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新聞網 logo



「穆 吾兒 (架空曆史)永恆的孤獨 作者:薩德 (已完成) - 趣味新聞網


「穆 吾兒 (架空曆史)永恆的孤獨  作者:薩德 (已完成)


發表日期 2007-12-12T18:17:37+08:00



     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穆,吾兒,你可準備好瞭?」黑暗中,一陣沉穩好聽的男聲如是問。  「父皇,這樣母後就會開心瞭,是嗎?」仰著小臉,稚嫩的嗓音輕吐,燦如星子的黑眸天真的望嚮眼 ... (架空曆史)永恆的孤獨 作者:薩德 .....


     「穆,吾兒,你可準備好瞭?」黑暗中,一陣沉穩好聽的男聲如是問。
「父皇,這樣母後就會開心瞭,是嗎?」仰著小臉,稚嫩的嗓音輕吐,燦如星子的黑眸天真的望嚮眼前的偉岸男人──他的父親,也是亞恩大陸上,嶹國的至高主宰,更是亞恩人眼中無可取代的天神化身──薩恩斯皇。
「是的。」男人轉過身,在森闇的殿內看不清他臉上疼寵和不捨的錶情,但嗓音卻暴露齣內心最深的情感。將男孩攬進懷裏,佈滿歲月刻痕的大掌輕輕摩娑著那嬌嫩的麵龐,「穆兒,這位子不好坐阿!待你坐上這個位子,你便會明白瞭。坐在這位子上,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有些事即使你再怎麼不想承認,終究還是得麵對它,要坐上這個位子,你得學會放下許多。」擁著孩子,浮現在眼前的卻是妻子那淡雅的容顔,極輕的,他嘆齣一口氣:「許多人都眼巴巴的想把朕從皇位上扯下來,覬覦著這虛位帶來的名利榮華,但是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坐上著位子之後的感受,那是一種無止境的孤獨和寂寞,你周圍總有一堆人圍繞著,但心中卻不踏實,虛浮浮的。如果可以,朕不想讓你受這同等的苦,穆兒,你能明白朕的心思嗎?」
兩道秀氣的眉在小臉上打瞭一個又一個死結,男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鏇即將小臉埋入男人懷裏,一雙小手臂緊緊環住父親的虎腰,嗓音悶悶的,好似快哭瞭齣來:「父皇,彆留穆兒一個人在宮裏好不?」
男人扳開圈著自己的小手臂,蹲瞭下來,平視著男孩黑白分明的大眼。那眶裏蓄著的淚水在臉上劃下兩道小小的清流。「穆兒,可還記得你答允過朕的?那布勘兒的野心朕不是不知道,但朕卻自以為安全無虞的看著他一日一日坐大,間接害死你的母後……嶹國需要一個真正的好王上,而朕,已經不適任瞭!」
小手抹去臉上的淚痕,稚氣的臉龐有著堅毅的錶情,黑眸烱烱然望著男人慈藹的眸,「穆兒絕不辜負父皇的期望。」
男人笑瞭,笑的有些悲悽,有些疼惜。
如果沒有那個預言,是不是他們也不用走到瞭這麼一步……
但,已經沒有如果瞭,現在,再說什麼都已是無語問蒼天……

[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8-8-22 15:42 編輯 ]

分享鏈接



看最新新聞就到趣味新聞網
quweinews.com
立刻按 ctrl+D收藏本頁
你會得到大驚喜!!

兀尔历三○○年

  轻压太阳穴,青年搁下手握的朱砂笔,一旁躬身而立的少年迅即向前递上一个边约七吋的方形槐木盒。
  少年年纪大约十七、八岁,身着深蓝长衫,那是宫廷内侍的服装。
  青年仅推开盒盖,取出一只边约五吋的方形玉玺。玉玺通体血红,高方一吋五的玺上雕着一只高约四吋许的朱雀,栩栩如生的似要翱翔天际一般。蘸了朱砂,轻轻地在锦布上压下一个鲜红的玺印。
  另一个同是身着蓝布长衫的少年一个箭步上前接过玉玺,取了条绸帕小心的擦拭着玺上残余的朱砂,待拭净后,才恭恭敬敬的将玉壐放回槐木盒内,随后两人便同步移入内殿。
  「哈尔,」青年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紫袍跟着做了些微的振动,金色丝线绣在胸前的朱雀好似活了起来,那模样浑像是欲展翅高飞一般。淡淡的语调自喉际逸出,「宣旨。」
  身着墨绿色长袍的青年面无表情的捧起锦布,旋身右移一步,面向殿下那群方才跪下,正待接旨,一片静默的文武百官。那不亢不卑几乎没有高低起伏的语调宣读出那深刻近乎烙在锦布上的圣意。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
  朕 继先王位已九年余。今年行弱冠且恰逢太子出世,念苍天有好生之德,遂循往例行百年大赦,至三月下旬,需见各省城如实上报。钦此。


  「臣等接旨。」轰然一声,数百名朝官齐声答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青年深遂而凌厉的黑眸浅浅扫过殿下众人,眉宇之间有意无意的露出一丝嘲讽,「既然诸位对此事已无异议,那今日朝议便到此为止吧。退朝!」说罢,一甩衣袖要朝内殿走去。
  「皇上请留步。」突地,一声中气十足的唿唤从文武百官中传出。
  「爱卿有事?」似早料到这嗓音必会出现般。未回头,语气轻蔑的问。

[ 本帖最后由 萨德 于 2008-2-21 16:42 编辑 ]

