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8/2022, 1:10:14 PM
鐵木真打瞭一輩子仗,由南至北一統濛古草原,又由東至西兼並半個歐亞大陸,建立瞭一個史上疆域最大的巨大國度。
然而,在鐵木真的版圖中,偏偏沒有印度這個國傢。
為何鐵木真沒有徵服印度人呢?在與印度的交鋒中,濛古大軍又遇到瞭什麼呢?今天筆者就為大傢揭開鐵木真放棄印度之謎。
從“成吉思汗”這個稱呼中,我們就能看齣鐵木真的野心。在濛語裏,“成吉思汗”有兩層含義,一是強大,二是大海。
眾所周知,濛古部落存在於內陸,大海對於當時的濛古人來說是既不可望又不可即的。“成吉思汗”這個稱呼,充分展現瞭鐵木真的野望――他想讓濛古的疆域抵達海岸綫。
與曆朝曆代的遊牧文明統治者一樣,鐵木真建立霸業的套路同樣是“先安內後攘外”。
在濛古的統一戰爭中,鐵木真先後徵服瞭上百個大大小小的部落,所有部落領袖皆臣服鐵木真,尊他為濛古共主。
完成瞭統一戰爭後,鐵木真著眼於世界,開始瞭他的稱霸之旅。在他的軍旅生涯中,濛古士兵的鐵蹄踏過大半個東亞,西達黑海海濱。從某種角度來看,鐵木真已完成瞭他的人生目標,因為當時的濛古汗國的疆域已包含瞭海岸綫。
不過,令所有人疑惑不解的是,鐵木真徵服瞭那麼多西方強國,卻唯獨“放過”瞭近在咫尺的印度,這著實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我們知道鐵木真的誌嚮十分遠大,他是曆史上第一個對“稱霸世界”這一夢想付齣行動的霸主。既然是以徵服世界為目標,自然沒理由放過距自己較近的印度國。更何況,印度自古以來便是個富饒的國傢,這裏不論是文化底蘊還是資源産量都十分優秀,那麼,鐵木真為何沒徵服印度人呢?
根據《元史》的記載,鐵木真其實也動過徵服印度的心思,隻不過,在遠徵印度的過程中濛古軍遭遇瞭一樁怪事,打消瞭鐵木真的念頭。
史料記載,在濛古大軍追擊劄蘭丁的過程中,一度抵達印度河以北。不過,鐵木真的主力軍並沒有深入印度境內,而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撤迴瞭阿富汗。
雖然濛古主力並未強攻印度,但鐵木真留下兩萬名八剌軍隊渡過印度河:
一是為瞭搜索劄蘭丁的下落;
二是趁機試探印度的軍事強度。
在這次的“試探性進攻”中,濛古軍隊占瞭不少便宜,奪取瞭一些印度北方的城市。不過,耶律楚材卻認為這場戰爭收益不大,嚮鐵木真建議放棄進攻,轉攻其他國傢。
然而,鐵木真一心要將劄蘭丁置之死地,還想趁機奪下印度這塊沃土。正趕上當時鐵木真聽聞哲彆在高加索山取得大勝的好消息,更堅定瞭攻取印度的決心,想盡快完成稱霸世界的夢想。於是,鐵木真帶著主力部隊重返印度河,打算在這裏與兩萬名八剌士兵匯閤。
在來到印度河畔後,士兵們因連日奔波疲憊不堪,紛紛下馬取水飲用。然而,因當地氣候所緻,河裏的水就像是被煮開瞭一樣,溫度極高,根本無法飲用。士兵們叫苦不迭,想盡早離開這個鬼地方。值此之際,耶律楚材再次站齣來勸諫鐵木真,希望他收迴進攻印度的成命。
突然,有士兵匯報稱河中齣現一個怪獸,鐵木真連忙命令弓箭手將其射殺。這時,怪獸嘴中念念有詞,聽起來就像是在說“汝主早還”一樣。耶律楚材連忙對大汗說道:“這是一種叫�f端的怪物,是上天派下來警告大汗不要塗炭生靈的使者。”鐵木真聞言,順應天命,並沒渡河。
第二天,鐵木真派人召迴印度境內的八剌士兵,在與這支小部隊匯閤後,鐵木真率軍重返北方。
這段史料的描寫雲裏霧裏,就像一段神話一樣,很難讓人相信。
不過,近年有史學傢錶示,“�f端”其實是一種印度本土的獸類,這種野獸僅在印度齣現,所以濛古人根本沒見過。之所以濛古兵會將野獸的嘶吼聽成“汝主早還”,估計是當時的濛古士兵都忍受不瞭印度的氣候,歸心似箭,所以纔會將怪獸的嚎叫聽成這四個字。
而且,耶律楚材雄纔大略,他肯定看齣瞭這次遠徵印度濛古軍討不到便宜,所以纔一再勸阻大汗止戰。至於耶律楚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顧慮,我們且站在客觀的角度分析一下當時的情況。
濛古士兵的戰鬥力毋庸置疑,在當時的世界上鮮有能與濛古兵一戰的軍事力量。濛古僅有一百多萬人口,戰力僅有十萬,鐵木真靠著這十萬人戰勝瞭擁有百萬大軍的花拉子模、歐洲聯軍、南宋王朝、金國,足以說明濛古騎兵所嚮無敵。
那麼,為什麼濛古兵戰鬥力如此強呢?
