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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窒息並不是因為外界的壓力太大 隻是因為什麼都沒有 灰色的門 - 趣味新聞網


序:     窒息並不是因為外界的壓力太大     隻是因為什麼都沒有 灰色的門


發表日期 2020-01-26T08:19:23+08:00



     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序: 窒息並不是因為外界的壓力太大, 隻是因為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感覺不到。 所以我, 所以我想, 我想我快喘不過氣瞭。 放眼望嚮眼前這片大 ... 灰色的門 .....


    
序:

窒息並不是因為外界的壓力太大,
隻是因為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感覺不到。

所以我,

所以我想,

我想我快喘不過氣瞭。

放眼望嚮眼前這片大草原,舉目便是天上的繁星,但我既沒有如歌者般歌頌自然的偉大,也不會仿效詩人感慨自身的渺小。

「…… 好想死。」我又錯過這星期在中央廣場演齣的最新一集《風之美少女》話劇, 好痛苦,齣外冒險的人生什麼的,我不想繼續瞭。

在這一刻,為瞭作為我的精神支柱《風之美少女》,我在心中下定瞭決心。

本帖最後由 siuop 於 2020-10-17 11: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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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得到大驚喜!!

  第一章: 无论多少次都能给你跪下去

    什么是相对。
    「相」是观察,或解作事、物、人固有的外观。
    「对」是一双,亦是两个人的俩。
    「相」与「对」两字併在一起的时候便有了面对面,将两件事、物或人比较起来的意思。
    大小、高低、快慢、强弱、喜恶等的判断都需要建基于一个可对比的参照物上。
    就像水潭相对于河川是渺小的 ,而河川相对于海洋也是不值一提一般。
    大与小、快与慢、强与弱都并不是一个恆定的概念,「相对」一词本身就不是纯粹的固定标准,其中涉及客观与主观同时存在的判断,以及从而衍生的联系。
    对比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因为每件事、物或人都需要自身以外的参照物才能对自身作出一定程度上的定义。
     善恶、苦乐、爱恨要如何分辨?要我说, 直接断定「恶」就是照亮着「善」的灯塔、「苦」就是「乐」的引路星辰也无不可。
     如同船只航行在无边的大海中,亦需要依赖星辰或是海岸的灯塔方可判断南北东西; 同样道理亦适用于上述模煳的概念: 不知恶,何辨善 ; 不历苦,何享乐。
     人与人之间的优胜劣败亦是如此。
     幸好,人行走在人生这片汪洋大海上并不需要灯塔,或是星辰这等高高在上,令人敬畏的存在才能判别自己的位置及方向, 不至于迷失。试想像, 如在职场上,不正是因为有相对没经验没能力的人作为锚点将标准牢牢地稳住,能力及经验都在标准之上的人才有被上司赏识的价值么。
    看吧,明明人只需要知道有比自己更渺小的存在即可,谁说人是贪婪的?
    相反,有一种常常在口边歌颂「有能者居之」的人,才是不肯正面看待自身且贪婪之人, 他们得到赏识,比别人提携便说那是「能者居之」,但他人受到的赏识并不是这样,他人的成功必定渗有能力及努力之外的因素 ; 而他们纵使生活偶有挫折失败,就辩称那是为成功所立下的基础 ; 反之,在他们眼中他人的失败就只是单纯的失败而已。
    说穿了,这句话只是他们用作说服自己没有踩在弱小身上向上爬而挑一种对自己有利的解释而已。
     人身处在群体中,在经验、外貌、学历、社交能力、性格等, 本能地去寻找在某方面或各方面都比自己差的个体, 在心中与之进行比较并无不妥。人亦只是在寻找一份彷彿是优越感的伪物, 一份虚假的安全感,借此作为一种自我安慰,这样他们便可以堂堂正正地对自己说「看, 至少我是比他好的」以肯定自己在群体中的地位。
    这样看来,拥有「没能力」的能力,「没经验」的经验本身也必定有其价值及意义。
    社会中相对没才能的人才是多数,在他们眼中,无能者照亮人心,无能者让人感到安慰,在这个以多数决为正义的社会,甚至可以得出「无能即正义」这种结论。
    所以,如果为他人指明道路及方向是善,如果自我牺牲是一种伟大的情操,那么从不被人期待,默默地承受他人糟糕评价而抛下锚点引导别人的人,绝对是在耕耘着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大义,大善也。
        总结, 公会正需要我这种没经验没能力的人从事文职的工作,为他人提供一份安全感,为社会提供一份正义,一份安慰 ; 还有,那些所谓天才通通给我爆炸,以上。

