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讀史越覺得未來不可知 或許證明人類社會的不可測 三少四壯集－川普先生與董卓先生（下） - 趣味新聞網
發表日期 2016-11-30T04:10:07+08:00
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我越讀史越覺得未來不可知，或許證明人類社會的不可測，纔是曆史學的最終課題。傳統上，董卓是一個暴虐無道的胖子，他所做所為全是基於他殘暴的個人特質。爬梳史料後我們纔會發現，董卓崛起由來脈絡之復雜，地緣、民 .....
我越讀史越覺得未來不可知，或許證明人類社會的不可測，纔是曆史學的最終課題。
傳統上，董卓是一個暴虐無道的胖子，他所做所為全是基於他殘暴的個人特質。爬梳史料後我們纔會發現，董卓崛起由來脈絡之復雜，地緣、民族、階層、製度等大小長短的因果鍊交錯，再與幾個意外與偶然事件交互作用，最終造就這樣一個人物，引領這樣一個風潮，導緻一個偉大帝國的崩潰。若以極端宿命論角度觀之，我們甚至可以說，東漢帝國滅亡之命運，早在三百年前霍去病徵服河西時便已註定。
可怕的是，這些直接或間接的因果，必須在事發二韆年後，我們拾起那些零星散落的史料，並且跳脫齣中國傳統忠奸二分的史觀，方纔略得一模糊的輪廓（而且還未必正確）。若將時光倒迴到事發前三十年，西元159年左右，我們發現並沒有人意識到曆史的發展方嚮。洛陽城裏年輕的漢桓帝所能想的隻有與宦官閤作，除去「跋扈將軍」梁冀；士大夫們所想的則是抑製宦官乾政、匡正世俗；西方烽火依舊，新任護羌校尉段熲開始執行他的種族清洗政策，屠滅羌人，在他（以及東漢朝廷）的觀念裏，「絕其本根，不使能殖」，為帝國的長久之策。
事實上，即便在董卓進京前數月，西方的威脅仍非洛陽中諸賢所認識。國舅何進是個齣身南陽的屠宰業者，或許從來不明白遠方的涼州發生瞭什麼事；不過他身邊的袁紹等人都是士大夫階層的佼佼者，理論上瞭解局勢，但他們可能壓根不認為那些西方的賤民有膽子騎到天龍國人頭上，或是對宦官的憎恨與恐懼已深植士人基因，以緻於召董卓入京的策略提齣時，僅有少數的反對聲音。
事隔二韆年，我們仍在曆史的巨流中，感受時間的拍打，不同的是，我們有瞭選票，上街頭抗爭，在網路發錶議論，理論上我有更多的工具形塑曆史的模樣，結果卻是陷入空前的迷惘。人類社會形成一個更巨大、更混沌的係統，無垠的網路空間允許無限的因果鍊，因果間循環反饋，比薛丁格那頭可憐的貓還不穩定─貓至少不是死就活，處於曆史中，往往連觀測者都不知道觀測到什麼。傳統上，我們認讀曆史是為瞭鑑往知來，但我卻是越讀史越覺得未來不可知，或許證明人類社會的不可測，纔是曆史學的最終課題。
例如，二十一世紀過瞭第一個十年，社群網路觸發瞭阿拉伯之春，顛覆瞭牢不可破的極權統治，然而當自由派人士正興奮地認為網際網路將促成普世的自由民主時，隨之而來的中東內戰與難民潮，卻激化瞭歐盟內部矛盾，極右派政黨興起，英國脫歐搖晃瞭基督教世界，川普先生的當選則讓曆史的巨輪快轉起來，彷彿即將開奬的樂透幸運輪。
當然，這隻是眾多因果鍊之一，未必正確，也還未包括中國、巴西、印度、土耳其、俄羅斯等種種因素。
於是，十一月九日那天，我坐在電腦前，從董卓傳寫作切換到BBC，看川普先生的當選演說，一如兩韆年前的洛陽人，看著董卓進城，我們都知道來到曆史的轉彎處，卻不知道彎道後的世界將是如何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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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幫你燒飯，幫你洗衣服，幫你倒垃圾，幫你聯係展覽。她離開你很痛苦，像狗一樣嚎。藝術傢指著他這一年來的心血結晶，新作係列是抽象糾結的符號及神祕莫名的經文，他痛苦地說，這是他婚變一年來的痛苦心境。「她難道不知道，她走瞭，我的日子沒有辦法過下去嗎？」藝術傢說，「這麼多年來，我生活上是白癡，一切一切，都是她打理。」「我不會煮飯，三餐是她做的，我不知道衣服放哪，每天都是她拿給我，我不知道醬油在哪剪刀在哪，我展覽行政都是她聯係，我不知道怎麼用洗衣機，我不知道垃圾怎樣分類……」藝術傢快哭齣來似地：「你知道嗎，.......
三少四壯集－記憶街巷之味
她們是一道凝固在街尾的永恆風景，而不管身旁的流水年華，就這樣一日又一日地悄然逝去瞭。我用食物去記憶這一條成長的小街，隻因胃腸纔是真實而且灼熱的，它們不會輕易遺忘。再重新迴到這條小街，已經過瞭悠悠二十多年瞭，街巷的形狀沒變，還是狹窄麯摺，人來人往的就像是一條小溪流，兀自躲在城市邊陲的角落，日以繼夜地汨汨流著。我這纔知道它並沒有因為我的離去，或是這幾年來大颱北地區房價瘋狂上漲，而齣現過太大的變化。街道兩旁的公寓還是一樣的老舊，甚至看起來更舊瞭，而鐵窗的油漆也更加斑駁，不禁露齣年歲黯淡的銹來。我站在街.......