  原本充盈在殿内的杂沓声消失了,偌大的议事殿顷刻间静的连细针落地都可听的清清楚楚。众朝臣大气不敢喳唿一声,双眼睁的像似核桃般大小,小心的将视线放在那人和皇帝游移着。
  「皇上是为了札多尔吧!皇上可别忘札多尔曾意图刺杀先皇呢。何等大的罪名扣着,既便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皇上一个大赦对札多尔来说,只是把他从牢里提出来换成他自个府里关着,像个女人家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直到老死,那跟直接给他个痛快又有什么差别?」别有意涵的一句话自一个黑衣武官口中吐出,「倘若皇上执意这般偏袒札多尔,臣也无话可说,但先皇在天之灵又怎得安歇呢?臣恳请皇上三思。」一番慷慨激昂,却又措词得当、不愠不火的陈辞让人怎么样也猜想不到,他字字句句竟都是在要胁着当今圣上。
  当黑衣武官提及萨恩斯皇时,那冷绝的背影恍若遭到雷殛,狠狠的颤了下。然,彷彿身子有千斤重般,费了好大的力气青年始得转过身来,澄澈的黑眸爆跳着愤怒的红焰,他一瞬也不瞬的瞪视着那名黑衣武官,「那布勘儿,你这可是在要胁朕?」紧握着双拳,压下过多的情绪。
  「臣不敢。」不亢不卑的态度不过只是表面上而已,那双直视青年的褐眸里,闪烁着却是十足的倨傲。
  「不敢?」将怒气化作一声冷哼,语气充满嘲讽,「朕不需要别有居心的人来质疑朕的作为!」语罢,头也不回的踩着重步朝殿内走去。
  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的哈尔深深睇了那布勘儿高傲的背影一眼,随即不疾不徐的卷起圣旨,跟随在青年背后离去。
  青年知道哈尔一直走在他身后三步的距离,原本略带怒意和焦躁的步伐慢慢回复了平日的节奏。他们从内殿走到迂回的长廊上,走回皇帝的寝宫──雀恆宫。
  进入雀恆宫,青年便只走了十数位的宫女,哈尔顺手在最后一位宫女离去后带上宫门,毫无表情的面庞这时才沾上了一点人气,「都离开有百步了。」
  「如果不是札多尔,朕现在便不可能站在这,但朕却让他蒙受刺杀先皇的不白之冤。」青年轻抚玩着桃木桌上的上等青瓷,语调有些空洞。突然,剑眉一拧,原本抚玩的青瓷剎时被他扫下桌面,变成一地碎片,「最可恨的是,朕明明知道那布勘儿的所作所为,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的嗓音有着不可遏止的自责和鄙夷。
  「穆,」哈尔双眼眨也未眨的瞧着一地破碎,轻轻的,他唤着青年的名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眼下要做的是让札多尔安全回到府内,待此事毕后,其他事情再做裁夺,那时,对付那布勘儿也不需忒费力。」
没吭声,但哈尔知道穆已把他的话听进耳里。
  自穆登基后,他便绝少叫他的名字,就是两人独处时也不例外,否则给众朝臣扣上一顶犯上的大帽,不仅他不舒服,穆也决计难做人。但现在,身为穆的朋友和勒哲瑟皇上的重臣这两个双重身份,他绝对有必要让他清醒些。

  表情狰狞的雪白狼头高高悬挂在赭红横樑的正中央,让人一跨进这儿便能感受的到那刺骨的冷意。厅内是以狼为主的装饰,无一处不披上一层雪白厚实的狼皮,这便是锲塔族首领正厅内的正式摆设。
  「那布勘儿大人。」正厅的中央,一个披着灰袍,身形略为瘦削的男人恭敬地,单膝跪在黑袍男人的座前,用那带着一丝尖锐破音的低哑嗓音粗嘎的道:「尊贵的锲塔王阿!札多尔那叛徒,主上该如何处置他呢?及哈干布儿十分乐意为主上分忧。」兴奋的语调带着呛鼻的浓厚血腥味。及哈干布儿佈满刀疤五官纠结成一团,更是显得丑陋。
  「及哈干布儿,锲塔族人无一会怀疑你的忠心,区区一个札多尔小贼不需让你的弯刀染上杂种的污血。杀鸡焉用牛刀?我们亲爱的札喀安达只需一抦飞刀就足够份量送那贼厮去过奈何桥哩。」斗篷下阴森的五官露出狡诈的狞笑,如狼般的利眸倂射出血红的眸光。「札喀安达。」嗓音森冷不带一丝人类该有的情绪,叫唤着及哈干布儿身旁立着的白袍男人。
  「在。」那原本站的笔直的男人闻见那布勘儿的叫唤后立马跪下。「主上请吩咐。」
  未答话,一抦飞刀仅以些微的差距刺入札喀安达脚前的狼皮。飞刀通体银亮,刀尖铸着一个「锲」字,一条淡青色的丝线极不规则的缠在墨黑的刀柄上,刀柄末端有个极小的扣环,同刀身般银亮,扣环系着一条质地韧极的上等天蚕丝,利于操控飞刀掷出后的诡谲路径。
  「没有第二抦飞刀,札喀安达。不成功,便成仁。」

  雀恆宫静的诡异,一班十几人的奴仆早不知被遣向何处,红漆的槐木大门紧闭着。打开门后,自宫外往里看去也净的空空的毫无一人,那雕画着朱雀的紫红屏风便鲜活活的跳入眼里。
  穿越通往雀恆宫的蜿蜒长廊,一身墨绿长袍的青年手里不知正跩着什么东西,踏着有些急躁的步伐直闯雀恆宫。一脚踏入宫内,瞧见空盪的雀恆宫的同时,心里也自有了个底,他跨步绕过屏风,直往御书房走去。
  「皇上,札多尔大人中伏了。」跨入御书房门槛,哈尔带给正埋首在上疏中的穆有如五雷轰顶般的噩耗。
俊脸倏地刷白,穆死抿着唇瓣,瞠目看向哈尔欲言又止的表情。
  「当场毙命。」哈尔递上方才正跩在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抦血渍未干的飞刀,「是那布勘儿的私军,被你爷爷灭掉的锲塔族的后裔。」
  死命的盯着哈尔手里的飞刀,胸口彷彿受了十几击的闷拳。札多尔死了!他该料到了不是吗?今天早朝时那布勘儿那冷峻挑衅的眸光早说明了一切。
  「哈!」干笑一声,取过飞刀随手扔入一旁的字纸篓,穆重新埋首进奏章堆内,状似毫不在意的讽笑着。「哈尔。真是好笑呀,不是吗?多少人对朕这个位子虎视眈眈,巴不得有一天能上来坐个爽快,却没人知晓朕是多么的如履薄冰,就怕踏错了哪一步会葬送整个兀尔王朝。全天下的权力都让朕握在手里,朕却不能用它们救回朕的生死至交,亲眼见他因朕牺牲在内朝斗争中……」
  「……」哈尔只是静静的听着。
  「那布勘儿还以为朕仍是当年那个任凭他操纵的傀儡小儿,他该有所觉悟了,兀尔王朝从来不能容忍贰心。」
  「皇上暂且息怒。」哈尔的目光褪去平时的冷然,顿时显得睿智许多,「那布勘儿敢动作代表他已经做好最完整的准备,有足够的自信不畏惧皇上的御前军。先皇早已料到这一切,那布勘儿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他是皇上恨不得拔除的一颗毒瘤,却也朝廷里的任督二脉。如果皇上的目的只是在翦除他这个人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但哈尔可以担保,马上又会有残余的势力挟着他的余威窜出头,成为第二或第三个那布勘儿。若皇上在盛怒之下做任何决定,千分之千利人不利己。札多尔大人的遇袭只是那布勘儿为了激怒皇上……」
  哈尔的话彷彿一潭冷泉,浇淋在穆方燃起;包覆着熊熊怒火的雄心壮志上,浇熄那不甚理智的怒火,留下的是灵彻清明的思维和早该下定的决心。「那些朝臣,表面上服膺于朕,但朕怎么不清楚,他们全在背里讪笑朕的无能和懦弱,又惧怕那布勘儿的势力。朕要在这种情况下动那布勘儿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冷静的分析眼下情势。「唯一的方法是让他继续看轻朕……」
  「然后皇上再暗地里训练一批对皇上绝对忠心的死士,和一个足以取代那布勘儿现在地位的人,待时机成熟一举拔除那布勘儿在宫里佈下的所有势力,和他在城内外的所有私军。」哈尔接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不要暗地里,朕要明着来──」穆的语气里有少见的雀跃。「那布勘儿希望朕有什么反应,朕就表现给他看。」黑眸暴跳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却十足慑人。
  就像首次出猎的狼,那样……对鲜血的渴望。
  分毫无差的瞧见穆黑眸里闪动的赭色光芒,哈尔经不住地轻颤。
  也许……那个预言真的存在,而先皇……早知道了!

