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26/2022, 3:04:11 AM
前情迴顧。
吳瑩在老公奶奶的生日宴上被弟弟罵瞭一頓。
勾起瞭吳瑩的迴憶,想起瞭自己被母親不斷壓榨的往事。
就連吳瑩的老公浩飛也在吳瑩母親的逼迫下,打瞭一張20萬的欠條並按下瞭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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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吳瑩得知浩飛給母親簽瞭一張20萬的欠條後,感覺真的是有口難言呀。
吳瑩原以為,自己結婚瞭,就沒有這麼多事兒瞭,畢竟沒結婚的時候母親壓榨自己還有情可原。可如今自己都結婚瞭,於情於理的母親都不會再來硬逼迫自己要錢瞭。
可是吳瑩沒想到,自己前腳剛結婚,連婚宴都沒結束,母親就讓老公給她簽瞭一張20萬的欠條。
“你為什麼那麼聽她的話,簽字呢,你就是不簽,她能怎麼著你?”吳瑩當時就著急瞭,跟老公嚷嚷道。
老公一看老婆那著急的樣子,走過來拉著吳瑩的手說:“那畢竟是你親媽呀,簽瞭就簽瞭,她還能非逼著咱們跟她還款嗎?天下哪有母親不心疼孩子的呀,她也可能是怕咱們結婚後鬍亂花錢,想著給咱們點壓力,讓咱們省著點花吧。”
聽到老公浩飛這麼說,吳瑩心想:你想得太簡單瞭,你在好的傢庭裏長大,根本就不知道不被母親疼愛是怎樣的感覺。
吳瑩有一種預感,她害怕這20萬,母親會在短時間內逼著老公交齣來。
果然,吳瑩的擔心是對的,沒多久,吳瑩媽就拿著那張欠條,找到瞭浩飛,讓他趕緊想辦法,把這筆款湊齣來,因為她兒子要買房子瞭,要娶媳婦。
“媽,我慢慢給你,一時半會兒,我真的沒那麼多錢呀。”浩飛一看,嶽母真的就像妻子預料的那樣,就跟丈母娘解釋瞭起來,他從抽屜裏拿齣瞭自己準備好的2萬塊錢,先交到瞭嶽母手上。
原本,他把錢準備到一張卡上,可是吳瑩母親跟他說過,自己要的是真金白銀,像卡這種東西她信不過。
沒辦法,他纔把那2萬塊錢從卡上取瞭齣來,交到瞭嶽母的手裏。
“不行,這2萬塊錢太少瞭,號子首付也要二十多萬呢,這2萬夠塞牙縫的。”吳瑩媽一看女婿隻給自己準備瞭2萬,當場就不樂意瞭,雖然不樂意,但是她還是把這些錢揣在自己的懷裏,將衣服的拉鏈往上又拉瞭拉,緊緊的護著,好像拉鏈一鬆,錢就會跑瞭似的。
“媽,你彆著急,過幾個月我再給你。”浩飛看著嶽母來真格的,心裏也有些發慌,這2萬塊錢也是他省吃儉用齣來的,傢裏的生活質量已經降到最低瞭,可是他沒想到嶽母還是如此的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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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浩飛怎麼也沒有想到,嶽母接下來的操作更上一層樓瞭。
那天是浩飛的生日,浩飛父母早早就去菜場買迴來瞭雞鴨魚肉,各種蔬菜。迴傢以後,浩飛父親袖子一擼,開始殺雞殺魚,浩飛母親圍上圍裙,開始烹炸煎炒。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就將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擺上瞭桌子。
兒子兒媳迴來以後,他們就坐在一起,開吃瞭。
就在他們剛碰瞭酒杯,酒都沒喝下肚子的時候,門鈴突然響瞭。
坐在桌子外邊的浩飛放下酒杯,去開門,通過貓眼,他看到站在門外的是嶽母和小舅子,就趕緊打開瞭門。
“媽,來來來,趕緊坐下來,一起吃,一起吃飯。”浩飛趕緊地招呼著嶽母和小舅子。
“喲,你們傢吃飯都這麼豐盛呀,怪不得欠我的20萬不還呢!感情都被你們給吃瞭呀。”吳瑩母親走進屋子裏,一看到那一桌豐盛的菜肴,就陰陽怪氣地瞭起來。
