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與京都 都是北高南低的盆地 三少四壯集－台中京都 - 趣味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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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台中與京都，都是北高南低的盆地，這是身體教會我的。我在這兩個城市主要交通工具都是腳踏車，往南騎，輕鬆適意有如神助，往北騎，踩幾下就可喚醒大腿肌群，踩一個街區就想檢查一下輪胎是不是漏風，怎麼踩都踩不動。 .....
台中與京都，都是北高南低的盆地，這是身體教會我的。我在這兩個城市主要交通工具都是腳踏車，往南騎，輕鬆適意有如神助，往北騎，踩幾下就可喚醒大腿肌群，踩一個街區就想檢查一下輪胎是不是漏風，怎麼踩都踩不動。
而我與這兩個城市的機緣是這樣。去年九月搬迴台中，傢具皆未定位，箱子未拆封，就丟著一屋工地，打包好一皮箱的行李，飛去京都，住瞭七天六夜。等於還沒開始台中生活，就開始瞭京都在地生活。
那是第五次去京都瞭，河原町、清水寺、金閣寺、嵐山，甚至大原、鞍馬、貴船這些風景名勝都去過瞭；大正昭和老咖啡館、一乘寺惠文社書店、知恩寺手作市集這些文青必訪地點也都朝聖過瞭，因此，我安安分分地，七天足不齣西陣。
在西陣跟京都在地人一起生活！？羨煞多少京都控瞭！不是這樣的，那是，早上六點鍾起床冥想靜坐，六點半打掃廁所庭院，七點一起吃早餐。接著，去不同地點的教室上課，參加瑜伽的聚會與活動，有時晚上的課程結束，約瞭前輩們繼續請教切磋，至深夜十二點、一點，我總是碰到床墊就不醒人事。連「今天這麼晚瞭，明天早上要靜坐嗎？」都不去想不去問，清晨五點五十分，室友的鬧鍾響瞭，自然該發生的都要發生。
當然，也有小確幸。那是上完課後，趁陽光大好，與台灣夥伴到鴨川三角洲跳石頭，坐在溪畔聊天。或是難得沒有行程的夜晚，騎著腳踏車，穿過靜謐涼爽的京都九月夜色，到鞍馬口的船崗澡堂泡溫泉。
也許是這麼精實的修行生活打好底，我從京都迴到台中後，一人迅速組好瞭四公尺寬的書牆，把近百箱書拆箱上架；打點好大型傢具送貨組裝，把所有紙箱裁好壓平迴收……整個過程，彷彿把自己大卸八塊又重組。
然後，台中生活開始瞭，而我其實好像對京都比對台中熟。當我騎著從彰化老傢運來的舊淑女車，穿梭台中西區小巷，經過麻園頭溪與梅川，經過溪畔的日式居酒屋與傢庭料理食堂，在傳統市場輕易買到日本陶瓷食器，在黃昏市場買到價格實惠的日本圓茄與京都水菜……再加上往南騎順風往北騎逆風一模一樣，我不禁想，台中與京都是平行宇宙嗎？
看瞭文獻資料纔知道，在日治時代，台中還真的被規劃成「小京都」，城中區的棋盤格街道，外圍沿川而築，正是京都的城市格局。梅川、柳川、綠川，對應鴨川、桂川、高野川。有些美麗的建築已不復存在，有些空間近來被活化再生，這些殘存的註腳，分散在高高低低的大樓群之中，全景觀看，隻能說淩亂混搭，但單一座宅院看，還有一點味道，如電影中說的「偷著拍」。
在京都足不齣西陣，迴到台中亦幾乎足不齣西區。曆史上的雙城對照，竟也在我的生活中交會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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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晃搭晃搭的，一個水桶的搖晃，新嫁娘必不怕一個少年，但我們是一群、是一群用盡瞭眼光，都在摸索幸福的少年。我認識的樹種很貧乏。屋後木麻黃、宅邊的相思樹，雀榕蓊鬱，占瞭防空洞頂空，竹子則哎呀呀地，與風搖曳。凡，一個人必長一張不同的臉，一棵樹，必有它的樹樣。竹子不開黃色花蕊，金龜蟲不假榕樹棲息，而摺下木麻黃，必不能吹響它，要吹鳴成調，隻能摘取雀榕的葉。那是好古好古的舊事瞭，新嫁的媳婦拎水桶，晃搭搭走過雀榕。我跟玩伴幾個，想起幾天前，她嫁入村，夫傢於廣場辦桌，大傢齊聲鬧著「新娘水當當，褲底破一孔」，.......
三少四壯集－轉
這隻磨，磨米也磨人。我舀好時間，看準它的轉速，一匙一匙。聚精會神，看著堅硬的米，在一圈一圈的鏇轉中，昇華骨骸，成為水。那時候，我以為我老。下車西門國小，再越西寜南北路，往前是衡陽與博愛，沒料到路徑一條，一走十六年。不多的事務，能以十六年為單位：十六年買同一傢燒餅油條、與女孩招一樣的公車？不、不，約莫三、五年，至多七、八年，都會過往輪轉。輪轉的，就如石磨。磨，磨啊磨，倒進糯米，依著石磨的轉速，趁勢在狹隘的洞口，餵它一匙米。浸泡過的米，飽滿晶亮，它們不著急，沉澱為季節，一匙匙，變為年糕與湯圓。我的路.......
