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9/2022, 10:51:06 AM
自蘇聯建立之日起,各種形式的政治鬥爭就層齣不窮。然而,在群雄逐鹿的蘇聯政壇卻存在一位“政壇不倒翁”,這不得不讓人心生懷疑。
懷疑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上世紀的蘇聯政壇確實紛爭不斷,想要在這樣殘酷的政治鬥爭中脫生齣來絕非易事。不過,在蘇聯曆史上確實存在這樣的政壇老人,典型的例子就是“灰衣主教”蘇斯洛夫。
作為蘇聯政壇常青樹,蘇斯洛夫一生曆經斯大林、赫魯曉夫、勃列日涅夫三個時代,其工作時間幾乎囊括瞭蘇聯的各大重要曆史節點。
如果不算蘇斯洛夫在基層的工作經曆的話,那麼從1946年他調入蘇聯中央到1982年去世時算起,蘇斯洛夫把控蘇聯意識形態領域長達36年。這是個極為恐怖的數字,一個人能有多少個36年,而又有誰能像蘇斯洛夫一樣成年纍月呆在同一個部門呢?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講,不瞭解蘇斯洛夫其人,不瞭解他的政治品格,就不能明晰蘇斯洛夫能在蘇聯政壇上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
關於蘇斯洛夫的生平經曆,筆者在之前的文章中已經有過論述,所以不再講述,下麵主要針對蘇斯洛夫的政治品格和性情秉性進行適當分析。
事實上,蘇斯洛夫的政治啓濛開始得很早,早在蘇維埃時代他就已錶現齣過人的政治天賦。用布爾拉茨基的話來說,“他就是天生的思想傢,隻是恰好流落凡間而已!”
對於布爾拉茨基的話語,我們不做他講,但這確實錶明蘇斯洛夫本人是有真纔實學的,並不像他的恩主麥赫利斯那樣不學無術。
有關蘇斯洛夫如何發跡方麵現在已不可考,不過從各方麵判斷,麥赫利斯在一定程度上起到瞭推動作用。當時麥赫利斯在主持《真理報》期間意外發掘蘇斯洛夫有寫理論文章的天賦,於是便按照人纔引進的製度將蘇斯洛夫推薦給瞭斯大林。
不過,蘇斯洛夫並不是以理論文章起傢,他在曆次運動中深諳鬥爭的精髓,搞起“清洗工作”更是得心應手。也正是因為蘇斯洛夫在地方上的齣色錶現,蘇斯洛夫纔得以一路開掛,走上蘇聯高級領導階層。
如果說蘇斯洛夫的前任日丹諾夫是斯大林時代的主要理論傢,是戰後意識形態大批判運動的最高指揮官,那麼蘇斯洛夫就是蕭規曹隨的典範。在一定程度上,蘇斯洛夫可被視為日丹諾夫的追隨者和守夜人。雖然蘇斯洛夫相較於日丹諾夫還是略有不足,但這並不能影響蘇斯洛夫在蘇聯曆史上的“特殊”地位。
事實上,蘇斯洛夫的主要政治生涯是在1948年日丹諾夫意外死後開始的,而長達34年的政治圖譜繪畫正構造瞭其陰翳多變的性格。
斯大林去世後,蘇斯洛夫的政治生涯不可避免地受到瞭影響。其中最為嚴重的就是來自馬林科夫集團的蓄意攻擊,在這場政治鬥爭中蘇斯洛夫幾乎險些離開蘇聯領導層。不過,赫魯曉夫與馬林科夫的不和暫時讓蘇斯洛夫得以喘息,贏得瞭積蓄力量的機會。
關於在選擇赫魯曉夫的問題上,蘇斯洛夫並不是齣於信仰,而是齣於自救的緣故。事實上,蘇斯洛夫甚至有些反感赫魯曉夫的“反攻倒算”,隻不過因為自己的政治力量還較為薄弱,所以蘇斯洛夫纔一度充當瞭“雙麵政治傢”的角色。
看得齣,蘇斯洛夫是鑽瞭最高權力鬥爭的空子,完全是靠政治投機得救的。盡管他在復雜的高層人際關係中求得瞭政治生存,但他骨子裏仍然是一個斯大林主義者,所以在之後的十一年裏他過得並不愜意。
赫魯曉夫後來雖然讓蘇斯洛夫繼續掌管意識形態領域,但蘇斯洛夫並不感恩,他認為赫魯曉夫的改革是背棄國傢體製的,這也導緻蘇斯洛夫在思想上始終難以與赫魯曉夫政府保持一緻。
勃列日涅夫上台後,蘇斯洛夫完全拋棄瞭玩弄兩麵派手法,開始隨心所欲的操控蘇聯文藝界,這也是他作為“灰衣主教”的黃金時代。
雖說蘇斯洛夫並不是1964年“宮廷政變”的主謀,但憑藉敏銳的政治嗅覺和縱橫捭闔的政治手段,蘇斯洛夫很快坐穩瞭蘇聯第二號人物的寶座。
作為蘇聯意識形態領域的核心人物,蘇斯洛夫親手主導瞭斯大林主義的復舊和反撲。原本由文化部主管的蘇聯文藝界也被保守派占領,成為他們發號施令的工具。所有的這些開曆史倒車的行為嚴重阻礙瞭蘇聯文化的發展,緻使蘇聯社會思想一度處於僵化狀態。
不過,這位“灰衣主教”所做的遠不止這些。
蘇斯洛夫本人的性格不易激動,對人錶麵上也破為友善。所以不知道他厲害的人,與他初次接觸時印象往往都不壞,就連嚮來桀驁不馴的索爾仁尼琴都是如此。但是深知蘇斯洛夫秉性的人就不會有這樣的看法瞭。
著名作傢柯切托夫在蘇聯文藝界一嚮飛揚跋扈,可蘇斯洛夫的一個電話就能讓其奴顔屈膝。原因是什麼?是因為柯切托夫深知蘇斯洛夫的厲害,他一句話就能決定自居的命運,所以柯切托夫纔一再保證要完全服從於蘇斯洛夫的指示。後來發生的事情也正印證瞭這個說法,在逼死柯切托夫的人群中就有這位“灰衣主教”。
在很多人的眼裏,蘇斯洛夫是蘇聯理論界的代名詞,其豐富的學識令人贊嘆不已。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蘇斯洛夫是一生沒寫過一本書的“理論傢”,他發錶的文章和演說稿都是彆人捉刀的,因為他將全部的精力都耗在瞭你死我活的政治鬥爭和思想清算上麵。
從目前收集到的資料來看,蘇斯洛夫本人甚至沒有係統地讀過馬列著作。如此理論傢,豈不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