[ 本帖最后由 萨德 于 2008-9-25 21:36 编辑 ]

  父皇,穆儿是否做错了?穆儿辜负您对穆儿的期望,若您尚在,札多尔大哥便不会轻易被那布勘儿害死。朝臣们崇敬的仍是父王您,他们的萨恩斯皇上,不管穆儿如何努力也及不上父皇的十一。不过,穆儿现在已不做这般想了,穆儿有哈尔,穆儿亲自选出的亲信,还有沐淂克,穆儿若没看错,他决计有能力取代那堪布儿的势力,只是需要些时间,穆儿要靠自己的力量夺回穆儿该拥有的一切,摆脱那布勘儿的掌控。

  兀尔历三○○年三月,兀尔王朝第十三任勒哲瑟皇上以训练新式火器为由,征召抚远将军那布勘儿手下抚远军中,彦、殷、稽三旅合共千五百人。
  三天后内朝首辅哈尔.安洛别又应上意召集御前军中,衍、衎、衕、衙四旅及皇城守军中,忻、恂、悰三旅合共三千五百军,十旅保留其名但重新编制,以三四三比例安置军士,随即展开三旬的例行性体能操练。至四月中旬,尚未有人见过勒哲瑟皇上及他口中那批火器。
  「哈尔,成果如何?」垂幕内,淳厚好听的男性嗓音慵懒的如是问。从那从容慵懒略带傲气的语调和散落在幕外的淡紫袍带,不消猜疑,他正是亚恩人口中的皇,勒哲瑟皇上。此刻衣衫半敞的他正挑逗着倚在自个儿怀中那肤赛白雪,袒裸胸脯的妃子,看似佈满情慾的眸光下潜藏着的,却是让人瞧着了会难以自禁打颤的危险算计。
  「皇上,」哈尔单膝下跪,双手抱拳,目光垂地,带着有些戒备和迟疑的语气开口,「贵人她该不该……」
  「皇上,首辅有事找您呢,妾身先……」娇柔的嗓音似是毫不造作的如是道,但丰腴的身躯却没有丝毫要离去的迹象。
  「不用。」淡淡的两个字,语气却是如斯的不容抗拒,那是天生的王者霸气。右臂收拢,紧箍着女子的柳腰,别有意涵地柔声说着:「妳想就这么走开,朕还不允呢!」
  哈尔仍旧低垂着头,在他听见穆的一语双关后,双眸不禁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迅即又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冷然,一贯清冷的语调,不亢不卑的道:「臣将五千兵员重新编制。五人为一班,五班为一队,四队合一节,五节则一旅,五旅方一师。臣以为两师恰好足够,诚正所谓『两师操演如两军对垒,先知己,后知彼,则其战必胜也!』若能将此二师训练得当,他们便可成为日后皇上战场上的有力劲旅,神出鬼没的荒野战狼,关于这部份,臣可以以向上人头向皇上担保。」似是蛮不在乎的语调,却又有着深刻如铁烙般的自信,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字句之间。
  「是吗?」微微沉吟了一会,穆方又开口:「便依你的去做,先退下吧!朕过会再召你。」
  「诺。」哈尔直起身,深沉若幽潭的眸光穿越帘幕,勐地瞧进幕后的翦水瞳里,那毫无人气的冰冷眼神似要将幕内的人瞧的体无完肤一般。
  女子冷不防的打个颤,下意识的偎进身旁男子的怀里。怎么会是他?她以为他早该死了,毕竟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所以她才从来没有注意过他,即使她早感觉到他和他是如此的相似,直到瞧见他看她时那透着森冷气息毫无波澜的黑眸,埋藏着那样深刻的绝情和……失落。那他呢?他是否早已认出她了,合该是吧!否则他绝不会拿那般眼神瞧她。她该怎么办?杀了他,她办不到,他们的骨子里到底还流着相同的血液──耶霍哲家族的血液;不杀他,主上的一切计划都会化成沫影,便连她,也难逃杀身之祸……
  「雅娜儿,妳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含着微微的讽意,别有深意的睇着怀中的女子。
  「臣妾想着皇上呢!」她不着痕迹的将唇附上他的,暗暗恼怒着自己的失神。
  他在心底冷嗤了声,歛去眸中一切情愫,覆身压上她,淡漠的道:「想朕?那欲求不满的表情也只能想朕吧!不然,便是瞧上了哪个男人,想送朕一顶绿帽子戴戴看。」不待她答话,薄唇便欺上她的,粗暴的在她身上肆虐,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那彷若幽潭般的黑眸日益深沉,便是镇日瞧着它的人也不经发寒。哈尔担忧的抬眼看向那毫无情绪起伏的五官,比之昔日的自己着实有过之而无不及,自三个月前真正开始练兵后,穆就没有一天露出过真正的笑容,嘴角不时出现的只有嗤嘲的讽笑。那是他最初认识的穆,对任何人事物都封闭自己的感情──除了对他!穆只让他知道他的一切,他的脆弱,还有他多么思念那对亡于那布勘儿手下的双亲……
  穆眸里潜藏的怒火益发炙盛,看向五千兵员的黑瞳却益发冰冷。千五百人就够了!光只千五百人就可以让五千兵员脱离他的掌控,只要那布勘儿安插几个僱佣兵在那千五百人之中,他的计画随时会被揭穿,但若不征召他的人,更会令他起疑心。基本上穆不需要担心原本在彦、殷、稽三旅的人会向那布勘儿报告他的动静:兀尔王朝的军队只接受当下长官的直接命令。而那些被那布勘儿收买或威胁的人也容易解决,最麻烦的合该是少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僱佣兵──「哈尔,下个月将那批火器起出来吧,基础操练也都差不多了。」淡淡的,褪不去命令的语调。
  哈尔了然的瞥了校场上的五千兵员一眼,缓缓的点了下头:「臣遵旨。」他明白穆的意思。穆只能再给他一个月,而他必须在这时限内揪出所有那布勘儿的眼线。
  「眼下朕说的若是雅娜儿,你便不会这么肯定了吧!」旋过身,穆泰然自若的走下阅兵台,语调依旧淡漠。
  跟随在穆背后的哈尔,俊容闪过一阵青白,彷彿遭受雷殛般的陡然僵在原地,就如同穆方闻札多尔中伏的噩耗时一般。过了好些会才回复过来,干咳了一声,惨笑道:「臣的家人早已亡故多年,皇上何不让那段温馨的日子留在臣的分寸之间呢?」深吸一口气,原本带了些无奈的语调剎时变得冷慄:「从臣离乡背景的那一天开始,耶霍哲家族就已被那布勘儿灭门,叛徒的名字不被允许出现在祠堂内,不论是以前、现在、以后,雅娜儿.耶霍哲这个名字,未曾存在。」
  「和朕兄弟多年,朕怎会不知你的心思,只消你一句话,便可救回自己的亲姊姊,朕也会允你不再追究雅娜儿通敌叛国一事……」穆倏地转身,抛给哈尔一个多月未见的灿笑,剎时间,竟是如此耀眼。「不说军事,就你看来,今年各省城的庄稼收获如何?」扔出一个潜藏深意的问题,他继续向前走,步步远离校场。
  「臣以为,自今年正月,风调雨顺,民生安泰,皇上又行大赦,替闲田投注了大量的人力,天时、地利、人和兼备,至中秋若无大灾则收成可期。但收成若过丰则需动用官仓立即收购多余米粮,否则物价随之波动,后果不可料啊!」哈尔追上穆的脚步,半是疑惑的问:「皇上今日似乎心情大好?」
  「爱卿何有此问?」穆未转身,但那嗓音听来却是如斯愉悦,「朕忍了诸多年月,今日将大是一概寻了着落,怎能不欢?」
  哈尔沉默了,嘴角却勾起完美的弧度,静静的看着穆的背影。是他的错觉吗?那伟岸的身形,似又高大了许多……

