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12/14/2022, 11:49:03 PM
《縣委大院》,來瞭。
結果第一集就讓不少打工人破防瞭:
豬肝色電腦桌,摞起來的藍色文件夾,是誰把我的工位搬到瞭劇裏。
三集裏就開瞭幾個會,
還順勢在鏡頭裏偶遇瞭一把開大會時的自己:
原來在屏幕前沉浸式體驗上班是這個感覺啊。
如果說布景讓打工人倍感親切,那下麵關於工作的事可以說讓打工人淚目瞭。
前麵扔的煙頭,燙瞭後人的腳
《縣委大院》顧名思義,圍繞著縣委大院內的基層乾部們展開,講工作,講産業扶持,講鄉村振興……
而劇中的這個光明縣,有點特殊,是個燙手的山芋——
奶牛場數據造假:一共隻有11頭牛,卻謊稱有800頭,産值上億。
工廠嚴重汙染亟待整改:如果停工,工人們失去經濟來源,縣裏的經濟收入也受到影響;如果不停,勢必帶來更大的危害。
改造拆遷:有漫天要價的,有就是咬定瞭不搬的……
前任縣長被撤瞭職,這堆爛攤子就交到瞭新來的梅曉歌手中,
一起帶來的,還有想趁他新上任不清楚情況打算誆騙他的下屬,
淩晨響起的鈴聲,
經常上訪的群眾,
同時還有一係列新的問題棘手又緊急。
赴任時,領導一番提點的話如雷貫耳。
但睏難再多,也要各個擊破。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梅曉歌的火該往哪燒,燒多久,怎麼燒?光明縣的矛盾又如何化解?
扣好第一粒扣子
履新時,梅曉歌就說“扣好第一粒扣子很重要”,上任第一天就遇到瞭難以推進的拆遷工作,第一把火就從這裏燒起。
不願搬走的住戶中,有因為認為拆遷耽誤自己生意的,
也有找不齣緣由的。甚至他還給瞭梅曉歌一個下馬威:
一口吃不成個胖子,隻能各個擊破。
開油坊的小夫妻拿齣賬本,上麵記錄瞭他們每年的利潤都在一百萬以上,因此他們要求賠償款也不能少於這個數。
梅曉歌拿過賬本,收購花生的價格每年幾乎一緻,利潤也十分穩定。可是去年旱,前年澇,花生的價格怎麼可能沒有變化?
隻點到這裏已經讓這對夫婦感到心虛,下一步,他提齣負責拆遷的同誌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找到群眾不想搬的真正原因。
同時,呂書記也支瞭一招,讓人查瞭油坊這幾年的納稅記錄,納稅的金額果然跟賬本上記錄的不一緻。
如果想要讓政府按照賬本上記錄的利潤數進行賠償,那他們必須補齊之前的稅款。
一招就瓦解瞭釘子戶。
開發建設,不僅要拆遷,遷墳也是大難題。不少群眾認為遷墳等於破壞瞭風水,十分抗拒。
梅曉歌想到瞭發動乾部帶頭的作用,對遷墳的利害分析得透徹。
瞭卻遷墳這個大刺頭,還有更為無從下手的問題等著他——缺錢,光明縣的經濟情況十分不樂觀,還存在瞞報等行為,
醫院無法給返聘醫師按時開齣工資,即使財政再努力也隻能做到三個月按揭支付;
工商局想要申請十台電腦也被他駁成瞭五台。
要不拘小節,也要斤斤計較,甚至還要低下頭來嚮周圍富裕縣尋求幫助。
屋漏偏逢連夜雨,交警大隊為瞭創收擅自多開罰單,造成瞭不良影響。
有人管鬍歌飾演梅曉歌這一角色叫“梅開二度”,因為此前在《琅琊榜》中他曾經飾演過梅長蘇一角。
和梅長蘇不一樣,梅曉歌沒有“金手指”,也沒有江左盟的助益。
有大人物,也有小麵孔
在縣委大院裏工作的,不止有梅曉歌這樣統管一縣的領導,還有無數不同的麵孔。
比如新來的林誌為,他是集體辦公室裏默默無聞的代錶:
進入單位第一天路還不認識就被派瞭工作,
因為“不懂規矩”,張口就叫錯瞭領導,
熬瞭個通宵趕齣來的工作成果輕易地被同事拿去邀功,
有點懵,害怕被邊緣化,總想做點什麼——即使不是體製內的人,也從他身上看到瞭初入職場的自己。
還有鎮黨委書記喬勝利,他往那一戳,活脫脫一個從生活裏走齣來的鄉鎮乾部形象。
手肘夾著半新不舊的公文包,接不完的電話。
做拆遷戶的思想工作時,被拒之門外還要貓著腰透過門鎖的縫隙說著好話,
匯報工作時,因為沒有完成任務略帶著一點心虛,
忙到無暇顧及媳婦跟孩子,隻能在電話裏溝通孩子的教育問題,被人拿石頭砸瞭傢裏玻璃,隻能滿腹的委屈跟著餃子一起咽下去。
還有信訪局長郝東風,作為傢裏為數不多的乾部,全傢人齣瞭什麼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前腳堂哥讓他把小舅子的“醉駕”改為“酒駕”,
後腳他們傢的祖墳就被劃入瞭遷墳的範圍內,傢裏人也讓他想想辦法。
隻一個情節就道齣瞭不少鄉鎮乾部的難處:鄉裏鄉親的,有不少都是自傢人,幫與不幫難抉擇。
還有機智的婦女主任,為遭遇傢暴的婦女爭取權益,
用一頓餃子,在傢長裏短間化解瞭釘子戶不搬遷的難題。
在群像和細節方麵,《縣委大院》的錶現可謂齣彩極瞭:人物紮實,衝突有邏輯,情節細膩。
當然,這也是部分網友認為《縣委大院》劇情有點溫吞,衝突不夠強烈的所在。
一個縣的發展,需要産業提供經濟支撐,需要基建改造精神豐富文化生活,需要良好的營商環境吸引投資創業……《縣委大院》想要展現的,是龐大的敘事結構,所以好故事還得慢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