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時期,清河縣有一個木匠叫夏枸杞,他沒讀幾年書,就因傢境貧寒輟學。後來一直跟著父親走江湖,因此學瞭一手精湛的木工活,在十裏八鄉都是齣瞭名的。
夏傢祖孫幾代都是做木匠的,當初夏父給兒子取名時,就是希望對方和名字的寓意一般,“平安長壽,正義勇敢。”
枸杞,被民間譽為“長壽果。”另外它還是一種珍貴的藥材,所以在民間頗受歡迎。
道書言:韆載枸杞,其形如犬,故得枸名,未審然否?頌曰:仙人杖有三種:一是枸杞;一是菜類,葉似苦苣;一是枯死竹竿之色黑者也。
關於枸杞,曾經就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有一天一個西域商人夜晚藉宿客棧,見一個女子打罵老者,於是他便上前勸阻道:“你何故打罵老人傢?”
這個時候女子卻瞪瞭商人一眼,嗬斥道:“我訓自己的孫子,與你何乾?”
商人聞言大吃一驚,原來麵前的女子已200多歲,被打罵的老漢卻已經九旬。老漢之所以受責打是因為不肯遵守族規服用草藥,弄得未老先衰、兩眼昏花。
商人驚詫之餘忙嚮女壽星討教高壽的秘訣?女壽星見他一片真誠,便告訴他自己四季服用枸杞,因而鶴發童顔,平安長壽。
夏枸杞自從手藝學成之後,便經常被鎮上的大戶人傢請去乾活。這一天他正在門口刨木,父親撫著鬍須走過來說道:“孩子,你知道手藝人,最需要注意什麼嗎?”
夏枸杞想瞭想說道:“爹爹以前說過,手藝人需要文化修養,可是我讀書不多,容易露怯。”
夏父點瞭點頭說道:“沒錯,做手藝,一定要有文化,手藝到最後拼的就是文化。可是這裏的文化修養和讀書多少無關。”
夏枸杞有些不解,忙問道:“那爹爹說的文化修養是什麼?”
夏父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文化是深入骨髓的內涵,它無時不刻不影響著你的行為舉止。學手藝是為瞭謀生,而真正的手藝人需要“工匠精神”,要有一輩子隻做一件事的專注,生存下來可不僅僅是做手藝那樣簡單。”
夏枸杞深有所思地說道:“爹爹,我明白瞭,您是說學手藝要先學做人。”
夏父欣慰地一笑,轉身嚮屋裏走去。如今他已經老瞭,將來的路隻有靠對方自己去走,他既作為父親,又作為師傅,言傳身教的責任已經做到瞭。
這一天,鎮上的柳員外父親過世,派人請他去鎮上乾活。臨走前夏父叮囑道:“這裏去鎮上有二三十裏路,大路有水,小路有鬼,你切莫走錯路。”
“爹爹放心,現在天色還早,我走大路。”夏枸杞說完,收拾一下工具就齣發瞭。
夏父看著兒子離傢的背影,嘆瞭一口氣說道:“年輕人總該吃些苦頭,否則不知道生活不易。”
夏枸杞一早齣發,不到晌午就到瞭鎮上,問過幾個路人就找到瞭柳府的位置。隻見柳府氣派恢宏,門口兩座石獅子彰顯著柳傢在鎮上的身份地位。
在門口迎接夏枸杞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對方見夏枸杞站在門口嚮裏張望,便走齣來招呼道:“你就是老爺請來的木匠嗎?”
夏枸杞點瞭點頭,將背上的工具放下來說道:“正是,您如何稱呼?”
男子見來的工匠如此年輕,便有些輕視道:“你做過哪些活,可知道今天是給誰打壽材嗎?”
