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4/3/2022, 10:03:43 PM
前言
水門橋戰役,是朝鮮戰場上避不開的一場戰役。
那些犧牲在水門橋上,以及阻擊路上的誌願軍戰士,永遠是值得我們敬佩,值得我們銘記的。
正如有句話所說的:“戰爭的主角永遠是人!”
本文將從三個戰場上的“小人物”齣發,帶你縱觀整個水門橋之戰,在戰火連綿的背後,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究竟能迸發齣什麼樣的力量?
圖|水門橋戰役
這曆史背後究竟是什麼?是血與血的對峙,還是人與人的較量?
(1)郭榮熙
1950年11月底,朝鮮戰場上爆發瞭一場著名的長津湖戰役。
正是在那次戰鬥中,誌願軍完成瞭對美王牌陸戰一師的分割包圍,而且一口吃掉瞭美軍的王牌部隊――北極熊團,至此,美軍陸戰一師將近上萬名士兵,狼狽嚮南逃竄。
陸戰一師的指揮官史密斯,此時心情十分低落,之前他們的所有的幻想,在誌願軍戰士的打擊下,已經全部宣布破碎。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遭遇過最為慘烈的戰鬥,昔日引以為傲的王牌軍,已經變成瞭喪傢之犬。
更讓史密斯感到畏懼的是,他在撤退的時候,已經明白瞭一個事實,誌願軍並不滿足之前的戰果,他們想要的是全殲陸戰一師。
史密斯不知道,前麵會發生什麼,他現在想做的就是,從長津湖一路嚮南,過水門橋,一直逃到興南港。興南港是美軍的重要軍事基地,隻要能到那裏,他就能帶著部隊,在港口乘船,逃齣升天。
但史密斯也知道,從他們此刻所在的位置到興南港,這段看似很短的距離,可能要他們付齣巨大的代價。
一個拼瞭性命要逃,一個拼瞭性命要阻擊,這場朝鮮戰場上可謂最慘烈的阻擊戰,猛然打響。
史密斯指揮飛機、大炮,在沿路上的誌願軍陣地上輪番轟炸,舉目望去,成百上韆噸的炮彈,掀起瞭如海浪般的火焰,久久不息。
圖|史密斯
此刻,似乎大地都在震顫,都在哀鳴。
不過,誌願軍戰士們寜死不退,硬生生地抵住瞭這片滔天的火海。
在這場戰鬥中,第一個“特級英雄”楊根思率先站瞭齣來。
當阻擊陣地上,隻剩下自己和2個負傷的戰士時,楊根思命令傷員撤退,然後抱著炸藥包衝嚮瞭黑壓壓的美軍……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過後,楊根思和四十多名美軍一同消失在瞭火焰中。
而後麵在不到20公裏的撤退路上,不斷有誌願軍小隊衝齣,阻擊逃竄的美軍,許多誌願軍戰士都是以拉響手榴彈衝嚮敵人,結束瞭自己的生命。
據統計,極短的時間內,極短的路程中,美軍的傷亡就超過瞭2000人。
……
史密斯帶著他的陸戰一師,就快要抵達水門橋的時候,他的心突然就揪瞭起來。
任何一個戰場上的指揮員,都能看齣美軍撤退路上,“水門橋”的重要性。
雖然水門橋不是如長徵中濾定橋那般的天險,水門橋下麵甚至甚至連水都沒有,隻有幾根水庫的引流管,但它是山間公路的一部分,一旦彆炸毀瞭,任你是汽車、還是坦剋、隻要是帶輪子的,就不可能通過。
所以關鍵就在這裏瞭。
一旦水門橋被炸毀,所有美軍下車、徒步穿過水門橋需要花費1天的時間,而這對逃命的美軍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
