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這些故事是很久以前就存在我電腦裏麵, 最近看到想說把它貼齣來給大傢看,因為我覺得很好看...希望大傢也喜歡~但是因為太久之前抓的...所以齣處已不可考....請見諒!!------ ... 基隆港景係 .....
本帖最後由 aia 於 2009-4-25 15:42 編輯
這些故事是很久以前就存在我電腦裏麵, 最近看到想說把它貼齣來給大傢看,因為我覺得很好看...希望大傢也喜歡~
但是因為太久之前抓的...所以齣處已不可考....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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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冰屍(上)1/3
一般人很少會知道其它行業的細情,所謂隔行如隔山就是這種道理,特彆是其
行業本身並不在國內的,那除非是自己真的參與過,否則想知道恐怕得您親身去試試
看瞭,好,我說的是漁業,不是平常的那種抓魚的,在近海作業,一天或二天就可往返 ,
要談的是 "遠洋漁船",每一次齣海一定是一年以上..鮪釣船更是要三年半....
有的是根本不靠岸,有的則是每半年在國外靠一次,如流網船一年之中,是根
本不靠的,完全靠補給船來維持,在這種情況下,難怪船員會脾氣很差,不時在船上打
架,或...喋血....
* * *
警察其實有很多種,平常看的到如,交通警察,行政警察(管區仔),理平頭跟兄
弟一樣的 刑事警察,每個人都喜歡的 消防警察,上班像渡假的 國傢公園警察,每天
在海邊釣魚的 國境警察(港警,空警),其它還有,外事警察,空中警察,海上警察,保安
警察等等,每一種的工作性質都不一樣,唯一一樣的一點就是隻有名字吧.....
* * *
說瞭一大堆癈話.......這故事的背景是在靠近日本北海約七百海浬的漁場,
平均水溫是 4 度c .....天氣終年惡劣,風浪都在四級以上,每天一抬頭,隻能看見灰
色一片的天空,看不到太陽,隻有如刀般的寒風不斷的吹颳著......
" 他媽的!阿海啊,你是不是在後麵睡著瞭啊﹖還不趕快給它絞過去﹖",大副
平常是沒抽菸的,但最近可能是好玩吧,他點瞭一支菸,坐在駕駛台,緊緊的包在大
衣裏,用擴音器有氣無力的叫著......
" 卡住瞭啦,拉不動,乾!你們前麵的在搞什麼啦!",阿海,桃園人,58年次 跑到
前麵甲闆叫罵著.....
" 喔..這邊勾到瞭啦..",阿強裝笑說著.......
大副隻是無聊的盯著他們看,心裏想這兩天漁捉的不多,該告訴船長換個地方看看...
網都快起完瞭,還捉不到一韆條...而且還小的可憐......再這樣下去....
現在上午十點,正在起網作業,將昨天下午所下的網收迴來,這三件網綫長約
二十六海浬,下網須全速前進,跑二個小時纔下的完,但收網可就久瞭,至少也得十個
小時,像今天這樣沒什麼魚纔這麼快的,網子在前甲闆起上之後,將魚拔起來 , 再叫
後麵的阿海兩人將網子絞到後麵鋪平,等待下午的下網作業......
" 應該快完瞭.....",大副心裏這樣想,雖然齣港時是大副掛船長的職位...
但,這又如何,人傢有關係,彆說自己是一路爬上來的,現在這個船長連駕駛執照都沒
有呢....自己空有船長牌照又如何﹖......
正當大副想的齣神,冷不防門被打開.....
" 大副!網斷瞭...",二副跑進來大聲叫著,.....
大副瞪瞭他一眼,像是怪二副瞭嚇他一跳," 你去船頭看看,看能不能看到!"
大副走進船長房間,打開 radio 收訊器,探測到瞭方嚮,便走到駕駛台令全速
前進..希望能快點找到剩下的那一段網......
每一段網綫由約一韆件單網組成,而一件單網的長度約二十公尺,深入水麵約
十五公尺,吃水的張力非常大,如果海流強勁,或是被其它的船駛過,斷網是常有的事,
將之補起來就行瞭..但至少也要損失一張網...三韆多塊耶.....
正常下網時會在每一段網綫的前,中,後,綁上無綫電發報機,以避免這種情形
而找不到網子......
" 大副..在前麵..看到瞭.....",二副在船頭作著手勢.....
正前方果然看到一支長長的天綫和一盞小燈及一粒橙色的浮筒串在一塊...
大副馬上熟練的迴頭,從另一頭將網子起上來......
" 乾....隻一小段,不到半張網.....",大副心裏覺得奇怪,跑船這麼久瞭...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但也並不作聲..隻是在心中納悶著.....
如果是海流的力量,那絕對不可能!要扯斷網子一定一端至少要有十張單網以
上,而且還要是瞬間的強大海流,隻有半張...﹖半張網的張力並不夠拉斷網啊..﹖
隻有半張網....如果是力氣大一點的人也都拉的動瞭....怎可能會斷﹖
而要說是被其它的船駛過而斷的......更加不可能!正因張力不足,剩下的那
一小段一定會被扯到螺鏇槳裏麵打的稀爛...會讓radio 有浮上來的機會﹖
大副雖然不懂張力不張力...." 半件網紗不會吃水啊...怎會這樣﹖"
船員們己經完全收拾好東西瞭,大傢都準備休息吃飯.......
" 二副,你上來一下!",......
" 二副,你等下告訴船員,四點半下網,去叫請船長吃飯......",大副無心的
交待著.....
" 我知道瞭!對瞭...大副,剛剛網子怎會斷這樣﹖我聽我上一個船長說,
' 斷半仔網,死一個人 '..你有沒有聽過﹖而且.....",二副,高雄大寮,外省籍,操著
不太標準的台語說著,他本來是那裏外省幫的小混混,這一次是第二次齣海,被派為二
副;這船上沒有三副,每一個船員都是第一次上船,這種差事又纍又沒錢...若不是在
社會走投無路...誰會來作這種工作﹖
也許,或多或少也有一點逃避世俗的心態吧......
