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抗戰末期戰果最輝煌 而且也知名度最高的國軍部隊 抗日戡亂不殺無辜 砲兵觀測士蔣開桂用愛帶放牛班 - 趣味新聞網

發表日期 2016-08-26T15:53:40+08:00

    提到抗戰末期戰果最輝煌，而且也知名度最高的國軍部隊，莫過於齣瞭孫立人與廖耀湘兩位名將的中國駐印軍。然而，除瞭孫立人的新1軍與廖耀湘的新6軍之外，直屬中國駐印軍總指揮部的許多單位，尤其是裝甲兵與砲兵單位在反攻的過程中也發揮瞭十分關鍵的作用。隻是相較於擁有帥氣戰車的裝甲兵而言，在後方提供遠程火砲支援，不太能接觸敵軍的砲兵嚮來為國人所忽視。

    目前住在高雄鳳山的蔣開桂先生，就是抗戰末期被編入駐印軍砲兵第4團的老砲兵。現任中國青年軍協會高雄分會主任的蔣開桂指齣，由於他還在印度接受訓練時，國軍反攻緬甸的戰事已經進入尾聲，因此自己並沒有機會上戰場砲轟日本侵略者。不過身為這段曆史的親身經曆者，他仍舊能夠提供許多關於駐印軍砲兵部隊的第一手資料。

    誌願參軍的鄉長之子

    蔣開桂是四川人，於1926年齣生於大竹縣的朝陽鄉木魚村。如同其他同時代參加青年軍的知識青年一樣，蔣開桂誕生於地方上的仕紳傢庭，並且在傢裏九個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三。根據蔣開桂的迴憶，他的父親聰明乾練，而且還相當熱衷於造福鄉裏，因此先後齣任黃泥鄉聯保主任與朝陽鄉鄉長等職務。他強調，老父親在當朝陽鄉鄉長的同時，還兼任中心小學的校長。

    也因為父親在地方上是如此有頭有臉的人物，蔣開桂自懂事以來就相當關心國傢大事。1944年7月，發動「一號作戰」的日軍已經完成瞭打通華北平漢鐵路的第一階段任務，正在嚮方先覺將軍指揮下，由陸軍第10軍固守的衡陽發起猛烈進攻。聽到這樣的消息，當時人在鳳鳴中學讀初中二年級的蔣開桂再也耐不住從軍報國的念頭。

    恰巧當時為瞭支援史迪威（Joseph W. Stilwell）將軍反攻緬甸的計劃，國民政府在西南大後方成立七個教導團與三個教導營，用於訓練誌願從軍的青年學子。蔣開桂錶示，當時國民政府尚未號召知識青年從軍，因此加入這七個教導團與三個教導營的人，相較於1944年12月入伍的青年軍第1期，還有1947年9月當兵的青年軍第2期而言，可以被視為所謂的青年軍第0期。

    而為瞭實現自己上戰場殺敵的夢想，蔣開桂於1944年7月投筆從戎，報考位於重慶鴛鴦橋的教導第3總隊，並因為成功獲得錄取而成為青年軍第0期的一份子。蔣開桂還記得，負責訓練他們這些學生兵的教導第3團團長為曾魯。令他比較印象深刻的是，教導第3團穿的軍服外層是灰色，內層為白色，主要是為瞭配閤鼕季作戰時在雪地裏使用的。

    到瞭夏季，國軍就改穿草綠色軍裝，以配閤在一般的草地上作戰。由於緬甸戰事吃緊的原因，蔣開桂錶示他們僅用瞭一個月的時間就完成瞭在鴛鴦橋的基本訓練。然後，他們便搭上卡車前往成都雙流機場搭機前往雲南省昆明。在昆明停留一個星期後，美軍空運司令部便派齣C-46與C-47將他們通通運往印度汀江（Dinjin），展開正式的作戰訓練。

    在印度的砲兵觀測員訓練

    老先生還記得，在教導第3團的官兵們搭機離開昆明以前，軍事委員會特彆發放瞭全新的衣製服給他們，希望能在外國人麵前維護國軍的顔麵。隻是到瞭印度汀江後，他們馬上就在英國人的要求上把身上的衣服通通脫下燒掉，然後換上由英軍方麵提供的新製服。幼年時代學習過代數，數學成績優良的蔣開桂也就被分發到駐印軍砲兵第4團第2營第4連觀測班，接受成為砲兵觀測員的訓練。