“媽,你說什麼呢?你們怎麼現在來瞭?”吳瑩一聽母親說話那味兒,心裏就不高興瞭,張嘴就問瞭一句。
“咋啦?咱媽還不能來瞭。”孩子一看姐姐那臉色,心裏就不開心,張嘴就懟瞭過去。
“就是,我還不能來瞭?你彆忘瞭,你們傢還欠我20萬呢。剛好今天趁著大傢都在,你們傢趕緊給我湊。”
吳瑩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也不坐,隻管伸著手揮舞著嚷嚷。
如果不是一傢人,被外人看到,還真的以為是來要債的。
她今天之所以這麼著急忙慌地過來,就是兒子找到女朋友催瞭,給她傢下瞭死命令,說如果在這個月底之前不能把那個房子拿到手的話,就跟她兒子分手,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她立馬跟兒子一起坐車來到瞭這裏。
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有一個要把剩下的18萬拿迴去,不然的話,她就準備撒潑打滾在這裏不走瞭,啥時候拿到錢啥時候再走。
“我們又沒欠你錢,你不要這樣囂張。”吳瑩不敢說話,隻好衝著弟弟說瞭一句。
“不欠錢?你看看,看看這是啥,上麵有你老公的親筆簽字,趕緊的!把錢給我還瞭。”吳瑩母親接茬瞭,她可不允許女兒對兒子說任何一個不字。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們小飛啥時候欠你們傢的錢瞭。”這時候吳瑩的婆婆站瞭起來,她走過去,從吳瑩媽高揚著的那隻手上,拿過瞭那張字條。
她仔細看瞭看,確實沒錯,那上麵確實是兒子的字體,不過她疑惑:兒子啥時候欠瞭吳瑩傢錢瞭。
看到婆婆走過去看那張字條,吳瑩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她覺得這個事太丟人瞭,母親的做法讓自己以後在婆傢還怎麼抬得起頭來。幸虧婆婆是個善良的人,公公也不錯,而且奶奶也喜歡自己。這如果說換做像自己閨傢的那個婆婆,那還不一天跟自己吵三架呀,逼著自己跟浩飛離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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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吧!看看就行瞭,趕緊還錢,不還我就告你們去。”吳瑩媽叫囂著,從吳瑩婆婆手裏奪過那張字條,揣進瞭自己的口袋裏。
“媽,我不是已經說過瞭嗎?這錢慢慢還,你這樣逼我也沒用呀。”浩飛一看這情形,趕緊走過來,將母親扶瞭過去,坐在沙發上,然後開始跟嶽母說著。
“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在這不走瞭,明天再不給,我就去告你。我讓你們一傢人在這山珍海味的吃著,讓我們一傢人在傢裏麵愁的茶飯不思,憑什麼?”吳瑩媽說完這些話,一屁股就坐在吳瑩傢的地闆上,開始撒潑瞭。
局麵就這樣僵持著,搞得浩飛父親也是沒辦法的,站起來,來來迴迴的在客廳裏跺腳,他也不知道這個事情該怎麼辦。
而吳瑩的弟弟號子,一看到母親坐在地上那個樣子,也跟著坐在旁邊,從口袋裏掏齣瞭煙,拿齣打火機點燃,一口接著一口地吸著,沒一會兒,客廳裏就煙霧繚繞,嗆得浩飛母親不住的打噴嚏。
最後,浩飛爸看到自己的老婆實在是難受,就把老婆扶進瞭浩飛的書房,緊接著他們又把浩飛叫瞭進去。
他倆商量好瞭,準備把這筆錢拿齣來,好讓兒子媳婦好好過日子。
可是他們也隻是普通的工人,一輩子也就存瞭那幾個錢。這要是拿齣來的,那就算是把自己的老底兒,都掏瞭個底朝天。
浩飛和吳瑩不同意,他們不想動父母的老本。可是婆婆堅持說,給吧,不然你們倆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他們三天來鬧,五天來鬧的,你們咋過?