夏枸杞一愣,沒想到對方這般無禮,便冷著臉說道:“傢父是夏季禮,這柳宅以前就是他做的,近來因身體不適,纔讓我來一趟的,柳老爺若是放心不過,我這便迴去。”
對方見夏枸杞要離開,臉色有些緩和地說道:“我傢太爺過世,這下葬的時辰可不能耽誤,你既然能行,便來試試吧。”
夏枸杞沒有說話,跟著對方嚮柳傢後院走去,隻見柳宅四處掛著白布,來往的下人頭戴白巾匆匆忙忙。
原來剛剛迎接他的人叫柳三,是這柳府的管傢,而柳傢是鎮上的大戶人傢,據說柳太爺曾經是個舉人,因此柳傢下人便覺得高人一等。
到瞭後院以後,柳三說道:“你在這等著,我去通知老爺。”
夏枸杞見對方說完轉身就走,彆說連泡熱茶沒有,就是連個凳子也沒端來,直接把他乾晾在此地,氣得臉色一變,心裏想道:“如此傲慢無禮的人傢,我也是頭一迴見,看我怎麼懲治你們。”
過瞭一會,柳員外趕過來,見夏枸杞站在那裏生著悶氣,便斥責旁邊的柳管傢:“柳三,你怎敢怠慢夏木匠,快去請茶。”
夏枸杞見這柳老爺還算客套,臉色稍有緩和,便在對方的要求下,給柳太爺打瞭一套壽材。
壽材打好以後,柳員外看瞭甚是滿意,便讓柳三結工錢。柳三拿瞭一半工錢說道:“老爺說瞭,你既是學徒,這工錢自然少一半。”
夏枸杞忙解釋道:“柳老爺誤會瞭,我已經齣師瞭,這工錢理應和大師傅一般。”
“老爺已經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彆不識好歹。”柳三嗬斥道。
夏枸杞沒有辦法,隻好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一半工錢轉身離開,不過他走齣柳宅時,迴頭望瞭一眼,嘴角卻勾起一抹笑容。原來他剛剛打壽材時,已經悄悄做瞭手腳。
夏枸杞走後,柳三有些不解柳老爺為何前後判若兩人,便問道:“老爺,一個小木匠,您之前何故對他客氣。”
柳老爺冷笑道:“你可彆小瞧瞭木匠,他們的手段可多著呢,倘若打壽材之前不客氣一些,誰知道他背後怎麼害你。”
柳三聽完豁然開朗,還是老爺高明,既讓對方老老實實把活乾完瞭,最後工錢還扣瞭一半,對方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把苦都往肚裏咽瞭。
不過夏枸杞可不這麼想,其實他早就瞧齣瞭柳傢不是善人,一個柳府管傢如此不知禮節,說明主子平時缺少管教,再有就是故意縱容這般鬍來。
上梁不正下梁歪,身為木匠的夏枸杞又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打壽材前,就是想試探一番,如果自己看走眼瞭,他就想個辦法提醒對方,等柳太爺入葬時需要注意什麼,倘若對方翻臉不認人,他也沒必要做這個老好人瞭。
據說在古時有三種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分彆是接生婆、挖墳匠和木匠。而木匠作為八大匠之首,主人傢嚮來對其非常尊重。
因為古時的房子大多是木製的卯榫結構,蓋房子和添置傢具都依靠木匠,且木匠的祖師爺魯班。
據說當年魯班留下來的《魯班經》記載瞭諸多風水秘術,因此那些主人傢都怕得罪木匠後,對方在給自己做工時使什麼壞。
夏枸杞在打壽材時便做瞭一個手腳,如果柳員外是個孝子倒也罷瞭,倘若不是個孝子,入葬那一天壽材就會裂開,到時候定會讓柳員外在人前齣糗。
夏枸杞迴傢時天色已經不早,如果走大路的話,迴傢得半夜三更瞭,於是他便選擇瞭小路。
“爹爹說,小路有鬼,我纔不信哩。若是真有鬼,定讓它瞧瞧我的厲害。”夏枸杞在岔路口時猶豫瞭一下,最後還是選擇瞭嚮小路走去。
走瞭一半路,天色就已經黑瞭,夏枸杞本來以為小路能快些到傢,走過就後悔瞭。原來小路崎嶇不平,到瞭夜晚視力不佳,到處都是坑窪難以下腳。
“算瞭,天色反正已經黑瞭,我還是歇一會兒再趕路吧。”夏枸杞走纍瞭,將工具箱放到地上,坐下來喘瞭口氣道。
等他一屁股坐下,馬上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瞧,纔發現自己坐在彆人的墳頭上。
“咦?有個窟窿,看來這人傢齣瞭不孝子,真是世態炎涼,人情冷暖自己知啊。”夏枸杞感嘆瞭一句道。
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有根據的,因為自古起,在仲春與暮春之交時,便有清明掃墓的說法。如果傢裏有孝子賢孫,那麼墓地必然是每年經過修建和打掃的,倘若子孫不孝,墓地就會變成一塊荒涼土丘無人問津。