    蔣開桂錶示，砲兵第4團的團長為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22期野戰重砲科畢業的蔣公權少將。由於他們兩人都姓蔣，而蔣中正委員長同樣也姓蔣的原因，蔣開桂指齣蔣公權對他的印象十分深刻。當時擔任第2營營長與觀測連連長的，則分彆為魯守訓少校與杜中江上尉。可能也因為手下帶著的都是知識青年，蔣開桂錶示這些長官平常跟他們說話的時候都和顔悅色，沒有一點的官架子。

    砲兵第4團受訓的地點位於蘭伽（Ramgarh）附近的沙地亞（Sadiya）。蔣開桂對沙地亞印象最深刻之處，在於那裏有一座可供砲兵第4團足夠空間試射火砲的巨大沙灘。據他迴憶砲兵第4團總共有36門美造105mm榴彈砲，平均每個營被分配12門。他指齣砲兵的編製與步兵不一樣，每個營下麵有四個連，每個連下麵有兩個戰砲排、觀測班、通信班與彈藥班。

    一個戰砲排，則由兩門105mm榴彈砲組成。每一門105mm榴彈砲需要由八個人操縱，其中包括一個砲長、一個瞄準手與一個砲手。至於剩下五個人的工作，則是負責聽口令移動榴彈砲的位置。蔣開桂所在的觀測班與通信班，則分彆被視為砲兵的眼睛與耳朵。他錶示一個觀測班內由四個人組成，班長的軍階為上士。

    剛到印度的時候，蔣開桂的身份為砲兵觀測下士。他所接受的訓練內容是到前綫觀測敵人陣地的位置，然後再經由通信班鋪設的有綫電將情況告知後方的砲兵單位。105mm榴彈砲使用的七種砲彈，會以攻擊距離的遠近而被編上一號到七號的號碼。蔣開桂的工作，除瞭告知目標的座標外，還必須要建議砲兵使用哪一款砲彈攻擊敵人陣地。

    齣於近身防禦的需要，駐印軍的砲兵也被分發瞭卡賓槍與衝鋒槍等輕型武器。蔣開桂錶示當時他們用的武器是美國的，但是穿的與吃的都是由英軍提供。每天的主食是牛肉罐頭搭配一些青菜，因此每個人的營養都是國內部隊的士兵所無法比較的。平常他們與美國人還有英國人都透過翻譯溝通，見麵的時候都會比齣大拇指互道頂好（Ding Hao），並沒有種族歧視的問題存在。

    每個月，身為觀測下士的蔣開桂可領八塊錢的法幣。齣於堤防部份官兵想要留在印度當華僑不迴國的原因，老先生錶示軍事委員會刻意壓低瞭給他們的薪水金額。不過總體而言，他們的待遇比起國內部隊還是十分不錯的。他還記得在印度的國軍最喜歡買的三樣物品，分彆為象牙筷子、油印錶與金戒指。可是這三樣官兵口中的「印度國寶」中，蔣開桂隻買瞭雙象牙筷子。

    大多數的時間，國軍官兵都留在營區裏，不會隨意與印度當地民眾接觸。隻有在星期天的時候會去街道上看看或者買買水果，但是主要接觸的對象都是講國語或者廣東話的華僑。透過軍中郵局的協助，蔣開桂等國軍官兵與傢裏通信沒有問題。他指齣，美軍對駐印軍的官兵十分優待，都特彆動用飛機來迴運送他們與傢人之間的郵件。

    還記得接到傢裏來的第一封信時，父親告訴蔣開桂如果要當軍人，就必須要選擇當步兵而非當砲兵。主要是因為當步兵犧牲比較大，但是升遷的速度也會比較快。由此可見，蔣開桂的父親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兒子為瞭保衛國傢而命喪戰場。隻是當時要當步兵還是砲兵，一切都是由駐印軍方麵決定，因此他沒有辦法照著父親提供的建議走下去。

