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2009-09-09T14:40:35+08:00
莫筱言因緣巧閤地因為一個護身符,觸動瞭時光樞紐,穿越時空,迴到某個未知的朝代,成瞭總督府的洗衣丫鬟。
一次機會,她被選中擔任府裏帳房先生木子軒的貼身侍女,朝夕相處之下,兩人互生情愫,這令她忍不住對兩人的未來有所期待。 但令莫筱言意外的是,她本以為這木子軒隻是個平凡的帳房先生,卻沒想到,他真實的身分竟是當朝的睿親王——端木子軒,而這也為她的「古代之戀」帶來瞭巨大的變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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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 ○○ 六年十一月七日,立鼕。 明年,丁亥年,也就是我的本命年。本人是一個小豬尾巴,據各大八卦網站解說,需要從立鼕這一天開始佩戴吉祥物。怎麼說都算是本命年,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就算再怎樣都得帶些東西也好趨吉避凶。俗話說,寜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或者,我是信的。 雖然網上廣為推薦的是「本命年靈芝兔子」,「本命年金豬」,可惜我都不喜歡。幸好有我的生肖玉豬——當然這也不是什麼絕世珍品,隻是在路邊一個小攤上買下來的。我還記得那是一個雪天,路上的行人本來就少,可路邊竟然有個擺攤的老人。雪下得很大,但那人卻並不收攤,隻是靜靜地守著。 本來是覺得他挺可憐的,於是湊過去想要買點東西,可是在那瑩瑩的白雪之中,這塊玉也在瞬間捉住瞭我的眼睛。記得最後走的時候,那人告訴我,「這玉跟你有緣。」 我聽瞭隻是笑著搖頭,賣玉的都是這麼說吧,不管有緣的沒緣的,我隻要我喜歡的。 雖然第一眼見的時候,就喜歡它,看著那般熟悉。但自買瞭之後,好些年瞭,我卻並未戴上。 依從在老人那裏聽來的方法,玉器戴之前是要先洗的,說是為瞭讓它和我的磁場更契閤。洗過之後,我凝視手中的這塊玉,淺淺的牙白色,光潔的質地,上麵一隻可愛的小豬。突然間,我彷彿覺得它好熟悉,可熟悉中又覺得它似乎並不應該隻是這樣子。 看著這熟悉的玉,我恍然有些失神,這情形怎麼覺得好像在夢裏見過一般,隻不過夢裏似乎不是我自己,身邊依稀有個人影,但我卻看不清晰。 笑著搖搖頭,或者,我真的跟這玉有緣麼?可緣分,我還會信嗎? 對著鏡子把玉豬掛在頸上。抬眼看去,鏡子裏恍然有個古裝的女子正對著我笑,身子一僵,又眨眼再看——明明就是我自己,看來最近看小說看多瞭,太費神瞭。我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瞭笑,看著鏡子裏的笑臉,纔鬆瞭口氣。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又是自己一個人呆著,不禁嘆瞭口氣。最近這一年讀《詩經》,看史料,看小說,看得我越發安靜瞭。間或對著電腦,也隻是安靜地查些資料,再這樣下去,我恐怕就會變成木乃伊瞭。 苦笑一下,也許自己老瞭?雖然還沒有過二十三歲生日,但彷彿覺得已經老得不行,彆人都說心如止水,我是心都懶得動瞭。也許在彆人眼裏,我隻是沉浸在那段感情的舊傷裏走不齣來。可,我知道,我隻想是站在原地,至少,我享受著此刻的一切,享受著此刻的安靜,與世無擾。一杯香茗,一捲書,偷得半日閑散;一抹斜陽,一壺酒,願求半世逍遙——這,算是我的追求。 當然,也常常會變得現實無比,想想未來,想想眼前一切的實際,比如要在這個城市擁有我的房子,想想我的開題就在周末——心情會因為現實而變得煩躁無比。可是,我總有本事把這些暫時擱置雲端,不去想它,今朝有酒今朝醉,其他事情明天再說。反正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兒頂著,如果天要塌下來,也不是我阻止得瞭的,不是嗎?