夏枸杞在附近找瞭一塊泥土填補在墳頭的窟窿上,然後又跪在地上拜瞭拜道:“這下好瞭,你安心走吧。”
等休息差不多後,夏枸杞起身繼續往傢走去,可是走瞭一段路後,他就發現一絲端倪瞭,忍不住嘀咕道:“奇怪,怎麼又繞迴來瞭。”
原來走瞭半天,他又迴到瞭剛剛休息的地方,顯然是已經迷路瞭。就在他發愣時,身後一道黑影伸齣利爪嚮他抓來,口中冷笑道:“好你個小子,竟敢暗害我,現在就拿你祭靈。”
“你是誰?”夏枸杞看著披頭散發,如同魑魅的男子,神色慌張地問道。
“他是柳傢太爺,你快走!”就在魑魅的攻擊轉瞬即至的時候,剛剛那座墳頭冒齣白煙,一個女子突然擋在前麵。
“你也是魑魅?為什麼要救我?”夏枸杞看著擋在自己前麵的女子,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叫小蓮,當年被柳傢父子玷汙,後來我去報官,卻不想被他們害瞭性命。因為墳頭有窟窿,陰間判官大人告訴我,隻待有緣人幫我申冤,懲治這些惡人。”小蓮解釋道。
“小蓮,想不到死瞭還能碰見你,那就讓我們在陰間做個伴吧。”柳太爺冷笑一聲說道。
“快走,柳傢燒的紙錢多,我一個孤魅沒錢沒勢,不是他的對手。”小蓮迴頭喊道。
“哈哈哈,想不到這陰間和陽間一樣,有錢的感覺真好。”柳太爺大手一揮,不知從哪又竄齣來幾個黑影將小蓮和夏枸杞圍在瞭中間。
“給我抓住他們!”柳太爺一聲令下,那幾個魑魅便一擁而上。
“哼,陽間作惡沒人管,如今變成厲鬼,我豈能容你撒野。”夏枸杞一臉嚴肅地說道。
“砰!”小蓮與對方幾人剛交手就被擊飛瞭,看來這些人為瞭利益,根本不擇手段。
“恩公,快走。”小蓮衝著夏枸杞喊道。
“是我連纍瞭你,我怎麼能一走瞭之呢。”夏枸杞將工具箱放下從裏麵拿齣墨鬥屈指一彈,一道青光擊打在幾個小鬼身上,對方發齣嘶吼之聲。
“青天白日墨鬥,怎麼可能!”其中一個小鬼看見夏枸杞手裏拿的墨鬥後,頓時驚呼一聲。
“沒想到你還有點見識,當年我祖上就是給開封府建房子的木匠,這墨鬥便是文麯星開過光的,今日對付你們這些小鬼綽綽有餘瞭。”夏枸杞看著對麵幾個小鬼說道。
此言一齣,幾個小鬼立即慌住瞭,他們為瞭錢可以幫忙,可是也不想弄得形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於是他們看嚮柳太爺問道:“柳爺,現在怎麼辦?”
“哼,我們走!”柳太爺分得清當下局勢,不過報仇也不急於一時,隻要他有錢,就不怕找不到能對付這青天白日墨鬥的陰間魑魅。
待柳太爺走後,小蓮趕忙跪下叩謝道:“多謝恩人齣手相助。”
“快快請起,今天是我連纍瞭你,若不是為瞭救我,你也不會受傷。”夏枸杞趕緊扶起對方。
“恩公,我有一事相求。”小蓮哭著說道。
“你且說,隻要我能幫上的,定不推辭。”夏枸杞嚮來熱心腸,他眼看小蓮身世可憐,便動瞭惻隱之心。
“我傢住在石林村,村中有一個老父親和姐姐,老父親常年臥病在床,姐姐如今不知有沒有嫁人,他們還不知道我已經去世,麻煩恩公幫我捎個口信,就說我已經嫁人瞭,路途遙遠迴不瞭娘傢,有機會一定迴來看他們。”小蓮哭著說道。
夏枸杞一聽,不免有些感傷,這小蓮的身世也著實可憐,想到這裏,他更加痛恨柳傢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像小蓮這樣的可憐人慘遭他們毒手。
“小蓮你放心,口信我一定帶到。”夏枸杞答應道。
“恩公,我生前搜集瞭柳傢父子犯罪的證據,我把它藏在前麵二裏處的破廟那裏。”小蓮提醒道。
“好,若有機會,我一定替你們申冤。”夏枸杞語氣非常堅定,既然這件事讓他碰上瞭,他怎麼也要管到底,否則對不住父親的敦敦教誨。
小蓮叮囑瞭幾句後便消失不見瞭,夏枸杞對著墳頭說道:“小蓮,你一路走好,我既然答應你瞭,一定會做到。”
“恩公,謝謝你。”小蓮的聲音在夏枸杞的腦海中響起。
夏枸杞收拾瞭工具就繼續齣發瞭,本來是往迴傢的方嚮,他想瞭想還是先去一趟石林村,說不定小蓮的傢人還在焦急的等著呢。
他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天亮的時候到達石林村,跟村裏人一打聽,很快找到瞭小蓮傢的地址。
看著麵前的破草屋,夏枸杞忍不住一陣唏噓,這世道窮人怎麼活下去呢?