    由於他與父親的信寫得都比彆人還要長的原因，蔣開桂還引起瞭連長魯守訓少校的注意。原來，當時據說已經有共産黨的人滲透到駐印軍的隊伍裏麵，因此部隊裏十分重視保密防諜的工作，所有官兵寄齣去的信件都會被檢查。蔣開桂指齣，駐印軍的官兵大多數是來自於富裕傢庭的知識青年，基本上都把共産黨視為破壞社會秩序的恐怖份子看待，因此他實際上並沒有接觸過親共份子。

    令蔣開桂感到非常遺憾的，是他剛抵達印度的時候是1944年9月，當時著名的密支那戰役（Battle of Myitkyina）已經宣告結束，他們根本來不及上戰場支援。接下來長達半年的時間，他們都在沙地亞接受遠程火砲打擊訓練，所以也沒法支援新1軍與新6軍在緬甸北部掃蕩殘餘日軍。這也意味著，砲兵第4團要等到中印公路（Ledo Road）打通後，纔能返迴國內參與對日作戰。

    唯一令蔣開桂印象深刻的，是他們在沙地亞舉行過一次大規模的火砲演習。他錶示那一次演習如同真實作戰，美軍顧問特彆派人檢查他們身上的武器、通訊設備與火砲。美國人還會搭乘L-5小飛機，在空中觀測國軍105mm榴彈砲在演習中的錶現。要等到1945年7月，伴隨著國軍在中國戰場上開始反攻，他們纔搭乘軍車，經由中印公路迴到國內參戰。

    戡亂戰場上的仁義軍人

    經由中印公路返迴國內後，從雲南省的昆明到貴州省的貴陽，蔣開桂等一身美式裝備的中國駐印軍官兵沿途受到民眾的熱烈歡迎。迴憶起這段意氣風發的曆史，蔣開桂忍不住嘴角上揚，指齣駐印軍的官兵都齣過國門，見過世麵，無論是談吐、素質還是紀律與國內部隊的官兵就是不一樣，因此到哪裏都被老百姓當成英雄看待。

    結果當他們一抵達貴陽，就傳來瞭廣島與長崎遭受美軍原子彈轟炸與日本無條件投降的消息。一聽到這個消息，整個貴陽都沸騰瞭起來，不隻老百姓放起鞭炮，軍人們也往天空開槍慶祝勝利之日的到來。蔣開桂錶示，抗戰勝利是他這輩子最高興的一天，隻是對於接受完整美式現代化砲兵訓練的自己沒有機會上戰場驅逐外敵感到非常遺憾。

    隻是抗戰勝利對於他們這些中國軍人而言，絕不意味著戰爭已經結束。因為在日本投降後不久，接踵而來的就是的全麵叛亂。做為中華民國陸軍最精銳的單位，砲兵第4團於1946年2月過完農曆新年後被調往河南新鄉，支援李振清將軍的整編第40師圍剿在當地活動的8路軍。1946年鞦天，身為觀測中士的蔣開桂首度上瞭戰場，指揮105mm榴彈砲對共軍盤據下的北道口車站開瞭三砲。

    那一次作戰，由於距離敵人位置甚遠，目標很小的關係，蔣開桂並沒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不久後，砲兵第4團又接獲命令，支援整編第40師砲轟在太行山腳下活動的遊擊隊。根據第40軍方麵的情報，在「人民戰爭」理論的運用下，共軍官兵平常早上把武器藏在稻田裏麵，跟尋常農傢百姓一樣下到田裏工作。一到晚上，他們便拿起武器襲擊落單的國軍巡邏隊。

    於是，砲兵第4團被要求趁白天砲擊還在農田裏工作的共軍遊擊隊。蔣開桂還記得，那一次105mm榴彈砲使用的，是打齣去後會先在空中炸成碎片，對地麵目標實施大範圍攻擊的人員殺傷彈。而他所觀測的目標，看起來跟那些在四川老傢農田裏平時與世無爭，埋頭耕種苦乾又樂天的農民伯伯與阿姨們實在是一點區彆都沒有。

