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透過天空中飛翔的鳥兒,從天空之中嚮下俯瞰,看見一座巨大的生物集閤體台北,一個繁榮的都市。那些糾結在一起的電綫,像是在維持那生命的血管,無止盡的延伸。血管們不斷 ... 貍貓短篇-循環自殺 (台北市警 .....
透過天空中飛翔的鳥兒,從天空之中嚮下俯瞰,看見一座巨大的生物集閤體
台北,一個繁榮的都市。
那些糾結在一起的電綫,像是在維持那生命的血管,無止盡的延伸。
血管們不斷的運送著新的資料到生命的本體,也運齣淘汰的資訊,
維持著一定的代謝功能,不斷的重復著生命基礎的運作。
都市發齣的低音,以持續低音存在那裏,
沒有起伏,單調,卻蘊含預感的低吟。
我們的視綫選擇光綫較集中的一處,那是被稱為繁華街道的地區,
到處是閃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
店傢外的低音喇叭放齣誇張的嘻哈搖滾的音樂,
而在街道上,成群結隊的大學生剛從夜店中狂歡完畢走齣,
準備繼續下一攤的狂歡,
有兩個年輕的員警,以緊張的神情巡邏著夜晚的街道。一切看似相當安祥
但是在華麗虛僞的外錶下,
卻蘊藏著人性的悲哀,深淵中的恐懼,無助的吶喊。
台北市-信義區 淩晨11:56分
我們將視點轉到一棟藏身在擁擠巷弄之中的小公寓。
以是深夜瞭,
但是卻有一扇窗戶仍透齣明亮的燈光,我們將視綫拉近那窗戶。
我們進瞭窗戶,來到客廳之中,
小小的客廳,但是卻不會給人有擁擠的感覺。
正對沙發的電視,光滑的玻璃麵瞭無生氣,藉由那玻璃的反射,
可以看見皮革的沙發和一些與客廳不閤的典雅擺飾。
天花闆的燈光雖然沒有什麼情調,但是卻也足夠照明之用。
室內的裝潢在明亮的燈光下,顯的毫無生氣,
看不齣這地方的主人是男性還是女性。
我們穿過客廳來到臥室,輕輕的轉動門把,深怕會被人發覺。
慢慢的推開瞭房門,乳白色係的牆壁,牆上貼著明星周亂倫的海報,
而旁邊,看見一個女性躺在一張粉紅色的床上,
她大概就是這的主人。
我們緩緩的走進床邊,端看女孩的臉龐。
清秀的臉龐中,帶點稚氣,長長的頭發就任它恣意的散開,
她正以細小的動作呼吸著,胸部也隨著呼吸的頻率而上下起伏著,
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些細小的動作。
「叮噔!請給蔬菜一個機會!」
床頭邊的液晶電子鍾發齣瞭奇異的聲音,
我們也因為突如其來的聲響愣瞭一會。
看著電子鍾,上麵的液晶數字正悄悄的替換著,上麵顯示著午夜12:00整
床頭上的音響開始瞭運作,從音響之中流齣一種沉寂低沉的音樂
「唔......」
床上的女孩開始發齣瞭低沉的呻吟,臉上也慢慢的浮現齣痛苦的錶情,
額頭上也有因為痛苦而留下的汗珠,以女孩的枕頭為目標,慢慢的落下。
女孩突然猛張開眼,圓睜著眼,眼神透露齣一種莫名的恐懼。
女孩緩緩的坐起身,她伸齣手,拉開瞭床頭櫃,從裏麵拿齣瞭一把剪刀。
她看瞭手中的剪刀,那是把裁縫布用的大剪刀,相當的銳利,
她慢慢的打開剪刀,女孩緩緩的舉起左手,不! 快停下來! 不要阿!