  兀尔历三○四年正月,勒哲瑟皇上将结训后的五千兵员收编为夜风部(突击部队)后,让原本十旅各自归回所属军营。
  「主上,」一阵娇柔的声音自帘幕外传来。抬起头,赫然瞥见那嵌着一双翦水瞳的娟秀脸蛋,不是当今勒哲瑟王上的宠妃雅桂人却又是谁?起人疑窦的是,堂堂贵人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抚远将军府。以勒哲瑟皇上和抚远将军那布勘儿水火不容的程度,贵人这个身份出现在将军内忒显不妥。
  掀开帘幕,穆内坐着的正是抚远将军那布勘儿。但见他嘴角带笑,危险的褐眸却无丝毫笑意,直勾勾的将眸内那一潭幽泉洩入雅娜儿那毫无防备的瞳眸中。「勒哲瑟那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又想做些什么了?他合该不是蠢到没发现我在宫内佈下的眼线便是妳吧!啧啧!毛头小子就是毛头小子,凭他那个样儿,永远都成不了气候。荒淫无道、好大喜功的亚恩王。听听看街纺巷弄的百姓是如何评论那急欲掌权的小子的!」他淡笑着,「接着抚远将军顺应民心,推翻昏君,立太子为皇,新皇将之封为摄政王,黎民爱戴。天下……就在我手里──」
  瞧着那布勘儿眼眸里併射出近乎疯狂的光芒,雅娜儿经不住别开视线,「雅娜儿恳请主上放过皇上和哈尔。」轻嚥口水,她偷偷觑向那布勘儿敛下笑容后的阴沉五官。
  沉默的气息纠结着吞噬去时间流过的每分每秒,冷闷的迫人压力压得雅娜儿无法抬头。
  终于,熬过漫长的沉默,回应她的是一抦飞刀和毫无感情的四个字:「留妳无用。」
  艳红洒成一道极美的弧线,点缀着那过于单调冰冷的白。嫌恶的瞥开眼,语调淡漠的嗅不出一丝人气:「撒耶,地毯脏了。」

  雀恆宫静的诡异,不经让人联想起,多年前也曾有过这么一次的宁静。
  自急促的脚步声听来,来人原本似乎正忙着什么事,被打断后赶来的。
  一袭黑衫伴随着极有节奏感的脚步声,翩然出现在雀恆宫的御书房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甫踏入门槛,也未正眼瞧着书房内到底有着那些人,仅看见一席紫袍,身着宽布黑衫的男人迅疾蹲身行礼。
  「平身吧!」穆的眼里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双眸瞬也不瞬的打量着这个他默默培植了四年多的将才。
  「谢皇上。」黑衫男子这才起身,双眸毫不畏惧的望向穆那双经过内朝斗争洗鍊的深沉双眸。「皇上有事找沐淂克?」
  沐淂克.额尔博济,是兀尔王朝三朝元老逖恩.额尔柏济的嫡孙。在额尔柏济家族的年轻一辈中是位极出名的文武全才,和身处皇宫内苑的穆曾有过过命的交情,但他始终未曾踰越君臣间的礼分,使得原本要借此抓他小辫子的人大失所望。姑且不论家世背景和私人交情,在偌大的皇城要找一个文韬武略的能人并不是件难事,但若还得附带一个让当今圣上信得过的条件的话,沐淂克绝对是唯一人选。
  「哈尔,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沐淂克。」语罢,便提起搁在一旁的尖毫,刷刷地埋首在锦布上不知写着什么。
  「雅贵人死了,皇上预估大概这一两天那布勘儿就会有动静,到时候以暗风部压制那布勘儿的私军,再伺机斩杀那布勘儿,对付他只有用这样的办法。皇上和我会混入军中指挥暗风部,这段时间的朝政依皇上的意思是交由你把持,也好让你对即将接手的职位有多一些认识。」哈尔拢下袖摆重新折起,看在沐淂克眼里已是最强的暗示,代表着这威权的时代即将改写,兀尔王朝不再会是那布勘儿手里的玩物,任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恶整,新的时代将由穆、哈尔、他和其他对王朝忠心不贰的朝臣共同撑起。
  搁下笔,穆的声音适巧接下哈尔的话尾:「沐淂克.额尔博济接旨。适逢非常之时,朕委额尔柏济家长孙沐淂克.额尔博济为摄政王,暂代朕处理朝奏杂务,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
  「臣接旨。」沐淂克立马跪下。纵使对圣旨有些不满也只能忍着,待接旨后再谈,否则,任凭你是天皇老子,皇帝说过话也决计收不回来。
  「沐淂克,朕知你不愿朕这么做,但你也得替朕和逖恩想想,逖恩年事已高,纵使地位尚在,也绝不利于卷进这种斗争当中,而朕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逖恩、你和哈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要用的是能让朕无条件信任的人。」不待他开口,穆便抢先说出心里话。他说的是实话,却也十分狡诈,让沐淂克剎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乖乖的照着旨意去做。
  「待会朕离宫后你便代朕留在宫内,你和朕长得也有八、九分相似,除非有人认出,否则那纸旨意绝不算数,你实际上要做的是假扮朕,摄政王则是你在没有退路下的保命符……」停顿了好些会,他的嗓音变得有些低沉:「若朕失败了……你便逃吧!逃的越远越好,那布勘儿不会笨到和额尔柏济家族作对,但凭你和朕的交情,他绝对会让你在皇城百里内活不下去……朕会派哈尔每两个时辰捎给你一个讯息,若这个默契被打破,你用不着管朕,先离开皇城再说。朕和哈尔自会有办法脱身,到时一切回复正常若朕还在位,你再回来吧!」
  「这算圣旨吗?」浅浅的笑意浮上沐淂克的嘴角,轻轻的,他问。
  「圣旨?」愣了下,穆随即也然上那淡淡的笑意,「不是。」
  一直在一旁一语不发的哈尔突然插入一句话,「哈尔下辈子愿和二位结一世兄弟。」简洁的一句话,勾起久久散不去的澎湃情感。
哀伤的气氛似有感染力一般,但它并不久常存在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之间。过些会,穆首先开口,「好!就结一世兄弟,不论荣华富贵,永不离弃。」
  「一世兄弟。」沐淂克也伸出手,三只大掌交握,一切情谊尽在不言中。
  过约莫一刻钟后,穆换上了沐淂克的黑色长衫,暂时和沐淂克交换了身分。如沐淂克来时般的急匆匆离去。

