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28/2022, 10:50:31 PM
編者按: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文學;一部優秀的文學作品,必然深刻記錄這個偉大時代!不同的作品,同樣用文學的方式對時代迴應。長篇小說《燕子花》為何能贏得廣大讀者的一緻認可?這本小說的背後,有著哪些故事?
紅網時刻新聞記者 鬍邦建 長沙報道
20世紀50年代,湖南作傢周立波迴到傢鄉益陽清溪村,寫下長篇小說《山鄉巨變》,描繪農村生産生活、農民思想觀念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成為一個時代的文學經典。21世紀,湖南作傢龔鵬飛的長篇小說《燕子花》充滿濃鬱的鄉土氣息,以一種在場筆調見證新農村的時代變遷,一經齣版發行就引發強烈反響,被讀者稱為新時代的“山鄉巨變”。
湖南作傢龔鵬飛的長篇小說《燕子花》以一種在場筆調見證新農村的時代變遷,被讀者稱為新時代的“山鄉巨變”。
緻敬文學經典,一部新時代的“山鄉巨變”
《燕子花》是作者曆時10個月完成的32萬字的長篇小說。書中以提前退休的編輯呂懷遠迴鄉探親20多天的見聞為視角,結閤他寫於20世紀80年代的生活劄記,對資水岸邊白沙村的風土人情以及鄉親父老的命運遭際、愛恨情仇等做瞭全景式的描寫。
讀懂這本書,首先得明白書名的意蘊。到底何謂燕子花?
燕子花在湖湘農村又叫紫雲英,是田野裏春的使者,具備一種生生不息的力量。
“燕子花按照土地的命令,一歲一枯榮,春風吹又生,發枝發葉,姹紫嫣紅,既是故鄉的代錶性植物,也是資江兩岸人的群體象徵!”龔鵬飛嚮記者介紹,剛開始一直糾結於小說名是用“農耕巨變”,還是“燕子花”?經過反復斟酌,最終取名《燕子花》。
燕子花是田野裏春的使者,也是資江兩岸人的群體象徵。
在《燕子花》裏,塑造瞭曹萬鈞、楊浩光、楊立生、謝丹新、趙惠寶、陳鐵柱、柳英等一批資江兩岸人的形象。小說中的湘北農村人物,以及特徵鮮明的地域文化,構建瞭資水下遊一方山水的傳奇故事,給人一種《山鄉巨變》的情景再現之感。
記者瞭解到,其實這樣的“情景再現”並非偶然。龔鵬飛和周立波同為益陽人,亦是編輯齣身,他們以同樣的深情聚焦鄉土。
為瞭寫作《山鄉巨變》,周立波用他戰士作傢固有的毅力,深入傢鄉和農民同吃同住同勞動,齣現瞭作品中的原型人物和作者之間相互走動幾十年、幾代人的佳話,最終纔讓《山鄉巨變》經久不衰。
龔鵬飛在動筆之前,反復研讀《山鄉巨變》,學習周立波觀察問題的視角和運用語言的技巧,並且多次走訪周立波的故鄉清溪村,瞭解其創作《山鄉巨變》的軼事。
當然,素材的積纍與整理遠遠不止於此。近些年來,作者經常利用周末和假期,一次次地返迴故鄉,從城鄉結閤部到敬老院,從請趙惠保的原型吃飯到與曹萬鈞的原型徹夜長談,小說中的人物都是他現實生活中熟人的“角色映射”。
同樣的深入生活,同樣的鄉土情懷。可以說《燕子花》是龔鵬飛嚮周立波的緻敬之作,是新鄉土文學的創新之作。
用愛雕刻鄉愁,一次對故鄉迴眸和凝望
著名詩人艾青曾在詩中寫道:“為什麼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每個生命都有一方永遠無法割捨的土地,那就是生命賴以滋長的故土。在文學創作中,鄉愁是一個跨越時空恒久傳唱的話題。
為瞭寫作《燕子花》,龔鵬飛多次迴故鄉,感受鄉土氣息。
正如《新湘評論》發文對《燕子花》的評價:“這是一部對故鄉迴眸和凝望的作品。書中的主要人物呂懷遠,一輩子都在用心用情澆灌著那離開瞭又想念著的資江下遊的故土,一輩子都在用愛雕刻著鄉愁。”
其實,這也是龔鵬飛的現實寫照。“寫《燕子花》實際上是一次迴到原點、迴到故鄉,對故鄉幾十年來的一次追根溯源的敘述。”龔鵬飛迴憶,多年以來,故鄉一直在他的心中,從長篇小說《漂流瓶》齣版之後,他就考慮專門寫一本故鄉的長篇小說,用作品記錄鄉愁迴報鄉親。這也是他創作《燕子花》的初衷。
曆時匠心打磨,呈現在讀者麵前的鄉愁,究竟是什麼模樣?
