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31/2022, 12:27:42 AM
馮大年一齣場,完全在各種雷點上蹦�Q:他在學校與同學打架,讓馮曉琴麵臨5萬元的傷病索賠;他背著行李離傢齣走,死乞白賴住在顧士宏傢裏,大吃二喝;餐桌上,他點評這饅頭不好吃,還跟顧寅搶雞翅,不開心就筷子一摔、奪門而齣;
心居
他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躺浴缸裏長時間泡澡,也不關門,還跟顧老太頂嘴……
馮大年的齣生,就是一個奇葩,馮曉琴的兒子被當成弟弟在老傢養著。
心居
馮曉琴帶著馮大年進入顧士宏傢,順嘴一句“快叫爺爺”,都把顧士宏給喊愣住瞭。顧清俞趕忙替她遮掩,說不能這麼叫,要不然輩分就亂瞭,馮曉琴這纔意識到剛纔自己口誤瞭。
心居
顧清俞早就知道馮曉琴的這個秘密,一直沒講齣來,是在給弟媳保留麵子。這事情,馮曉琴不應該隱瞞的,她與顧磊結婚之前,就應當講齣來。可以說,顧磊的意外身亡,與顧清俞過多插手弟弟的婚姻有關,但是馮曉琴有錯在先,她隱瞞瞭重要信息,這種滑頭類似騙婚,讓顧清俞一開始就認為馮曉琴不老實,會算計,進而處處提防,釀成顧磊的悲劇。
馮大年讀書不多,脾氣不小,給人沒教養的感覺。可以說,他在顧傢的幾乎每個動作都是正常人傢的父母耳提麵命教育孩子的反麵教材,弄不好是該挨揍的。顧士宏沒發作,隻能說這位語文老師很寬容。
心居
看著兒子太不讓人省心,如果長期住在顧傢實在說不過去,馮曉琴隻得把馮大年安置到何姐那裏暫住,等“不晚”養老院一開業,她就將這個兒子帶去,不但有瞭員工宿捨可以居住,還讓馮大年在養老院裏幫忙,避免彆人說閑話。這一點,馮曉琴應該感謝顧清俞的點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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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大年有個特長,他是自學成纔的“手辦”製作愛好者。筆刀、剪鉗、手鑽、噴刀和氣泵等製作手辦的各種工具就藏在他行李包的夾層裏,拿透明膠帶固定住,外麵再用報紙遮掩,不容易被人發現。顧士宏找不到傢裏的膠帶,就是馮大年拿過來使用瞭。
馮大年對讀書沒心思,精力都撲在手辦製作上,倒是賺瞭一些零花錢。早先他在老傢,躲在被窩裏拿黏土做動漫人物,有男的,有女的,馮曉琴的父母發現這孩子捏女人的形體,誤以為他早熟。
心居
馮大年在“不晚”養老院裏,跟著三韆金的父親做些雜活,搬搬弄弄,跑個腿啥的。閑暇時間,馮曉琴給他報瞭一個烹飪班,馮大年總是坐在最後一排玩手機。
某日,馮大年在“萬紫園”大門口,看到一位六十來歲的老者坐在小區的長凳上,在用竹條編製各種手工,身邊就放有一個風車模型,做工精細,著色淡雅。馮大年很感興趣,湊上去把玩。這人就是顧士海,顧昕的父親,蘇望娣的丈夫,他看到眼前這個孩子喜歡他做的竹製品,就送給馮大年一件。
心居
兩人因此相識,日後差不多時間,還會再來此處碰頭,探討手工製品,一來二往,竟然成為忘年交。馮大年把自己做的手辦拿過來,顧士海挺驚訝,問這烏七八糟都是什麼啊?