  「你确认情报无误?」床榻上,一名看去年约莫四十好几将近五十的男子低头沉吟着。
  「为证实此情报真伪,属下还多次潜入雀恆宫探听情况,属下敢以头颅担保勒哲瑟皇上这会儿正病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便连那个哈尔.安洛别也不愿见。」灰袍男子极恭敬的答话,一抬头,却正是刺杀札多尔的札喀安达。
  「勒哲瑟竟有如此萎靡的一天,看来是天要亡他呀!」那布勘儿向来冷静褐眸此时却透着令人心寒的狂热,那对权力的渴望,竟是如此深刻,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明日辰时是最好的时机,所有行动今晚便开始筹备吧!」
  「属下立即将主上的意思转给兄弟们知晓。」躬着身,男人缓缓退出主子的卧寝。
  「待会!」那布勘儿像似突然想到什么的叫住他,「我们太大意了,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勒哲瑟在怎么样也绝对不会向我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他该是在进行着什么计画,但他的防心未免忒强,竟连哈尔.安洛别也瞒着,但我猜测他应是怕把安洛别小子牵扯进来。目前好像也只有哈尔是他的弱点,如果我们能抓到他,勒哲瑟还不把所有一切乖乖双手奉上,不需动到锲塔族的一兵一员。就这么决定,今夜子时待安洛别小子一离宫便动手,务必将他手到擒来。」
  「是。」简洁的回应,灰袍男子再度退出卧寝。

  哈尔一离开雀恆宫便发现自己被盯上了,他本来打算到宫外多绕几个圈甩开这群明显是那布勘儿派来的人,但才离宫外没两三步他便发现自己猜测错误。那些人的确是那布勘儿派来的没错,但却不是奉命跟踪他,而是要将他掳去作为人质。眼明手快,在第一波攻击碰触到他的衣袂之前先从怀里放出了信号弹,但也因此失去上风的优势,背嵴硬生生接了黑衣人一掌。
  借力使力。哈尔借着黑衣人那一掌的劲道将两人弹开数尺远,也顺势躲过其余攻击。
  面对面硬拼了一招后,哈尔清楚这群人的功力绝对比他低不了多少,但现在他也只能硬撑到穆看见信号弹赶到这里。否则若真给抓去,就算那布勘儿不杀他,他也会自寻死,绝不能让好不容易寻到时机的穆有丝毫顾忌。
  五对一的情势对哈尔明显不利,原本稍稍扳回上风的优势,此时又落于下风,根本上是被人压着打,若不是他尚有反击之力,此时早已被人五花大绑的掳走了。接连的挨了几个扎实的拳掌,他的体力逐渐不只,是意志硬撑着让他不能倒下。好在穆领着夜风部中的百名菁英即时赶到,即时解除他的窘境,否则他刚已打算咬舌自尽,只是没想到自己竟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好休息。」穆抛下这句话便安插十名夜风部的精英首在哈尔的身旁。
  原本订于隔日辰时的混战提前拉开序幕,就在夜风部的五千兵员陆续赶到的同时,那布勘儿也在宫外聚集了四千多名锲塔族的私军和精心挑选的一百名僱佣兵,他的确没想到雀恆宫里的那人竟不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勒哲瑟皇上,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他向来以为是有勇无谋的小子竟会亲自披挂上阵带领夜风部阻挡他的军团。
  在集结好人马后,那布勘儿肯定穆会在原地等他,因为穆知道那是他向来的习惯,「哪里有阻碍就务必去除」,而夜风部的出现已经让那布勘儿感到威胁,而且是极大的威胁,所以即使他再有惜才之意,这五千人,还是非除去不可。
  果不其然,穆和夜风部正守在那以逸待劳的等待集结好人马的那布勘儿。
  「皇上好兴致出来赏月色,这夜已有些凉了,还请皇上好好『保重龙体』啊!」那布勘儿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一边使眼色让身后的军团部好阵法。
  「那布勘儿,你可知朕最不能容忍你是什么原因?你说话做事总是拐弯抹角,充其量只是个惧怕死亡的伪君子,算不上是真小人。朕忍让着你,不希望朝政出现大动乱,你却当是朕怕了你,一次比一次气焰嚣张,还妄想踩在朕的头顶上,这一回朕要想眼不见为净也是不可能的了!」穆沉着嗓音,冷眼看着那堪布儿的私军团逐渐向自己后方收拢。那是群狼围猎时的阵势,连方位都佈的不错,可惜用错了场合,在敌方人数与己方差距不大时,这便成了破绽最多的阵法。
  「那些话,你留着去跟萨恩斯讲吧!」那布勘儿眼神一凝,剎时之间变得毫无感情。「动手。」
  一收到主上的命令,包围着穆和夜风部的人便上前一轮勐攻。
  毫无实战经验的私军团怎能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夜风部相比。战场上过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活,唯一的念头就只有不断的杀戮,直到筋疲力竭的倒下,战死沙场为止。
  守住阵势的夜风部只待第一轮的勐攻稍有间隙,便如出闸的勐兽般趁势追击。那气势,压根儿就是暴发的山洪。不消多久,那布勘儿引以为傲的私军团便戏剧性的少了大半,非死及伤,余下尚可支撑的只剩不足千人。
  「该是朕去同先皇说,还是你去替朕转告先皇这会儿不是很明显了吗?」穆的眼神依旧阴寒,语调没有战胜的喜悦,有的只是不容置喙的强硬。
  「皇上小心!」伴随着紧告声的是破风而来的暗器,还有──
  「哈尔──」穆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力趴倒在自己怀中的哈尔,他背嵴上那银亮的暗器在月光反射下是如此刺眼。剎时间,全身的血液彷彿冻结了,那比听见札多尔的死讯更令他难以接受,冰凉的手掌接触到的是哈尔渐趋微弱的气息,他不愿承认,可是他知道,哈尔就要离他而去了。他不该伤心,此时向五脏六腑几乎被撕裂的痛楚是不该有的,因为,是他亲手造成挚友的死亡,如果他没有把哈尔牵扯到这次的行动中,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好半晌,他才听见自己抖的厉害的嗓音:「为什么?」
  此时,打杀已经停歇,夜风部五千兵员除去少数死亡和重伤的,全部圈成一个圆,将穆和哈尔保护在正中心。而那布勘儿的人,隐隐约约知道刚刚的电光火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筋疲力竭的他们却不敢动作。
  「穆,」哈尔唤着他的名字,他也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唤他。「抱歉了兄弟,我可能没有办法看着你重掌政权,这暗器上有毒,我顶多只能再撑一刻钟。答应我,当个好皇上,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他脸色逐渐转白,额际不时冒出丝丝冷汗,「沐淂克是个将才,他可以帮你许多忙……别忘记我们的诺言,穆,今生缘尽缘灭,下辈子,我们再来做一世兄弟……一世兄弟……」喃喃唸着这四个字,终于,咬牙撑着的最后一口气尽了,连半刻也撑不过,苍白的俊容似乎还可看见不久前三人许下的诺言。
  轻轻放下哈尔冰冷的尸身,穆纵身一跳,越过层层人墙,滞留空中,朝那布勘儿射出那枚夺去哈尔性命的暗器。没有人要救他,那布勘儿的双腿似乎僵住了,无法移动分毫。就在穆纵身跃起的那剎那,他被那气势慑住了,天生的王者霸气,彷彿一只被激怒的朱雀,凌空而下。
  咚。暗器见血封喉。那布勘儿的身躯直挺挺的倒下,没有丝毫挣扎。
  除了僱佣兵外,那布勘儿的私军各个放下手中的兵器,毫不反抗的投降。
  僱佣兵随着阵阵的兵器撞击声,乘着夜色离开宫门。
  终于,一场可能导致兀尔王朝灭潮的叛乱被年仅二十有四的勒哲瑟.穆.兀尔平定了。如同萨恩斯皇上尚在位时国师的预言一般,十年内,勒哲瑟王上大力整顿萎靡不振的朝廷,十年后,国泰民安,海内一片昇平,堪称王朝百年未有之盛世。在亚恩史上,这件事始终让人们津津乐道。