" 閉嘴!誰要你說那麼多﹖你下去不要亂說話......下去吧!........",大副
大聲的罵他,在船上最怕這種謠言瞭....
二副被颳瞭後,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走下去......
" 等一下二副!...你上一個船長是誰﹖",
" 金利號,春源仔............",二副說完逕自走下去瞭....
"春源仔﹖..同村的前輩......",大副,澎湖七美,一般漁船上的乾部都是澎
湖或高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認識........
所謂起網,並不是船不動的將網拉上來,而是船慢速前進,沿著網子走,一路上
邊走邊拉....這些網子在水中沒有什麼力量能拉的動!太長瞭!再用力,隻會拉斷,
但這並不錶示網子本身很脆弱,一張網能夠受至少十公噸的重量,八條姆指粗細的"棍
",就是繩子,其中四條包著鉛....這絕不是任何動物的力量能一次扯破的!
在飯中,大副嚮船長提到漁獲量不佳..船長吃完飯就用無綫電連絡友船,友船
告知他們昨天在某地抓的不錯,船長當下決定將船開到他們那邊去.....
到瞭目的地,大副便叫船員們起來下網,下網是一件十分危險的工作!
一不小心,立刻會有性命之災,船全速前進,全部的人都在船尾,依序綁瞭無綫電發報
機,指示燈,浮筒,...開始!...一聲令下,將這些東西丟下海裏,很快的,網子就被拖下
水,在左右成瞭二條平行綫,急速的往海裏滑去,網子在水中,包鉛的一邊會下瀋,另一
端綁著浮筒會浮在水上,整個網綫垂直於海平麵,深入海裏十五公尺.....
正由於船的急速前進,每個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如果不小心被網子勾住,不消
一秒,立刻會被網子拖到水裏去,而且,被網包住..在螺鏇槳的強勁水流中......
就像把一隻老鼠用網包住....丟到洗衣機去洗.......
船不能馬上停下來!又不是車子...等到轉頭,靠近,起網,來救的時侯,先決條
件就是:這個人能在水中不呼吸超過三十分鍾!
這樣的程序順利的話至少要三十分鍾...所以,也從來沒有人活著上來過!
唯一的下場就是,和冷涷倉中的魚一路上睡迴台灣.......
超過五百噸的慣性定律(船重),和不知如何計算的水中靜摩擦力(網綫)
相抗的結果是,被繩子圈住的話....鐵斷,人亡!
當然,今天又不是第一天下網,誰會不小心﹖今天下完瞭網,船長讓大傢下去
休息....等待晚上的起網.......
晚上十二點,二副來叫大傢起來作業,所有的人把能穿在身上的東西全穿上瞭
,今天好像特彆冷,一想到一上去不用半小時,那冰冷的海水將會從自己的脖子灌進去
,動作不禁慢瞭下來......
網終究還是要起,纔一上甲闆,一個大浪大打來...所有的人像球一樣滾到內
側排水口...二副拿著十字勾,第二次要勾網,又失敗瞭....
"轟.....",船發齣後退的聲音," 他媽的二副你在乾什麼﹖快一點啦!",大副
大聲的咒罵著,船本來緩緩前進著,二副二次失手,就使的船過瞭頭,逼得大副要將船
後退纔能看到網頭.....
第三次二副終於將網頭勾上來,順利開始起網..平常都一次就ok 瞭,但今天
可能天氣不好,風大....
但...今天很奇怪的是;天都快亮瞭...二件網綫都起完瞭...竟然沒有半條魚
﹖...大副嘆瞭一口氣...看看第三件吧!說不定會好一點.....
實在是很不可能!一條也沒有﹖大副看著船員們開始拉著第三件網的網頭...
大副又點起一支菸.........啊...有瞭......水中浮齣一個白影..
" 坤木仔,鉛腳有魚仔....你他媽的!邱顯威!你還在那邊他媽的給我傻笑﹖"
邱老大,苗栗人,什麼都不會,呆呆的笨手笨腳,平常大傢都消遣他,他也是很高興..
" 邱顯威!這隻魚就交給你啦!趕快給他捉起來,這個是大魚喔,你他媽的給他
跑掉的話...我就把你丟下去!,他媽的,這樣你也是很高興啊﹖..嗬..嗬.."
邱老大笨手笨腳的拿瞭一支魚勾,想去將這隻" 魚" 勾上來....沒想到..勾
上來的竟然是一個死人!
------待續------
2/3
北海冰屍(中)
"二副!你上來掌.....一個人去叫船長起來!!",大副話沒說完也顧
不得外麵的冷風急急忙忙的往甲闆衝下去...
" 怎麼會這樣﹖",大副一把推開圍看的船員.....
" 阿如!什麼事情﹖",船長隻著內衣就跑下來拉著大副....
一具屍體...早己被水泡的麵目全非,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就
不像是一個人.....
" 你們兩個!把這個死人抬到冷凍倉去...阿如,網子先起完再說.."
船長大聲的指揮著,遇到這種事船員們都不太想再繼續工作去....
但,網子總不能就這樣丟著吧﹖
一直到網子全部起完,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上網!
船長通知今天要再跑遠一點,要大傢再早點休息
" 阿如!這要怎麼辦﹖打電話迴去嚮公司報告﹖",船長一點主見都
沒有,隻能嚮大副求教,而大副也是沒主意,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公司知道瞭,一定會叫船返航,這一迴去,魚抓不夠誰也彆想拿
到一毛錢,但總不能再將屍體丟下去,船員們都知道這件事,如果真這樣作,
一迴去一定有人會說,這算國際法,保証船長不用乾瞭!
" 嗯....先放著吧!這裏離日本比較近...不如嚮公司說是在日本發
現的,這樣就不用迴去,而且可以繼續作業....這裏到日本也不用五天...."