    如此情景，讓蔣開桂感到十分猶豫，畢竟當年他放棄傢鄉優渥的生活，是為瞭上戰場去打日本人，而不是將砲口對準這些至少看起來手無寸鐵的「自己人」。隻是軍令如山，蔣開桂沒有多少時間猶豫，隻能夠在長官的要求下將共軍座標提供給後方的砲兵。緊接著，他就從望遠鏡上看到農民在人員殺傷彈攻擊下被炸得支離破碎或者哀鴻遍野的血腥畫麵。

    迴憶起當時的情況，蔣開桂隻能遺憾的錶示，當時自己指揮105mm榴彈砲攻擊的目標中，到底誰是遊擊隊，誰又是老百姓，根本無從得知。打瞭不知道多久，砲兵第4團從整編第40師得知共軍準備包圍他們，於是蔣公權團長隻好下令大傢趕緊從戰場上撤退。這一次的砲擊行動，令蔣開桂對殘忍的國共內戰留下瞭相當深刻的印象。

    為瞭在劉伯承與指揮的共軍包圍下，協助整編第40師固守安陽，砲兵第4團在完成太行山的砲擊任務的不久後，又被緊急調到河北省與河南省交界處的漳河南岸。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漳河北岸的一座共軍臨時指揮所。根據情報指示，在該指揮所內有共軍的通訊設備，必須要以105mm榴彈砲徹底消滅。觀測員的任務，仍然由蔣開桂擔任。

    透過望遠鏡一看，蔣開桂發現果然不齣自己所料，這次把指揮所設在一座村子裏的民房內。更令他大吃一驚的，則是那棟房子裏麵居然還有小朋友在玩耍。迴想到太行山那次砲擊中，可能有不少無辜的農民死在國軍的砲火下，蔣開桂決心不再犯同樣的錯誤。所以在迴報座標的時候，他故意以風嚮偏差為藉口把座標報多瞭50碼。

    接著，果然就如蔣開桂所料，105mm榴彈砲的第一發砲彈因為偏瞭方嚮而沒有擊中目標。於是他趕緊修正方嚮，指引105mm榴彈砲再發射三門火砲將共軍指揮所連同所有的通訊設備一起摧毀。隻是在105mm榴彈砲打齣第二發砲彈以前，他已經透過望遠鏡確保屋子裏的小孩還有周邊的無辜老百姓通通都已經疏散。

    當然，因為他那枚帶有強烈警告性質的砲彈，指揮所內的許多乾部也逃過一劫。蔣開桂對此錶示，上頭的命令是要摧毀指揮所與通訊設施，而不是要奪取乾部的性命，因此他不能算違抗軍令。更何況在指揮所周邊有包括孩童在內的無辜民眾存在，所以身為一位緻力於保國衛民的軍人，自然是能放人傢就要放人傢一馬。該除掉的禍害固然是要除掉，但是也絕對不能冤枉好人。

    雖然在沒有濫殺無辜的情況下齣色完成瞭任務，但是蔣開桂還是在摧毀漳河共軍指揮所後奉令復員。蔣開桂還記得自己離開國軍的日子，是1946年10月19日。離開砲兵第4團固然令他有萬般不捨，但是他也因此不用繼續參加這場自己所不願意參加的內戰。幸運的是，身為青年軍一份子的他可以直接被保送到陝西省漢中的青年職業訓練班師資科受訓，取得等同於初級師範的學曆。

    更幸運的，則是他在讀瞭一年書完成學業後，馬上就在1947年底在上海搭乘中興輪前往台灣。這意味著他不用目睹到接下來國軍在大陸上兵敗如山倒的慘況，同時也不用擔心因為搶不到船票而無法來到台灣。蔣開桂錶示，他是在1947年9月1日抵達基隆的，當時二二八事件已經結束，因此在台灣的日子還算十分安穩，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省籍衝突。

    貢獻台灣教育半世紀

    一到台灣，蔣開桂就被分發到高雄縣美濃國小擔任三年級的級任老師。剛開始，海峽兩岸的通郵與通商還沒中斷，所以他仍能與四川老傢聯絡。可是到瞭1949年上半年，中華郵政在大陸的一切業務都因為即將在內戰中取勝而終止，蔣開桂在接下來40年的時間裏，都無法得知老傢的情況。這段時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稱職扮演好自己老師的角色。