反過來說,如果美軍順利通過瞭水門橋,那麼史密斯便可以完全利用自己部隊的機械化優勢,在水門橋之後地勢平坦的開闊地,急速奔馳。
史密斯相信,到瞭那時候,誌願軍是絕對追不上他們的。
但史密斯知道,誌願軍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輕易通過水門橋的。隻要能在水門橋阻止美軍的腳步,那麼美軍之前逃竄的行為就成瞭笑話。
因此,水門橋能否守住,便成瞭這場阻擊戰最為關鍵的一步。
圖|守衛水門橋
這一步,誌願軍自然也想到瞭。第九兵團司令員宋時輪也早就下令炸毀水門橋,而負責第一次爆破水門橋的正是,第九兵團20軍60師中精通爆破的作戰參謀郭榮熙。
他親自帶人早早地趕赴水門橋,對這座木結構橋梁,進行瞭爆破毀壞。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之後先行到達的美軍工兵營,直接用瞭半天時間,就修好瞭這座水門橋。
看到美軍用瞭一些稀奇古怪的機器,就迅速把橋修好瞭,郭榮熙也有些愣瞭。按照他們的預估,在朝鮮此刻極度寒冷的天氣下,想要恢復水門橋,甚至能恢復到通車的程度,至少需要一個星期。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判斷失誤瞭。
郭榮熙不敢耽擱,立即安排瞭第二次炸橋。
他知道,這水門橋事關重大,美軍潰逃的路上,多少誌願軍戰士犧牲在瞭阻擊的路上,眼看就要“收網”全殲美軍,他絕對不能讓其功虧一簣。
當天晚上,郭榮熙便帶著戰士,衝上瞭水門橋。
而且他親自爆破。在零下40多度的嚴寒中,他身著單薄的軍衣,身上捆紮將近二三十斤的炸藥包,衝在瞭最前麵。
對岸的美軍自然不會讓我們輕易得手,狂風驟雨一般的子彈,嚮著戰士打來。
可是誌願軍戰士們拼著一口氣,就算犧牲再多人,也要把水門橋給炸瞭,最後在傷亡慘重的情況下,誌願軍戰士終於掩護郭榮熙,抵近瞭水門橋。
密密麻麻的子彈在空中來迴穿梭,發齣震懾心魄的聲響。
郭榮熙雖然來到瞭水門橋的附近,但是他現在沒法查看橋上的情況,他隻能憑藉自己的爆破經驗,去安裝炸藥。
圖|郭榮熙(左一)
郭榮熙一咬牙,接著戰士們的掩護,在地上慢慢匍匐前進,或許是運氣好,也或許是郭榮熙膽大心細,很快,他在敵人的掃射下,快速地完成瞭所有炸藥的安裝。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大吼道:
“後退!”
他拉響發火管後,30秒鍾後大橋便會爆炸,所以他必須在這半分鍾的時間內跑齣去。
在郭榮熙喊齣的瞬間,他整個人就像短跑運動員一般,如獵豹一樣,竄瞭齣去。
和比賽不一樣的是,跑慢瞭,輸掉的就是性命。
“轟!”
大橋變成瞭紛飛的碎木,四散而齣。
也是在這個時候,郭榮熙因為深入大橋,導緻爆炸的時候,他雖然及時跑齣,但是最後還是被飛石擊中,他的左小腿腓骨直接摺斷,而且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反方嚮扭轉。
好在他的戰友及時拉住瞭他,把他抬下瞭火綫。而同時,撤退的戰士為瞭以防萬一,還順手把美軍囤積在橋周圍的木料,全部銷毀一空。
這一戰,誌願軍戰士可謂損失慘重。不過,大傢還是鬆瞭一口氣,雖然有很多人犧牲瞭,但終歸還是炸掉瞭水門橋。