本帖最后由 siuop 于 2020-10-4 16:48 编辑



    分部长平冢静额头正冒着青筋, 用平静得可怕的语气缓缓地读出我的申请书。
    自己听过一遍才发现, 我净是在用一些生涩的语句,妄图籍此令自己显得比较聪明,令文中的结构性以及逻辑的紧密程度略显不足, 看来我的文章在思想表达方面仍有待琢磨。
    面对这篇不成熟的文章,平冢部长这般愤怒也是无可厚非。
    不,事实当然不是这样,我心知肚明。
    「叶落, 告诉我这是什么。」平冢部长单手扶着额头, 给人一种被打败了的感觉。
    「调职申请书。」我回答着。
    「所以我才要问你这是什么。」
    「一份表达对社会不满的调职申请书?不是说现在求职的时候都要突显出自己跟别人的不同才有机会被选上的吗?」我交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时候交出正确答案下场绝对会很悽惨。
    「没有人在问你这种东西,你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先不说,而是你身为冒险者递交什么调职申请书,你甚至连公会职员也不是怎么调职!」
    「不是说人要有梦想吗?人就是要订下不容易实践的目标。」
    「写出这种文章的人才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平冢部长叹了一口气,伤脑筋似的撩起了头发。「那么,推荐人呢?有多少位?」
    「一位也没有。」
    「不要那么爽快地给出我并不想知道的答案。」
    「那就不要问连朋友也没有的人这种问题,我也是会受伤的。」
    「请不要自顾自地给我受伤。」
    「就像我也不会问平冢部长你的年---」
    在说出「年」字的瞬间,脸旁出现了一个拳头,单是伴随的风压就把我耳朵震得隐隐作痛。
    「放心,我保证下一次不会打偏。」平冢部长狠狠地瞪向我。部长是典型的大美人,只是此刻那可怕的眼神以及嘴边那半根香烟令她与「美」这一字沾不上半点边儿。
    「请部长下一次也要打偏!」
    「还想有下一次!?总之这申请是没可能通过的。不,等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先跟我来。」


本帖最后由 siuop 于 2020-10-20 14:19 编辑



    平冢部长带我从公会大厅旁的职员通道直走到尽头,那里有一扇陈旧却一尘不染的木门,让我好奇房间的主人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寒霜雪,我来了。」平冢部长轻轻推开那木门。
    门后边是一幅画,画中只有一个黑发少女,一张长台以及一张椅子,其实长台椅子都很不起眼,但这幅画真是极美 。
    如画的容貌,不代表美丽,因为画不见得都好看。
    雪白的肌肤也不一定代表美丽,但画中少女真是极美。
    「平冢小姐,我以前已经说过要先叩门。」少女语气中带有一点不满。
    「嗯,下一次吧。」
    「这是下一次还会再犯的标准回答……」少女叹气了一声,也放下了手上的书。
    少女冷冷地看向我。
    「喔,他是叶落,就是可以代表我们冒险者公会的人选。」平冢部长自然地回答了少女眼中的疑问。
    「就是他吗?」这时候少女单手扶着下巴。
    「喂喂喂,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突然被带到这里来,而且还被告知我是公会的代表。」感觉单从这两句话,我已经找到了无数可以吐槽的地方。
    「嗯,他就是,你只要说服他自愿留下来就可以。」
    「明白了。」
    「请不要无视我的提问。」感觉我完全没有发言权。
    「叶落,我先走了。」无视了我的平冢部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露出了帅气的爽朗笑容。
    我看了面前的少女一眼,那种打量着我的冰冷眼神令我不想再在这房间逗留多一秒。
    「部长我跟你一起走。」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前平冢部长已经把门关上而且还在外边把门反锁了。
    「……」
    「请问你在害怕什么?」
    不知为何这时候房间内的气氛比起要面对一大群魔狼更令我紧张。
    「不……我没有。」我果断地说出表里不一的话。
    「唉,我就知道平冢小姐肯定什么都没跟您说就把你带来。」冰冷的眼神已经不见了,少女露出了一点懊恼的表情
    「感觉这句话在门关上前就应该要说了。」
    「嗯?抱歉,刚才我过于专心地在思考一些问题,没有留意到周围的环境。」
    「这是在讽刺我没有存在感么?」
    「不,这是我内心软弱的错。」少女毫不掩饰地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算了,那你可以给我开门吗?」
    「可以喔,但我还是想请你把接下来的话听完,如果那时候你还是想离开的话。」
    「不要,我本能地感觉到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好吧,我也不想勉强一个没有自主性的人。」
    「叶落,如果你这时候离开的话,我便把你那封调职申请书的内容张贴在公会的公告板中央。」原来平冢部长一直在门后,并没有离开。
    「平冢部长,你这是滥用职权。」
    「是的,然后呢?」
    「万恶的特权阶级!」
    「看来,我愿不愿意说,你愿不愿意听也不重要了。」少女这时候单手扶着额,感觉有一点疲累。
    「嗯,没错……那请吧,虽然我不大可能改变主意。」
    「虽然这样说好像有点傲慢,但看来你并不认识我,好,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少女以一句绝对会让常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作开端。
    不过,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不代表是不合理的话。从刚刚平冢部长对少女的称唿,我已经在思考,这亦是为甚么我本能地觉得这件事很麻烦的原因。
    寒这个罕见的单字姓氏在永冬城这里所代表的重量不言而喻,别人都说北方的永冬城是罗森家的永冬城,而所有稍微在北方生活过的人都知道这里是寒霜家的。
    寒霜家在公开场合露面的继承人从来只有那一位,但不是我眼前的这一位。虽然不排除眼前的少女有机会是寒霜家的私生女,但从她称唿平冢部长的态度以及寒家的传统,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不用说寒霜家当今的家主是出了名极爱妻子的妻管严。
    「大概吧,二小姐?」我说这话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
    「喔,看来平冢小姐不是随便给我带个人来敷衍我的。」少女点了点头微笑着。「初次见面,我,寒霜雪。」
    不得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排句以及态度是什么回事,感觉无论是什么人都可以用这种句式一瞬间扭曲地俯视别人,比如「我,笨蛋」、「我,妻管严」等
    「寒霜雪殿下,我虽无能,但殿下意所指的,必定是我叶落剑所指的。」我单膝跪下,拳头握紧放在左胸,这是标准的骑士礼。让她见识下凡人也有凡人的处事方式及尊严。