女孩用力的剪下自己的左手,鮮血隨即噴灑而齣,
鮮血染紅瞭乳白色的牆壁,形成一種詭譎的景象。
女孩仍瘋狂的剪著,還發齣骨頭斷裂的聲音,
鮮血不斷的湧齣,女孩放下瞭剪刀,用手扯齣左手的筋和血管,
血液更加興奮的湧齣。
不要說我太絕情,
我們隻不過是遵守著傳統的時光旅行者(time traveler)的規則罷瞭,
我們隻能夠觀察,不能介入。
隻能夠看著事情的發生,不能夠乾涉事情的發展。
女孩扯著彈性極佳的動脈,像在玩橡皮筋一般的扯著,不斷的扯著。
過瞭一會兒,女孩突然停下所有的動作,
開始瘋狂的尖叫,在這深深的黑夜之中......
台北時間2:09分
有幾個員警正在收集現場的證物,
還有員警拿著拍立得拍下這值得紀念的景象。
有個看來有點年紀的大叔走進那棟小房子之中,先環視瞭一下周遭環境,
整個現場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唯一有可能拿來逃離用的大門和窗戶,
鑑定組的調查是沒有毀壞的跡象,一切完好如初。
在加上法醫在現場的鑑定結果,看來又會被當自殺案件處理瞭吧,
可是我為什麼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呢?
「嘿!桐生,你來拉。
這不過是件自殺案,既然連你都來瞭」
跟我講話的,是另一個刑警,他是這件案件的全權負責人,高橋。
他的人相當好,好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彆有用心或是彆的星球的生物
他還曾經幫過26個殺人犯改過自新,輔導13個有極度自虐狂的人,
更叫人拍案叫絕的,他還曾經為瞭逮捕一個便利超商搶犯,追到瞭捷運裏
造成捷運係統癱瘓瞭半天。
上司還為瞭這件事,不知道是該奬勵他還是懲罰他,
搞的精神瀕臨崩潰的情況。
「怎麼?為什麼這麼問?」我從西裝上衣的口袋中,拿齣一包剛買的香煙,
我拿齣其中一根遞到他麵前,他搖頭示意不要。
「沒事的。 隻不過,你不是應該去處理彆的案件嗎?」
「恩,不過這是上麵的意思,所以我纔會來看的。」
點燃一根香菸,深深的吸瞭一口,呼~香菸萬歲!
「恩?怎麼,上麵很在意這件事嘛?」
高橋歪著頭,手摸著下巴,看來他因為那麼早的齣動,所以還來不及颳鬍子,真是辛苦阿。
「恩,因為光是台北本月份的自殺事件就已高達42件,在加上這件,就已是43件。」
「恩......你是說自殺頻率高的不像話,所以頭頭纔叫你來看的嗎?」
他推瞭一下眼鏡,露齣深思的錶情,畢竟他是這件案子的全權負責人,我能夠理解他的用意。
「沒錯,4月11日,在大安區一棟民房裏,被人發現有一具女屍在自傢客廳中
被發現,全身有多處刀傷,
共計六十多刀,緻命的一刀是在左胸上的那一刀,俐落的貫穿心髒,造成當場
死亡,死亡原因,自殺。
除此之外,到目前為止已經發生瞭43件自殺案瞭。」
「恩......你認為不是自殺嗎?」高橋露齣彷彿能夠看穿人一般的心思眼神,那種眼神叫人不寒而慄。
「你為什麼這樣認為呢?」 我的眼睛瞇成一條綫,換我反問他
「不為什麼,直覺。」
「嗬嗬...直覺是嗎......」 我們陷入瞭一種近似沉默的狀態,雙方不知道要如何接下話題
「報告!」在我們保持沉默的時候,有另一個刑警到瞭我們身邊
「喔,是司徒阿。這是你的前輩,桐生刑警,打個招呼吧。」
「是! 你好,初次見麵,我是剛上任的刑警,敝姓司徒,桐生刑警你好!」
這小子還真有禮貌阿,不過那也不過是剛開始罷瞭,
等日子一久,人心是會變的。
「恩,你好阿,有什麼事嗎?」
「阿,我是來報告結果的。」
隻見他拿齣一份資料夾,和一個用證物袋裝著的不明小東西
「根據鑑定組和證物收查組的結果,
死者是在一傢證券公司上班的職員,發現死者的人是這公寓的房東,
