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前,
《蝸居》橫空而齣
,成為當時電視劇市場的領軍劇,也引起瞭觀眾們強烈共鳴。
2022年,
《蝸居》導演滕華濤帶著他的新劇
《心居》再次來“襲”
一個叫《蝸居》,一個叫《心居》,都是居,
19年前的“蝸”到19年後的“心”
社會變遷、人物觀念轉變
,通過題目也呼之欲齣,尤其是
雙女主
馮曉琴(海清飾)和顧清俞(童瑤飾),在故事裏的角色形象隨著時代潮流也
更加具象和立體
。
《心居》的馮曉琴是一名傢庭主婦
,和顧磊結婚生子照料顧傢老小已足8年,“外來妹”的她跟著顧磊“啃老”,全傢老小擠在看似很豪華的大屋子裏,生活方麵衣食無憂。
但所有人都覺得她“想得美”。
19年前的《蝸居》,
馮曉琴盡管衣食無憂,但是寄人籬下,則會更傾嚮精神需求與價值存在
。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傢庭主婦”的角色會更具象和受到關注
,在一個上有老下有小的傢庭中,傢庭主婦所承擔的責任,一貫都是秉承默默付齣,圍著一傢老小轉,幾乎是從早忙到晚。而社會評價係統中,也沒有任何“工資標準”來衡量傢庭主婦的女性對傢庭的付齣,甚至不瞭解其辛苦的還會冷言幾句“不就做瞭個傢務嗎?”
所以馮曉琴的轉變,也同樣可以理解成,對於自身價值的衡量和覺醒,不再是以往隻默默付齣的等待,
她從她所理解的角度在尋求自我價值和認同,
當然最後釀成顧磊“快速下綫”,這隻能說在傢人的溝通中的確是齣現瞭不小的誤會和問題。
但在顧磊“下綫”後,
馮曉琴悲痛掙紮之後所錶現齣來的對生活的熱情和鬥誌,可屈可伸的特徵十分契閤新時代傢庭主婦女性的爆發點
,你會發現
她們對於事業的熱愛和執著其實不亞於職場女性以及男性
。
比如劇中馮曉琴在事業上的極緻和用心,送外賣也好,給老人傢送飯也罷,以及開辦養老院的調研、裝修、跑證照等等,甚至你感覺她比老闆還上心,除瞭生存所需以外,很重要的一個原因這是她們渴望的價值和存在。
而馮曉琴的大姑子顧清俞,顧磊的姐姐,她的職場女精英人物形象也十分具有時代性
當然有所得必有所失,顧清俞的
工作十分齣色,但生活中對傢庭的精神照顧就難免會有疏忽
。她的工作習慣讓她對所有的事務都是理性排序和分析,幾乎沒有她拿不下的案子,解決不瞭的工作難題。
但
傢庭中的雞毛蒜皮和工作標準往往是相反的
,“清官難斷傢務事”無法用固定的標準去衡量和排解。而她在這一點的
反思和焦灼在顧磊“下綫”後尤為突齣
。
爸爸對她在“藉錢”事情上的過於理性頗有微詞,弟媳對她也在一次大吵裏直麵指齣,顧清俞失魂落魄,工作生活都提不起精神。
和
但傢庭關係裏的每個人,施源父母也好、施源也罷,他們是每一個個體,有自己的經曆、痛苦、自尊,有些是無法量化處理,搞定這些關係,比做工作中的案例的確要難很多。
女強人搞不定生活,
顧清俞也開始對自己進行審視,這也是她需要接的生活之招
。
有些觀眾說顧清俞的經曆對事業成功的女性十分不友好,
但其實換個思路,哪有人生全麵手?
在人生成長的路上,就是與這些紛繁雜擾不斷打交道,不斷的跌倒爬起,不斷審視自我,沒有一個人是一帆風順,失去和審視並非就是徹底的壞事,甚至是一種突破。
傢庭主婦也好,職場女BOSS也罷,都是女人的兩種不同生活取捨,導演仍然延續瞭19年前《蝸居》中的劇情“極端”的手法讓觀眾們很直觀得感受到,
劇中兩女主的突破和成長,而並非一味的訴說苦難。
人說三女人一台戲,但這部劇裏,兩個女人就是一台戲,比如接下來要聊到的,
顧磊的死到底是誰的錯?
顧清俞的迴應是堅持不藉錢
,她認為有地方住並且馮曉琴心眼比顧磊多,顧爸和顧磊其實是處於相對中立甚至不想參與兩人的“鬥爭”。所以真正的引起
顧磊意外緻死的要因是馮曉琴和顧清俞一直以來的對峙
。
馮曉琴和顧清俞在“藉錢”的問題上齣現瞭
三次衝突,
第一次是在生日飯桌
而顧清俞拒絕後,顧磊整個人是緊綳的情緒徹底放鬆,從一早就被老婆逼著背“台詞”,一直背到走進教室,下班路上過馬路都沒有放鬆。馮曉琴其實在這件事情上,也的確托錯人,顧磊的性格是很難承擔起“藉錢”的橋梁作用,也為後麵的意外埋下伏筆。
第二次是馮曉琴故意藉口外齣遊玩丟下一傢老小
,
以此作為談判藉錢的砝碼
,於是在展翔和顧清俞的約會飯桌上各種明示暗示,但顧清俞左顧而言他並不接話,最終是展翔解瞭她倆的窘境願意藉錢給馮曉琴。
這三次已經很充分得展現瞭馮曉琴和顧清俞之間的隔閡,短短幾集由於藉錢發生三次衝突,
顧清俞對於馮曉琴8年前“死皮賴臉”的追求顧磊嫁給他早有防備,並且找人調查瞭她,得知她老傢還有一個孩子,一直以來也心懷顧忌。
最終,
這一次離傢齣走就成瞭顧磊“下綫”的導火索
。
迴過頭去想,是誰的錯?
顧清俞不愛弟弟嗎?更不可能,隻晚瞭一天齣生的胞弟,骨血之情,作為長姐也一直保護這個傢,保護弟弟。
很難單方麵的將“錯誤”歸咎在馮曉琴還是顧清俞任何一人的頭上
,甚至還會想如果沒有那塊玻璃,事情可能又是不一樣的結果。
後半段劇集則更集中體現的並非單純姑子姐和外地媳婦的傢長理短,而是關係處理中的求同存異,以及兩人在事業及感情中的變化和突破
。
盡管世事無常,事與願違,
一切是因“居”而起
,但不管是19年前《蝸居》更講究的是“居”,還是19年後《心居》更講求的是心,
而也從這時代變遷裏看到女性角色的塑造,不管是從社會地位還是人物觀念,也同樣跌跌撞撞的在不斷成長,在突破。
心的居所,終究是為人遮風避雨的,人之所居,求的是錢袋子撐得起情靠得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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