旅館,關於青年旅館的眉角,她覺得是一種與陌生人相處自在的訓練:要打招呼嗎?要交朋友嗎?要留下LINE嗎?進退應對,處處都充滿挑戰樂趣。嚴格說來,我沒住過膠囊旅館。有朋友說覺得像監獄或棺材,我似乎沒這麼負麵的想像,隻覺得如醫院斷層掃描的山洞,或車站投幣式置物櫃。走廊佈置得如太空總署過道,把自己塞進去,把門關起來,密不通風遺世獨立,這種「膠囊」,我沒住過。但背包客青年旅館的上下舖床位,倒是經常住,床沿有一塊布,拉起來,便是獨立空間。布,是一種有趣的材質。擋住瞭視綫,但.......


三少四壯集-臉書不記得的往事

   南村落最近辦瞭一場曬書會,找瞭一群書蟲在舊香居談舊書,來瞭個名NG的人(叫重來的意思嗎?),帶瞭一大疊和神州詩社有關的書,有溫瑞安的將軍令、神州詩刊、神州詩社史等等。這些書勾起瞭我久遠的迴憶,我在讀高中時,寫過一陣子現代詩,也投過稿給一些詩刊,這些事知道的人甚少,但有一迴遇到瘂弦,沒想到他竟然知道,不得不佩服他的博聞強記,當時曾有一兩首詩在神州詩刊登齣,後來接到一位叫黃昏星者來電,說溫瑞安大哥要見我。記得那次我依循著地址來到瞭師大龍泉街的某處巷弄中,離今日的舊香居可能不遠,記得是一樓,我進得屋內.......


三少四壯集-落土時

   精於紫微八字的外公生前常曰:「落土時攏注定好瞭。」意指哇哇落地那一瞬的年月日時辰,已經注定瞭這孩子的命運。我隻是不知道,也適用在植物身上。春暖時在陽颱與室內添瞭幾盆植物,選購標準僅有一項:好活的。近日比較用心照料它們,心得是:會長的就會長,會死的就會死。少女的發絲般縴細蓬鬆的鐵綫蕨,兩盆買來時一模一樣大,每天日照與澆水條件一模一樣,然,一盆一眠大一吋,另一盆則一夜之間葉子枯一半,挑去枯葉,便比它原本的雙胞胎兄弟縮水瞭一半。更神的是,再長齣來的新葉,仍兩天就枯。它壯碩的哥哥則自在得像活在蕨類森林,.......


三少四壯集-蕩婦遊行

   性的魅惑力本就是為人之精要,大方展露何罪之有?穿得像蕩婦的概念,估計法國人是沒有的,人就是會穿跟不會穿衣服,如此而已。今年初多倫多警方宣導犯罪防製時,隨口說道,「女性應避免穿得像蕩婦以免受害。」始作俑者已為失言道歉,然而為此抗議示威的燎原之勢,很快延燒歐美、拉美、澳洲各大城市,亞洲第一個「蕩婦遊行」(slut walk)之都,眼見是首爾,不知因為韓國人愛搶頭香,還是韓國女人真的受夠瞭。並非所有「蕩婦遊行」參與者都穿著惹火,為女性自主與穿衣自由抗爭;不少女性以不招搖的日常打扮,質疑衣著不該作為性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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