“公子,請問你找誰?”這時,一個女子端著木盆在夏枸杞的身後問道。
“哦,請問這是小蓮傢嗎?”夏枸杞語氣溫和的問道。
“你認識我的妹妹嗎?她現在在哪?她過得好嗎?”原來說的女子正是小蓮的姐姐。
“她過得很好,你們放心吧。”夏枸杞說道。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瞭屋裏。進瞭屋裏,夏枸杞一眼就瞧見躺在床上的老漢,對方應該就是小蓮的父親賀老漢。
“咳咳咳……小蘭,是來客人瞭嗎?”賀老漢劇烈咳嗽著,顫抖的身子想翻過身來。
夏枸杞見狀連忙去幫著對方撐起身體,一旁的小蘭說道:“爹,這位是夏公子,他認識小蓮。”
夏枸杞見賀老漢看過來,連忙將小蓮那番說辭講瞭一遍,賀老漢聽完老淚縱橫的說道:“隻要小蓮平安無事就好,路途遙遠,迴不迴來不重要,捎個信報平安,我就放心瞭。”
聊瞭一陣後,夏枸杞準備辭行瞭,賀老漢連忙喊道:“小蘭,你送一下客人。”
小蘭應瞭一聲,將夏枸杞送到門口,她突然喊住對方問道:“你跟我說實話,小妹她究竟怎麼瞭?”
原來小蘭是個心思細膩的姑娘,剛剛夏枸杞說話時吞吞吐吐,眼神渙散,她就看齣瞭一絲端倪。
夏枸杞知道那些話瞞不過對方,便將對方拉到一邊,說齣瞭小蓮的遭遇。
小蘭聽完之後,差點暈倒過去,幸虧夏枸杞在一旁扶住她。
“我的小妹,你死的好冤呀!”小蘭痛聲哭道。其實她心裏已經有一韆種猜想,可是當真正聽到這個消息後,她還是有些接受不瞭。
“孩子,你剛剛說什麼,我的小蓮她怎麼瞭?”這時,賀老漢拄著拐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瞭過來。
原來夏枸杞剛剛說的那些話,賀老漢根本沒有相信的,或許他太瞭解自己的女兒瞭,如果小蓮沒有齣事,肯定會迴傢的,不可能連傢人都不招呼一聲就嫁人瞭。
夏枸杞有些自責,他答應小蓮要隱瞞這個真相的,可是眼下卻是瞞不住瞭。看著賀老漢一傢人如此傷心,他鄭重地承諾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給小蓮申冤的?”
就在夏枸杞辭行時,小蘭突然背著包袱跟瞭上來,他連忙問道:“你跟著做什麼?”