大副這樣嚮船長建議,事實上,要有錢拿,也隻有這辦法!
這一具無名的屍體也就這樣被放在冷凍倉中.....
船長宣布今天不下網,跑水路一天,明天再作打算,船員們聽到瞭都十
分的高興,總算能好好的睡一天瞭!
"老兵",在大傢都睡的時侯一個人跑到冷凍倉要拿肉,沒辦法,誰叫
他是船上的廚師...他得天亮以前將大傢的早飯弄好,否則大傢餓肚子一定
沒精神作事...這還好,要是船長要吃飯而沒作好,那他就倒大楣瞭!
雖然是早上五點,但四周還是黑成一片,當班的根本就睡死瞭,老兵搖
搖頭,就算是不作業,一樣還是要當班,船員可真是辛苦...但當班睡覺要是叫
大副看到瞭,..鐵定會被罰班到中午...老兵想瞭想,並沒叫醒當班的,逕自走
到甲闆去拿他要拿的東西....
老兵一打開倉門,一陣急冷的風迎麵吹過來,老兵一不留神跌在地上
,......" 奇怪,誰打開瞭風扇﹖今天抓到的魚不是都轉到大倉去瞭嗎﹖",
話雖然不錯,但如果是忘記瞭也不是不可能吧!
零下三十度,沒有什麼生物能在裏麵活過三個小時,而如果又開瞭風
扇,不消三十分鍾一定會再見,老兵關上門,拿起電話,告訴機倉的值班,要他
先關上風扇,他再進去!
點起一根菸,老兵想著今天不知道該弄什麼給大夥吃.....
被電話吵醒的機倉值班,抬頭看瞭下風扇開關.." 怎麼可能會沒關
﹖老兵是昏瞭頭吧....再睡一下....."
弄熄瞭菸,老兵再打開門,第二道門,進去拿東西...
" 他媽的!沒事搞個死人放在這裏,害我進來心裏都覺的怪怪的...快快走吧
!",一把就要拖齣那個裝肉的麻袋,.." 乾,卡住瞭",老兵順手起一支手勾,
想用力的將它拉齣來......
突然,身後傳來 ,碰, 的一聲...門自動關瞭起來....
老兵停下動作,迴頭一看,門關上瞭..可能是浪大吧!..除瞭水聲...
還有冰屑磨擦的聲音,聽著十分的刺耳...但,為什麼會有冰的聲音﹖
再慢慢的迴頭一看.....從冷涷倉最深處傳來的,就好像是一塊冰硬
瞭的肉,在結滿霜的鐵闆上來迴颳動一樣....在滿是霧氣的倉裏..根本不能
看到是什麼東西!唯一有的,就是那 " 吱....吱.....吱....",的聲音..
老兵的心裏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 先齣去再說!乾,真邪門....",急急忙忙的衝到倉門口,想推開門
...." 怎麼會打不開﹖乾..",老兵再拿起那支手勾,努力的想弄開門,但無
論怎麼弄,就是打不開....
" 來人啊..門卡住瞭,快來個人啊...",一邊用手勾敲打著門....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四個風扇慢慢發齣,"嗡....嗡....",的聲音,漸漸的啓
動瞭...." 再這樣下去........",老兵幾乎要哭齣來,死命的敲打著門..
也許不用三十秒!老兵刻就感到一陣無法抵擋的寒意!全身開始發抖
,頂多五分鍾,他身上的肢體就好像不再屬於他瞭....慢慢的失去知覺...
他心裏想到," 一條魚隻要在這裏二十分鍾就會變的跟石頭一樣硬...那自
己呢﹖",在老兵快要昏迷的時侯...他覺得,好像有人嚮他走過來,一步一步
的,每一步都帶著冰屑的聲音,他能十分肯定!一定是從最裏麵發齣來,或者
說;走齣來的!
如果不是大傢都睡著瞭,包括駕駛台的值班和機倉的值班,說不定會
有人聽到甲闆上左方的急速冷凍倉裏,不斷的傳來一陣陣的敲打聲,從老兵進
去後的一個小時開始...沒有什麼人能在裏麵待超過三十分鍾!
這包括老兵!他也不能例外........
事實上,早在開始的十五分鍾老兵就己經陷入昏迷瞭.......
一直到早上八點多.......
" 他媽的!老兵;你還不趕快給我弄飯?",大副跑到廚房一邊叫罵著,
但一看,沒有人! 大副想瞭想;" 一定是還在睡!都幾點瞭﹖可惡...."
但在找遍瞭各個地方,還是找不到時,大副心裏也覺的不對頭瞭,不可
能會找不到,船就這麼點大,還能去哪﹖當班的也說沒看到....
二副知道瞭馬上就叫醒全部的船員一起找,希望不是齣瞭意外纔好!
很快就也船員發現左冷倉的門並沒鎖上,隻是關著而己......
大副用力一拉就拉開瞭倉門,再打開第二層門.......一片白茫茫的,
什麼也看不見....
" 老兵!老兵!你有沒在裏麵﹖快齣聲!",由於裏麵實在太冷瞭,全都
是霧氣,能見度隻有二公尺不到,大副想瞭想就叫一個船員進去裏麵找看看,
" 阿土!你進去看老兵有沒在裏麵!"
" 喔..好...."
如果大副他知道老兵就是倉口昏死的話,他恐怕不會叫船員進去瞭!
雖然現在隻有一支手勾,勾在內門的門把上....搖搖晃晃的...
" 阿土仔,有沒看到﹖"
" 沒啦,看沒什有...我再看看....."
雖然裏麵有燈,但站在燈下也頂多能看到自己的腳而己,二旁的架子
隻能模糊的看到個大概,架子有四層,是用來冰魚的,前天將魚都轉到大倉,
現在隻有幾個架子上有放一些食物而己..當然,最後麵還有昨天的那一個無
名屍體...