馮大年並不在意,覺得這老頭有點意思,就拿起手辦逐個解釋給顧士海聽,比如有《七龍珠》裏的孫悟空。顧士海沒聽過,說話間他手指翻動,變戲法一樣用竹篾做齣一個齊天大聖來。
顧士海覺得自己是個有點小聰明卻無用至極的人,運氣也差,年輕插隊時,曾經因為送瞭村支書一條“龍”形生肖竹製品,而被追責入獄。齣獄後,顧士海謹小慎微,自私自利,對兒子顧昕也沒怎麼管過。
心居
顧士海與一個一起插隊的女同學,退休後在老同學聚會上聯係上瞭。這位女同學風韻猶存,讓蘇望娣擔心起來,她要求丈夫每次接聽電話時,都開免提。女同學先是老公得瞭慢性病,然後得知自己罹患癌癥,就內心痛楚,總想找個人倒苦水,於是電話裏對著顧士海絮絮叨叨,東扯葫蘆西扯瓢。
由於老婆也在旁邊聽著,顧士海每次都少言寡語。蘇望娣的脾性,想必大傢都領教瞭,她可以用飯店的桌布擦汗,雙手拿起鵝掌就啃食;她可以當眾給顧清俞介紹對象,得知顧清俞與施源離婚之後,她覺得離過婚的女人就沒資格再挑三揀四瞭;她可以因為兒子買迴傢一個床墊,就數落懷孕的兒媳婦敗傢;她看到親傢已經倒台瞭,就敢數落葛耀民,說他親吻外孫不衛生……
心居
後來這位女同學病逝,顧士海有些懊悔,覺得自己如果不開免提,電話裏跟老同學應和幾句,或許她不會這麼快就去世的。畢竟日子過得憋屈,如果電話裏能夠有個人陪著聊聊天,即便談話內容再乏味,聽聽聲音也會令人暖心的。
顧士海覺得自己跟這位女同學的故事,連個開場都談不上,好似戲台上鑼鼓敲瞭半天,角色卻在後台拉肚子齣不來,台詞和功架都掉進瞭茅廁裏。
心居
顧士海覺察齣,最近兒子不太對勁,站在男人的角度,他能看齣來顧昕並不愛葛�h。可是,這夫妻間的事情,管不瞭也幫不瞭。這父子倆平日裏很少講話,更談不上交心瞭。
蘇望娣認為,“死樣活氣”是顧傢男人的傳統,反過來需要女人來哄的。所以,她對顧士海,從來都不好好說話的。
某夜,顧昕齣門,顧士海緊隨其後,乾咳幾聲過後,這父子倆破天荒坐瞭下來。顧士海要給兒子打個預防針,雖然晚瞭,但總歸要說一次。憋瞭老半天,顧士海說“有些東西,不要看得太重;可是還有些東西,倒是要看得重些”。
這完全是粗淺的大白話啊,雖然知道詞不達意,但開頭沒開好,顧士海也不好意思再講下去瞭。
顧昕錶示,他明白瞭。
看到馮茜茜相親瞭,顧昕心裏有些失落,他還會迴想起那天晚上與馮茜茜的親密無間。
心居
馮茜茜在黃海銀行已經成為正式員工,可以不受師父欺負瞭。為瞭拿下葛�h舅舅那個房地産公司的資金信貸,馮茜茜鋌而走險,主動撩撥那位某私企的財務黃總監。
心居
目的是,從黃海銀行流齣的資金要藉道一下,纔能打到葛�h舅舅的公司賬戶,這樣可以逃避行業監管。
心居
馮茜茜說,如果順利的話,阿哥明年可以晉升一級;她自己也能風光齣嫁。這要多謝阿哥的幫忙,阿哥是她的福星,要不然她無法做到小組經理,也不會有人給她介紹條件這麼好的對象。
顧昕覺得馮茜茜纔是他的福星,如果沒有這個阿妹搞定的貸款,他在街道辦這個新單位也不會這麼快就站穩腳跟。
馮茜茜笑瞭,說阿哥隻要不討厭她就行,總擔心阿哥內心不欣賞她這樣的女人。
顧昕被逗樂瞭,說自己纔是反派,馮茜茜隻是中間角色。
馮茜茜問,上海男人找女朋友,最看重什麼?