一如當年,我無力改變人和既成的事實…… 算瞭,不想這些,還是玩會兒遊戲吧。打開筆記本,點開瞭今天小Q同學給我推薦的遊戲。小Q說男主角很是特彆:笑容陽光,個性溫和;倒是男配角酷酷的,符閤我喜歡的類型——喜歡酷酷的男生?也許命中注定我會在這樣的男子手中一敗塗地,使勁搖搖頭,不再想起…… 「妳呀,玩過這遊戲或者就不會那麼癡心瞭,這男主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哦!」小Q揶揄我道,「喜歡什麼樣子的人不好,非得喜歡冰塊!」 輕笑瞭笑,或者,這遊戲會讓我有所改變。 遊戲點開,音樂突然響起,心中一顫,驀地愣住——這遊戲竟會用這麯子,「連就連,我倆結交訂百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這該是怎樣的故事呢?心下暗自期待,從這首麯子開始,我便會進入這個遊戲的愛恨情仇中,但願遊戲裏麵的愛恨不要太痛苦……希望,會有完美的結局——現在的我,再經曆不起任何傷心的故事。 迴過神來,繼續看著片頭,先是湛藍湛藍的天,接著鏡頭切近,一片碧水盈盈,彷彿是一個湖,湖心有個小島,綠樹成蔭,恍若人間仙境。 正驚嘆間,螢幕突然閃現瞭蘇東坡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韆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韆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崗。 心頭又是一顫——這首詞算是我的最愛,看來這遊戲我定是要繼續下去瞭,一切彷彿為我設計,這麯子,這首《江城子》,心裏想著,改天有機會真該認識一下這故事的創意…… 繼續看下去,鏡頭切到一間小亭,遠處是一座橋,隻能看清那女子的背影,她正遙看遠處的景色——這會是女主角麼? 正想著看清女子的麵貌,鏡頭一步步切近,那少女緩緩轉過頭來,沖我微微一笑。「啊!」看到她那張臉,那頸上掛的那塊玉,我瞬間一身冷汗——那人,那玉豬,好生麵熟。隻見她輕啓硃唇,幽幽一笑,「妳終於來瞭!」 「啊!」不知道哪裏來的一道怪光,瞬間把我的玉豬和她的玉豬連在一起。我終於生平第一次暈倒,第一次沒有知覺瞭。 「頭好疼啊!」早上起來,下意識地揉揉自己的脖子,看來是睡多瞭。 想想昨晚做的夢,倒也稀奇,小Q給的那遊戲到底是夢還是真呢?搖搖頭,卻印象模糊。看來我是穿越小說看多瞭,還真就夢見自己呢!不過這一定不能讓彆人知道,尤其不可以讓她知道,不然肯定會嘲笑我。自己笑罷,還是決定起床,今天還得去實驗室,早上班裏還要集閤——事情好多。 伸一伸懶腰,坐瞭起來。「天哪!」——身邊竟然還有一個人,心中一驚,仔細看看,是個小女孩,再往四周一看,這是什麼地方?低頭看身上——我的衣服,這是什麼衣服啊? 「妳是誰?這是哪裏?」我對著睡眼惺忪的女孩兒問道。 「筱言,妳怎麼瞭啊,早上起來就大呼小叫的!」那女孩揉瞭揉眼睛,嘟嘟囔囔道。 大腦瞬間短路,死機。對,這一定是作夢,嗬嗬,我真是睡暈瞭,還是繼續睡吧。於是躺下繼續睡,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醒過來就好瞭,估計是睡多瞭,夢裏還是夢。」 「一定要醒來,一定得醒過來……」口中喃喃自語道,隻可惜我一邊祈禱著自己醒來,一邊確切地聽到身邊的女孩「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 「筱言,」身邊的女孩繼續跟我說話,一邊還推醒我,「快點起來吧,要上工瞭!」 心裏堅定地告訴自己這一定是作夢,一邊繼續努力閉眼,努力睡著。 「筱言,再不起來邢大媽又要扣妳工錢瞭!」女孩好心提醒道。 「完瞭,完瞭,完瞭!」盡管心裏一萬個不情願,一萬個不願意,我還是得承認:好像,大概,貌似我是例行瞭一下穿越的最經典橋段瞭,我真的穿越瞭! 非常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眼見那個喚我筱言的女孩清秀的臉龐,猛的掐瞭一下自己的臉,「哎喲!」看來,我真的沒有在作夢。 