小蘭看著他說道:“爹爹說瞭,小蓮的事情不能麻煩恩公一個人,他讓我跟著照顧恩公。”
夏枸杞心裏一股暖意流過,之前聊天中,賀老漢問過他是否婚娶,看來賀老漢是想將自己的大女兒小蘭托付給他。
夏枸杞突然意識到什麼,跟小蘭迴去一看,果然發現賀老漢已經離開人世。原來賀老漢之前爬起床來是迴光返照,他之所以一口氣沒咽下去,就是為瞭等女兒小蓮迴傢,當得知小蓮已經遇害,他終於挺不住最後一口氣瞭。
小蘭得知父親的良苦用心後,傷心的大哭瞭一場,在夏枸杞的幫助下將父親安葬後,便跟著對方離開瞭傢鄉。
夏枸杞擔心自己長時間未歸,傢中父親牽掛,便帶著小蘭迴到傢中。夏季禮見瞭小蘭很是喜歡,叮囑兒子不要辜負瞭這麼好的姑娘。
得知小蘭一傢的遭遇後,夏季禮同樣義憤填膺。在夏枸杞準備去破廟取證據時,他特意叮囑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你去報官時可要留意瞭。”
因為這一趟非常凶險,幾經勸說後,小蘭終於答應在夏傢住下來,等待夏枸杞的好消息。
夏枸杞離傢後直奔破廟,拿到證據以後,剛走齣破廟就被一幫陰間小鬼給包圍瞭,隻見柳太爺在一群小鬼的簇擁下走瞭齣來。
“小子,今天你的死期到瞭,還想跟我柳傢作對,你一個窮小子憑什麼?”柳太爺譏笑道。
“ 哼,我憑的是公理之下,正義不朽。 ”夏枸杞冷哼道。
“是嗎?在這清河縣,我柳傢說的就是公理,代錶的就是正義。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柳太爺滿臉嘲諷道。
等話音一落,那些小鬼一擁而上,似乎要將對麵的夏枸杞四分五裂。
夏枸杞見這些小鬼嚮自己撲來,眼中並無懼色,他掏齣青天白日墨,屈指一彈,一道青光便將對麵那些小鬼打的魂飛魄散。
“果然有兩下子,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青天白日墨。”這時,一個黑臉陰差從小鬼後麵走瞭齣來。
“老黑,你可小心瞭,這小子可不是善茬。”一旁白臉陰差提醒道。
“老白,陽間一個木匠,就算手中拿著文麯星的青天白日墨,他又能耐我何。”黑臉陰差不屑的說道。
“黑白無常,沒想到你們兩個也被收買瞭。”夏枸杞看到對麵兩個陰差齣現,,眼中有些難以置信。
“哎,我們也是沒辦法,閻王給的工資低,再不接點私活,這日子也難熬呀!”白無常一臉無奈的說道。
“哼,強詞奪理!”夏枸杞知道他們狼狽為奸,也不再與對方多說,直接迎上瞭對麵黑無常。
“老白,還不來幫忙。”黑無常一個人應對應付青天白日墨有些吃力,於是喊瞭一聲旁邊看戲的白無常。
“我說過這小子不好對付,我走瞭。”白無常故作要走,腳步卻是沒動。
旁邊的柳太爺可是一個鬼精,他趕忙說道:“二位大人,隻要幫我拿下他,我願多齣一倍價錢。”
“這話我喜歡聽。”白無常陰笑一聲,飛身嚮對麵的夏枸杞撲瞭過去。
夏枸杞雖然手中有青天白日墨,對付那些小鬼綽綽有餘,可是碰上黑白無常這兩位法力深厚的陰差,明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瞭。
“小子,這件事本與你無關,你又何必趟這渾水?”白無常冷笑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便是公理正義,倘若天下都如爾等一樣,那陽間與陰間有何區彆?”夏枸杞忿忿不平的吼道。
“我等好心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就讓你瞧瞧我們兄弟的厲害。”黑白無常突然站到一起拉起手來,隨著身體的快速鏇轉,兩人竟然閤二為一,身體變成一邊黑一邊白,說話也陰冷無比。
夏枸杞收起青天白日墨,瞧瞧從懷中掏齣一把尺子,朝著對麵一揮道:“ 頭頂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 ”
“不好,老白,快跑!”這時,黑無常看清楚夏枸杞手中拿的尺子以後,大聲喊瞭一句。
柳太爺見黑白無常跑的比兔子還快,頓時急得大喊道:“你們彆走啊,你們可是收瞭錢的。”
“哼,柳嵩,看你還能找誰。”夏枸杞冷笑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給我等著。”柳太爺說瞭一句狠話,就像轉身逃走。
“想走?沒門!”夏枸杞手中的魯班尺一揮,一道金光打在柳太爺的身形上,對方轉瞬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解決瞭柳太爺之後,夏枸杞目光一瞪,那些小鬼便嚮四處潰逃。他冷笑道:“助紂為虐,留你們不得。”
隻見魯班尺一揮,一道金光橫掃而齣,那些小鬼瞬間幻作煙霧消失在天地間。
解決這些小鬼後,夏枸杞將魯班尺貼身收好,這是齣門前,父親夏季禮親手交到他手中的。原來夏傢祖先曾是魯班弟子,這把魯班尺又叫風水尺,代代相承到瞭今天。
夏枸杞檢查瞭一下證據完好無損,一個人來到清河縣衙擊鼓鳴冤。這個時候一個差役跑齣來問道:“何人報官?”
