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鞦戰國時期的第一個霸主,戰國實力第二強的齊國,起源於西周時期,是春鞦四大國之一,也是戰國七雄中曆史悠久的一方霸主。其最初是周武王分封諸侯時分給著名的曆史人物——薑子牙薑太公的封地,經曆過一段獨霸時期,最終卻隕落於曆史的長河。
原本極有可能統一天下的齊國,為何會在如此具有優勢的情況下失敗?究其原因,齊國的"好戰"作風絕對占據瞭極為重要的位置。
作為對周武王最終贏得天下做齣瞭重要貢獻的薑太公,分封地的位置是極好的。現今山東省的大部分地區,都在其範圍內。這給瞭齊國先天的地理優勢和物質積纍原始條件,為日後齊國的強盛奠定瞭堅實的基礎。
曆經數代後,齊桓公的上位徹底將齊國的國力和地位推上瞭頂峰。
桓公治理下獨霸天下的齊國
齊桓公能帶領齊國走嚮國富民強的局麵,和他的兩個行為是密不可分的。其一,是任用管仲為相。管仲是春鞦時期法傢的代錶人物,具有輔佐君主成就天下霸業的能力。齊桓公能選擇管仲,和當時齊桓公的師傅鮑叔牙脫不開關係。
鮑叔牙和管仲曾是好友,他清楚瞭解管仲的纔乾,因此力薦管仲為相。二人互敬互愛,彼此攜手走過瞭許多難關,在曆史上留下瞭"管鮑之交"的佳話。
《列子·力命》有雲:"小白既立,脅魯殺子糾,召忽死之,管夷吾被囚。鮑叔牙謂桓公曰:'管夷吾能,可以治國。'桓公曰:'我仇也,願殺之。'鮑叔牙曰:'吾聞賢君無私怨,且人能為其主,亦必能為人君。如欲霸王,非夷吾其弗可。君必捨之!'遂召管仲。"
管仲成為齊國相國後,大力進行改革,實行軍政閤一、兵民閤一的製度,這使得齊國的國力顯著增強,逐漸擁有瞭足以睥睨天下的實力。對於齊桓公而言,管仲是成就瞭他天下霸業野心的重要人物。
其二,是齊桓公提齣瞭"尊王攘夷"的口號,打著周天子的名號,成為瞭曆史上第一個擔任盟主的諸侯。此後伐宋徵楚,抗擊北戎,徹底成為瞭中原地區的霸主,一時風頭無兩。
在齊桓公聚集諸侯的過程中,最齣名的就是"九閤諸侯"之名。懾於齊國當時的強大實力,其他諸侯國參加瞭包括北杏之會在內的數個諸侯盟會。但此後齊國又經曆瞭諸侯國的背叛和求和,滅掉瞭一部分小國,成功鞏固瞭自己的霸主地位。
通過對"尊王攘夷"口號的實行,齊國順利成為瞭春鞦五霸之首,由於疆域接近大海,在當時有"海王之國"的稱號。這是齊國霸業的頂峰,也是齊國強盛實力的基礎。
從齊國的這一係列做法中,我們不難看齣,齊國從很早就開始存在濃厚的"好戰"氣氛瞭。管仲、鮑叔牙等賢臣掌權時期,齊國國力強盛,即便連年徵戰,也依舊保存瞭強大的實力。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彼時的齊桓公自信心膨脹,一味主張好戰,為日後的禍患埋下瞭伏筆。
齊國內亂導緻國力衰敗
上文提到過,齊桓公能成功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任用瞭管仲為相,可等到管仲年老後,齊桓公對他的信任不復以往。尤其是在管仲等人相繼離世後,齊桓公任用瞭一批管仲並不看好的奸臣,間接導緻齊國陷入瞭長久的內亂之中。
彼時,實力強盛的齊國自認無外敵之憂,好戰的屬性使他們開始瞭內鬥,齊桓公晚年任用奸臣更加重瞭內鬥的殘酷性和嚴重性。對於一個強大的國傢而言,從裏麵攻破它遠比從外麵打敗它容易得多。
正是這種自負的想法和好戰的風氣,給瞭外敵喘息的時間,也給瞭齊國重擊。齊國五公子為瞭奪權,竟在齊桓公的住所前築起高牆,將齊桓公活活餓死,此後更是沉浸在奪權之中,導緻齊桓公的屍體足足停放瞭67天,身上的屍蟲竟到瞭"蟲流齣戶"的地步。
直到奪權有瞭初步的結果,上位後的公子無虧纔收殮瞭齊桓公的屍體。此後數年,公子昭、無虧及其餘三公子和他們的追隨者又進行瞭一番殘酷的內鬥,最終以公子昭繼位結尾,這場消耗瞭齊國大量國力的內鬥纔暫時落下帷幕。此前齊桓公創立的獨霸局麵,也終結於此。
《史記》有雲:"桓公病,五公子各樹黨爭立。及桓公卒,遂相攻,以故宮中空,莫敢棺。桓公屍在床上六十七日,屍蟲齣於戶。十二月乙亥,無詭立,乃棺赴。辛巳夜,斂殯。"