首先是遊牧民族獨特的飲食習慣,濛古人可飲馬奶解渴,食羊肉充飢。也就是說,隻要能找到可供牲畜飲食的水草,這支軍隊無需任何補給。其次,便是每個濛古士兵都是神射手,這樣的特質使他們不但能有效殺傷敵人,還能在軍糧無法保證時射殺野獸補充糧草。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相比於濛古帝國,其他國傢的軍隊均需大量輜重車運輸糧草,濛古人則根本沒有這方麵的顧慮。隻需駕馭軍馬,驅趕牛羊,就能完成長途行軍。所以,濛古軍隊的行軍速度遠非其他國傢軍隊可比。
不過,所嚮披靡的騎兵也有一些弱點。濛古軍隊太過依賴馬匹,所以在江河湖泊麵前騎兵的戰鬥力會直綫下降。為瞭解決這一問題,鐵木真曾於十三世紀初組建水軍。根據文獻的記載,在西徵的過程中鐵木真曾打造瞭一百多艘戰艦,將十萬騎兵輸送到漠蘭河對岸。
雖然水戰的問題能解決,但濛古騎兵的另一大弱點卻是先天性的,根本無法解決。因為濛古人生於高原地區,所以他們天生畏懼濕熱的氣候環境。在濛古進攻南亞地區時,這一弱點展露無遺。
濛古遠徵印度時正值酷暑,濛古士兵並沒有行進多遠,便已個個汗流浹背疲憊不堪。期間,有不少士兵因中暑而掉隊,喪失瞭戰鬥力。
此外,印度擁有一種剋製騎兵的兵種――象兵。
這種兵種可謂濛古人的剋星,當時的濛古根本無法針對印度人的象陣製定戰術。
我們知道,印度有不少大象,當地人與這種動物相處融洽。大象不但是一種勞動力,還是一種重要的戰鬥力。印度人與大象的感情比較好,他們管這種動物叫“哈第”,將它們視作善良、智慧和力量的象徵。
投入戰場中的“戰象”,高度可達幾米。它們寬敞的脊背上又可修建塔樓,印度兵坐在塔樓中居高臨下地對敵軍進行射擊、投擲。在那個以冷兵器為主的年代,戰象無疑是坦剋一般的存在。它不但可以為乘坐在上麵的士兵提供防禦,其本身也能對敵軍造成巨大的殺傷。
且看成吉思汗的後裔帖木兒汗遠徵印度時戰象的錶現,我們就能看齣象兵的強大。十四世紀末,帖木兒汗決定完成祖先未競的事業,率大軍突襲印度。
為瞭抵抗濛古騎兵,印度齣動瞭一百多頭戰象。參戰的每頭戰象背上都修建瞭堅固的塔樓,塔樓可部署十多名印度弓箭手。弓箭手們站在塔樓上,不斷地射擊塔樓下的濛古騎兵,除瞭射箭之外,印度弓箭手還準備瞭若乾投矛,對濛古騎兵造成瞭極大的殺傷。
顯然,不但大多數濛古人沒有見過大象這種恐怖的怪獸,就連他們座下的戰馬也沒見過這種怪物。不論士兵們如何鞭策戰馬,戰馬都駐足不動。印度軍搶先發動衝鋒,濛古騎兵則徹底失去瞭機動性,軍中一片大亂。濛古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印度戰象闖入陣中,戰象上的印度弓箭手輕而易舉地射殺瞭大量濛古人,戰象的踩踏亦造成瞭極大的殺傷。
值此之際,印度騎兵趁機齣動,配閤象陣收拾殘局,將濛古軍殺得大敗。
值得一提的是,帖木兒汗見識到瞭這種生物的威力後,想齣一個辦法剋製戰象,那就是火攻。動物天生怕火,所以火焰的確能讓戰象畏懼不前。不過,在此前的戰鬥中,戰象已成為濛古騎兵心中的夢魘,哪怕有火攻助陣,濛古騎兵仍提不起士氣。
從這場戰爭中我們可以得齣一個結論,倘若當時鐵木真悍然發動侵略,印度必定會齣動這種特色兵種。屆時,濛古大軍稱霸世界的夢想必將破滅。結閤當時濛古軍隊因長途跋涉而疲纍不堪的情況來看,他們能戰勝象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當時鐵木真沒有進攻印度或許是個明智之舉。正是撤齣印度的決定,使濛古騎兵保存瞭戰鬥力,為今後的徵戰打下瞭基礎。
參考資料:
【《濛古秘史》、《濛古統一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