" 有沒有看到﹖"
" 沒有....我到最裏麵看看...."
" 看不太有啦....兩邊都看不到.."
" 你先齣來,我叫人開風扇再找啦,你這樣不好找啦!",大副迴頭叫二
副說:" 你去叫二車開風扇..."
麵傳來阿土的聲音," 那我現在先齣來喔...實在是很冷...手都麻瞭
...."
" 好啦....你齣來啦....."
" 我知道瞭啦..我正在走..............啊﹖有東西卡住腳瞭.."
" 快一點啦!己經去開風扇瞭,等一下你冷死可不會有人去救你!"
" ....不知道是什麼拉我...啊..啊---- 它在拉我!它在拉我..."
" 阿土仔!你在乾什麼﹖快齣來啦!"
" 我...我..我...啊----它拉我..它拉我....不要開風扇..",阿土
仔幾乎是哭叫著," 它拉我進去...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大副啊...."
"誰在拉你﹖ 二副!二副....阿木你去叫二副不是,叫二車不要開風
扇!", 大副一邊朝裏麵問,一邊叫另一個船員去攔住二副...
二副正從上麵跑齣來,和阿木差一點撞在一塊:" 大副!二車在睡覺,
門叫不開, 是不是去叫大車﹖"
" 那誰打開風扇的﹖",大副指著二副問。
" 沒有人開啊﹖我又不知開關在哪裏﹖",二副一臉無辜的樣子....
可是,誰都聽到風扇啓動所發齣的嗡嗡聲.......
" 大副..大副..它要推我去撞風扇...我會死...我會死...",阿土的
聲音因為恐懼而完全走樣瞭,根本不像他本來的聲音
" 到底是誰在推你!﹖",大副對著裏麵大聲吼叫著....
" 啊.........",迴答大副的,隻有阿土一陣並不很長的慘叫聲,很快
取而代之的是風葉因打到東西而發齣的急速碰撞聲..."達達達達達達-----"
大副迴頭用幾乎絕望的聲音大叫,
" 去 叫 船 長 起 來! "...........
-----未完待續------
SORRY,因為"周老大" 的事情,再加上我六日開始集訓,SO,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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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和大副的如意算盤並沒能實現!
3/3
北海冰屍(下)
在風扇的強力吹送下,裏麵的霧氣很快的就被吹散瞭,船長帶著帽子
,也顧不得在這種氣溫下,馬上進去查看...
過瞭沒半分鍾,船長齣來瞭,船長隻說瞭二句話;" 誰都不淮
再進去這個倉,叫大車來把門焊死!馬上...."
大副應瞭一聲...在將門關上前,實在忍不住好奇的偷看瞭一下....
事後大副說他寜願讓自己好奇一輩子,也不願再多看一眼,如果他早知道會
這麼可怕的話....不管是誰問他,他都不肯再多說一句........
船上發生瞭這種事,任誰也沒心情再工作!
" 阿如啊...",在吃飯的時侯船長臉色瀋重的對大副說,:" 我看這一
次齣海是彆想賺錢瞭....等一下我用ssb 叫公司報案好瞭,這樣下去根本也
不是辦法......一連死瞭二個船員,迴去瞭,也是麻煩一大堆....你看怎麼
樣﹖"
大副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吃飯......
裏麵的老兵和阿土是怎麼死的根本沒有知道!就是進去瞭,沒有齣來
........
船在這一天並沒有動,也沒有下網,就是停在原地,這對漁業來說,是
一大忌,又不是全船死光瞭,否則那有不作業又不動的道理﹖
第二天早上,船長宣佈停止作業,將到日本的一個基地停留,接受調查
,這當然是船公司的命令,船上死瞭船員,迴國之後還有的計算呢!
" 今天最後一次下網瞭!把網子洗一洗,收好就準備迴傢瞭",船長也
許是心情不好吧!今天特彆的齣現在後甲闆指揮下網,除瞭苦笑還能怎樣﹖
船長坐在後天橋上,三車跑上來說主機經準備好瞭,船長拿起控製器
按下前進的按鍵....
第一件網下的十分順利,不到半個小時就下完瞭,船長將船全速前進,
令得船速接近十四海浬....
如果船能更快,船長一定會將船開到極限...
突然------
" 二副你乾什麼﹖網子快被勾到瞭,你還不拉起來﹖",船長破口大罵
本來件和件之間,網子是不能相連的,一勾到瞭,會使的網子像雪崩一般的落
到水裏去,被船的水流一衝,會成為一個死結,再也打不開,捲入幾件,就是壞
瞭幾件,少的話幾百件,多的話整個糟,一韆件網就這樣完瞭!
情形愈來愈嚴重,二副急叫,:" 船長!快減速!拉不起來瞭!! "
大副看情形不對,從船長手中接過控製器立刻的按下減速鍵...
但,實在來不及瞭!
近八立方公尺高的網,倒瞭下來罩住二副,不到一秒的時間,所有的一
切都消失瞭,隻有不到半糟的網,第三糟的網,仍無情的往海中流去!
第二糟的後半部和第三糟的前半部都捲下去瞭!
" 停車!停車!",船長著急大叫瞭齣來....
" 斬網!斬網 !快斬斷網子!",大副也同時吼叫瞭齣來....
船,那能說停就停﹖
將近一韆件的網!連著二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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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酒許,XX 縣警局刑事組巡官,
讀者可韆萬不要被這個外號嚇到,以為他多能喝!如果您真這想,那可
就錯的太多瞭!他能當巡官(一綫四星),說來也十分的好笑!
他的樣子,怎麼說﹖
想想 許不瞭 這個人....就像他那個樣子!
非但如此,大字不識幾個,說國語還會漏風,一雙眼睛總是瞇瞇的....
據說那一年,他作瞭二十一年的警員纔升巡佐(平常的約要八年至十三年),
當瞭巡佐還不到三個月,有一天和同事喝醉瞭,大傢一起說笑著考巡官,
因為酒意,他迴到派齣所就真的報瞭名要考警官學校......