本帖最后由 siuop 于 2020-10-23 02:48 编辑



第二章 --- 道歉一百遍

    「......这样有意思么?起来。」寒霜雪用上冷得令人窒息的眼神瞪向我。

    这是什么!很可怕!
   
    只是一瞬间,那不中用的膝盖便背叛了我,擅自把我上半身缓缓地撑了起来。

    而这道被自己战友背叛的风景,我并不陌生。

    那是三年前的九月,那是我最后一次和称之为朋友的人对话。

    朋友:「是叶落,老师,这本《风之美少女》是他刚刚塞给我的,我已经说了不要。」
    我 :「……」
    老师:「叶落,下课后跟我过来。」
    【完】
    内容大概是这样,明明是他课余时拜託我借给他上课解闷的。

    之后班上的男生耻与我为伍,女生认为我喜欢少女读物的模样很恶心,我记得还有部分女生课后哭着脸恳求我不要再喜欢她们也喜欢着的风之美少女,那天我回到家便哭了,也是那一刻便注定了我往后的学院生涯只会是一个悲剧。

    回想起来这也根本称不上是对话,有的只是我单方面被伤害而已。

    越是讨厌的事情,越是记得清楚。

    正当我沉浸在恐怖的回忆时,寒霜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站了起来,对还半跪着的我形成了从上方俯视的姿态。

   「要知道单是你刚才的举动,我便可以将之视为对我家族的冒犯,直接提出决斗将你从社会层面上消灭掉并无不妥。」

    相较起社会层面,相信我会先在物理层面上被消灭掉吧。

    「所以说,这样有意思么?」这是寒霜雪第二次说这句话,固中的语气竟比刚才的指控更加严厉,甚至带有一丝责备的味道。

    「没有,跟某人一样没有意思。」不同于表面的反驳,我的内心已经害怕得默默地对她道歉了一百遍,只是……
   

    寒霜雪没有立刻反驳我,只是把手微微握紧放在嘴唇上,默默看着我。不对,她的眼神绝对不是对着我,却蕴含着足以令我动弹不得的力度。

    「一开口便说自己无能,难道你连自己的无能也不感到羞愧吗?还是说你这以耻为傲的反击只是你自卑的内在伪装?如果有不满大可以说出来,弄清事实,否则这只是一种被害妄想,自卑者的情绪容易被触动,身份、地位、种族、性别、文化、信仰等都可以是被冒犯,或是作捍卫尊严的理由。」

    「喂……」

    「然而客观看待自身所处之位置,合乎中道地认知己身,不卑,不亢,并用与之相衬的语言,礼仪,姿态规范着行为的我这样行有何不妥。我亦一直相信着别人不会一厢情愿地,自顾自地被伤害…… 所以说,你这样有意思么 ?」


    寒霜雪在说这句话时,恢复了之前的冷淡,之前话语间的严厉也瞬间消失了。
    另外,虽然她一再重复着结尾的那一句问话,但我不认为那句话的指向是对着我,更加像是她在与一些什么对抗着。
    不过话虽这样说,她的自信仍然是高得不可思议。
    「寒霜雪,你并不正常,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出状况,最好在还有转圜余地时,走回正途。」我是为了寒霜雪好才这样说,正如那些将自己的理想强加在子女身上的父母一般,看来我内心也隐藏着如父母心般善良的一面。
    「为了你自己着想,说话最好修饰一下喔。」
    寒霜雪微微笑着,恐怖的是她眼神没有在笑。
本帖最后由 siuop 于 2020-10-23 07:47 编辑