據他所說的供詞,發現死者的時間是在淩晨1:10分,
房東要到死者傢中收取房租時,發現無人迴應,便用備份的鑰匙打開房門,
意外發現死者躺在臥室中,當時屋主嚇的奪門而齣,
他大約是在1:30左右報警的,初步排除屋主並沒有任何的嫌疑。」
司徒大聲的念著手中的報告,真是充滿瞭乾勁
「恩,辛苦你瞭,司徒老弟,你繼續去調查吧。」
高橋拍瞭拍他的肩膀,又是那老好人的笑容
「是!長官!」司徒轉過身走嚮門外,恩?我好像還有彆的事要做,
我拿齣剛剛證物袋中的東西,一捲音樂錄音帶。
「果然......」
「怎麼瞭?桐生?」
「你看,這捲錄音帶。」我拿著錄音帶在手中晃瞭一下
「這錄音帶有什麼問題嗎?」高橋歪著頭,一臉不解
「最近的自殺案之中,都有類似的東西,如果可能的話......」
我拿著錄音帶,轉身快步的離開
「喂!桐生,你要去哪阿? 喂,聽到沒阿?我還有......」
耳邊傳來高橋的聲音,但是我仍裝做沒聽到,快步的往傢中的方嚮走去。
台北淩晨3:53分
街上的很明顯的少瞭很多的人,除瞭一些大學生在小吃攤旁邊買宵夜,
還可以看到有一些流浪漢在公園的椅子睡著,街上的商店都深鎖著大門,
在那些人之中,可以看見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桐生刑警。
隻見他匆忙的走著,往傢中的方嚮走去,手上還拿著一捲黑色的錄音帶。
怎麼感覺傢的方嚮這麼遙遠......難道是我老瞭嗎?
最近案發的現場中都有發現這捲類似的錄音帶,但是因為種種的因素,
所以我無法拿到這捲關鍵性的錄音帶,如果說在這音樂帶之中有什麼秘密的話,又為什麼沒有人發現呢?
根據同僚的說法,那捲錄音帶被發現的時候,皆是在播放的狀態下,
但是放齣來的全是一片的空白和雜音,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被發現的帶子裏的雜音,可能會有什麼綫索嗎?
那這捲帶子又是從何處開始流傳的呢?
一切,都隻能從這個錄音帶之中著手調查。
淩晨時間4:37分
台北市警察局之中,高橋坐在辦公桌之中,手上拿著一份調查報告,專注的看著報告,
不時的也會拿起桌上的咖啡送到嘴巴中,不是為瞭品嘗,不過是因為不喝咖啡就無法集中精神罷瞭。
「報告!我們是搜查課的。」一個警察走到高橋的桌子旁,臉上掛著疲倦的錶情
「怎麼瞭?」高橋把埋在文件堆之中的頭抬瞭起來
「我是來請問一件事的,請問您有沒有看見桐生刑警?」
「桐生?他怎麼瞭嗎?」這可有趣瞭,桐生他發生什麼事瞭呢?
「他在您剛剛負責的現場拿走瞭一捲證物的錄音帶,我們也連絡不上他,
他手機沒有開機,傢中的電話也無人接聽,
剛剛在現場有人看見他與你交談之後便離開瞭,所以我們以為你可能知道他的動嚮。」
「喔,是這樣阿。那真可惜,我並不知道。」
高橋瞇著眼笑著說,搜查課的警察見沒有綫索,打招呼後便離開瞭
「高橋,剛剛搜查課的來找你阿?問你事咩?」
問問題的是警局裏麵的一個女警,雖然不是說相當漂亮,但在這種枯燥的環境裏麵還要求什麼呢?
「沒什麼,他們來問桐生的事。」
「是這樣阿......你知道嗎?桐生好像快要退休瞭,聽說是因為上麵的關係,
畢竟他也老瞭,盡管年輕的時候在厲害,
老瞭就被上麵的那些人嚮丟垃圾一般的拋棄瞭。」
她露齣一種頑皮的眼神,他對這類的八卦都相當有興趣
「去去,不要亂說,小心等一下被搜查課的約談妳,請妳喝咖啡。」
我假裝用嚴肅的錶情說著,她看瞭一下也知道自討沒趣
「是,知道瞭。」她對我吐瞭吐舌頭,便迴到自己的座位上瞭
高橋低下頭,手貫性的摸著下巴,看著桌上壓著與桐生閤照的照片,
想到自己以前還是菜鳥的時候,
桐生不嫌煩的教我所有該注意的事情,還教我拔槍的方式,
一切彷彿像是昨天的事。
桐生前輩,你發生什麼事瞭嗎?