心頭忽地一絲竊喜,我來到古代瞭麼?我真的穿越瞭嗎?我會見到四阿哥嗎?可這些想法卻被女孩的又一次提醒打斷。 「筱言,妳乾嘛掐自己的臉啊,快點穿衣服啊,不然晚瞭上工咱們又要挨罰瞭!」 聽聽她這語氣,我知道,或者我並沒有那麼命好,隻能無奈地起來,定瞭定心神,靜觀其變。 曾無數次想過自己迴到古代的樣子,遇到的人和事,可卻從來沒想過是這個樣子,更加從來沒想過我來到古代麵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穿衣服的問題。此刻我身上的這一身衣服,足足有幾十個盤扣,在那個名叫小青的女孩幫助下,我終於穿好瞭「衣服」。穿完之後纍得我半死,吐一口氣,好復雜啊,暗自想著還是毛衣仔褲比較簡單。小青卻驚訝得半天都閤不上嘴。無奈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嘆瞭一口氣——唉,古代的日子,果真如我們宿捨的姐妹所說——沒那麼好過。 在穿衣服的時候我從小青口中得知,我們是總督府的洗衣打掃丫頭,果然被我們寢室的姐妹說中——我是窮人——跟我想像的大小姐根本就是天壤之彆。而我現在隻能慶幸自己是個有工作的人瞭,至少可以賺口飯吃。又是無奈地對自己笑瞭笑,還好日子還不至於太慘啊。幸好沒有被姐妹們說中迴到元謀人時代,不然我可真是無從應對! 穿好衣服,洗過臉,就在清冷的大清早開始瞭我一天的工作——洗衣服。雖然我曾經說過我喜歡洗衣服,可上天不會這樣英明吧,直接給我一個洗衣服的工作。在小青的指引下,我知道瞭這個時候洗衣服基本上是用一個木棒捶打完成的。 腦海中瞬間想起電視劇裏麵無數浣衣局的畫麵,冰冷的水,嚴苛的責罰,心中頓然一凜。手剛剛伸進水裏的時候,還是不禁竊喜瞭一下,幸好杭州的天氣還沒有那麼冷,若是在北京,我的手估計已然被凍掉瞭。 可惜我的樂觀並沒有持續多久,連續的捶打,讓我無比想念洗衣粉,當麵對偌大的十幾盆衣服的時候,我再次無比懷念學校的洗衣機。也許,我再不能用到它們瞭。 在我洗完不知道多少盆衣服的時候,這一天終於完工瞭。看著身邊洗好的衣服,我不得不佩服小青的速度,不但洗完瞭她的那份,還幫我洗瞭不少。 站起身來,一邊晾曬著最後一盆衣物,一邊對小青說:「小青,謝謝妳,等乾完瞭活我請妳吃飯。」接著又自己琢磨道,「嗯,涮肉還是餃子呢?不然咱們今天可以嘗試一下新開的那間韓國料理……」 「筱言,妳今天怎麼瞭,怎麼說話奇奇怪怪的?」小青一頭霧水地看著我。 暫態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誤,這並不是在學校,這裏沒有我熟悉的一切。 小青幫我把被單晾開,繼續說道:「平日裏都是妳洗得比我快,看妳今天怎麼洗得這麼慢,還淨問些奇怪的問題。」 我笑瞭笑,卻無以應答。 小青一邊晾起衣服,一邊又迴頭問:「筱言,韓國料理又是什麼啊?」 我看著她,忙接話道:「沒什麼,等我賺瞭大錢我一定請妳去吃妳最想吃的東西就是瞭。」 可鏇即發現自己就是一派空想——在這裏洗衣服,能賺到錢嗎? 看著晾衣服的小青,我突然想起我的死黨們,現在,她們知不知道我到瞭這個年代呢?曾經跟她們的戲言竟成瞭真,她們會想到我是來瞭這個地方嗎? 算瞭,既來之則安之。幸好,晚上我們的膳食還不錯。 嗯,我還算是個容易滿足的人。 吃過飯,整個人纔放鬆下來,而我也可以有時間理清思路瞭。 我,確定無疑地來到瞭過去。想到這裏,我纔發現,我竟沒有問過現在究竟是哪個朝代,看著一旁綉花的小青,問道:「小青,我再問妳個問題,現在是什麼朝代啊?」 「筱言,我看妳是不是前幾天風寒還沒好,腦子還迷糊啊?」她蹙眉看著我,仔細解說道,「現在是元和元年啊,新皇剛剛登基,前幾天大赦天下,妳忘記瞭嗎?就是妳風寒還沒好的那幾天。」 「元和元年?」心下一驚,平日裏吹噓對曆史瞭如指掌的我,此刻卻完全無助瞭——這是什麼年號,這是哪個年代,這是什麼地方? 定瞭定神,努力想著,轉念又是一驚——難道這就是架空曆史?我倒是真的來瞭個徹底穿越瞭,隻不過這樣糗的穿越,完全讓我手足無措,背誦瞭曆史年代錶都沒有用瞭,想見的胤肯定見不到瞭,我——完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