那一年......
報考二十三個,錄取二十二個,他老兄第二十名,平均不到三十分...
就算是第十九名平均也有五十幾分.......彆以為他還能贏的瞭誰!
那一次有三個人缺考......就是這樣叫他給濛上的......%$##@@
每一次齣去喝..喔..更正,在裏麵喝也一樣!他都是第一個陣亡的!
沒有一次例外...一喝酒就不上班...經常被處分,所以,乾瞭快十年的巡官
還一直升不上去..套一句他的口頭禪,:" 啊喝酒還要上班..誰敢去喝﹖"
" 發仔...你跟那個會長不是有護照嗎﹖",燒酒許,沒來頭的冒齣這
一句,我正為瞭業務檢查而大傷腦筋,從上次檢查到現在,也快一年瞭,我根
本就沒寫!還不知道要找誰來幫我寫...
"有啦!有啦!不要吵我啦!",我十分不耐煩的迴他," 明天人傢要來檢
查業務,我不通過你也不會好過,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說啦!"
我對他的口氣就是這樣...全所裏沒人鳥他...看他的手裏還拿著一
瓶酒....那有警察這樣的﹖
" 彆這樣說啦!..嘿..嘿..嘿..這一次是有好康唷...要不要聽聽啊
﹖去日本耶..你不去的話..我找彆人嘛...",燒酒許轉身作勢要走...
" 日本!﹖當真﹖",我也顧不得作前侷後恭的小人瞭...:" 彆走..彆
走...巡官..唉呀!你這酒真不錯!很強的耶...要不是你這樣好酒量..誰喝
誰醉....巡官您果然好酒量!",我努力作齣最嫍媚的笑臉....
" 嗬..嗬..嗬...也不能這樣說啦...我隻是還好而己啦...",燒酒許
笑的眼睛都瞇成一綫瞭...一付怡然自得的樣子....
我很快的掏齣菸,用十分正經的語氣道:" 來來..來..巡官抽個菸..
您說這是那的話﹖您的好酒量警局裏,誰人不知,那個不曉﹖我看就算叫十
個小姐來恐怕也不是您的對手......您太強瞭嘛...."
燒酒許笑的更開心瞭,:"沒有啦..頂多八個就不行瞭啦...十個不行
啦.....還是發仔你最瞭解我..嗬..嗬..嗬....",他似乎忘瞭上次被一個新
來不到三天,第一次喝酒的小姐,灌的像一隻沒有尾巴的貓一樣.....
" 那...日本的事.....",我裝笑的問....
"就你和會長去瞭!我作主,我說瞭就算,你們兩個現在到外事組找黃
組員報到!要帶護照喔...還有服務証...明天就要齣發瞭..要快喔..."
隻要逃過明天警局的查察,彆說叫我去日本,就算叫我去南非的猴子
園齣差我也願意!!先過瞭明天再說,下次的事下次再煩惱吧!
我跑到辦公室找會長,會長正在東找西翻的找東西..
" 小發!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勤務手冊﹖上次明明還在啊,怎麼會不見瞭﹖快
幫我找一下..."
" 明天不檢查瞭!",我正色的說,
" 那改在什麼時侯﹖",會長停止動作,抬頭問我,
" 沒改!還是明天...",我不急不徐的點起瞭一根菸...
" 不要開玩笑瞭!明天這關過不瞭,往後被列為輔導,那纔是真的完
瞭!",會長轉過身," 快幫我想想..我丟到那瞭﹖"
" 彆找瞭!明天我們要去日本,燒酒許叫我們去的,好像是外事帶隊
的...",我拉住會長...
" 當!真!",會長跳瞭起來....我看見他的眼中閃耀著淚光....
是真的...隻要能逃過業務檢查.....就算死瞭也甘願.....多少年的陳年
老帳...如何能搞的清﹖
透過外交途徑,我們很快的拿到簽証到日本去,唯一值得一提的是,
在通關的時侯為瞭我們的槍等瞭好久..
這一次是由外事組的一位巡官和一名警員,加上我和會長,一共四個
人,到瞭日本由非官方的台商辦事處(我們與日本並無邦交,故無大使館)
的人來接應,直接到飯店去,當然,免不瞭接風一下.....
在晚上的應酬中,日本警方的人對我們作整個案情的說明,那個台灣
漁船現在仍停在港外,不準進港,當然,這討論完全和我及會長無關,這是辦
事處和外事組的事,我們隻喝酒,日文我也不懂,聽沒啦!
整個晚上我隻知道坐在我身旁,幾乎等於沒穿衣服的那個日本小姐,
她的名字叫 " 喲扣 ",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在 " 喲扣" 偎到我身邊的同時,我幾乎馬上決定丟開我本來就沒有
的矜持,倘開心胸.....我發誓!她絕對比 飯島愛 漂亮多瞭!
第二天直到快中午,我纔能用我根本不堅定的意誌力,十分吃力的推
開身旁的 YOKO ,邁著不穩的腳步...朝飯店大廳走去...
在午餐上我纔知道,我們的任務是要齣海,搭上那艘漁船,然後將它
押送迴台灣,大約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一直到我們真正待在船上的時侯,己經是下午六點多瞭,直到現在我
纔發現這兒竟然是這麼的冷,我拉緊瞭大衣,望嚮西方暗紅的天空,此時天
黑瞭,冷風狠狠的颳過每一件東西,大傢都進船艙裏去,會長叫著:" 小發!
你在乾嘛﹖外麵冷死瞭,你還想昨天你那個喔..不要想瞭啦!小心迴去我嚮
你老婆舉發唷....."
我隻嚮他揮瞭揮手,遠方看去盡是一片令人不解的黑,海風捲起一大
片的浪花,使得空氣中總叫人覺得鹹鹹的.....
心中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傷感,也許是環境的關係吧!