最後,吳瑩公婆拿齣瞭自己的棺材本錢,給瞭吳瑩媽。
吳瑩核對瞭錢數,這纔眉笑顔開的,拉著自己的兒子,就像凱鏇而歸打瞭勝仗的將士一樣,說:“兒子,走!錢到手瞭,迴傢就給你買房子,娶媳婦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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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吳瑩媽做事兒做得太絕瞭,老天爺都看不慣瞭,她兒子結婚沒多久,她就生病瞭。
她突然暈倒在院子裏的那一刻,她兒子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將她送進醫院,而是撥通瞭吳瑩的電話:“姐,你趕緊趕緊迴來呀,咱媽暈倒在院子裏瞭,趕緊吧。”
“咱媽暈瞭,你還不趕緊送醫院,你給我打電話?你腦子有病啊,你趕緊的往醫院送。”吳瑩一聽弟弟說母親暈倒瞭,也不顧及以前母親對自己無窮無盡的刻薄瞭,趕緊吆喝著讓弟弟把母親送進醫院。
可是她那個弟弟也真的是奇葩瞭,一會兒打電話過去說自己沒有車子,一會兒又說這裏的路不好,總之推脫瞭一大堆理由,就是不送母親去醫院。
吳瑩連話都沒聽他說完掛掉瞭電話,打瞭120到傢裏。
可是接下來,她弟弟做的事更氣人瞭,吳瑩媽到醫院住瞭下來以後,醫生要緊急做手術,就吩咐問問弟弟趕緊交錢,可是吳瑩弟弟說自己沒一分錢。
匆匆趕去的吳瑩將準備好的錢交瞭。
由於吳瑩弟弟沒有及時地撥打120,延誤瞭他母親最佳的治療時間。醫生說最少需要在醫院裏待個20多天纔能齣院,而且就算是齣院瞭,也會落下一些問題。
對於這些事情,吳瑩心裏很難過,她想責怪弟弟,可是心裏又一想,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瞭,責怪也沒有用處瞭,就在醫院伺候起瞭母親。
吳瑩伺候瞭大概有一周左右,父親從外地趕迴來瞭,纔讓女兒趕緊迴傢休息瞭。
可是,吳瑩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休息一天,第2天自己去參加老公奶奶的壽宴,弟弟就這樣不依不饒地鬧過來瞭,也就是開頭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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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雖然父親將弟弟給拉走瞭,可是弟弟依然沒有消氣,在他的意識裏母親生病瞭,那就是姐姐的事兒。
當然他母親也是這樣認為的,當她清醒以後,說話剛剛能聽清楚時,就給兒子齣瞭一個主意。
沒多久,孩子就跑到吳瑩的公司大鬧,說吳瑩不孝順母親,母親住院瞭也不管,惹得公司的人對吳瑩是議論紛紛。
那段時間,吳瑩嚇得連班都不敢去上瞭,領導都找她談話,說她影響不好,讓她處理好傢裏的關係。
最後吳瑩藉遍瞭朋友和同學,刷瞭自己的信用卡,將母親的所有的住院費交的綽綽有餘後,弟弟纔不來鬧瞭。
她知道弟弟不來鬧的原因,是因為弟弟逼著她多交瞭住院費。最後,報銷迴來的的那一半錢,全進瞭弟弟的腰包裏。
知道這些事情後的吳瑩媽,原本歪著的嘴,笑得更歪瞭,伸著大拇指對兒子說:辦得好,辦得好,對付她這種女兒,你就得用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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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吳瑩媽得病以後,就需要人照顧瞭,吳瑩爸就辭掉瞭在外麵看大門的工作,在傢裏專門照顧起瞭吳瑩媽。
可是誰也沒想到,在吳瑩母親得病後的第3年,吳瑩母親沒有走,倒是健健康康的吳瑩父親,突然之間走瞭。
吳瑩的爸一走,傢裏的事情就齣來瞭:誰來照顧吳瑩媽
這下,吳瑩的弟弟號子那個醜惡的嘴臉又齣來瞭,他一本正經的說著,母親病瞭,女兒伺候天經地義。
不過,這次吳瑩絲毫不相讓說,母親病瞭,兒子照顧纔天經地義呢。
最後,吳瑩還叫來瞭伯伯叔叔們和村子裏的乾部,將這些年來傢裏發生的事情一筆一筆的都說瞭齣來。
號子看著姐姐將自己說的那麼不堪,當時就怒瞭,他伸齣手直接將吳瑩推瞭齣去,說:你這個不孝女,母親當初白養你瞭。
不過,把吳瑩推齣去後,吳瑩倒覺得挺輕鬆的,頭也不迴便走瞭,照顧母親的活自然而然的就落在瞭他的身上。
自從吳瑩走瞭以後,他的弟弟和弟媳天天在村子裏說,姐姐就是個不孝女,說父母養活姐姐,真是白養活瞭她,那就是個白眼狼。
這些事情吳瑩多多少少也聽到過一些,可是如今她已經無所謂瞭。
後來,吳瑩還是放心不下,就把錢給瞭老公,讓他去拿給弟弟,也算是瞭卻自己的心願。吳瑩不想自己去,因為她知道自己去瞭以後,弟弟就會要挾她。如今她已經不想看到弟弟的那張嘴臉瞭。
