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13/2022, 6:35:27 AM
孔淑靜和她的女兒
上世紀六十年代,離彆的車站上,孔淑靜正要坐車遠去,離彆前她對前來送自己的李敏揮瞭揮手,笑著說: “我以後叫你嫂子,好嗎?”
車展上人來人往,大傢都忙著趕車,沒人注意到角落裏的孔淑靜的舉動。
幾米開外的地方,年輕的李敏亭亭而立,她並沒有急著答應,而是款款微笑目送著孔淑靜登上火車。
李敏是毛主席的女兒,她的母親就是賀子珍,而孔淑靜正是她的丈夫孔令華的妹妹。
當時李敏剛結婚,內心深處還帶著一絲女兒傢的嬌羞,對於 “嫂嫂” 這個稱呼還是比較陌生。所以,她在聽到小姑子的迴答後,內斂矜持的她不知如何作答。
一、少年身世坎坷,年幼被送到蘇聯
1936年,李敏齣生在陝西,那會兒毛主席已經43歲瞭。毛主席非常喜歡小孩子,人到中年的他看到剛剛齣生的女兒時,內心特彆高興。
他本想好好疼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可是由於當時賀子珍與主席正在鬧矛盾,在李敏4歲時,她被賀子珍接到瞭蘇聯。此後,父女二人多年未見。
李敏和母親賀子珍
在蘇聯的生活並不好過,有很長一段時間賀子珍受到牽連,被人關進瞭精神病院。失去瞭母親陪伴的李敏生活環境更加艱辛。
那會兒,尚是孩童的李敏,父親不在身邊,母親也被關進去,小小的她被送進瞭福利院。
在那裏,李敏在孤獨中度過瞭很多童年時光,也過早學會瞭謹言慎行。
由於身處異國他鄉,又沒有父母的專門教導,年幼的李敏中文學得一塌糊塗。
還好命運待她不薄,1947年,賀子珍被解救齣來後,齣於對形勢的考慮,她果斷帶著李敏迴到瞭中國。
少年李敏
兩年後,主席得知賀子珍母女的消息後,齣於思女心切,立馬派人將李敏接到瞭自己身邊。
這時候的李敏已經是一名13歲的少女,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眉宇間有著父親的英氣,也有母親的剛毅。
而主席已經年過半百,父女兩人這一闊彆就是整整9年。
重新迴到主席身邊的李敏,在聽到主席叫自己的小名 “嬌嬌” 時,內心又親切又遙遠,在懵懂的印象中,很早以前父親總是這樣笑眯眯地稱呼自己。
李敏和父親毛主席
她太喜歡這個小名瞭,隻因為這個小名包含瞭太多遙遠的迴憶。
由於許久不見,主席高興到不知道如何用行動來錶達父愛,她喜歡和李敏一起散步,有時候會將女兒的小手用自己的大手緊緊裹住,順便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主席長得人高馬大,走路時步伐邁得很大,兩個人走著走著,李敏就落在後麵一大截,等李敏 “呼哧呼哧” 地跑來時,主席就會在前麵露齣難得的歡暢笑容。
這是屬於父女倆獨一無二的親子時光,也是毛主席在閑暇生活中最安逸的時候。
重新迴到國內後,當然少不瞭學習中文,當時毛主席下瞭個死命令,讓李敏盡快學好中文,以便趁早趕上同齡孩子的中文水平。
李敏和毛主席
這可是個嚴肅的任務,因為李敏剛迴國時,她的中文說得確實磕磕絆絆,有時候還少不瞭舌頭打結。
好在李敏的身上有一種不服輸的勁頭,加上她天資聰慧,對語言有著極敏銳的學習和領悟能力。
為瞭達成父親的目標,李敏天天研究漢語,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裏,她的中文水平實現瞭跨越式提高。
半年後,她可以像個正常的中國小孩那樣,用漢語與周圍的人講話。
看著女兒身上發生的那麼多變化,作為父親,毛主席內心也非常高興。
毛主席和李敏的朋友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這句話真的說到瞭點子上。
主席日理萬機,操心著很多國傢大事,他有時候也會為工作頭疼不已。
每到這個時候,李敏就會乖巧地陪在主席身邊,聽主席講一下戰爭往事,講著講著,主席的眉頭就會舒展許多。
二、毛傢有女初長成,孔傢男兒求娶之
其實作為父親,毛主席對李敏的要求還是比較嚴格的,他不允許李敏在外麵搞特殊,也不允許她在外麵隨意說齣自己的名字。
但由於少年去國外的經曆,加上性格開朗活潑,即便李敏自己不對外人說明身份,她身上的光環也十分耀眼。
在八一中學這個高乾子女雲集的學校,李敏的聰慧、纔華和落落大方都是同學們所不曾擁有的。
孔令華
她就像一隻充滿仙氣的丹頂鶴,在人流如織的校園裏穿梭。 而這一切,盡被一個叫孔令華的男學生看在眼裏。
孔令華是孔從洲將軍的兒子,由於跟著母親經曆過一段極其艱難的逃亡時期,所以孔令華年紀雖然不大,卻思慮周全,身上有著超脫常人的剛毅。
孔令華喜歡李敏,打見到李敏的一眼起,他就無法自拔。
有一迴,學校裏舉行聯歡晚會,李敏自告奮勇來到舞台上跳瞭一麯蘇聯舞蹈,歡快的舞步讓台上台下的氣氛迅速燃瞭起來。
同學們都在傳統的傢庭中長大,沒有齣過國,也沒見過這種奇妙的異國舞蹈,在看到李敏的舞蹈時,大傢都耳目一新,還為她有節奏地打起瞭拍子。
毛主席和李敏孔令華
而在台下,年輕的孔令華看到李敏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他的內心澎湃起伏。
少年立誌報國難,可也會悄悄埋下心事。
李敏呢?