三少四壯集－鈾235
我年輕時曾到醫院探視一位，腦齣血中風，開刀又感染，垂危的哥們。他的傢人全跪在病床邊，滿臉是淚的禱告。我於是允諾分我生命的幾年給他。後來他奇蹟的好瞭。⊙駱以軍我娘從小就愛對我說：成住壞空，成住壞空。我聽瞭總是煩。任何事物，或眼前活生生的人兒，這話一說，似乎通通加速往壞毀、死滅的形態轉動而去。那不是一個結瞭冰，所有流動都死竭的河嗎？每一個活著的瞬刻，你就要將它描述成「這是死的」，那確實好像是個死理，但你永遠把這死理當咒語一召下，永凍，飛行中的蜻蜓，看見美麗姊姊裙下翻起的白大腿而感覺小雞雞的勃起，或是.......
三少四壯集－雨
雨，在夜裏，便不容易知道，它把鄉村跟都會，寫成什麼瞭。我在書桌上，轉動杯中的威士忌。它的前身非常飛翔，它的前身也非常重力，粗的、重的以及相思的都一樣，都很明白，不歸的歸途，也彷彿皈依。斜的、直的、亂的，還有非常非常之細微，它們都像天空的睫毛。日有雨、夜也雨，隻是下在白天，更能端視這筆的粗細不一，能描摹齣什麼樣的字體？這亂的、忙的、狂的，或者愛與不愛的雨，與淚水又有多接近？妳說過的呀，有一個青春的字，日夜在一所林子裏徘徊。未必該是，可偏偏就是相思林。記不得當時是雨來，進林子躲雨，還是走著走著，就招.......
三少四壯集－零食
這雖然是傢知名豆乾，卻是我的退而求其次，我的最愛去年春節前無預警關閉瞭。我彷彿隱約有預感，過年特彆希望有它結伴同行，未過年就先感嘆一大堆零食我最想吃的還是它。這一輩的人常感慨童年時受到體製和校規的壓迫：不能穿便服不能說方言不能留頭發……種種的限製，令我感到最不舒服的其實是沒有飲食的自由。讀小學的時候，星期一營養午餐加饅頭星期四有個麵包，務必於用餐時吃掉，不準偷偷帶迴傢，老師會捉賊似的一個個檢查我們的書包，把麵包拿得高高的問：這是什麼？老師更抓偷渡客似的一個個檢查我們的抽屜，找尋我們吃零食的證據，.......
三少四壯集－電視節目
常常早上起床在樓上就聽見電視機的聲音，像抽水馬達開始運作瞭，下樓來隻見畫麵停在棒球場上或者國傢地理的曠野，下田迴來的父親在浴室裏麵。我把碗盤收進廚房，迴頭看見他們靜靜坐在沙發上，問電視怎麼關瞭，父親說不能一直看，電視要休息一下。纔洗好碗，電視又開起來瞭，原來等待連續劇開演前是一個適閤休息的空檔，不到半個小時。再見那幾張猙獰的麵孔，聽他們咬牙切齒說著不知是哪個縣市的閩南語，幾個月前返傢時的情景自動接軌，彷彿我從未離開這個客廳似的。我們總是邊看電視邊吃午飯和晚飯，不是電視新聞就是連續劇，連續劇播放的.......
三少四壯集－電話
最喜歡的還是用傢用電話聊天，但是當它樂聲擴音播報電話號碼齊響，準會帶來一陣恐慌，老婦人跌跌撞撞跑來接電話的畫麵就齣現瞭。澎湖傢的電話非常實用，電話一來古典音樂演奏悠揚響起，伴隨著女司儀節奏分明的朗讀將來電號碼清晰地播報齣來，讓你在靠近它時心底有個譜。我們正各就各位吃著飯，電話突然像水滾瞭一樣冒齣聲音，聽來並非知悉的電話號碼，似乎沒有人自願中斷進食去阻止它鳴唱，聽聽看怎麼迴事。我衝口而齣：彆理它！這時父親立即放下碗筷準備走過去接應它，一邊用極為不可思議的口氣說：怎麼可以不理它！一個人與電話的關係大.......
三少四壯集－願
新的一年的「願」，便是「無願」。若真有願，也就是：不管做什麼、去哪裏、愛上誰，都能從容平靜地付齣行動，不想著成果，也就不纍瞭。以前習慣在歲末來個迴顧與展望，細數過去一年的私心十大好書、十大佳片，並條列未來一年要完成的事：學會開車、完成瑜伽師資班、找到好房子等等。近一兩年好像就不這麼做瞭，也許懶惰，也許覺得好的壞的都放在心裏就好。但我的確有過那種心願纔一說口齣，馬上成真的經驗。那是2013年的聖誕節，我和編輯在麗水街的希臘左巴聚餐，歲末嘛，不能免俗聊聊明年有什麼計畫呢？我想瞭一下，直覺地說：「我覺.......
三少四壯集－饅頭
人龍緩緩往前挪動，在隊伍中隨著時間消逝心底的饅頭數幾度增減，拿到那在塑膠袋裏冒煙黏成一團挪不動的饅頭倒有些懊惱，沒有人吃得瞭這麼多熱呼呼的饅頭。小時候偶有遠方的親友和我們同桌吃飯，阿嬤總笑嘻嘻地叮嚀他們彆客氣要吃飽，否則這偏鄉小村──「壞所在」可是連個小麵攤都沒得找喔！這是事實，但他們畢竟隻是短暫體驗鄉下生活的外來客，真正沒輒的應該是悶在裏頭的我們，除瞭在傢吃飯，彆無去處。齣來解救這種飢荒窘境的正是饅頭。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攜傢帶眷迴來住在他父親的古厝裏，勇氣可嘉的在慣吃清粥小菜的地方賣起饅頭，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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