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30/2022, 3:21:14 AM
引言
孟子曾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被錄入《孟子離婁上》後,這句話便一直是儒傢思想的忠孝核心內容之一,反映封建社會在倫理方麵的價值觀。就孟子的本意而言,他想要錶達的是,如果“後人不盡孝道,就是最大的不孝”,但曆朝曆代並非這麼解讀,以東漢趙岐在《孟子章句》中的解釋為例,他認為“不娶無子,絕先祖祀”就是最大的不孝順。
宋明理學發展起來的時候,也遵守趙岐的這一解釋,甚至20世紀知名的學者楊伯峻在《孟子譯注》中解釋時,也認為“沒有後代就是最大的不孝”。其實,將“無後”理解為“沒有輩份之分,越輩做事就是不孝”,因為原文中想要錶達的是“舜不告而娶”,即沒有告知父母就結婚,是不孝的錶現,如果將“無後”認為是沒有子孫後代,那難免太過於牽強。
無論怎麼樣,許多國人都受到這一思想的影響。包拯是我國曆史上少有的清官,同時也被標本為忠孝的模範,在電視劇《少年包青天》和《三俠五義》等,都將其忠孝的一麵錶現齣來,認為“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形象與孟子非常相似。
如此忠孝的包拯必然在乎“無後”的問題,野史中就有一段關於他的趣事。到暮年的包拯痛失愛子,兒媳婦又沒有兒子,所以倍感“無後”帶來的淒涼。而就在他快要陷入絕望的時候,寡居的兒媳婦卻突然告訴他,他還有一個兒子。那麼,這是怎麼迴事呢?
一、門丁單薄
宋末元初,戲麯逐漸在國內興起,成為人們茶餘飯後娛樂的重要項目,同時也是錶達政治黑暗和命運麯摺的重要平台,為民眾所歡迎。
在這樣的背景下,包拯、武鬆等正義和英雄人物齣現在戲台之上,傳遞著中華古老的價值觀和民眾心目中期望的理想社會願望。
其中,武鬆被編輯入《水滸傳》中,成為108位好漢中的一員;包拯則不同,被獨立分開來撰寫,最終在《三俠五義》中完成形象的構造,即墨黑色的皮膚和標誌性的月牙疤,聲音洪亮,可喝退一切黑暗與腐朽的小人,炯炯有神的眼睛可看穿一切隱藏在深處的黑暗交易,歸還人們以正義和公平。
雖然已經被“神化”,但人們還是賦予包拯以一定的人性,即儒傢思想提倡的禮儀廉恥和孝悌,讓其遵守和弘揚著儒傢提倡的忠孝精神。有瞭人性以後,必然會經曆人間的睏苦,這一部分比較尊重史實。
青年時期,包拯便迎娶李氏為原配,無奈其早逝,後娶董氏為妻(被封為永康郡夫人)。1033年,董氏先為包拯生下大兒子包�X,後又生下女兒包氏。
由於34歲高齡纔得兒子,讓包拯對包�X歡喜不已,經常將最好的東西都讓予他。宋仁宗也非常喜歡他,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破格賜封為太常寺常祝,很有機會繼承包拯的職位。
19歲時,包拯也積極地為他迎娶夫人崔氏,希望他盡早為包傢增添子孫後代,他的確沒有讓包拯失望,不久就生下孫子包文輔。此時包拯已進暮年(古人以五十歲以後為暮年),有瞭孫子以後,他的內心感到無比安慰,認為兒子已經成傢立業,自己不再擔憂什麼。然而,他沒有高興多久,噩耗便傳來。
二、喪子且“無後”
包�X有兒子後的第2年(公元1050年)便因病去世,讓包拯白發人送黑發人。而悲痛並沒有就此停止,4年之後,孫子包文輔也突然離開,讓包拯陷入無比的痛苦之中。包傢本就門丁單薄,孫子去世以後,更是陷入後繼無人的悲涼中。
看著先喪夫後喪子的兒媳婦,包拯更感痛苦,非常積極地鼓動她另找一傢好人傢嫁瞭。崔氏非常忠貞,言辭拒絕公公的好意,錶示“身為包傢人死為包傢鬼”,等到自己百年以後,就會卻和丈夫與兒子團聚,此生不想他嫁。麵對著兒媳婦的執著,包拯隻能在欣慰中沉默。
此時,包拯已經進入垂暮之年,夫人董氏不再具有生育能力,為增添後代,隻能娶另外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而能否生下孩子依然是一個未知數。
包拯一直猶豫於此事,後終於做決定,迎娶瞭一個叫做孫氏的年輕女子做妾室,但同孫氏生活許久,也未見得其肚子隆起,所以隻能讓其迴老傢。
1057年,58歲的包拯不再做掙紮,對沒有後人的“不孝”錶示任命。
三、兒媳婦口中的兒子
生活中失意,但官場上非常順暢和朋友眾多。1059年,正好是包拯的60大壽,包括朝廷許多大員在內的親朋好友們都來為他祝壽。自從喪子和失孫以後,這是包拯多年來唯一的一件大喜事,悲涼之中總算有一絲的高興。
然而,幾杯酒下肚之後,他又不得悲從中來,麵對著喜顔歡笑的同人們和親戚朋友們,他們基本上都是兒孫滿堂,而自己雖然高高在上,但卻子孫丁零,沒有一個後人為他祝壽。
就在他悲痛的難以自抑時,兒媳婦崔氏突然說齣瞭一句令他又驚又狐的話,崔氏突然跪地說:“你還有一個兒子,他已經兩歲瞭”。包拯以為她在開玩笑,臉上既難看又嚴肅。
停頓許久之後,崔氏接著交代其中的緣由。原來,當年包拯娶小妾孫氏的時候,便已經讓她懷孕,但肚子遲遲沒有鼓大,所以被認為是沒有懷上,因此而將其遣返迴傢。
但在傢鄉的那段時間裏,李氏的肚子變得越來越大,最後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這一消息透過彆的途徑傳到崔氏的耳中,她一邊封鎖消息,一邊又偷偷地到鄉下看望李氏,直到包拯60大壽的時候,纔願意將消息透露齣來。
聽到這裏,麵色難看和凝重的包拯突然大笑起來,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馬上安排手下到鄉下去將兒子召集迴府。為錶示對難得的兒子的愛,包拯為其取名為包��(後改名為包綬)。
1062年,63歲的包拯與世長辭,宋仁宗親自到他的靈堂去看望,並給他唯一的兒子包��以重賞。此時,包拯應該是可以安息瞭。
結語
包拯雖然被民間傳得神乎其神,甚至成為瞭“閻羅包老”,但曆史上真實的他有著平凡的生活,堅持清廉政治和本性、標榜“寜為民眾不為烏紗”的他也不得不麵對來自生活的挑戰,沒有子孫後代是讓他感到最難受的。
就當時而言,他的官位足以給傢裏麵增添很多的財富,擁有很高的“子孫滿堂”的概率,但事實卻與之相反。幸好這一世發生在他的身上,否則在其他人看來,隻有做盡壞事的人纔沒有後代。
其實事實相反,如宋朝時期著名的奸臣們基本上都子孫滿堂,就算是犯法被殊殺以後,留下的子女也非常多。其實,傳統意義上的沒有後代隻是按照父係來計算而已,包拯還有一個女兒,這就是可以繼續傳遞血脈的後代。
參考資料
《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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