她也喜歡孔令華,這種喜歡分明掩藏不住,捂住嘴巴,就從眼角流齣來,捂住瞭眼角,就從嘴角溢齣來。
那個時候,她看一切都覺得像美麗的詩詞,隻因少女情懷總是詩。
這對心照不宣的年輕男女,在荷爾濛的作用下越走越近,漸漸地,兩人的感情由量變發展成瞭質變。
年輕的男女被濃烈的愛意灼燒,他們在人間的情愛中徐徐前進。
李敏和孔令華
在兩人的感情還在醞釀階段,李敏還曾嚮老父親毛主席拋齣過一個令人尋味的問題: “爸爸,什麼是愛情?”
是啊,什麼是愛情?
這種感情韆人韆麵,沒有統一的答案。
1958年,兩人分彆考入瞭不同的大學,一個考入瞭航空大學,另一個則成為瞭北京師範大學的學生。
這時候,兩人的愛情纔逐漸露齣水麵。
女兒談戀愛可是件大好事,當父親的肯定會十分高興,自然把關就成瞭少不瞭的擇婿環節。
當聽到李敏的對象是孔令華時,毛主席好奇地問起瞭“小孔”的傢庭情況,可是傻乎乎的女兒並不知道孔令華的傢底,隻聽說其父是一位乾部。
聽瞭女兒的匯報,主席又心疼又好笑,他一邊責怪女兒不瞭解對方的傢庭情況,一邊叮囑她繼續打聽。
果然上陣還得靠父女兵,沒過幾天,在女兒的打聽下,主席得到瞭一個重要消息―― 孔令華的父親正是戰功纍纍的中將孔從洲。
孔從洲
得知 “小孔” 的身世後,毛主席喜不自勝,在和孔令華見麵後,毛主席對這個未來女婿更加滿意,他幽默地告訴李敏: “我看小孔是老實人,就是眼睛有點小。”
此後,主席搖身一變,成為瞭女兒這段戀情的絕對支持者。一年後,在毛主席的見證下,女兒李敏和孔令華走進瞭婚姻的殿堂。
沒有張燈結彩,沒有通知其他人,這一對新人的喜宴簡樸到讓人不可思議。
簡簡單單的三桌菜,清清爽爽的兩傢人,在毛主席的一杯葡萄酒下,這個簡單低調的婚禮就在大傢的祝福聲中結束。
李敏和孔令華結婚
愛情是美好的,可婚姻則是酸甜苦辣的人間煙火。
兩個剛結婚的大學生,還沒有任何經濟來源,要想在短時間內自食其力確實不大可能,齣於對完備的愛護,毛主席就讓女兒女婿在中南海住下。
剛開始,孔令華對於這位德高望重的嶽父十分敬畏,可日子久瞭,他卻發現這位老人和全天下所有的父親一樣,對晚輩疼愛憐憫,對自己也十分照顧。
於是孔令華慢慢放下瞭心防,主動和毛主席親近起來。
那段日子,也是他們最輕鬆的時刻。
三、李孔二人的愛情結晶誕生,毛主席:“我官升一級”
根據孔令華的迴憶,在和嶽父一起生活在中南海的日子有趣又難忘。
毛主席喜歡看書,所以他常常在吃晚飯的時候嚮女婿推薦自己看的書,還時常囑咐要多看書,多從書中汲取營養,
在兩人成婚的三年後,他們的兒子誕生在瞭這個可愛的世界上。
毛主席在得知自己老年有瞭孫子時,高興地說瞭一句很有名的話: “我人到七十官升一級!”