可美軍的錶現卻再度齣乎瞭大傢的預料,美軍的多兵種集成運作以及強大的工業技術,在此刻發揮瞭重大的作用。
美軍在半天之後,用他們攜帶來的鋼製材料和殘留的木料,再次修復瞭水門橋,而且這一次是鋼木結構,比之前的更加堅固。
誌願軍戰士,眼睜睜地看著撤退的十幾輛坦剋,直接從橋上開瞭過去。
此時的郭榮熙已經是無計可施瞭,第一,他們所帶的炸藥,已經完全不夠再次進行爆破;第二,他們的人手已經不夠瞭。
最後,郭榮熙隻能嚮上級求援。
……
(2)薑慶雲
行進的隊伍。
薑慶雲帶著戰士們,穿梭在寒冷的空氣中,他此次的任務,就是要再次炸毀水門橋,阻擊敵人逃齣包圍圈。
圖|薑慶雲
薑慶雲是80師240團3營7連的連長,上級在得知水門橋兩次爆破,均未能阻止美軍時,便急速調令附近的薑慶雲連隊,趕赴水門橋,負責第三次爆破。
根據前綫的情報,此次爆破可能會比以往更加睏難。
一來,美軍的防範心更加強瞭,所以爆破得手的可能性就比較低;二來,他們是臨時接到的任務,所以並沒有補充口糧,因此,當他們趕到水門橋附近的時候,他們已經斷糧兩天瞭。
生理上的飢餓,加上生理與心理的雙重疲憊,讓薑慶雲和戰士們麵對接下來的戰鬥,更加睏難。但是薑慶雲知道,哪怕他們這一行人全部犧牲,這橋也必須炸毀。
夜晚,薑慶雲帶著偵查分隊抵達,他們發現美軍派齣瞭一個加強坦剋營,整整幾十輛的坦剋像一綫潮一般,抵在前麵。
而且還有數十門火炮,在旁邊猙獰地矗立著,以及大量輕重機槍組成的火力網,看樣子,美軍已經下定決心,要死死地守住這座橋。
看來沒法偷襲,隻能強攻!
薑慶雲親自帶瞭20多人的敢死隊衝在最前麵,他們離水門橋將近一百米的時候,美軍的火力網便全部開啓,一個瞬間的接觸,薑慶雲身邊就倒下瞭6、7人。
薑慶雲目眥欲裂,可是他不能停下,他隻能命令大傢,再次衝鋒。就這樣,幾乎是以一種極為慘烈的方式,誌願軍戰士到瞭離水門橋不足四五十米的地方。
夜色像一頭吃人的野獸,詭秘而冷漠。
薑慶雲準備帶著剩餘的戰士,發起最後的衝擊。
但是薑慶雲也知道,一味地衝擊絕不是辦法,這樣隻能徒增傷亡,他快速地掃視瞭下水門橋四周,突然他發現,橋頭下麵有一條運木料的小鐵路,有部分美軍占領瞭鐵路橋頭上一座廢棄的橋墩,人數並不多。
那裏有個優勢,是絕對的射擊死角。
於是,薑慶雲命令所有的戰士,把棉衣反穿,讓白色的內襯和雪地融為一體,然後藉著漆黑的夜色,隱蔽接近。
到瞭一定的距離後,藉著後麵誌願軍陣地的火力掩護,薑慶雲手一揮,所有的戰士,猛然衝嚮那座廢棄的橋墩,與美軍展開瞭肉搏。
橋墩上的美軍似乎也沒有想到,還有誌願軍戰士在這附近,雖然他們拼命抵抗,但也是於事無補。
短兵相接之後,誌願軍成功搶占瞭這座橋墩。
而薑慶雲也在戰鬥中負瞭傷,其中有兩發子彈打穿瞭他的兩隻胳膊,他已經無力拿槍,不過他仍然是抵在前綫,指揮大傢戰鬥。
不過在那種極度寒冷的狀況下,人一旦受傷,是沒法挺過去的,很快薑慶雲在下達完“炸橋”的命令後,便昏迷瞭過去。
後來,他纔知道,多虧瞭當時後麵趕上來,搶救戰士的救護隊隊長,他發現薑慶雲的身上還有溫度時,連忙對他進行現場急救,這纔保住瞭他的一條性命。
而此時,守橋的美軍,已經大部分都被殲滅瞭,這時候,第三次炸橋終於開始瞭。
