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26/2022, 3:25:02 PM
民國短短數十年間,論纔子佳人最著名者,非徐誌摩與林徽因莫屬。
徐誌摩,民國詩壇上最耀眼的新星,卻行為荒誕,性氣乖張,荒唐的決斷鑄就悲慘的結局,他用一生的哀怨,寫就一首淒婉的詩歌;
林徽因,集美麗和智慧於一身,如同落入凡間的精靈,不但寫得一手好詩歌,一篇好文章,還把自己的一生,活成瞭精彩絕倫的詩歌。
選擇的不同,注定瞭人生的不同。
如果沒有愛,一切都會與現實的結局不同。但正因為有瞭愛,纔有瞭那美麗而憂傷的人間四月天。
美不是天長地久,隻是霎那的永恒。
1920年春,林徽因隨父親林長民赴英讀書,以優異成績考入聖瑪莉學院學習。當年10月,林徽因與劍橋大學國王學院讀書的徐誌摩初遇。
這一年,林徽因剛剛16歲,豆蔻之年,芳華絕代,最青蔥的年齡,最多情的季節。
徐誌摩,公子性格,詩人情懷,一心追求自由和愛情,立刻被林徽因的外錶、纔華和氣質所摺服,隨即發起瘋狂的追求攻勢。
徐誌摩英俊瀟灑的外錶和光芒四射的纔情,也瞬間讓林徽因暈眩瞭,二人幾乎同時墜入瞭愛河,無法自拔。
為此,徐誌摩嚮當時正在懷孕的妻子張幼儀提齣瞭離婚。
林徽因欽佩徐誌摩的纔華,愛慕他的外錶,欣賞他的智慧,陶醉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但最終卻沒能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
相對於瘋狂到不顧親人感受的徐誌摩,林徽因理智得多。當最初的愛慕和慌亂如風雨過後,林徽因很快同父親一起迴到國內,以逃離的方式,拒絕瞭癡情的徐誌摩。
有些女孩美麗而不智慧,有些智慧而不美麗,而林徽因卻是美麗和智慧結閤的女神。
關於林徽因拒絕徐誌摩的原因,一說是徐誌摩對張幼儀的絕情,讓她覺得後怕;一說因她母親是父親的妾,當年備受欺淩和冷落,讓她對與徐誌摩好可能重蹈這種覆轍而擔憂。
不管何種原因,林徽因都以這個年齡女孩少有的理智,拒絕瞭徐誌摩。
停留是刹那,轉身即天涯。
後來,徐誌摩還是與妻子張幼儀離瞭婚,轉身開始追求好朋友王賡的妻子陸小曼。1926年10月,有婦之夫徐誌摩同有夫之婦陸小曼,在北京北海公園舉行瞭婚禮,結為夫妻。
這個婚姻最惹眼的是,鬍適為媒人,梁啓超為證婚人,驚動文壇,影響全國。
而更讓人驚異的,是梁啓超那篇最奇葩的“證婚詞”:
“我來是為瞭講幾句不中聽的話,好讓社會上知道,這樣的惡例不足取法――
徐誌摩,你這個人性情浮躁,以至學無所成,做學問不成,做人更是失敗,你離婚再娶就是用情不專的證明。陸小曼,你和徐誌摩都是過來人,我希望你從今以後你能恪遵婦道……
不要以自私自利作為行事的準則,不要以荒唐和享樂作為人生追求的目的……總之,我希望這是你們兩個人這一輩子最後一次結婚!”
然而,愛情畢竟是愛情,婚姻畢竟是婚姻。當愛情轉變成婚姻之後,就與花前月下漸行漸遠,而天天與柴米油鹽打交道瞭。陸小曼生於富貴之傢,花錢如流水,她的父母反對這樁婚姻,又中斷瞭陸小曼的經濟來源,因此,陸小曼龐大開支,全部落到瞭徐誌摩這個文弱詩人的肩頭之上。
婚後,二人租住上海豪華公館,每月的租金就要100大洋,還不包括僕人、丫環、司機、廚師等開支。而且,陸小曼特愛購物,買奢侈品從來不看價格,盡管徐誌摩這個大學教師屬於高收入階層,但相對於陸小曼的巨額花費,也每每捉襟見肘。為此,徐誌摩兼瞭三個大學的課,上完課還要伏案寫作,拼命賺錢,但仍然入不敷齣。
於是,徐誌摩又想起瞭難以忘懷的林徽因。
1928年,徐誌摩重返英國,在康橋的柔波裏,又喚起瞭他對當年那段戀情的迴憶,一首《再彆康橋》噴湧而齣:
輕輕的我走瞭,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彆西天的雲彩。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裏,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
此詩,是徐誌摩對林徽因的感情錶達,然而,佳人不再,往日成昨,隻有康橋,在靜穆的夕陽中還能勾起這個滿身灰塵的詩人對戀情和佳人的迴憶。
“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這是當年徐誌摩寫給老師梁啓超信中的話,卻為此時徐誌摩的心情作瞭最好的注釋。
1928年,林徽因與梁思成在加拿大溫哥華中國使館舉行瞭婚禮,而梁思成,又恰恰是徐誌摩老師梁啓超的愛子。
1931年11月18日,徐誌摩由南京乘“濟南”號飛機飛往北平,因遇大霧,飛機撞山墜落,徐誌摩不幸喪生,年僅35歲。
而徐誌摩這樣匆匆趕往北京,恰恰是為瞭去參加林徽因的演講。
葬禮上,蔡元培先生為徐誌摩撰寫瞭一副挽聯:
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詩的意味滲透瞭,隨遇自有樂土;
乘船可死,驅車可死,鬥室坐臥也可死,死於飛機偶然者,不必視為畏途。
徐誌摩的詩人性格,在蔡元培的挽中錶達得淋灕盡緻。
曹聚仁說:“一個詩人,他住在曆史上,是個仙人,若住在你的樓上,他便是個瘋子”
曹聚仁這句妙語,可與蔡元培的聯句互為印證,其意盡在不言中。
確實,徐誌摩是個詩人,而且是個多情的詩人,一個任性的詩人,故生活中有很多為凡人所不能接受的的行徑,比如感情充沛,容易衝動,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這種性格在詩人的身上,或許是天纔的偏執,但在凡塵俗世中,卻每每不能為人所接受,尤其是將自己的幸福寄托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的行為,更是如此。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盡管他是一位傑齣的詩人。
但無論如何,徐誌摩與林徽因曾經有過真摯的戀情,這種感情,雖然不能牽手一世,卻能影響一世。
1934年,林徽因寫下瞭她那首最著名的《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我說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瞭四麵風;
輕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誰能說,這首多情麵美麗的詩歌,不是寫給徐誌摩的呢?
1955年,林徽因在北京去世,剛剛51歲。
哪怕這是前塵往事,老羊覺得他倆挺渣的,縱使纔華橫溢又如何,隻不過是用優雅的文字來掩飾而已。透過現象看本質,尤其徐誌摩,無論你多麼的風流,但行為上多少有點毀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