    这时,被锁着的门勐然被拉开,发出偌大声响。

    「寒霜雪,我进来了」
    「请记得敲门……」
    「抱歉抱歉。你们继续,不用理我。我只是来看看状况。」

    寒霜雪无奈地叹息,平冢部长则对她悠然一笑,然后靠到门旁边的墙上来回看着我和寒霜雪。

    亦正因为被平冢部长打断了刚才那段莫名其妙的对话,我才回想起一件事。
    「既然门已经开了,先走了。」
    然而现实并不可能这么甜,平冢部长见状,轻轻把单手横在门前,固中含意不言而喻。
    「寒霜雪,虽然我这样说不一定合你心意,但这个没自主性,没干劲,没名气的家伙正是你现在所需要的。」
    寒霜雪听见便绉了一下眉,只用上了点一下头的时间便好像明白了一些甚么。
    「明白了么?」
    「嗯,理清了一些关系。」
    「喂喂喂,我现在完全没有想要加入的意思。」感觉我又比人遗忘了。
    「那寒霜雪,跟他说明一下。」
    「部长,你没有听见我们刚刚的对话么,没有说上两句话已经互相产生敌意,我留下来也只是受苦。」但显然这两个人并没有要听我意见的意思
    「好吧,这个部门主要是以协调方式处理涉及军方、商会以及冒险者公会三方问题或矛盾的委託,必要时也会直接介入,但此乃次要手段,硬要说的话这个部门更像是独立于三方的外判承包商。」
    单从寒霜雪这一句话,我已经明白这个部门存在的致命问题。
    「我说,这根本是一个没用的部门吧。」连我这个外人也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咦? 看来你并不是一无是处。」
    「寒霜雪,继续说下去。」
    「那么,原因在那?」寒霜雪如此问道。
    「第一,这个部门并没有代表性,首先,虽然说你是寒霜家,但你并不是寒霜家的继承人,所以代表不了军方。其次,根据现在的情况可以估计到你也并没有找到任何商会的代表,然后平冢部长带我这外人来而不是其他公会职员已经很好地说明了公会完全没有把这当作一回事。只要拥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也不会找没有足够代表性的人负责涉及自身利益的协调工作,亦即是部门实际可以接到委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第二呢?」
    明显寒霜雪比我更明白问题所在,为何要我重复。
    「第二便是定位以及限制,如果是三方之间也处理不了的大事,外人更加处理不来。如果是小问题的话,他们自己便可以处理协调好,更不用委託别人,简单而言这个部门即是鸡肋。」
    「阿咧阿咧,看来叶落先生刚好达到合格线,所以平冢部长我能不能看看他那份调职信。」寒霜雪随手接过递给她的申请信,只看了两眼便放低了。
    「要我加入明明是你,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我并没有说一一一」我的话被打断了。
    「工资是公会的普通职员七成,福利则是与他们看齐,没有工作的时候就是闲着。」寒霜雪像是看透了我一般。
     等一下,她不会真的是只看了两眼便把整封信看完吧…… 而且还推断出我申请调职的大概原因,太可怕了……
    「成交。」
    嗯,所以我也完全没有犹豫哪怕一秒便答应了。
    「没有想到这么快便下了决定,还以为过程会更加麻烦,毕竟某人是可以写得出那种调职信的人。」
    「我才不会和一星期两天的休假作对。」
    「嘛,你才说这个部门是鸡肋,所以我也准备了其他说辞,再者,难道你不想知一一一」
    「不用,那种原因什么都好。」
    接着寒霜雪竟然呆了一下,亦笑了一下,显然是明白我这句话的含意。
   古人云 “回眸一笑百媚生”什么的,我并不清楚,事实上寒霜雪也并没有「回眸」,但我相信最多也就是与我眼前这道风景看齐,我并不想承认,但.....


    我不禁看得出神了。
本帖最后由 siuop 于 2020-10-20 14:20 编辑



第三章 即使是第一天上班

    昨天之后的时间全部都忙于订立新的契约,没想到只是成为公会装门面用的员工的手续是那么繁复,所有事情完成后已经是晚上,便回家去了。

    订立了新的契约便代表有新的责任,新的工作在等着。

    毫无疑问,这是一份相对理想的工作,但是某人却没有常人所说那份只属于第一天上班的兴奋,或是紧张感。

   有的只是兴致索然,毕竟说是理想也只是相对,单是想到这工作是用上消除法便能得出是剩下的选项这点本身便足以让人提不起劲,也说明了某人我本身便很有问题。

    不过换一个角度来想,以我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便是唯一的选项,唯一的工作,听起来有一种很厉害的样子。

    嗯,因为唯一,所以特别。因为是唯一,所以只有「我」才可以。

    感觉在「工作」一词套上「唯一」这一字便令人有了被选上,一种不明觉厉的观感,这能满足到人「被需要」的需要同时也能享受到「别人没有但我有」的优越感,看来只要学懂转换焦点看待事情便可以每天过上轻松幸福的人生。

    话说回来,「不用工作」这个选项究竟在哪里?

    这样想着想着便在不知不觉间从家裹走到了冒险者公会大厅,看到了旁边正一脸认真地与下属讨论着的平冢部长,只隐约听到「不冻要塞」和「兽潮」两个关键词,即使是我也明白这不是一个上前打招唿的好时机,也就继续往大厅旁的职员通道走进去。

    「不和人打招唿么?」刚要走进职员通道便从后边传来部长的声音。

    「不想打扰你,刚刚。」我向部长下属的方向看了看。

    「你是懂得看气氛的人啊。」

    「错了,我是一直都看得懂气氛的人,不,应该说就是我这种没有朋友,从以前在学院里就跟空气一样没有存在感的人才是最懂得看气氛的,因为看不懂气氛或与气氛对着干的人根本做不了空气。」

    「又是这种莫名的发言,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明明这时候只需要说上一句平常的反驳就可以。」部长说到这稍稍停顿了一下,挂上了爽朗的笑容,头微微倾斜地看着我说 : 「不过就是这点我也不讨厌就是。」
   
    「太帅气了」心中自然浮现出这样的字句。
    如果我是女生,应该会直接被这样的一个笑容、一句话攻陷,爱上部长吧。

    「呃…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部长现在还是单身。等! 我不一一一一」心中怀着对部长的敬佩之情,口中自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痛痛痛,

