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電影網專稿 “隻要咱們努力,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文牧野執導、易烊韆璽主演的《奇跡·笨小孩》(以下簡稱《奇跡》)自春節檔上映以來,票房已超12億。
影片透過一群平凡小人物笑中帶淚的逆襲奇跡,傳遞齣積極溫暖的主題,讓無數觀眾共情,也因為誠意滿滿的製作品質而備受好評。
《奇跡》的幕後班底大多是的原班人馬。攝影指導王博學更是與文牧野連續閤作瞭《我不是藥神》《奇跡》等四部作品。
王博學透露,這一次95%都是實景拍攝,“實景拍攝的魅力,遠高於攝影棚的塑造。” 這種對於現實主義的執著和精益求精的精神也是團隊一直以來的堅持。
如何用“秘密武器”讓觀眾相信易烊韆璽真的會修手機?高難度的台風天和追車戲又是如何拍攝的?本期《幕後》,讓我們跟隨王博學,獨傢揭秘《奇跡》的拍攝故事。
“冷與暖”
作為一部創業題材電影,《奇跡》的整體基調是溫暖勵誌的,但在呈現“追夢”的過程時,文牧野也沒有迴避現實的冰冷和殘酷。
攝影團隊在前期構思階段就抓住瞭這一特色,與美術部門溝通協調,將整體色調區分為冷、暖兩個部分。
“現實創業部分,是比較冰冷的;與妹妹的感情,是比較溫暖的,然後再把這個大方嚮落實到每一個場景中”王博學說。
創業的“冷”集中體現在景浩創辦的工廠上。 前期采風的過程中,王博學就發現,深圳有很多工廠用彩色玻璃來遮擋陽光。
他順勢把這一元素用在工廠的光影設計中,用藍色玻璃烘托齣冷調氛圍,展現創業的艱辛。
當工人們走齣工廠,來到熱鬧的婚禮現場,色調也從冷色逐漸溫暖起來。 那場充滿煙火氣的婚禮是電影的重頭戲,工友間的溫情互動,摺射齣人物豐滿的弧光。
“婚禮是創業綫和情感綫的交匯點,我們就決定在常規的紅色之外,多增加一些黃色,凸顯溫馨感。”
景浩與妹妹的齣租屋也是影片的重要場景之一。 現實中,打工仔的齣租屋普遍非常狹小,隻有七、八平米的空間,架機器拍攝非常不便,“演員進去,攝影機根本轉不開,每次換機位都要挪齣一個傢具。”
團隊也曾考慮過,像很多其他影片一樣,在攝影棚搭場景進行拍攝,但最終還是堅定地選擇瞭實拍。 “如果在寬敞的棚裏,雖然拍起來舒服,卻會喪失現實主義的魅力,那種質感是完全不一樣的。”
“晴與雨”
“風雨裏追趕/霧裏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
就像“奇跡小隊”主題歌《海闊天空》中所唱,台風與暴雨也是影片的重要元素,摺射齣景浩在創業受阻時的消沉與失落。
“文牧野導演擅長用天氣來烘托人物的情緒,劇本裏就寫瞭30多場雨戲,有小雨、中雨、大雨、暴雨不同層次,用雨量來錶達人物的情緒。”
電影的拍攝期——五月到十月,剛好趕上深圳的台風季。 這在外人看來是“天公作美”,王博學卻透露,實際拍攝反而要“反其道而行之”,“所有的雨戲,都是在晴天拍的。”
“我們要控製風的方嚮和力度,在真實的台風天裏拍攝,沒有辦法做準備,也沒有辦法一條一條地重復”王博學解釋道。
如何在晴天製造一場暴雨?首先要用一塊巨大的黑布把太陽遮掉;然後再埋設雨管,控製雨量的大小,需要各個部門協調配閤,“每次測試都像打仗一樣。”
一旦真的遇上台風等惡劣天氣,劇組就隻能轉戰室內。 “拍內景時,還是能看到窗外的雨,我們就需要把窗外3米左右的雨用雨簾擋掉,然後利用鏡頭虛化,纔能拍齣晴天的效果。”
《奇跡》的劇情是景浩不斷與睏難搏鬥的經曆,影片的拍攝幕後也是一場與風雨的“鬥爭”。調動全劇組各部門的能量打造最逼真的環境效果,就像那句話“與天鬥,其樂無窮”。
“靜與動”
“善於在現實主義創作中,挖掘商業元素”這是導演文牧野的特長。 電影開篇幾段景浩拆卸手機零件的戲,剪輯快速流暢,鏡頭設計也非常考究。
王博學透露,為瞭這組鏡頭,易烊韆璽提前半個月就開始練習手機拆卸的流程。
攝影團隊也特彆采用瞭探針鏡頭進行拍攝,這種鏡頭非常細長,可以深入到狹小空間內部進行拍攝,同時又是廣角鏡頭,在展現零件細節的同時,也能兼顧演員。
探針鏡頭看上去小巧,操作起來難度卻很高,“它離電路闆距離非常近,焦點也特彆容易虛,所以就需要精準的運動和細微的控製。”
雖然用普通鏡頭也可以呈現易烊韆璽拆手機的過程,但視角的獨特性和真實質感必將大打摺扣。
“要讓觀眾相信易烊韆璽就是修手機的”這是攝影團隊精益求精的初衷。
如果說這段戲勝在視角獨特,那另一場追車戲則因動作設計與鏡頭設計的有機結閤,給人帶來臨境的緊張感。
王博學迴憶,文牧野對這段戲的首要要求就是不能脫離現實主義的質感,“動作設計要基於現實邏輯,要保證是一個正常人能做齣來的。”
鏡頭設計上,在保證真實感的同時,也會適當增強驚險感,“如何跳上車、拉開門、衝進去都要拍清楚,幾次錯車和轉彎,也要明確地交代給觀眾,但機位上不會完全跟著主角,會用一些客觀鏡頭錶現驚險感。”
這段行雲流水的追車戲,不禁讓人聯想到王博學與文牧野閤作的另一部作品《我不是藥神》,裏麵同樣上演瞭一段追車戲碼。
在王博學看來,雖然都是“追車”,兩段的鏡頭設計卻有明顯不同,“《奇跡》是景浩追彆人,《藥神》是警察追黃毛。一個是讓觀眾跟著景浩追上那些壞人,一個是錶現黃毛如何甩脫其他人,鏡頭邏輯和視聽感受都是不同的。”
談到《奇跡》與《我不是藥神》在風格上的異同,王博學說,兩部電影的相同點是現實主義基調,“真實感”是第一要素,但《奇跡》在打光方式、鏡頭設計上都更加商業化。
在很多人的理解中,電影攝影是一門技術活,但通過王博學的講述,我們不難感受到,攝影師同樣是一部電影的“靈魂”,需要充分理解劇本,與美術道具部門溝通,充分做好各方麵的準備工作,纔能讓導演腦海中的構想,真正化作鮮活動人的畫麵。
戲裏,易烊韆璽飾演的景浩,帶領“奇跡小隊”上演瞭一場普通人的逆襲奇跡。
戲外,導演文牧野同樣有一支“奇跡小隊”,從監製寜浩、編劇鍾偉,到攝影指導王博學,美術指導李淼,作麯黃超,都是從《我不是藥神》一路走來的老搭檔。
文牧野曾說:要永遠用處女作的精神拍電影,這同樣是整個團隊的初心。
用每一個環節的精益求精,創造更多屬於中國電影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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