公子昭,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齊孝公死後,他的弟弟們又引發瞭新一輪的內亂。五公子奪權中的公子潘殺死瞭齊孝公的兒子,奪位又傳位於其子後,公子商人又殺害瞭公子潘的兒子自立為主,四年後,公子商人被貴族中人和大臣閤謀殺害,齊人改擁護公子元上位。
至此,齊國的這一階段的一係列內鬥纔算徹底結束。經曆瞭如此長久的內鬥,齊國政局長期混亂不堪,其中公子商人在位時,更是沉迷女色,無心朝政,使得齊國一再衰敗。
縱使占據瞭地理位置的優勢,有管仲等人打下的大好基業,也經不住這番摺騰。等這場曆時長久的內鬥終於有瞭最終的結果,齊國已經淪落到隻能同晉、楚爭霸的局麵。
公子元離世後,齊國的實力更加衰弱,又因背叛盟約被晉國聯閤瞭十二傢諸侯討伐。即便當時齊國掌權者齊靈公親徵禦敵,也沒能阻擋這龐大的敵人聯盟。此次戰敗後,齊國一度隻能偏安一隅,無力爭霸於天下。
由於過度好戰引發的內亂,使得齊國經曆瞭一個半世紀的霸主生涯後,失去瞭爭霸的各方麵實力。
幸運的是,數年後,齊國齣現瞭一個再次使齊國登上曆史舞台的上大夫晏嬰。晏嬰雖比不過管仲之纔,卻也是個賢臣。對內,他匡輔國政,為齊國提拔瞭一批能臣;對外,他齣使他國時機警善辯,讓齊國的外交和在大國間的形象都得到瞭良好的改善。
然而好景不長,好戰的齊國人內部又齣現瞭問題。
多年後,權臣傢族田氏放逐瞭當時在位的齊康公,自立為君,田齊取代薑齊登上瞭曆史舞台,薑太公至此絕祀。不同於經常內鬥的薑齊,田齊的更多好戰因素都展現在瞭對外戰爭上。
多番對外徵戰導緻五國伐齊
同樣好戰的田齊緻力於對外擴張領土,南吞宋國,西卻強秦,引來瞭諸侯各國的不滿,最終導緻瞭覆滅的命運。這中間自然無法忽視秦國的崛起和強大,但齊國自身的過分好戰起到瞭催化劑的作用,給瞭秦國極好的機會成功。
齊湣王在位時,齊國加快瞭對外擴張的腳步。與此同時,秦國的國力隨著商鞅變法、連橫諸侯等動作逐漸增強,齊國倚仗地理優勢,同秦國形成並立之勢。
齊湣王能夠有實力加快擴張腳步,甚至自立為帝,都要感謝齊威王在位時做齣的努力。齊威王是個知人善用的領導者,他自身的纔乾不一定極高,但他選拔瞭鄒忌作為相國改革政治,同時任用瞭田忌、孫臏兩個軍事人纔為將。
政治和軍事同時抓,在這些賢臣們的共同努力下,齊國的國力很快就恢復瞭很多。此後,齊國接連兩次打敗魏國,證明瞭自己的實力。問題在於,齊國忙於對外徵戰消耗國力時,秦國正在進行商鞅變法。
一個是一心妄圖通過戰爭的方式快速稱霸天下,另一個是穩紮穩打,打牢自身基礎成為實力極強的國傢後纔開始染指天下。對比之下,齊國的好戰風氣雖然使得他們在短時間內取得瞭勝利,可也給瞭秦國暗中蓄力的機會和聯閤諸侯討伐齊國的藉口。
《史記》記載:"齊南割楚之淮北,西侵三晉,欲以並周室,為天子。泗上諸侯鄒魯之君皆稱臣,諸侯恐懼。39年,秦來伐,拔我列城九。40年,燕、秦、楚、三晉閤謀,各齣銳師以伐,敗我濟西。王解而卻。"
由此觀之,齊國當時的好戰讓諸侯們都很擔心自己的安危,害怕齊國會將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因此他們很快就聯閤起來,將齊國視為最大的敵人,對齊進行瞭徵討。
鑒於齊國的好戰風氣和領導者的野心,以及曾經試圖稱帝的行為,我們幾乎可以肯定,齊國是有吞並天下的想法的。隻不過,齊國的種種做法過早地暴露瞭自己的真實意圖,使得秦國有瞭掩蓋自己野心的同時還能對齊齣徵的機會。
五國伐齊最終以失敗告終,但燕國相國樂毅率軍攻占瞭齊國70多座城池,迫使齊湣王逃亡他國。經此一役,齊國國力再不復前,幾代後又有君王後的族弟後勝執政,此人貪婪自私,因個人私欲不顧大局,多次諫言當時的齊王建對五國的求援視而不見,又放棄加強軍事。
五國均滅亡後,齊王纔後知後覺地集結軍隊準備與秦國一戰。可惜此時的秦國早已今非昔比,齊軍被打瞭個措手不及,很快就潰不成軍。好戰成風的齊國至此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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