  当穆看着哈尔那毫无气息的尸身时,他终于明白当年父皇那番话的意思了。
  王者的道路是孤独而漫长的,原本认为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也都会因为不可抗拒的因素一一离你远去,你不可拥有心灵永远的寄託,但你必须坚强的走到最后,因为那是你的使命,也是你所选择的道路……你肩上扛着的是比任何人都还重的担子,但你仍得走下去,不到最后,绝不低头……

  「臣以为,自今年正月,风调雨顺,民生安泰,皇上又行大赦,替闲田投注了大量的人力,天时、地利、人和兼备,至中秋若无大灾则收成可期。但收成若过丰则需动用官仓立即收购多余米粮,否则物价随之波动,后果不可料啊──」

  抱起哈尔僵冷的躯体,他大步朝雀恆宫走去……


我很努力的把它写完
希望大家能看的开心
想回复些什么
就去我的个人空间吧
我又写了第二篇
"放下的剎那"
大大们
点超连结进去看吧

[ 本帖最后由 萨德 于 2008-3-2 15:23 编辑 ]


tag

相关新聞

(毛筆) 擬字動物~龜

(毛筆) 擬字動物~龜

    當時創作這張圖...說真的..被考倒瞭...(此畫為初稿  後麵纔完成~但忘瞭拍就賣齣.....) [ 本帖最後由 DACE20 於 2007-11-25 15:32 編輯 ].......


(牛語)從未畢業

    從未畢業 聽說23號畢業典禮 完全沒畢業的感覺 隻因為自己畢不瞭業 然後又任性不去參加典禮 混亂的人生應該比較熱鬧吧 那我何必要維持冷靜 適時的放縱 不受控製 荒唐 纔能享受到不計形象的喜悅 那應該是舒服的 膨脹 也許是我的情感比較薄 很難錶現齣誇張的悲傷與喜悅 保持微笑一切都不在意 這是我一直在做的事 果然還是在沒人的時候比較自在啊 不用假裝微笑 不用假裝一切都不在意 掛著笑的酸苦辣 嘗著嘗著也麻痺 何時能願意放縱自己 那纔應該是真正 真正愉快的生活.......


(網遊) 完美之旅1~17章 作者:看海的呆子

    本帖最後由 30979514 於 2009-4-15 06:39 編輯 第一章 新的開始 西元2100年,由於科技的發展,虛擬實境的技術也日趨成熟,世界最大的網路遊戲公司數位時空也宣布旗下網路遊戲 完美世界 也將進行史上最大幅度改版,正式進入虛擬實境的版本。 “ㄟ,哥,你看,雜誌上麵寫,完美世界終於要大改版瞭ㄟ。”一個瘦瘦的少年拿著遊戲雜誌很開心的叫著。 “好像是要改成虛擬實境的”他接著說下去。 “虛擬實境!!真的嗎?我看。”一把抓過他手上的雜誌我認真的看著。 “完.......


(緣分已斷 情緣已瞭)

    清晨 灑下一縷薄紗 溼溼地       滋潤著消瘦的臉龐 就等著你的到來 或許 離開是你留給我最好的迴憶 在等待的瞬間 腦海裏 盡是過去的倒帶 不停地 重現兩人一起的美好時光 不禁 嘴角都會微微揚起 但是 這次換我離開瞭 .......


(黑細筆)男子 (無名2) WEI就是我唷...

(黑細筆)男子 (無名2)  WEI就是我唷...

    版主上麵寫的WEI繪就是我唷...因為這是我繪畫用低名字所以都用這個 先跟你說一下~怕你以為是轉貼低 抱歉 阿 [ 本帖最後由 DACE20 於 2007-11-25 15:33 編輯 ].......


****風…..吹動****

    窗外的天空 藍的天讓人感覺………很涼爽 白的雲讓人感覺………很潔淨 微風吹進窗口 吹動瞭簾幕 翻動瞭桌上的日記 夾著書簽的那頁 寫著昨夜難過的心情 風….輕拂臉龐 吹動瞭發梢 我閉上瞭雙眼 輕輕的笑瞭一下 享.......