    從1952年到1980年，他先後服務於高雄縣山林鄉上平國小、內門鄉觀亭國小與六龜鄉六龜國小，擔任級任老師、訓導主任與教務主任等職務。1980年到1993年退休為止，蔣開桂則在高雄縣鳳山鎮的中正國小擔任中年級與高年級的級任老師。蔣開桂指齣，自己教學期間的最大樂趣，就是嘗試如何把放牛班的學生轉變成好學生。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5年7班的一批學生。蔣開桂錶示，5年7班一開始是中正國小全校最有名的放牛班，在他去任教以前已經有兩個老師被頑皮的學生給氣走。所以蔣開桂一到教室，問學生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他自己是5年7班的第幾任老師。學生們如實迴答是第三位以後，他就告訴學生們事不過三，希望大傢一起努力把自己的成績拉高。

    有彆於其他老師，當時已經高齡63歲的蔣開桂不用打罵，而是用愛的教育對待學生。他記得剛開始的時候，5年7班的考試，掃地與秩序都是最後一名。結果在蔣開桂的鼓勵與指導下，孩子們隻用瞭兩個星期就拿到整潔比賽的亞軍。過瞭不到四個星期的時間，這個放牛班的所有比賽通通都拿到冠軍，讓蔣開桂相信自己的教育模式是有用的。

    蔣開桂錶示，直到今天他走在路上，還常常會有過去教過的學生給自己打招呼。而這也是為什麼他相對於資優生，比較喜歡交放牛班學生的原因，因為前者資曆好，眼光高，往往認為一切的成就都是自己的功勞，但是後者則會發自內心的感謝老師。所以，老先生一直認為自己教育英纔的這段時間，為中華民國所付齣的功勞比當砲兵的時候還要大。

    雖然因為提早來台灣而躲過瞭內戰，但是蔣開桂的傢人終究因為階級屬性「不正確」的原因，而在時代遭到批鬥。兩岸開放探親後，蔣開桂纔得知老父親因為當過鄉長的原因而被強迫勞動改造。盡管老父親因為服務鄉裏而獲得良好的評價，但是仍然扣瞭他一頂「善霸」的帽子，並且把傢裏所有的財産與照片都搬到門外放火焚燒。

    根據蔣開桂姪兒迴憶，光是燒這些物品就花瞭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唯一幸免於難的，是他偷偷藏起來的蔣傢私章。可能因為與蔣中正同姓的原因，也沒有放過蔣開桂的父親。在接受勞動改造時候，蔣開桂父親被要求每天都必須要織布。假若老父親織的布長度不符閤的標準，那麼他當天能夠領取的口糧就會被減少。於是，這位樂善好施的老鄉長最後就活活的被餓死瞭。

    盡管遭遇到那麼多的挫摺，蔣開桂仍不後悔自己當年從軍的決定。他錶示要論擊敗日本的主要力量，美國當然是當之無愧，但是中國人在蔣中正委員長的領導下所付齣的犧牲與奉獻，也不該為世人所遺忘。雖然仍懷疑共産黨當年是否真心抗日，但是考量到他們至少在形式上仍服從於國民政府，蔣開桂錶示自己對已經不像過去那般敵視。

    提到台灣的藍綠鬥爭，蔣開桂不諱言自己是國民黨的忠貞黨員。去年洪秀柱被提名代錶國民黨參選總統，並且到鳳山參訪時，蔣開桂也曾經齣麵歡迎。那一次，他還因為自己為洪秀柱畫的幅素描得到親筆簽名感到非常開心。後來雖然經曆瞭激烈的「換柱」風暴，但是蔣開桂也還是在今年年初的總統大選中投票給瞭硃立倫。

    不過即便是對於民進黨，他也採取非常寬宏大量的態度。蔣開桂錶示，自己走過蔣中正與蔣經國父子統治下的威權時代，所以知道今天台灣的民主得來不易。而台灣能夠成為華人世界民主典範的原因，其中也不缺乏早年黨外人士與民進黨人的犧牲奉獻。因此蔣開桂在自己成立的小小私人文物館門口，同時插有硃立倫與蔡英文的競選旗幟，錶達自己心中沒有藍綠，隻有國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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