有一種身處在天涯海角的感覺,好孤獨.....我不禁又想,如果我就
這樣死去消失不見,世界上會有人想念我嗎﹖
正當我想的齣神時,一陣" 咚.咚...咚...",的聲音打斷瞭我的思緒
,是從前麵的甲闆上傳來的,我十分好奇的循著聲音找過去...
我站定在一扇門前麵,我十分肯定聲音就是從這裏麵傳齣的!但我到
瞭門前就又沒聲音瞭!
我納悶的大聲問:" 誰在裏麵﹖",沒有迴答,我順手在甲闆上檢起一
件鐵器就往門敲下去,我這纔發現原來這鐵門經被焊死瞭,看起來有一點
瞭,應該焊沒有多久!
" 警察先生!船長請你上來吃飯!",上甲闆一個水手對著我叫著....
" 喔..好的!謝謝你...",我迴身往迴走,我纔又發現,原來船的另一
邊還有一扇門,看起來是一樣的,我走到另一邊,用力的將門打開...
裏麵還有一扇木門,我弄開瞭木門.....我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一陣白色寒冷往我整個人罩住,我急急往後退去..一不小心跌在甲闆上...
原來是冷涷庫,但我心裏更覺得奇怪....左邊那個是怎麼迴事﹖
為什麼要焊死﹖因為擋不住的寒冷,我關上門,決定明天一定要查個清楚!
我和會長花瞭近三個小時纔和每一位船員談過,每個人說的都一樣,
" 一切意外都是從撈到那不知名的屍體開始,並沒有任何的故意殺人."
如果不是事實,那一定是串過供!我固執的認為是後者...
和船員談過後,我找會長一起去外事組巡官的房間中,一起討論案情,
我首先發錶我的意見,:" 巡官,我看這件案子可能並不單純!沒有理由會接
連發生意外,我想不太可能!也許是船上發生的兇殺,為瞭避責,故意掩飾成
意外!",這個巡官我並不認識,他好像是剛畢業的...
" 嗯..我也是這麼想!",巡官接口說:" 我想,明天開始,我們將他們
分開作筆錄,不要讓他們知道..."
"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要串供也早就串好瞭...",會長說的也
有道理!
" 應該也是可能!不過,我想一定會有人不願和他們一起串供的!我
們先作一份筆錄將他們咬死!迴去之後再詳加偵查,看怎麼樣﹖",我提
齣這個作法,本來也隻能這樣,能辦就辦,不能的話也不能亂加罪名....
" 嗯...也隻能如此瞭,今天大傢都纍瞭,早點休息吧!",巡官可能是
自己纍瞭....我和會長嚮他道聲晚安,就迴到我們的房間去瞭......
第二天我睡到十一點纔起來,天色好像不錯,浪也不大,但我的頭還有
點暈,我心裏想著等一下再補兩顆暈車藥..我 嚮船長要求要看屍體 , 船長
麵有難色的答應瞭.....
船長帶我們到一個倉前,赫然就是我昨晚我來過的這個門,我隨口問
道 :" 船長,這裏麵有人嗎﹖"
船長臉色大變,後退瞭幾步,:" 哦...當然...當..當然..有..哦不
..沒有..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
我和會長交換瞭一個眼色,我瀋聲問:" 黃先生!請你誠實的迴答我!
現在的每一句話都會記錄在訊問筆錄中!,裏麵到底有沒有人﹖"
" 有..哦,我是說有死人..並不是說有活的人....",船長的迴答還
是閃閃爍爍的....
" 這樣啊...請你現在叫人把這門打開,對瞭,昨天我怎麼聽到有人
在裏麵說話﹖",我隨便鬍說,想看看他的反應....
" 好的..啊..!裏麵沒有人!不會有活人的!",船長的反應異常激烈,
我滿意的笑瞭笑..." 啊..可能是我聽錯瞭吧! "
沒多久,船上的二車就弄好瞭 CO2 ,要把門燒開....
我冷不防又問一句:" 為什麼要將門焊死﹖",我說的又急又快,船長
一時不察順口就答:" 因為怕裏麵的人會齣來...啊...不是不是!怕有人會
進去 ..."
我輕笑瞭一聲,望嚮會長,會長對我作瞭一個 OK 的手勢....這錶示
,一切都己經錄音瞭!
不多久,門己經可以打開瞭!
事實上,一直到現在我仍十分的內疚!當初我如果聽船長的話,也許就
不會發生後來的事瞭!雖然每一個人都說錯不在我......
" 警察先生....你..你真一定要開這個門..!﹖",船長用著幾乎發抖
的聲音對著我說....:" 如果能的話..請不要打開這個門!...算我求你..."
船長的心虛,更讓我認定瞭裏麵一定有不可告人之事!何況我昨天又
有到異樣的聲音從裏麵傳齣!
會長一把推開擋在門前的船長,喝道:" 你不要妨礙我們辦案!這對你
絕對不會有好處!請你閤作!!"
大副立刻上步過來也推開會長,大聲的叫著:" 你們要查就查,乾什麼
要推人﹖",說完又將船長拉迴原位,又道:" 船長,何不直接告訴他們,這裏
頭有一個作祟的死人﹖"
我和會長都不再說話,要整你們還不簡單﹖何必跟你們見識﹖
會作祟的死人﹖這種話隻好騙騙小學生罷,說不定人傢還不信呢!
我走到門邊,一把將門拉開,和右邊的一樣,還有一個木門;我要說的
是; 我在外勤乾瞭這久,有一些動作是習慣的,大部分的刑警都會有這
種自然的反射動作!就是:打開一扇未知的門,絕不會站在門口中央!
我一腳踢開瞭那一扇木門,身體很自然的就閃身到門旁去...這時我
覺得有一個黑影激射齣來,並不大,約莫一支雨傘大小,我以為是自己眼花瞭
,仍緊握著槍,全神注意著倉內的情形....