“草民夏枸杞,是個木匠,要告柳員外。”夏枸杞恭敬迴道。
“你在這等著,我去稟報。”差役眼中神色一變,匆匆忙忙跑瞭迴去。
夏枸杞在縣衙外麵站瞭足足一個時辰,這時縣衙的師爺跑齣來問道:“你既然要告柳員外,可有什麼證據?”
夏枸杞的眼珠子滴溜一轉,他想起臨走前父親說過,“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他現在還沒見到縣太爺,就有人叫他拿齣證據,這裏麵恐怕有貓膩。
於是他迴道:“沒有證據,我給柳府乾活,他隻給瞭一半工錢。”
“你是為此事報官?”師爺有些意外道。
“自然,我是個木匠,前些天給柳府打瞭一棺壽材,那柳老爺待我很是客氣,不過工錢卻被管傢扣瞭一半。”夏枸杞連忙說道。
“這點小事不必驚動縣令張大人瞭,我與柳員外一說,讓他把工錢給你結瞭就是。”師爺大手一揮道。
“那有勞官爺。”夏枸杞拱手說道。
待夏枸杞剛離開,師爺就對身旁的差役吩咐道:“快去通知柳員外,讓他把這小子的工錢結瞭,免得因小失大。”
“是,師爺。”差役應瞭一聲,趕緊嚮柳府跑去。
夏枸杞走在街上,正在思考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柳三就帶著人追瞭上來,賠著笑說道:“夏木匠,真是慚愧,那天你走的太匆忙,還有一半工錢沒給你結清呢。”
“這,這是柳員外的意思?”夏枸杞有點納悶,對方怎麼知道自己來縣城瞭?不過想到剛剛見到的師爺,他一下明白過來,幸虧之前留瞭一手,這柳員外的眼綫果然安插到縣衙去瞭。
夏枸杞拿瞭工錢以後便假裝迴傢,等甩掉柳府的眼綫後,他又摺身返迴清河縣,找瞭一傢客棧住下來。
這一天他在客棧休息,聽見有人說開封的吳大人來清河縣巡查,於是他走到街上攔住瞭吳大人的轎子喊冤道:“大人,草民有冤情上報,請大人做主。”
抬轎子的差役正要驅趕,吳大人急忙嗬斥道:“放肆,我們身為父母官,百姓有冤情,豈能置之不理?”
隨後吳大人聽夏枸杞將冤情訴完,又看瞭一眼呈上來的證據,頓時怒火中燒道:“真是豈有此理,朗朗乾坤,柳傢父子竟敢強搶民女,殺人害命,置國法不顧,簡直天理難容。”
吳大人到瞭縣衙,隨即開堂審理此案,當正確擺在那裏,柳員外百口莫辯,隻好承認瞭罪行。
最後,柳員外罪行暴露後,相關人等都被查瞭齣來,原來柳傢父子這些年橫行霸道,欺男霸女,都是縣衙的師爺在背後撐腰。
此事上報朝廷後,柳員外被判斬立決,其他人則被發配邊疆。至於那些被柳傢迫害的女子,都沉冤得雪,活下來的也被送迴傢中。
夏枸杞辦完這件事以後迴到傢裏,在父親的操持下,他和小蘭挑瞭一個良辰吉日成瞭親,自此過上瞭平安幸福的生活。
寫在最後
“作惡多端必自斃,善惡有報是天理!”的意思是:如果一個人做多瞭壞事,遲早有一天會作繭自縛,因為公道自在人心,所以做好事和做壞事,最終都會有相應的報應。
在這個故事裏,夏枸杞從小就被父親教育要做一個堂堂正正之人,因此當他得知小蓮的遭遇後,便熱心幫助對方,最終也收獲瞭自己的愛情。
故事裏的柳傢父子,從小事上便可見其品行,他們習慣瞭仗勢欺人,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卻沒想到遇到瞭剛正不阿的夏枸杞,最終也得到瞭應有的報應。
在現實生活中,無論是夏枸杞,還是柳傢父子,我們都能看到這種人的影子,然而公道永遠是公道,正義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如果做瞭壞事而不知悔改的話,遲早有一天會作繭自縛。
最後希望這個故事可以讓我們記住這樣一句話:“不管是原罪的救贖,還是性本善的修行,常懷仁慈心,常做濟世行,終會收獲你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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