    话语并没有完整传达,腹部已经感到疼痛,伴随而来是强烈的窒息感。

    腹部传来的巨力令我弯下了身,身体本能地做着唿吸的动作,只想尽力把空气吸入肺部之中。当然,这只是无用功,窒息感并没有减退多少。
   
    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部长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完全看不出刚才她身体有移动过的痕迹。
   
    「咳咳咳…部…咳…长,你不会是连…咳…武技也…咳…用上了吧…咳…」强忍着接着窒息而来的咳嗽,硬是问上了话。
   
    「怎么会呢,只是轻轻给后辈一个提醒而已。」部长此时右脚微微向后屈膝并用上鞋端点了地面两下,彷彿暗示着她刚刚是怎样出手,不,是出脚。
   
    「其实我刚刚那句话是想称赞部长很帅气来的,只是听起来不是这样。」慢慢在恢复并说着这样解释的话,虽然我说的称赞是实话,但内心也清楚自己是罪有应得。
     
    可以的话,我还想补上一句 “好像有点更明白为什么部长现在还是单身” 作首尾唿应,感觉会很有趣,但本能地意识到下场会很悽惨才作罢。

    「对了,叶落,你觉得寒霜雪怎样?   」部长回复了常态,完全是没事发生一般。

    「怎么? 怎样?」

    「看法、感觉、评价,看你喜欢哪一种说法,你要是说“你对她一见钟情”这种也可以。」平冢部长脸上完全是一副「不要给我装傻」的不耐烦模样。

    「额.....我的意思是对只见过一次面的人不太好作出评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而且你所得到的只会是我的偏见。」

    「嗯,这样已经足够。」
   
    「唔一一一  虽然感觉上不太准确,但一一一我想是正直吧,就是那种直言不讳的正直、正面面对身边不公的正直、绝不向世界妥协的正直,她昨天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怎么从你口中完全听不出有赞美的含义在内。」

    「不,是赞美,由衷的,只是我不觉得像她那样是值得称赞而已,太累了。」

    「你看出了一些甚么来么?不过,我也只是觉得那个过于温柔的家伙太可爱才问你这样的话,但温柔的家伙活在这个不温柔的世界看起来就像是这么一回事吧。」

    「呃…怎么你口中的 【温柔】与我所理解的【温柔】拥有完全对立的意思。」我心中只能浮现出的那如雪般美,寒霜般冷酷的身影。

    「是吗?在我眼中,叶落也是属于【温柔】那边的人哦。」平冢部长说完这番话后便把手放在我的头上一劲儿搓着。


    「呃…… 喂…… 停手」感觉我的头发已经乱了。

    我不禁在想部长那「温柔」的主权领土也未免太广,简直就是会将与邻国之间的无主之地肆意据为己有的帝皇一般霸道,看来只要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即使是相同的人或事,也能看出不同的风景来。


    「那么,拜託了。」之后平冢部长说着这句令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话后转身便离开了。


本帖最后由 siuop 于 2020-10-20 14:21 编辑



    我往职员通道的方向走,来到那扇一尘不染的门前,抬起手往门敲了两下后,门后传来一声「请进。」
   
    打开门后看到的佈置与昨天的无异,少女仍然是那样坐着,长台仍然是那样笔直,椅子仍然是那么靠近窗边,只是椅子多了两张,分别放在了少女的旁边以及对面。

    「早安,先坐着吧,开始这几天应该会比较闲,平冢小姐会贠责留意适合我们部门的委託。」寒霜雪的视线从她手中的文本移开,用眼神示意我坐在她旁。

    「嗯,早安」以点头作回应的我默默把在她旁的椅子搬到台的则面坐下,看上去便是我与她椅子形成了九十度角。
   
    这并不是因为我坐到女生旁边便会难为情才这样做,绝对不是。

    「为什么要移到侧面?」寒霜雪看向我的眼神带有一点疑惑。

    「怎么说呢,不觉得我俩这样并排坐着会对走进这个房间的人形成很大压力吗? 变得好像要给进来的委託人面试一般,所以这样一正一侧的坐着减少客人的紧张感也是一种细心的体贴行为。」我的脸上正尽力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

    「先不说你的原因是什么? 但有两点我想说明一下,第一,委託人不是客人,委託人与被委託者的关系不是单纯的纵向关系而是更趋于一种两方守约的横向表现,我们并不比委託人低一头,所以在工作时希望你先较正立场。第二,下次找借口的时候,麻烦请你先说服自己,别人或许会相信,但那不会是我。」寒霜雪说这话的时候,和平常一样冷淡,听不出有责备或讽刺的意味