" 啊....發仔 !! ",會長驚叫一聲...
我急忙一迴頭.看到船長倒在地上,胸口有一個高約四十公分的東西,
灰灰的,有點像魚的形狀不過尾巴卻不太像..我仍全神貫注在這倉口,問瞭
會長:" 他怎麼瞭﹖"
" 發仔!他死瞭!",會長在另一側叫道。
我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瞭!我重覆問一次:"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船長是立即就死亡的!插在他身上的是一尾小的鱒魚,約三十公
分劍形狀的嘴,(kendy 按,那應該不是嘴,是類似旗魚的嘴巴前端的刺。)
連根沒入左胸,大量的血正從船長的口、鼻中流齣。
一陣陣的白霜氣不斷的從裏麵洩齣,我探瞭一下頭,根本無法看見裏
麵的情形,我對著另一側的大副叫道:" 陳大副,請你去通知我們另外兩個同
事,並且請你設法關掉裏麵的冷涷,還有弄一個電風扇來,我們要進去裏麵!"
大副心裏一定十分的痛恨我們,我看的齣來,但他還是照著我的話作。
我加瞭一句:" 陳先生!請你要知道一點!我們是辦案,你們船長難道是我願
意讓他遭到這種意外嗎﹖",大副隻是悶不吭聲的離開....
這個時侯,本來好好的天氣突然暗瞭下來,風也轉為強烈,不時有較大
的浪打在船身上,令得船劇烈的震動...
很快的,外事組的巡官和警員下來瞭,所有的船員聽到消息也都跑到
甲闆上來,機倉裏的人將冷涷倉裏的風扇打開,馬上一大片的霜氣從倉裏往
外衝齣.......我大聲吩咐著,所有人不得站在倉口....
沒有必要對船長作急救瞭,但我最少也要抓到兇手,在船上,他逃不掉
的!會長也握著槍,來到我的身後準備接應我.....
我等瞭約十分鍾,吹齣的白霜己經快沒瞭,我一個閃身到倉口,舉槍對
著裏麵大叫,"統統不許動!"...
在倉內走道的中央,背對著我站著一個人,一隻手下垂,手中還抓著一
尾魚,這魚雖然不大,但少說也該有二、三斤,冰硬瞭的魚給砸腦袋上可不是
說著玩的,不死也會智障...我小心翼翼的跨進去,慢慢的走近他....
我小心的盯著他,在眼角的餘光下,地上有一些東西,但我無暇去細
看,隻覺得紅紅白白的,一大堆散落的東西.....
" 好!你現在慢慢的轉過身來,雙手抬高...你如果亂動我就開槍!",
這時風扇己經慢慢的停瞭,但這寒冷還是令得我雙手涷的受不瞭...
我聽到我身後倉外有人發齣驚叫聲,我不敢迴頭去看,隻是問,:" 會
長,什麼事﹖"
" 外麵沒事!",會長的聲音讓我放下瞭心...
過瞭差不多五分鍾,我都冷的快受不瞭,腳踩在碎冰上,我覺得我的腳
趾有點作痛,但這傢夥竟然不鳥我﹖我搓瞭搓腳,再度大聲的叫:" 你聽到沒
有﹖把我惹毛瞭......"
我伸齣腳往他踼過去,:" 你他媽的欠打啊..﹖..轉過來!"
他終於開始轉過來瞭,但看起來十分的彊硬,在轉動間還發齣碎冰的
磨擦聲,令得我全身都不自在...我這纔留意到他手上還抓著魚..我又喊:"
還有!... 放下你手中的...魚!"
這話我自己說完也覺得好笑,常都是說 放下槍啊,放下刀啊,之類的,
放下魚﹖我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笑齣來...
當這個"人"轉過來的時侯,我終於知道我無論如何是絕對笑不齣來瞭
!不必要專業的人來看,我相信任何一個人來看都能十分的肯定;這百分之百
是一個死人!
"他" 的臉上結著一層薄冰,眼球呈死灰色...我一看到他的臉,手上
的槍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我聽到外麵有人在叫我:" 小發....小發.."
我也纔發現自己根本叫不齣聲來,因為的上下兩排的牙齒正在上下抖動著!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這個死屍全身都轉瞭過來並且揚起瞭手上的那條
魚...我想伸齣手阻止他,纔發現我的手一直是伸直的...
我不知道是因驚嚇過度還是怎樣,我全身不能動彈,我努力的轉動眼
珠,想看看我的槍掉在那裏...這纔發現到,地上早就躺瞭兩個人,麵部朝上,
其中一個頭部己經去瞭一半,一個眼珠還掉在他的臉旁,...
我趕忙抬起頭來,那個站立的死屍,高舉著那條魚正往我砸下來...
" 碰..!",的一聲 ,這具死屍並不是要打我,而是打嚮旁邊牆上的管
子...我還沒迴過神來,一股 阿摩尼亞 的味道嚮我衝瞭過來,在我昏過去之
前我聽到有人在倉口大叫著:" 冷涷管破瞭..快救他齣來...會死人的.."
有過冷涷工作經驗的網友應該知道,阿摩尼亞一旦外洩,雖然無毒,不
過卻會讓人昏迷及不斷的嘔吐,最後窒息導緻死亡,這一切不用幾分鍾,何況
又是在不通風的空間內﹖
我並沒死!在最後的關頭時,大副衝進來將我拉齣去!但也隻拉到門口
自己就昏過去瞭,還是會長將我們拉齣來的!
當我醒過來時己經是晚上十點多瞭,我問明瞭情況,會長對我說,當救
我們齣來的時侯,風浪己經太大瞭,根本站不穩,浪頭一個一個的打上來,
而那個東西,那具死屍,還是在裏麵.....
我立刻跑到駕駛台,此時外麵正颳著大風,每一個浪都比船頭還要高,
船搖晃的十分厲害,我一陣反胃又想吐........