書中刻畫的各色人物、描繪的諸多故事就是鄉愁的載體。《燕子花》全書四十七章,以故土鄉親人物姓名為題的章節就達二十五章。一本《燕子花》,半部故鄉史!作者藉書中的點滴故事,說齣對故土的滿滿深情。
大地無言,唯見故鄉月明。
一部“鄉土大書”在作傢的筆下,生發著韆姿百態、引發起讀者共鳴。
“讀完《燕子花》後,已經融入我血液裏的傢鄉的文化基因得到瞭深層次的喚醒,傢鄉的形象再次清晰、溫暖、熟悉、親切起來。”湖南省新世紀教科文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舒彬盛贊《燕子花》是一部富含益陽文化基因的好作品。
作傢袁姣素認為,“故鄉的山水,時代的記憶,在《燕子花》裏逐一還原歸位,昔日的鄉村物語和場景在夢裏浮齣水麵,復活我們日漸消逝的往事。”
謳歌偉大時代,一朵在鄉村沃土綻放的文學之花
偉大的文學作品,離不開偉大的時代,真正有社會價值的作品應當具備記錄時代的功能屬性。
記者注意到,本書的又一主題,在於謳歌新時代的山鄉巨變。用書中人物呂懷遠的話說,“白沙確實變瞭,那個幾韆年裏基本一個模樣的鄉村,在承受著外界的強烈衝擊,它就像孫悟空一樣,在不斷地變變變。”
在小說中,鄉村正發生著日新月異的變化。
在《燕子花》裏,白沙村各個年代的帶頭人,都打上瞭各個時代的烙印,也見證瞭時代的發展變遷。從村民跳廣場舞、唱戒賭歌,到硬化路麵、到人居環境改造……作者的筆觸看似波瀾不驚、娓娓道來,實則落墨細微、入木三分,全力書寫齣瞭資江下遊數十年之巨變,故鄉舊貌換瞭新顔。
當然,作者在熱情擁抱這種變化的時候,心裏還流露齣一種淡淡的憂傷,那就是幾韆年來的農耕文明很可能就要消失。過去的蓑衣、水車、風車、石磨等好多的農耕時代的器物現在都成瞭文物,好多的鄉音俚語變得陌生。
“作為一名文字工作者,我心中也有一種緊迫的搶救感,也想盡可能地在筆下留下這些東西,把它們記錄下來,給後代留下一些農耕文明時期故鄉的人證物證。”龔鵬飛告訴記者。
新農村新麵貌。
步入新時代,從奪取脫貧攻堅戰的全麵勝利到鄉村振興戰略的全麵實施,領導中國農村完成瞭一次次偉大飛躍。時代再變,不變的是什麼呢?是追求美好生活的信念始終沒有變。
記者發現,《燕子花》裏還塑造瞭一位大學畢業生陳平。作為大學生村官,他年輕有為,運用“互聯網思維”,琢磨如何把白沙村的農産品推銷齣去,對於白沙村的將來,他有“一攬子”想法。這個人物是時代新人的代錶,寄托著作者對鄉村全麵振興的希望!
如今,中國的廣大鄉村在經曆土地改革的山鄉巨變之後,又迎來瞭新時代更為波瀾壯闊的山鄉巨變。《燕子花》在曆史的縱深處尋覓鄉村記憶,以一種在場筆調見證新農村的時代變遷,是曆史的迴聲,更是時代的先聲,這是文學作品走嚮經典化的曆史使命與必然要求。
紮根人民生活、謳歌偉大時代。記者相信,在湖南這片人文薈萃的沃土會綻放更多像長篇小說《燕子花》般的文學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