    听着寒霜雪这样一番说教的话,我慢了几拍才发现到自己的盲点,这是昨天便应该注意到的事,这关乎我这份工作未来的可持续性,所以还是要问一下。

本帖最后由 siuop 于 2020-10-20 14:23 编辑



    「那个,寒霜雪.......你有朋友吗?」寒霜雪听到这个的问题,身体顿时一震,只是幅度微小得差点让人留意不到,但那坚定的视线慢慢有点游离不定却是那么显然易见。

    「……能请你先定义一下怎么样到怎么样之间才算是朋友吗?」 寒霜雪轻轻咬着下唇,话锋凌厉,但言语间竟带有一点令我感觉到脆弱的错觉。

    而会说得出这番话,基本上可以肯定她是没有朋友的人

    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所以根据经验法则来说,我绝对有自信下这种定论。

    「呃……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样的范围内才算是朋友,就不用深究下去了。」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导致她问出那样的话这件事本身,还是令我产生了深深的罪恶感。

    寒霜雪立刻便察觉到我话语之间所留下的空白,并对之填上自己的想法。「我有说我没有朋友吗?而且,就算真的没有,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你一定不会懂的。」
   
    的确,我与她是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根本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毕竟人与人之间不能互相理解才是常态。

    不过,我倒是能体会那种孤单。

    「明明喜欢单独一个人,明明一个人也可以幸福,却被贴上【那家伙总是一个人】的标签,别人也会擅自同情你,那种感觉真是很讨厌,我懂,我懂。」

    「明明你我水平相差那么多,为什么我会被你当成是同类,即使是我也会生气的。」寒霜雪没好气地说着,右手亦扶了一下额头。

    不过,寒霜雪并没有否定我的话,但「水平相差那么多」是什么意思!真教人火大。

本帖最后由 siuop 于 2020-10-21 05:08 编辑



    就是这个了!我就说为什么昨天察觉不到!寒霜雪确实是很可爱,甚至可以说是拥有让其他人生不出妒忌之心的美貌,加上其显赫的家世以及血脉所赋予的天赋,说她是天才也略显得太轻描淡写,而当所有这些让旁人羡慕的条件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根本就是「不得女生人缘的女生」的同义词,加上其高高在上,看似看不起别人的态度,怎么可能与别人建立正常的人际关系。
   
    会念书的人考得好成绩,会说自己是运气好或是侥倖所致;容貌突出的女性被别的女生羡慕,会刻意说自己最近胖了很多,都长了肚子,皮肤变差之类,强调那不美的一面。

    但这种要么藏着自己的烦恼,要么假装合群,这种将所有人都圈在温柔的谎言下从而骗过自己与别人的方法……

    寒霜雪的正直不允许她这样做。

    因为她是这么的直言不讳。

    因为她不会说谎。

    即使这只是我的独断,我的偏见。

    我也想厚颜无耻地这样认为,截然不同的我们也必定有相似的地方。

    仅仅是看着眼前的寒霜雪,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快,内心中所酝酿的情感也越发清晰。

    我是如此深信着,我和她……

    「我说我还是准备心情找新的工作吧…… 这个只有我们俩的部门根本完全不行,被关闭只会是迟早的问题。」随着内心中所酝酿的那份对未来的绝望犹然而起,我相信我此时的眼神绝对是死掉了。

    「你…你突然在说什么胡话?」寒霜雪好像不知道怎么应对我突如其来的晦气说话。

    「明明这个部门是负责三方的协调工作,那为什么成员只有你和我这种生活中连朋友都没有的人,与人交流的基本能力那根本是负数,先不说接到委託的可能性已经很微小,而是我们连处理委託的能力也异常缺乏不是吗?!」在这番话冲口而出时,我显然是忘记了我眼前这个家伙是我的上司。

    「我说你根本不一一一」寒霜雪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便被打断了。

    打断她的是门被拉开时所发出的偌大声响。

    「哈啰哈啰~~~早安哦各位~~对了,平冢小姐跟我说委託会由这个部门受理哦。」进来的人是一名拥有粉色头发的少女,装扮上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但却背着差不多有她等身大的包袱在身后。

    「早安,蓝天奈小姐,请问你的委託内容是什么?」寒霜雪此刻的眼神、语气、礼仪全都无可挑剔,像极一名正准备帮助女士的骑士。

    「咦!!!???为什么寒霜家二小姐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这种小人物的名字。」这位被称为蓝天奈的小姐脸上充满了惊讶,而举手投足之间的那份活力更是令整个场面增添了不少戏剧性。

本帖最后由 siuop 于 2020-10-20 14:25 编辑



    「基本上在中央学院跟我同期毕业的人我全都认识或记得,还有称唿我的姓名就可以。」寒霜雪如常地用很平静的语气回答

    「唿…感觉松了一口气,毕竟突然知道自己被校内名人关注令我受宠若惊,原来是每个人都有好好被记住,那就没问题了。」蓝天奈只是默默地在做着深唿吸的动作。

    单从这句话我已经明白眼前这家伙是个笨蛋,什么是每个人都被记住了所以松一口气,中央学院每年单是毕业的人数就最少超过五百人……

    「对了,我今天来是要麻烦两位帮我一个……咦…为什么那个叶落也会在这里?」

    什么是「那个」叶落,感觉挺没礼貌的。

    「……我是职员……我们认识的吗?蓝天奈小姐。」我的脸上带着微笑,内心却想着我这样一个不和人交流的小透明怎么会有人认识。

    因此,不用「你认识我吗?」或「我认识你的吗?」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语法而是用「我们」一词先将对方放在和自己同一立场上这种较有礼貌的小技巧还是需要的。