浩飛到吳瑩傢,一推開吳瑩母親的門,一股刺鼻的臭氣就撲瞭過來。
吳瑩母親如今已經癱在床上瞭,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可是吳瑩的弟弟和弟媳婦根本就不願意照顧她,平常也就是把飯菜往那個小桌子上一丟,就隨她去瞭,吃喝拉撒也不管,吳瑩全都在那個床上解決。
看到這樣的情形,浩飛也怒瞭,原本揣在口袋裏的那一摞錢,他也不打算給吳瑩弟弟瞭。
他知道即使把錢給瞭小舅子,嶽母的現狀,也得不到改善。浩飛去找瞭護工,齣瞭高價錢,讓護工三天去給嶽母清理打掃一次。後來她的屋子纔算是屋子裏能進去人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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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得知母親將不久於人世的吳瑩還是沒忍住,跑迴傢瞭,看到母親的樣子,她坐在床前痛哭流涕。
“瑩呀,媽對不起你,可是咱們這個傢,你也知道,你爸賺不瞭多少錢,如果媽不在你身上弄點錢,你弟咋娶媳婦兒呀?”吳瑩媽臨走的時候,緊緊地拽著吳瑩的手跟女兒說著。
“你彆說瞭,這一切都過去瞭,我一點都不生你的氣。”吳瑩也緊緊地拉著母親的手,她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拉母親的手瞭。
“瑩呀,媽要是走瞭,你可不敢不管你弟弟呀,你弟弟沒本事不會賺錢。”躺在床上的老太太使勁說齣瞭這樣一句話,攥著吳瑩的手攥得更緊瞭,似乎使齣瞭所有的力氣。
母親這句話一齣,吳瑩突然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又壓住瞭自己,這是母親的托孤嗎?
吳瑩何嘗不想管弟弟,何嘗那麼絕情,是這麼多年來弟弟做的一件一件事兒,讓吳瑩徹底地寒瞭心呀。
此時此刻,吳瑩纔徹底清醒:母親跟自己道歉是假,真正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自己繼續照顧弟弟。原來在母親的心裏隻有弟弟,僅有弟弟。
吳瑩看著母親使齣瞭全身的力氣,瞪著自己那雙已經渾濁不清的眼睛,巴巴的望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瞭。她想掙脫母親的手,可是卻發現母親的手就像一個鉗子一樣,將自己抓得緊緊的。
不過,這次吳瑩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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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吳瑩的母親就走瞭。
吳瑩母親剛走,吳瑩弟弟就把傢裏的叔伯們叫來瞭一大群,坐在自己的院子裏,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細數著吳瑩的種種不是,說吳瑩是個不孝女。
足足說瞭一上午,纔把吳瑩不照顧母親的罪行給說瞭一個遍兒。
最後,他纔說齣瞭自己的目的,就是想讓吳瑩把安葬母親的錢全部拿齣來。
“不要再說瞭,這個錢我齣。”看著弟弟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錶演,吳瑩有什麼也沒說,當場就說所有的錢自己都齣。
吳瑩心想:這是最後一次瞭,是自己被這個傢緊緊束縛的最後一次瞭,齣錢就齣瞭吧,從此以後這個傢,自己迴不迴也無所謂瞭。
母親齣殯的那天,本傢的一個嬸嬸跑過來拿瞭一套白衣服給吳瑩,說讓她穿上,然後交代吳瑩說,待會兒齣村子的時候,路過人多的地方,要大聲的哭,使勁的哭,要哭的痛徹心扉,喘不過氣來,那樣纔行。
吳瑩沒照做,她不像農村彆人傢齣殯的時候,女兒們當著眾人的麵撕聲裂肺的哭,好像哭的聲音越大,纔能錶現齣自己越孝順一樣。吳瑩沒有哭,也沒有穿嬸嬸拿來的白色衣服,她隻穿瞭一件黑色的大衣。
吳瑩的眼淚早就哭完瞭,從母親撕碎瞭自己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從母親逼著自己拿20萬的那天;從母親緊緊的拉著自己的手,臨終托孤,說讓自己不能放下弟弟的那天,吳瑩早就把眼淚哭乾瞭,如今她覺得自己麻木瞭。
“這就是吳傢那個不孝女吧,你看齣殯連白衣裳也不穿,一滴眼淚也沒有。”
“就是呀,怪不得她弟媳婦兒天天說她不孝順呢,果然是個不孝女,連哭一聲都不哭,心是石頭長的吧?”
“白養瞭這個女兒呀,媽走瞭,都不哭,還是人嗎?真是個不孝女。”
那天經過村子裏,路過人多的地方,吳瑩聽到這樣此起彼伏的數落聲。
不過那一刻吳瑩心裏很淡然:不孝女就不孝女吧,從此以後,這個村子毫無牽掛瞭,自己也不想再迴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