薑慶雲之前帶領的敢死隊,再度集結,開始嚮水門橋衝擊,在一番血戰之後,誌願軍終於在第三次,衝過瞭美軍的陣地,也成功地在美軍新架設的大橋上,放下炸藥。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在水門橋下響起。
這聲音如同雷神的怒吼一般,震人心魄,而那座水門橋,也在火光間,轟然倒塌。
天亮後,誌願軍的一位師級首長通過望遠鏡,見到橋基已經全部被炸毀,他便高興地嚮軍團首長匯報戰果:美軍已無路可退!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變故再次齣現。
美國在當時不愧為“戰爭機器”的名號,雖然水門橋三次被我軍炸毀,但是他們仍然能想到辦法來補救。
當天,美軍派來瞭8架C-119大型運輸機,而上麵裝瞭從日本空運過來的8套巨大的鋼製建橋組件,也就是當時極為著名的M-2型鋼橋。
圖|空投鋼橋
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在美軍的全力動員下,一座全新鋼結構橋梁,齣現在瞭水門橋附近。
在當時來說,這種“天塹變通途”的手段,著實是讓誌願軍大吃一驚的。就在這座橋建好後兩個小時內,大約有1000餘輛汽車,從這座鋼橋上源源不斷地通過……
此時對於誌願軍來說,已經無力再進行爆破。
而美軍通過水門橋後,附近的誌願軍也無力進行有效阻擊瞭,12日,美軍潰逃部隊同興南港接應而來的陸軍第三師,成功會閤。
至此,美軍撤退成功。
……
(3)宋阿毛
1950年11月,長津湖戰役打響,誌願軍戰士橫掃韆軍如席捲,力挫美軍主力。
而我軍也拉開瞭阻擊之戰的序幕,在這場慘烈的阻擊中,我們真正見識到瞭信仰的力量。
我們也知道瞭戰爭雖然是血與血的對峙,但最後還是人與人的較量!
……
寒冷。
宋阿毛感覺自己,已經凍僵瞭。
他艱難地從口袋裏拿齣筆紙,慢慢地寫著什麼。
從他們這支部隊,潛伏在死鷹嶺高地開始,他們已經足足有好幾天沒有動瞭。
此時的長津湖地區,恰逢朝鮮50幾年都遇不到的寒鼕,最低氣溫可達零下40多度,已經超過瞭戰士們的承受極限。而且更要命的是,宋阿毛他們穿的還是夏季軍裝,根本沒法抵禦住這裏的嚴寒。
他們的任務是在死鷹嶺,阻擊來援的敵人,給誌願軍主力部隊閤圍敵人潰軍的時間。
這死鷹嶺就在新興裏以東約2公裏,是一座高達1519米的高峰,山麓之下,有一條蜿蜒貫穿的公路,是美軍撤退的必經之路。
這也是,誌願軍阻止美軍抵達水門橋的一次機會。
所以,上級給他們20軍59師177團6連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阻擊美軍。
……
戰鬥開打瞭。
早就抵達死鷹嶺高地的誌願軍各部,見到美軍的先頭部隊抵達之後,立即開火,打斷美軍的前進腳步。
一時間,白色的雪和紅色的火焰交織在一起。
美軍部隊也知道,他們在死鷹嶺多延遲一秒,他們全軍覆滅的可能性就大一分,所以他們也是不要命地,發起瞭衝鋒。
飛機、大炮、坦剋等重型武器,更是不怕摺損地瘋狂輸齣,看著他們的樣子,似乎要一口氣,就把駐守在高地上的誌願軍全部消滅。
美軍拼瞭命,誌願軍何嘗不是一樣?天氣極度的寒冷,連槍口都凍得沒法使用瞭,有戰士的耳朵、手指已經凍得硬邦邦的瞭,如果不小心碰到瞭,可能一碰,就整個掉瞭,人卻一點知覺都沒有。
但就是這樣,誌願軍還要抗住美軍的炮火,抵住想要逃命而極度瘋狂的美軍。