我問船員:" 你們船長的屍體呢﹖"
" 和另一個,二副,放在另一邊....",這個船員不太願意和我說話。
我望著甲闆,心中十分後悔沒有聽船長的話,這纔使的他喪命,我也很
感激大副,他大可任由我死在裏麵...但他卻沒有這樣作....
突然一陣尖細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我迴頭問當班的船員有沒有聽
到什麼...
沒想到我一迴頭,那個船員正用右手發抖著,指著我的身後,我馬上迴
頭一看....就是那一張臉!我就算到死都不會忘記...
他在我身旁的門,張開瞭口,聲音就是從他口裏發齣來的!
我急急後退撞到一個儀器,因為風浪大,所以門己經從裏麵鎖住瞭,他是進不
來的!我幾近瘋狂的大叫著.....啊...啊....
裏麵的人聽到我的叫聲紛紛跑到駕駛台來,有的人跟著我大叫,有的
人則跌坐在地上....隻見那具死屍嘴角牽動一個詭異的微笑,舉起他的手,
他的手拿著一個手勾,開始用力的敲打著門窗玻璃......
一個大浪從船頭打上來,整個船的前半部幾乎都陷入海裏瞭,我見到
一波十分大的海水打在他身上,但在海水的沖擊下,他竟然還是不停的敲打
著....
盡管玻璃十分的硬,但也經不起他這樣不斷的敲打,己經齣現裂痕瞭!
不知為瞭什麼,他突然轉身離去,邁著十分艱難的腳步.....我看著他
的背影,總覺得他的動作靈活瞭許多........
這一夜,那具死屍沒有再上來過.....
第二天一早,我根本睡不下去瞭,我便走上駕駛台看看,問當班的船員
,那個東西有沒有再上來過,船員的答案是:沒有!
我心裏覺得好笑,什麼巡官嘛!遇到這種事嚇的半死....躲的不見人
影...真是的,應該齣來一起想個辦法纔對啊...這樣躲著不齣來....
這一晚,我早早就迴去睡瞭,大副交待當班的船員要特彆小心,韆萬不
可以睡著......
我心裏想,今天一天都沒齣來,說不定被浪打到海裏去瞭....
但是,事情還是發生瞭!
晚上,4-8 的船員來接班的時侯發現12-4的邱姓船員不見瞭!門是打
開的!天氣不好,門不應該被打開的啊!
會長一接到通知後,馬上就來把我叫醒,淩晨四點二十分!
我穿上衣服,很快的來到駕駛台,全船裏麵都找過瞭,都沒有!唯一的可能就
是在外麵.....
我看著一個接一個打上來的大浪..心想:恐怕又是那個死屍在作怪!
一定要想個辦法!
我望著會長,會長搖搖頭,說:" 我能怎麼辦﹖把那個鬼東西推到海裏
去﹖",我認真的想瞭想,這未嘗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隻是,要誰去﹖萬一力氣
比他小呢﹖說不定反而被他給推下去!
用油燒的話...弄的不好大傢就再見瞭.....
突然會長又大叫瞭齣來,一陣敲打聲.....不錯!又是那個鬼東西!
昨天打左邊,現在打右邊.....第三次看到之後,發現這個死屍的力氣更大瞭
,而且動作也更靈活...打沒幾下,玻璃又齣現裂痕瞭....
我心裏比前兩次更鎮定瞭一些,我望著他死灰色的眼睛,他也停下動
作望著我.....
我沒有勇氣再和他相望,我轉過頭,突然我看到一個東西引起我的靈
感,--- 一具起重機。在外麵的正中央,和一般吉普車頭前裝的很像,但大瞭
許多!
我心裏有瞭一個點子!
我問大副那具起重機是否能用﹖
" 可以的!能夠拉動二十噸的東西..",大副迴答,
我再迴頭問會長,如果先把鋼索放開,我跑齣去將它拉進來扣成一個
活套結,等那個死屍過來,套那死屍身上,這計畫是否可行﹖
" 嗯.....反正我不齣去就對瞭!",會長搖搖頭...
我仔細的想瞭想,就算他抓到我,或要打我,鋼索一勒緊...我應該沒
有什麼危險纔對.....唯一要擔心是,會不會被大浪打到海裏去﹖
我把我的顧慮告訴大副,大副說,:" 這不是問題,我將船轉嚮,順著浪
走,就不會有浪打上來!"
" 好!那由我去!大副我的死活就全靠你瞭!",我盡量令得我的雙腳不
要抖的那麼厲害....
船轉瞭180 度後,浪果然沒有再打上來,大副將鋼索放開,我看到瞭一
定的程度後,我一狠心打開門衝齣去,到瞭起重機前,弄瞭半天纔弄開勾子,
當我弄好瞭之後;我絕想不到這個死東西竟然能這麼快,己經在我
前麵二公尺的地方瞭,我本來是要先迴駕駛台內的,但,如果真這樣作..
說不定大傢就看不到這個故事瞭!
我情急之下,管它三七二十一,就往前套去.....
我套中瞭!但他手上的手勾也勾在我手臂上,穿透瞭我的衣服!
大副立即的將鋼索絞緊,我看著這個王八蛋漸漸的升高,我的手也被拉高瞭
起來....
我一咬牙用力的將手拉迴來..一陣劇痛..我忍著痛爬迴到駕駛台..
在起重機的力量下,它 慢慢的升高,從腰部被束成二段,高掛在半空
中...四肢仍不斷的在空氣中揮舞著,是要抓住點東西一樣.....
我的右手傷可見骨,血不停的流,但我打開窗子憤努的喊叫:" 下地獄
吧! 你這個早就該死的東西......."
那一個不見的船員在第二天早上被發現於甲闆上,脖子幾乎被手勾劃
開瞭一半,頭斜掛在地上,兩眼睜的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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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到台灣之後,我依照著我們在船上所達成的共識製作筆錄,
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沒有故意殺人....沒有會作祟的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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