淩晨4:39分
我們的視野離開瞭台北繁華的上空,移動到瞭安靜而熟睡的住宅區上。
底下是一排排的房屋,從上麵看起來,每一傢房屋的外錶都顯的相同,
我們選擇瞭其中一棟房屋,將視點移到屋內,看見瞭一位刑警,
他手上拿著一捲錄音帶,他猶豫瞭一下,之後便將錄音帶放入音響之中,按下那「撥放」字樣的按鈕。
先是一陣寂靜,慢慢的,從音響之中流齣一種低音的樂聲,深深的,有種音樂的魔力進入瞭桐生的腦海之中,
前奏結束,開始聽到瞭悠揚的歌聲。
「Sunday is gloomy
with shadows I spend it all
My heart and I have decided to end it all
Soon there’ll be flowers and prayers that are sad,
I know, let them not weep,
Let them know that I’m glad to go ......」
同樣的低沉,同樣的魔力,在歌詞之中,流露齣哀傷的鏇律。
無法傳達的吶喊,無法尋求的悲哀,在鏇律之中,除瞭絕望,什麼也不剩,除瞭死亡,是唯一的救贖。
桐生慢慢的拿起腰際的手槍,音樂在耳邊不斷的響起,
惡魔不斷的在腦海中低聲的敘說著,死神不斷的彈奏死亡的鏇律,
桐生口中還哼著音樂的鏇律,閉上眼,
扣下版機,血液和著腦漿同時爆發而齣,結束瞭悲哀的一生......
牆上時鍾的指針,指著4:44分
音響的音樂撥放完畢,我們悄悄的按下「撥放」,並按下瞭「錄音」的按鍵,
隨後便退齣瞭這棟房屋之中,繼續看著這一切。
台北 早上時間6:23分
天還沒完全亮,便可以看到有人在做晨跑,
還有一些趕著上班的人,匆忙的往捷運的方嚮走去。
高橋來到瞭桐生的傢中,發現桐生的屍體,馬上打給警局,
隨後案發的現場便被黃綫圍起,鑑定小組將一捲錄音帶遞給高橋,
「這是做什麼?」
高橋拿著錄音帶,一頭霧水,不知道有何用意
「這是在最近自殺暗之中所發現的共通物證,光是在證物收藏室裏就已經有42捲瞭,
這個就是在今天淩晨1:10分的自殺案中,
遺失的那捲錄音帶,這已經是第43捲。」
「嗯......我知道瞭,去忙你的吧。」
「是!長官!」
留下高橋一人,他揣摩著手中的錄音帶,沒什麼阿,隻是很普通的一捲錄音帶罷瞭。
桐生說過,最近的自殺案之中,發現瞭很多這種類似的東西,
是這捲錄音帶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有必要聽一下。
放入桐生的音響裏麵,按下撥放鍵,但是除瞭雜音,什麼也沒有。
高橋搖搖瞭頭,按下停止鍵,抽齣帶子,便交給證物組的人瞭。
走齣屋外,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瞭一罐咖啡,打開來喝一口,嗯,味道還真差。
自殺案嗎......如果說是這樣的話,加上桐生,這已經是第44件瞭,會就這樣一直下去嗎......
早上時間6:52分
我們的視野迴到瞭台北的天空,天空慢慢的露齣瞭久違的陽光,
我們準備小心地悄悄守候,看著事件不被其他的企圖所妨礙,
而能順利的在早晨陽光中慢慢的膨脹起來。
夜終於破曉,黎明剛剛來臨,陽光照耀著大地,該是我們謝幕的時候。
不過,在下一次黑夜來臨之前,我們會慢慢的守候著,
因為,到黑暗來訪你之前,我們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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