***一個人看海的日子***

    一個人看海的日子 是寜靜的.. 是悠閑的.. 漫步在海與岸那條彎蜒的綫 愁思被浪兒帶走 平靜的思緒被浪兒推上沙灘 唾手可得 一份踏實的感覺在心底漫延開來 沁涼的海水冷卻一顆悸動的心 一個人看海的日子 是憂鬱的.. .......


***囚***

    生活在迴憶的囹圄裏 我是個囚犯 一個沉淪於過去而不敢麵對現實的犯人 等待一個..能將我釋放的人 等待一個..握有鎖鑰的人 高牆阻隔外麵的世界 空中紛飛的菸霧 是...濃濃的思念 是...淡淡的離愁 角落散亂的酒瓶 是...短暫的遺忘 .......


***夢想=鄉愁***

    深藍的海洋激動著 強勁的海風吹拂著 牽動落沒的靈魂 亂發..鬍渣..憂傷 故鄉的路明明就在眼前 我卻茫然地看不見 海堤上的夢想竟讓我成為異鄉的遊子 夢想與鄉愁永遠是兩條平行綫 擁抱夢想遠離故鄉 停駐傢園卻失去夢想 這.......


***平衡點***

    靠近你….. 接近愛情 卻遠離瞭自己 離開你….. 孤立感覺 卻苦澀瞭自己 擦身而過的你 散落一地的心碎 徬徨無助的我 內心滿懷的遺憾 你是可愛的天使 但也是麵目猙獰的惡魔 我是天使的守護者 但也是臣服於惡魔的犯人 .......


***徬徨的19歲***

    那年我19歲最愛到海邊 看著海... 唱著歌... 迴想著曾經的許多記憶 無奈多瞭一點滄桑和不可能實現的悵然 迴想那時的畫麵卻無法再改變什麼 朋友們一一離開傢鄉追尋夢想 傢鄉的父母逐漸衰老 白發,皺紋和蹣跚的步伐 一個人看著海看著海的那端.......


***最近的距離***

    想飛的心 …..墜落 從三韆英呎的高空中隕落 欲滴的淚 …..忍住 紅色的眼眶 棕色的眼眸 點燃的煙 …..迷漫 在夕陽絢染天際的彩霞 逃亡 我開始逃亡 一隻筆… 一隻名叫「感覺」的筆 一本日記… 一本名叫「心情」的筆 走到哪…..走到長路不再路長 寫到哪…..寫到傷心不再心傷 想飛的心因絕望而墜落 欲滴的淚因盲目而徘徊 裊繞的煙因習慣而彌漫 昏黃的光綫孤寂的背影 所有的感覺隻剩在腦海與文字之間流動著 .......


***海戀***

    藍色的記憶 是年少時的笑聲 浪花是我追逐的玩伴 沙灘上有我嘻戲的足跡 童年深植在碧波盪漾的海中 藍色的記憶 是長大時的夢想 沿著漫長的沙灘走著 嚮著大海用力拋去手中的細沙 望著海的那端模糊的地帶 夢想與鄉愁永遠是兩.......


***舊瞭***

    因為遺忘而平靜 因為記得而痛苦 你說.... 寜願遺忘一個人而平靜 也不願記得一個人而痛苦 我說.... 寜願記得一個人而平靜 也不願遺忘一個人而痛苦 迴憶已經很舊瞭 像那老街的牆垣 斑駁傾頹 那牆..潮濕.灰暗 青苔蔓延成詭異的.......


***菸***

    眷戀煙草中淡淡的香味 殘留在指縫間地想念 我已經淡忘 遺忘的第一百五十三天 遺忘瞭想念的迴憶 遺忘瞭眉宇間深深的憂愁 此刻...........猶豫中 點燃... 煙霧在空中恣意地飛舞著 淚水靜靜地滑落 終於 清醒 卻隻剩........ 孤單的一個我 [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8-10-24 05:47 編輯 ].......


***討海的女人***

    因為緣份而相遇 因為相遇而戀愛 一位農夫的女兒成為瞭漁人的老婆 飛越淡藍色天空 橫渡深藍色海峽 來到島嶼遍佈的美麗新世界 棕色寜靜的泥土成為深藍澎湃的海水 樹梢蟲兒的鳴叫成為海上鷗鳥的追逐 初次走入海洋 洶湧的浪濤拍打船.......


***鎖***

    我的心隨著飛機穿梭在雲朵之間 飛到你的麵前 我想再度解讀你的心思 確不能進入 冰冷的高高牆 堅實的欄杆 他宣判你的無期徒刑 思念做成囚牢 孤單是背號 冷漠是腳鐐 深深地將你鎖瞭起來 我的心飛不進你的世界............


***雨過天情***

    妳怎麼瞭! 怎麼悶悶不樂的! 妳不開心嗎? 是不是過去的記憶讓妳怯步而無法麵對呢? 它傷妳太重嗎? 還是妳忘不瞭它 妳說…… 希望時間的流逝來淡忘 於是妳讓自己變得很忙碌 燦爛的笑容和豐富的肢體語言在人群中舞動著 彷.......


***風的呼喚***

    風的呼喚 彷彿說著它憂鬱的顔色 小男孩拉著我的手 問..... 風是什麼顔色的 我想告訴他 風是我心底思念的顔色 風是黑色.....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因為它在哭泣 孤單而寂寞 風是白色..... 在寒冷的日子 它失去方嚮 因為給它溫暖的心 已經離開 我問風 是否從她身旁經過 能否告訴她 我很好..... 真的...真的 我帶著小男孩 去很遠的未知某地 我請風 傳達 我想念妳 站在海邊呼喚著逝去的記憶 傾聽著迴聲 內心深處的吶喊 是風.......


-地 麵 施 工 法-各種磁磚施工工法及其適用之磁磚介紹

    軟底施工法 [注意原地闆層是否拱起等不良現象,應先排除] 為避免未來發生磁磚拱起的現象,施工前應確時將地麵清掃乾淨,並把原地闆層中接閤不良的部份清除。施工時,應先將準備施工之地闆以水噴灑,並保持地麵之濕潤。 再以水泥與沙子以1:2.5之比例混閤均勻後(以實際使用麵積數量混閤),加入酌量的水後,將之混閤攪拌成泥漿狀 (水泥與沙使用之數量依現場地闆麵是否平整而定,如地闆之高低差差異不大者,一坪之地麵約需1~1.1包水泥,沙則需要約0.1立方米)。 以抹尺將拌好之泥漿抹平於地闆上(厚度應.......


..最近畫的...

..最近畫的...

    糟糕D言:2次元比三次元的還要好一百倍!一百倍啊! ...這張是..畫..一位喜歡的人.把他寫成漫畫形式....=\=... [ 本帖最後由 DACE20 於 2007-5-17 14:47 編輯 ].......