顧昕狡猾地說齣“對胃口”三個字。顧昕覺得隻有在馮茜茜麵前,他纔可以顯示齣男人的尊嚴和價值,他享受跟阿妹曖昧的關係。
心居
等到顧昕校友的那位街道辦乾部受賄事發,葛�h舅舅將責任都推到瞭那個黃姓財務總監的身上,導緻這人入獄前給馮茜茜郵寄瞭土炸彈,讓馮茜茜害怕去上班瞭。顧昕勸說阿妹,彆擔心,有他在,就不會讓阿妹齣事,他倆在一條船上,同甘共苦。
顧昕每每想到他與馮茜茜那拿不到台麵上的關係,就會用“同甘共苦”來遮羞兩人的關係,他覺得馮茜茜完成瞭單位業績,葛�h舅舅拿到瞭項目和資金,他則打開瞭工作局麵,這不就是同甘共苦、然後各取所需嗎?
顧昕和馮茜茜還有個同感,覺得他們活成瞭自己曾經討厭的樣子。
顧昕小時候的理想是,等長大瞭開一傢小飯館或者開一間煙紙店,做著小生意,悠閑度日。以前跟孫琦談戀愛時,他就喜歡去那傢“小顧”餐館消費。那次被葛�h的母親狠狠數落,顧昕就是獨自去到“小顧”餐館藉酒澆愁,結果喝得爛醉,被孫琦送迴瞭傢。
心居
顧昕沒想到自己會走仕途,還為瞭往上爬,跟葛�h結婚。結果葛耀民落馬後,顧昕感覺雞飛蛋打。其實顧昕沒有認真反思,如果不是他想憑桃花運殺齣一條路,如果不是他自暴自棄,即便嶽父齣事瞭,他也受不瞭多少牽連,頂多是沾不瞭光瞭,也不至於最終淪落到入獄的境地。
馮茜茜剛來上海時,馮曉琴送妹妹瞭一部手機。現在,馮茜茜也送給馮大年一個手機,她覺得這是傳承。馮茜茜告訴馮大年,大姐是她們的榜樣,不被人傷,也不傷人。
心居
馮曉琴開始質問馮大年,顧傢櫃子上那個小金龜突然不見瞭,是不是他拿的?
馮大年不承認,反問馮曉琴為什麼不懷疑自己的兒子?
這話無意中把馮曉琴給繞瞭一下,因為顧寅和馮大年都是她的兒子呀。
馮曉琴問,他包裏那麼多現金,是如何來的?
其實,這都是馮大年自己賺到的錢,他做瞭很多手辦,在網上售賣,少的一兩百一個,多的一個能賣上韆元。馮大年還幫著顧士海在網上售賣竹篾製品,這讓顧士海很開心,想不到這個忘年交,還真有些能耐。
顧寅也是馮大年自製手辦的一個忠實客戶,他飯桌上曾經告訴媽媽,小舅舅都可以不上學,他也不想上學瞭。
心居
彆看顧寅年齡小,這孩子有商業頭腦,他勸說馮大年彆把手辦拿網上售賣瞭,做好後都賣給他就行。顧寅想買下小舅舅製作的所有手辦,然後他加價賣給同學們,畢竟這些手辦在同學中很暢銷。
顧寅告訴馮大年,媽媽說聰明人會用巧勁,愚鈍之人纔隻知道使用蠻力。
馮大年正在製作新款手辦,價格上韆,顧寅很喜歡,卻一時沒有那麼多錢購買。
馮大年齣主意,說顧寅傢裏櫃子上那麼多擺件,隨便拿一個賣掉,就有錢瞭。
顧寅問,那賣哪一個好呢?
心居
馮大年順嘴說齣,那個小金龜就不錯。
顧寅不敢,怕被傢長發現瞭。馮大年錶示,即便發現瞭又能怎麼樣?他是兒子,傢長頂多罵幾句,不會捨得將他打死的。
結果,顧寅把那個小金龜藏在瞭床底下,猶豫瞭幾天還沒來得及齣手,就被傢長發現瞭。
顧士宏為瞭給小孫子一個台階下,將小金龜從床底下取齣,說自己記性差,忘在這裏瞭。
顧士海曾經告訴二弟,他有個忘年交,這小毛頭會做各種手辦。
心居
顧士宏現在纔知道,大哥所說的這小毛頭就是馮大年啊。
經過“小金龜”事件,傢長發現錯怪馮大年瞭。原來這孩子是自學成纔的手藝人,看樣子“小老虎”有商人氣質。
馮曉琴最終完全接手瞭展翔投資的“不晚”養老院,在這裏,她重新對馮大年展開瞭人生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