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11/2022, 10:59:56 AM
都知道,曆史上齣現過幾任二度繼位的皇帝,但以“階下囚”身份再登皇帝寶座的隻有硃祁鎮一人瞭。明朝土木堡之變,更是給硃祁鎮貼上瞭“專寵宦官”、“自不量力”的標簽。
宣德十年,硃祁鎮正式即位,年號正統。主少國疑,國事全由太皇太後張氏操持,任用“三楊內閣”主理朝政,發動“麓川之役”,導緻明朝的綜閤國力耗損。正統八年,硃祁鎮正式親政,勵精圖治,寵信王振製衡文官集團,最終,也導緻瞭宦官專權。
正統十四年(1449年),硃祁鎮禦駕親徵,攻打日益崛起的濛古瓦剌部,最終,發生瞭土木堡之變,兵敗被俘。於是,孫太後聯閤兵部侍郎於謙,扶持�J王硃祁鈺登基稱帝,贏得北京保衛戰的勝利。之後,迎接硃祁鎮迴京,將其安置於南宮。
那麼,硃祁鎮真如人們所說的“一無是處”嗎?
如果重新審視他的所作所為,也許可以得齣比較客觀、全麵的認識。要知道,硃祁鎮再度稱帝後,那些曾阻撓過他的人,注定是紮在其心口的一根“刺”。隻是,這時候的硃祁鎮,已褪去瞭八年前的懵懂、任性。
因為,南宮的幽禁歲月,已經讓他磨煉齣瞭更為老練的政治手腕。其實,以前的硃祁鎮,隻是很好的隱藏瞭自己,讓太監王振衝在瞭第一綫。即使被俘後,硃祁鎮也讓自己錶現的“若無其事”,用自己的相處技巧,去博取瓦剌人的好感和信任。
而現在的硃祁鎮,必須要獨立麵對一切,並一一清算曾經與他“對立”的那些人。隻是,具體的細節工作並不需要他親自操刀,自有人替他謀劃,他隻需要打個勾即可。
王文和於謙的事,隻能說是一個開端。
硃祁鎮繼位的第一年,從後宮的太監到朝廷的文武官員再到邊關武將,無關乎職位大小、有無爵位,隻要曾經輕視過他,輕者免職、重則誅殺。最後,明朝的整個官僚體係,頓時被清理一空。
當然,那些力挺硃祁鎮的人都有奬賞。為瞭他而身死的人,也被陸續追封。可見,這八年間的屈辱,被硃祁鎮用“奬罰分明”發泄的淋灕盡緻。除此之外,景泰年間推齣的所有舉措,都被硃祁鎮否定瞭。
而且,硃祁鎮還廢掉瞭於謙設立的“十團營”,重新成立“三大營”,毫無疑問,仍歸石亨、曹吉祥掌管。不過,此時的石亨與曹吉祥,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感覺權力對於他們就是“垂手可得”。
然而,硃祁鎮正在下一盤精心布局的棋,他就是要將徐有貞、石亨、曹吉祥捧得高高的,讓他們忘乎所以露齣破綻,這樣的話收拾起來纔顯得得心應手。
果然,石亨與曹吉祥的手越伸越長,各部衙門都被安插瞭親信,甚至,還將手伸嚮瞭內閣。於是,硃祁鎮在位不滿一年,就已有心除去二人。
首先,硃祁鎮暗示內閣大學士徐有貞和李賢彈劾石亨與曹吉祥。隻是,結果正好相反,對方沒倒,自己先摺兵。於是,硃祁鎮明白,扳倒石亨與曹吉祥的時機還沒有成熟。
與此同時,硃祁鎮也看清瞭一個現象,那就是:單靠文臣的力量很難鏟除石亨與曹吉祥的。於是,硃祁鎮以退為進來迷惑對方,卻將徐有貞與李賢降職外放。
除此,硃祁鎮還改變瞭策略,以錦衣衛的“監控”為主,坐等石亨與曹吉祥落網。於是,硃祁鎮在位的第三年八月,錦衣衛抓捕瞭石亨的侄子石彪。
隨後,在詔獄的攻勢下,石亨被咬瞭齣來,隨即被解除一切職務,處在校尉們的監視中。到瞭第四年,石亨由於說瞭一些“不滿”的話,被投進瞭詔獄,一直到死。
所以,石亨的遭遇,讓曹吉祥心生後悔,甚至埋怨自己,沒能抓住主動權,發動兵變。
當時,處處都有眼睛盯著的曹吉祥,已經掌控瞭部分禁軍。在他看來,小心翼翼未必有活路,殊死一搏,沒準能闖齣一條生路。
於是,在第五年的七月二日,曹吉祥策劃兵變,自己率禁軍為內應,義子和侄子們率500濛古降兵為外援,打算閤力攻占皇宮。
然而,曹吉祥怎會知道,硃祁鎮的眼綫已經布控到瞭濛古降兵之中。於是,硃祁鎮獲悉密報後,立刻下令關閉九門,在大內抓捕曹吉祥。
激戰一整天後,叛軍盡滅,曹傢所有人被誅殺。
此時,昔日的舊臣,因各種原因,歸傢的歸傢,被誅或被貶黜,朝廷幾乎已無人可用。
其實,這也是政權過渡的一個必然經曆,而硃祁鎮隻是利用瞭人性上的“貪婪”,逐一拔去瞭心中的刺。可見,土木堡之變、八年惶恐不安的歲月,似乎讓硃祁鎮學會瞭以己之力,謀已之事。
在後人的評述中,更多的則是放大瞭硃祁鎮的第一段皇帝經曆,並沒有客觀分析他在第二段的所作所為。甚至,說硃祁鎮由於心地善良,纔會誤信小人之言。或許,硃祁鎮沒有史上英明皇帝的“豐功偉績”,但從廢除祖先的“殉葬”製度中,足以看齣他並不是一位“冷血”皇帝。
其實,在皇權製度下,硃祁鎮注定瞭要為自己的“位置”奮戰。八年的時間,足以讓他看清,在權力的世界中,手足親情都是虛無的夢。
而大臣無論忠誠與否,隻要於己有“礙”就得除去,至於其它,似乎都不重要瞭。
參考資料:
【《明英宗實錄》、《明史紀事本末・土木之變》、《明史・列傳第一百九十二・宦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