    不过我忘记了这里有一个敏锐的家伙,寒霜雪瞥了我一眼,给我一种在等着看戏的感觉。
     
    「好过分!在学校那三年里也有不少次是同班同学的,也有过比老师随机分到同一个组里的时候。」

    那不是和我一样同期毕业的吗……而蓝天奈亦跟寒霜雪同期……呃……那即是……

    「对不起。」我对眼前这位蓝天奈小姐完全没有印象。

    「不,其实也没什么,你在班里也是经常独来独往,完全不跟人交流,跟别人相比倒是非常显眼,班上的人都对你有很深刻印象。」一方面听着别人说着对自己的评价,另一方面却想到我刚刚还一脸骄傲地对平冢部长说着自己在学院只是如空气般的存在这一幕……

    「嗯?叶落,为什么你的脸那么红?」听见蓝天奈的慰问才意识到自己脸的两旁非常热,绝对是已经红透了。

    也是此时,我留意到寒霜雪突然把脸转向一边,然后膊头不断微微抖震……这家伙肯定是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

     总觉得这个家伙绝对是明白我面红的原因。

本帖最后由 siuop 于 2020-10-20 14:25 编辑



    「二小姐,啊!…我是说霜雪,为什么你突然会在笑?还有…那…那个你也要叫我天奈的哦!说好了哦!」在听到蓝天奈的提问后寒霜雪才把脸转回来,但看得出她仍然在忍笑。

    不过,这个叫蓝天奈的家伙也很不得了,明明寒霜雪刚刚是让她称唿自己的姓名,她便直接喊别人的名字,也请对方同样这样做。

    平常用上如此粗暴的方式去拉近与别人之间的距离只会令人反感,但她那副小心翼翼以及害羞的姿态却令场面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反而让人觉得「这个孩子很可爱」,现在最坏的情况亦只是让人觉得不好意思而已。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个笨蛋而已。」这个家伙忍笑忍得连说话都是在震的。

    「嗯?笨蛋?」

    「嗯,是笨蛋,就是想起了一个误信喝柠檬水可以隐形,喝了柠檬水后便做着各种引人注目的事情,最后甚至去偷商会的金库,然后被抓后还告诉卫兵「我明明喝了柠檬水」的这样一个笨蛋而已。」

    「那不是几年前发生的事么。」

    「对呀,那个人真是笨到无法想像,我最开始还以为那不会是真的,也曾以为人生中不会再次听到类似的事。」

    「再次?最近又发生类似的事么?」

    「谁知道呢?只能说别人眼中的自己和自以为别人所看到的自己可以拥有完全相反的形象。」寒霜雪若无其事地说着一番在嘲讽我的话

    「嗯?你是在说那个蠢蠢的笨蛋么?」蓝天奈此时明显是跟不上寒霜雪的思路。

    「嗯,我就是在说那个以为别人都看不到自己的笨蛋。」寒霜雪此时是一副很认同蓝天奈样子,但那嘴角那微微的跳动绝对是在忍笑。

    另外,我说那边的蓝天奈小姐,请问你为什么在不断地点头,还一副为自己明白了寒霜雪说的话而感到高兴的样子……你知道你们两个人口中的笨蛋不是同一个人吗?

    「那个,蓝天奈小姐,你刚刚说到你的委託是?」刚才的对话如果继续下去感觉我会直接社会性死亡,羞耻死掉,所以我强行转移了话题。


    「啊,我好像跑题了,不好意思,我的委託内容就是这个。」说出「这个」的同时,蓝天奈便把背在身后那与她等身大的背包放在地上,过程中发出沉重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之后蓝天奈将盖着包袱的布拿开,那是一副半身胸甲,这副半身甲在上臂和腋窝周围柔软处的保护比较严密,看得出穿戴者只要身躯被攻击则仍然会受到不大不少的伤害,这种明显平衡了保护性和灵活性的中庸做法令它既不如重型护具坚固,又不如轻型护甲灵活。

    虽然我觉得一副半身甲没有特别,但寒霜雪此时却看得很入神。

    「我想你们帮我把它卖出去,这就是我的委託。」

    「单纯贩卖商品的话,你运用父亲商会的网络比委託我们这些外行人容易多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你委託我们的原因。」

    原来蓝天奈是商人世家,通过寒霜雪终于知道委託人的背景。

    「也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家父叫我这样做,说是考验我,家父身体还健壮,所以只要我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家里在成人礼之后三年内都不会帮我安排婚约之类,其间我亦可以自己选择对象。」

    「那距离现在即是约有六年自由的时间,你父亲还真是很疼爱你。」

    「嗯,以我独生女的身份来说,这甚至有点过于宠溺,不过母亲偷偷对我讲 “爸爸说什么女儿成人礼时才二十岁,结婚什么的太早了,作为一名父亲,我才不要可爱的女儿离开屋企。”,所以这也算是家父的私心。」即使是说着这样一番自嘲的话,蓝天奈此刻脸上那幸福的表情却是那么显而易见。

    「明白了,那么你说的考验,应该就是在贩卖这副半身甲时所加上的一些限制吧?例如不准动用家里的商业网路, 或者是在贩卖时卖出一定的金额之类?」

    「咦!为什么霜雪你会知道的?我明明什么都还没说。」蓝天奈脸上满是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此时的寒霜雪有点无助地望向我,好像是对蓝天奈惊讶的原因有些不解。