三少四壯集－起司與異形
曾看過一個日本綜藝節目，主題是採訪嫁到世界各國的日本女性，呈現不同文化下主婦的生活（當然綜藝節目娛樂成份居多，例如來颱灣那集焦點竟是惡婆婆），其中一集來到瑞士，免不瞭便要介紹瑞士飲食大宗的各式起司，節目詢問瑞士人最喜歡的起司種類，所有人答案都一樣：「格呂耶爾」（Gruyere）起司。格呂耶爾其實是個地名，位在瑞士中部偏西的佛立堡邦（Fribourg，這是法文拼法，德文拼為Freiburg，與德國的佛萊堡同名，此邦為德法雙語區）。從高速公路上望，這是河榖平原往阿爾卑斯山的過渡地帶，平坦草原的盡頭便.......
三少四壯集－迪士尼的安慰
我們不談論它的生死，隻關注它的快樂和放浪…它的存在就是對死亡的反駁。「昨晚我夢見我十一歲的時候，爸爸死瞭。」齣差四天迴來，五歲的兒子跟我講他的夢，我正心算他十一歲就是我四十六歲，那一年得要小心……他接著說：「但接著從天上降下來一個天使，你猜他是誰？是孫悟空！他一下來，你就又活過來瞭！」小兒初初在上學路上總有這種終極問題要和我討論，常常讓我心裏大悲。「孫悟空不會死，初初是會死的……爸爸，我有點害怕死。」我九歲時思考的問題，他纔四歲就接觸瞭。那時常常是風雨洗刷著巴士車窗，他的眼睛不再投嚮窗外並肩而過.......
三少四壯集－過圓環
全世界最著名的圓環大概是巴黎的凱鏇門圓環，匯集十二條道路，你很難想像什麼人會有勇氣把車子開進去。這裏所謂的「圓環」並不是我們一般想像、如颱北市仁愛圓環那般的設施，真正的圓環是設計用以取代交通號誌，因此原則上，無論圓環規模大小、匯集多少道路，圓環路口並沒有紅綠燈管製車輛行進。圓環的通行規則隻有一個：「左側車（環內車）先行」，由於沒有交通號誌，圓環允許任何方嚮的來車在任何時間轉往任何方嚮（包括迴轉），但也正因沒有交通號誌，進入圓環的時機完全依靠駕駛人現場判斷，具體一點來說，當環內有車逆時鍾、從左方駛.......
三少四壯集－那些惦記著民國的人和地
去颱灣不但是空間旅行，也是時間旅行，「迴到」民國，幻覺和自己喜歡的民初大師仍在一個時代，這也是所謂民國粉的意淫吧。民國二字，在颱灣也許已經漸漸成為一個年輕人不欲提起的詞，曆史留下來這個光輝的詞如今似乎充滿瞭尷尬。作為島外人，我無法對此現象多言，但是我知道，無論香港還是大陸，都有不少人說起「民國」二字的時候，心嚮往之、如沐春風，不怕被周邊的共和國人譏為「遺老遺少」，也不怕被颱灣的先進友好視為保守落後。我也是這麼一個有「民國情結」的人（大陸稱為「民國粉」），去到哪裏都格外注意民國在「天朝」的「遺物」.......
三少四壯集－霧霾與嘔吐
偉大的人民聽不懂勸告，他們在霧中嘗試嘔吐齣一個新世界。最後他們能否看清，新天的確換瞭，換成一片灰霾。川普當選美國總統，一下子好像天塌下來瞭，臉書上一片陰霾。我卻強作鎮靜，說：「我不認為他當選就世界末日瞭，大傢不必哀聲一片，川普當的是美國總統，不是獨裁者，世上有三個獨裁者都比他危險得多。」三個獨裁者是誰？大傢紛紛對號入座，總覺得自己所在之地就有一個似的。話雖這麼說，網路上的陰霾魔幻地蔓延到現實中瞭，當天我在香港島最緊臨東麵齣海口的鯉魚門海峽進行一個文學考察──這裏是二戰時英軍與日軍交戰之地，也是香.......
三少四壯集－食神
每種料理周遭暈染成瞭幻美的光瀑，真的像中華一番的誇張動畫般，時間仿若靜止。學妹搬傢時帶來整櫃食譜，搡搡推推解邊緣去中心，把你那些學術專書和經典小說給全降格到瞭後排。照學妹的說法，那些誇誇的理論隨地腐朽，寫過論文話過唬爛瞭，階段性任務就宣告完成。至於食譜那可是日日得參考，得重讀，得徵引。糖醋酒麴幾茶匙，米芯麵芯由生硬以至熟透的時機，蝦蟹帶殼去殼之料理區異……極細膩瑣碎的外傢功夫練橫，當真不能有絲毫差池。沒消幾個月學妹就說她帶的那幾本食譜，剔剔撿檢扣掉你挑食不吃的，能學的再現的全給她修畢習完。不但每.......
三少四壯集－黑洞前的三貂嶺小村
侯硐因貓村頓時熱鬧，十分老街則有天燈的繁華仰仗。三貂嶺小村位居兩站間，村不及站的狀態，加上地勢更封閉而偏僻，猶若被遺忘，因而充滿復雜的心態。早上九點，站在小站月颱，短短半個小時，幾乎每三四分鍾，總有一輛火車迅快地行駛而過。或偶爾，有一班停靠月颱。有人如我，孤單下車。小站我已經很熟悉瞭，但半公裏之遙的小村，卻一直未好好滯留。我們習慣叫它三貂嶺小村。小村的分布很特彆，群山環繞下，位於鐵道黑長隧道前方，隔著基隆河，兩邊各有一小落。南岸形成短短的魚寮路，延伸齣一間餐廳和遊憩涼亭，靜中取鬧。北岸是昔時煤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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