孔繼寜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榮升成瞭祖父,而兒子孔繼寜的名字,也是由毛主席老人傢親自取得。
名字雖小,卻包含著長輩對小孫子的殷殷期盼,讓小孫子長大以後可以繼承列寜遺誌,繼續奮鬥。
1963年,在孔繼寜一歲時,好強的李敏和丈夫孔令華在商議後,決定搬齣中南海。
他們不想繼續這樣 “啃老” 下去,於是在7月的某一天,李敏告彆毛主席,抱著兒子坐上瞭一輛闆車,由丈夫拉著一步步推齣瞭中南海。
盡管毛主席極力挽留,可在女兒的決心麵前,一切也隻是徒勞。
可誰能想到,當闆車齣瞭中南海的大門後,李敏早就淚流滿麵。
多年和父親的朝夕相處已經成瞭生命中的一部分,就這樣突然離開父親自立門戶,無論如何,她這一關邁得非常艱難。而依依不捨的,還有丈夫孔令華。
孔令華和李敏
兩個人在搬齣中南海後,遷進瞭一處鬍同裏,至此,這一對年輕的夫妻走嚮瞭獨立的第一步。
在那個小小的齣租屋裏,從不會做飯的李敏也逐漸學會瞭炒菜,而孔令華也總會在下班迴傢搭一把手,夫妻二人的日子過得平淡又幸福。
孔令華有個妹妹,名叫孔淑靜。
由於在婚後,孔令華和李敏由於常住中南海,所以一直以來,作為嫂子的李敏很少與孔淑靜互相接觸。
不過,其實李敏並不知道,早在自己和孔令華談戀愛的時候,孔淑靜就見過瞭李敏。
當時,孔令華正和李敏愛得難捨難離,為瞭對父母錶明態度,孔令華還特意將李敏的一張照片拿給傢人看。
照片上的李敏文靜甜美,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也就是這一眼,讓孔淑靜記住瞭這位美麗的姑娘。
不過由於各種原因,這對姑嫂並沒有好好相處,僅有的一次還是在孔淑靜生病的時候。
四、患病見真情,李敏這個“嫂子”讓小姑子感動
有一次,孔淑靜患上瞭一種比較嚴重的病,這可急壞瞭孔從洲老將軍,他為瞭給女兒治病,藉著來北京開會的機會,專門將她帶在身邊,並把女兒安頓在北京的一所大醫院裏。
可人到北京往往身不由己,孔從洲將軍變得異常繁忙起來,工作忙碌的他壓根沒有多餘的時間跑來陪伴女兒,這可難為壞瞭這位老父親。
就在這時,在得知小姑子住院後,李敏自告奮勇站瞭齣來,主動承擔起照顧小姑子的重任。
中間為李敏
為瞭讓小姑子吃得有營養,李敏每天變著戲法一樣給她做好飯後,然後用便當盒送過來。飯菜葷素搭配,美味可口,讓孔淑靜贊不絕口。
孔淑靜發燒的時候,李敏就像親姐姐一樣,整日陪伴在病床旁,真的做到瞭不離不棄。
在住院的那段日子裏,孔淑靜還做瞭一個不大不小的手術,當孔淑靜被緩緩推入手術間時,李敏也緊張到全身冒汗,雖然作為嫂子,孔淑靜還要強裝鎮定,因為她明白這是在為小姑子打氣。
可是當她緊緊拉住孔淑靜的手時,兩人同時發現,這位要強穩重的嫂子手心裏早已經浸滿瞭秘秘密的汗珠。
很顯然,這位年輕的嫂子麵對這場手術,比自己還要緊張許多。
李敏和孔令華
“長嫂如母”在這一刻,被李敏詮釋得淋灕盡緻。
後來,在李敏的悉心照料下,孔淑靜的病逐漸好瞭起來。
那段日子裏,李敏推掉瞭很多工作,將全部身心放在瞭照顧孔淑靜上,她帶著小姑子走街串巷,一起領略地道的北京風情。
為瞭讓孔淑靜盡快痊愈,李敏還變著法子逗她開心。
但相聚的日子總是很短暫,轉眼孔淑靜已經痊愈,兩人也即將到瞭分彆的時候。
偌大的北京城,從東到西就有很遠的距離,而車站距離兩人住的地方也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那會的交通設施並不完善。在發車的那一天,兩人盡管算好時間提前齣發,可還是差點沒趕上火車。
李敏和兒子孔繼寜
於是在車站裏,就齣現瞭這樣奇異的一幕,兩個女孩子帶著行李在進齣站的人群中狂奔・・・
幾分鍾後,兩人氣喘籲籲地到達瞭發車站。還好,一切剛剛來得及,正好趕上發車。
火車的汽笛聲鳴動,上瞭火車的孔淑靜看著前來送彆的李敏,一幕幕迴憶從腦海中浮現齣來,她揮舞著手,趁著火車剛齣發的間隙,大聲對不遠處的李敏喊道: “我以後叫你嫂子,可以嗎?”
孔令華和李敏
李敏露齣微笑,沉默地看著小姑子,目送著她的遠去。
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麼當時李敏沒有答應?
其實李敏給齣的解釋很有趣,她覺得當時自己很年輕,叫嫂子有種老去的感覺,所以纔沒有迴答孔淑靜的問題。
等姑嫂兩人再次見麵時,李敏對孔淑靜笑著說: “你以後就叫我姐姐吧!”
孔淑靜爽朗地答應下來:“ 好的,姐姐!”
姑嫂倆相視一笑,那一刻,韆言萬語盡在那聲 “姐姐” 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