所以,那場戰役的慘烈程度,堪比朝鮮戰場誌願軍,打過的任何一場阻擊戰。
而堅守在死鷹嶺上的誌願軍們,也不負誌願軍的威名,他們冒著極端嚴寒,奮戰瞭多個晝夜,與美軍開展瞭極度激烈的爭奪。白天在敵人的炮火覆蓋下,丟掉瞭陣地,晚上就發起突襲拼命奪迴。絕對不讓美軍前進一步。
圖|血戰死鷹嶺
死鷹嶺這邊的誌願軍戰士,在浴血奮戰,而死鷹嶺附近,負責阻擊趕來增援的美軍部隊的誌願軍戰士,同樣在血戰著。
他們已經在各自的陣地上等待瞭3天以上,零下40多度的天氣裏,他們硬生生地沒有動過一下,有戰士的雙腿硬生生地被凍掉瞭,他們也沒有任何動作。
當美軍增援部隊到來的時候,許多的戰士猛地從雪中爬起,嚮敵人開火,死死地把他們拖在路上,給死鷹嶺那邊的誌願軍,減輕壓力。
但是奇怪的一幕齣現瞭,負責側翼支援的59師177團6連,也就是戰士宋阿毛的那支部隊,遲遲沒有開槍。
而且直到戰鬥結束之後,整個陣地也沒有響起一次槍聲。
美軍發現這邊似乎沒有阻擊火力,然後他們立刻做齣瞭行軍調整,迅速地通過瞭這邊。
一開始美軍還以為有什麼埋伏,但是當他們沒有經過任何戰鬥,就通過瞭誌願軍的陣地之後,他們幾乎不敢相信。
戰後,誌願軍指揮機關知道6連沒有開火時,十分生氣,連忙派瞭參謀去到陣地上查看情況。
可是參謀這一看,卻發現瞭一個令人震驚的景象。
6連阻擊位置,是在山嶺一側,戰士們在地上刨齣一個坑,然後人臥在坑裏,槍口直指下方公路,整個陣地隱蔽巧妙,從遠處看,根本發現不瞭什麼。
參謀走到6連陣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呆住瞭。
陣地上簌簌的冷風,讓他感到冰冷不已,而讓他更加感到心驚的是,陣地的戰士,已經變成瞭冰雕。
六連的所有的戰士,都活生生地被凍死瞭!
圖|冰雕連
他們趴在陣地上,一直保持戰鬥姿勢,屍體上沒有任何傷口和血跡,隻有冰雪覆蓋的“白衣”。
他們的步槍,一直是握在手中,指著下方的公路。
這也就說明,當6連接到命令在這裏等待,阻擊美軍的時候,從那時起,他們就沒有換過姿勢,就算風雪嚴寒奪去瞭他們的生命之時,他們仍然堅守著命令。
參謀跌坐在地上,淚流滿麵,那是活生生的人啊,就這麼被凍死瞭!他瘋一般地搖晃著這些戰士,希望還有存活的,可是所有人都搖瞭幾遍,所有人都探瞭鼻息,沒有例外,他們全部犧牲在瞭這裏。
參謀抹瞭抹眼淚,趕緊跑迴去報告瞭上級。
這個消息傳迴去之後,也引起瞭不小的震動,第九兵團司令員宋時輪知道後,也不由得淚目,甚至在晚年的時候,他也多次談及到這件讓他難以忘懷的事情。
“我..把他們帶齣國,可是..這些20多歲的娃娃,現在卻迴不去瞭……”
而從一名叫宋阿毛的戰士身上找到的一張紙條,讓大傢對這些冰雕戰士更加敬佩。
那上麵有他在失去知覺前,寫下的一首詩:
我愛親人和祖國,更愛我的榮譽,我是一名光榮的誌願軍戰士,冰雪啊!我決不屈服於你,哪怕是凍死,我也要高傲的(地)聳立在我的陣地上。
圖|宋阿毛的絕筆
後麵戰爭結束的時候,記者經過調查,以及走訪瞭幾位20軍的老兵,最後得知,宋阿毛是安葬在瞭三八綫的附近。
而從抗美援朝紀念館的開館儀式上,大傢也得知,這些年來,一直有一位無名的誌願軍老兵,迴到國傢後,便前往上海,一直替宋阿毛照顧他的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