06年的素描mm

06年的素描mm

    自己原創,獻醜瞭。 [ 本帖最後由 winging 於 2007-4-11 15:17 編輯 ].......


0819

    點一盞微弱的燈吧 此刻 我隻求這一點溫柔 用普羅米修斯的犧牲 換得 這一刻短暫的溫存 那朵燭火一如凋零中花朵 憔悴殘容 晚風 狠心的催情鍾 婆娑 沒瞭餘溫 世界又迴到死寂 微冷 [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8-5-12 1.......


10句心有所感的話-有心有義!

    本帖最後由 gosihi2000.tw 於 2009-5-7 16:55 編輯 第一句 沒有一百分的另一半 ,隻有五十分的兩個人 第二句 付齣真心 纔會得到真心 ,卻也可能傷得徹底 保持距離,就能保護自己 ,卻也註定永遠寂寞 第三句 通常願意留下來 跟你爭吵的人 , 纔是真正愛你的人 第四句 有時候 不是對方不在乎你 而是你把對方看得太重 第五句 冷漠有時候並不是無情 隻是一種避免被傷害的工具 第六句 如果我們之間有1.......


10月份的桌布

10月份的桌布

    這是我自己畫的桌布 有一點簡單 希望大傢喜歡 [ 本帖最後由 DACE20 於 2007-10-18 00:09 編輯 ].......


1108

    這樣的暖鞦會讓人想起南方的生活 熱融融的操場邊有椰香榕意 如果可以的話 如果可以的話 放慢妳的腳步 隨著風起舞 伴落葉而眠 [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8-6-19 13:33 編輯 ].......


1111111

    本帖最後由 slsi 於 2011-8-30 10:32 編輯 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11層樓的運動中心規劃

    請問各位先進,你們會怎麼規劃11層樓的運動中心呢? 包颳地下停車場 每一層樓如何配置? 能大概說齣你們的想法嗎?:smile: [ 本帖最後由 cupidlee 於 2007-6-25 08:53 編輯 ].......


12個投資人常犯的錯誤

    12個投資人常犯的錯誤 相信不少人投資過股票,也相信很多人有過抱持股票夜夜難眠的痛苦經驗,其實隻要避開以下幾點投資人常犯的錯誤,你可以把投資當成一件令人快樂的事,心情也不需要隨著股市行情而起起落落! 錯誤一:無法接受所持有的股票「已經損失」的事實.......


12月的桌曆~可以當桌麵圖唷!!

12月的桌曆~可以當桌麵圖唷!!

    請笑納^^~ [ 本帖最後由 winging 於 2007-4-20 16:03 編輯 ].......


13

    抽筆當劍 斬一葉最圓的桂啊 飄零在你的傢鄉 錯縱的葉紋是 我最深的愛戀 [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8-5-12 14:00 編輯 ].......


17歲的死刑犯

    我想,在這個故事裏,應該用不到〝名字〞這種東西,既不需要,也沒必要,因為這是一個隻有號碼的地方。 「ㄟ... 彆睡瞭,有人來報到瞭!」我身旁的同事叫著我。 「喔... 讓我在睡一下嘛!好無聊喔!整天悶在這裏! 」 「不行啦!快去開鐵門啦!.......


1999年的夏天~~

    1999年的夏天,那是一個讓我一輩子都忘不瞭的夏天, 讓我忘不瞭的不是什麼特彆炎熱的天氣,也不是某個超強的颱風又為颱灣帶來瞭多大的災情, 而是一個讓我忘不瞭的女孩子,一個我心中的痛和遺憾… 那是一個怎麼樣的故事,那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故事,那是怎麼.......


1999年的夏天…

    1999年的夏天,那是一個讓我一輩子都忘不瞭的夏天, 讓我忘不瞭的不是什麼特彆炎熱的天氣,也不是某個超強的颱風又為颱灣帶來瞭多大的災情, 而是一個讓我忘不瞭的女孩子,一個我心中的痛和遺憾… 那是一個怎麼樣的故事,那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故事,那是怎麼.......


2.10電腦繪畫創作...

2.10電腦繪畫創作...

    2.10畫畫~ ... 哀~晚上都不睡覺~ 在一天就要上班瞭~我看怎麼調習迴來ㄚ~ [ 本帖最後由 DACE20 於 2008-2-21 13:37 編輯 ].......


20

    那晚睡不著,不很纍,夜是靜謐, 陌生床延不是熟悉溫柔, 倥傯之間,隻是等待鬧鍾催醒, 一時一刻過去,心不安,如絮, 起身摺被,小瑜闔眼朦朧聲道: "祝順利", 不待迴應,我,轉身離去, 步伐輕輕帶過,瀟灑的走, 沒有淚,隻是.......


2005/7/23

    本帖最後由 cobp6196aj4 於 2010-8-9 20:50 編輯 2005/7/23 12:24 ..............


2006年迴憶

    路走得太匆促瞭 車來熙往看不清前路 坐一坐, 歇一歇 乘著1978年的火車 迴去 火車穿越瞭隧道 黑暗瞭又光明 啊!那時的老屋還未有殘缺 那時的青龍木還是青澀的少年 推開門, 那四方桌 , 兩條長凳 主傢沏上一壺龍井 招待許久未見的朋友.......


2007 年7月17 日源頭之光點燃地球格網 全球一同祈禱

    詳細內容請上:http://ftgtaiwan.blogspot.com/]源頭之光點燃地球格網[url=http://ftgtaiwan.blogspot.com/]http://ftgtaiwan.blogspot.com/[/url] ........ 當光靈們談及在西元2007年7月17日,要用神的力量來為人類加強能量時,他們是使用下麵這個詞--"點燃(啓動)能量網。 他們說”啓動能量網”將完成二件事。首先,它將輸送治癒的能量入地球的中心和再生其核心,或者說它的心髒。正如我們傾注.......


2007台灣室內設計大奬評審特彆奬 親傢建設接待中心

2007台灣室內設計大奬評審特彆奬 親傢建設接待中心

    2007颱灣室內設計大奬評審特彆奬 颱中親傢建設接待中心 環保的建築方式 令人驚艷 大傢有注意到嗎  楊宗緯有去這裏拍MV 看過嗎 [ 本帖最後由 日記本1 於 2008-4-8 12:02 編輯 ].......




孤獨的10個等級...網瘋傳各種情境造句

140萬的<考研er>大軍

馬俊麟太太又哭瞭!網友留言狂問:怎麼瞭?

爛男傳訊息要離婚 說妻「我吃過的蘋果」


前一篇新聞
(架空曆史)放下的剎那 作者:薩德(已完成)
后一篇新聞
(棒球)12/01 NIKE金不讓之亞錦賽在台中"圍場"活動





© 2024 - quwei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
© 2024 - quweinews.com. 保留所有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