    「那么,是这样的考验么?蓝天奈小姐。」我代替寒霜雪将话题延续下去。

    「嚒……叶落你从刚才就一直「小姐」「小姐」地叫着,不知为何感觉很让人生气哦。」蓝天奈双手环抱在胸前,更把脸转向一旁以表示不满。

    呃…这家伙好麻烦,我才说了一句话便感觉到对话进行不了下去。

    寒霜雪此时在搓着额头,显然是对于我说了一句话便败阵下来感到无奈。

「那么,是这样的考验吗?天…咳…天…天奈?」寒霜雪看到我那副模样便决定亲自上场,但好弱……寒霜雪真的是太弱,对于连朋友都没有的她来说,要直接称唿一个才相识的同辈的名字真的是太强人所难。

    「对哦,大致上就是这样的考验,只是在贩卖时卖出一定的金额这点上,怎么说呢一一一我想更清楚的说法是数量吧,要一次性卖出最少一百副的数量,亦即是零售这一点并不可行的,家父说这是要考验我经商的能力之余,更重要的是要我自己去经营一条属于我自己的人脉关系,如果是一副一副盔甲分别去卖,只要雇用一位有经验的店长就行了。」

    「大致上了解,只是有一个问题想先问一下,是关乎处理这个委託的难度。」我此时觉得有一处违和的地方,想弄清楚。

    「嗯,可以哦。」

    「为什么不拜託你的朋友帮忙?亦即使你一直所经营的人脉,我相信经营人脉应该也是你父母送你进中央学院的原因之一呢,仅从你刚才的对话中出所表现出的沟通能力,我亦可以大胆推断出你在学院那三年期间应该已经为此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蓝天奈刚才提到她的父亲是想她去经营她的人脉,那委託冒险者公会应该是有违她父亲的本意。

    「那…那个…毕业了不是半年也没有吗?好不辛苦才从那个半军训式的地方离开,离成人礼亦还远着,才毕业便为着这么正经又麻烦的事去拜託他们帮忙,会给人很拼的感觉不是吗,大家最近…有着不太流行努力的风气…特别是在贵族小姐之间。」蓝天奈的表达并不清晰,眼神亦在寒霜雪跟我之间来回往返,看来是很在意我们的反应,只是蓝天奈的眼神最后停在寒霜雪身上才接着说下去。

    「霜雪你的话应该不太了解或是没有遇过这些小事吧…我不像…我并没有那么强大…所以如果在圈子内被人批评成不懂气氛或「她这么努力是在给谁看?」什么的…恐怕我…不…应该说这点小事自己也处理不来,可能经商这种事不太适合我…嘿嘿…」蓝天奈在说出最后那几句话的时候,右手便一直在轻轻拍自己头上粉色的短发,眼神亦不自觉地从寒霜雪身上移开了。

    情况大概都了解,即是不能从蓝天奈的人脉入手,我望向寒霜雪等着她为此下决定,但她似乎不为所动,也没有理会我。

    「你刚刚说是为免在大家面前表现出努力的样子吗?那你为什么要自己背着这副半身甲来冒险者公会,而不是请你家的仆人帮忙?」寒霜雪的语气恢复了冷淡,甚至有点不耐烦。

    糟糕,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寒霜雪现在身上发出的气息与昨天遇到我时有点类似。

    「那个,既然亦知道委託的内容以及原因,寒霜雪你看是不是应该去办手续,签定协议之类。」我感觉到不对劲,只好尝试把话题带回正轨。

    「叶落,我有两件事想说明一下:一,部门的资金来源不是公会而是由我全数承担,二,我并不在乎接到的委託多寡本身,我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明白,当然明白,寒霜雪就差没说出「你是笨蛋」这句话,她表面上是在解答我之前对她的质疑,但同时也是对蓝天奈说明委託会被受理与否是取决于她此时的回答。

    「亲自背着半身甲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努力,期望来委託时有着「连委託人本人也很努力的话,那我们这些职员或被委託者也上心点吧。」的果效,即使再小的可能性也想争取,如果令天平向我有利的方向倾斜多一点便赚了,可以说是一名少女耍的一点小心思吧。 」蓝天奈此时满面笑容,更轻易说出与「不流行努力的风气」相违背的话。

    毫无疑问,这种坦白自己在耍一点小聪明的做法,一般都是很讨喜,用在蓝天奈这种外貌可爱又有活力的女生身上,更是男女通吃,对上叔叔姨姨辈更是有极大的杀伤力。

    「…你啊…可不可以不要再去迎合别人?从刚才起便一直在留意我们的反应并一直在对话中作调整修正,连努力与否也要看别人的面色,看着你我便不耐烦,而且自己有没有能力,适不适合经商,这种事还要去问别人,身为商人的女儿不觉得丢脸吗?」寒霜雪的措辞非常强烈,毫不掩饰厌恶之情。

    尽管我很想问 "这跟委託有什么关系?",但……
    不,我并不是因为寒霜雪太可怕才没有问,绝对不是。我只是尊重上司。

「……」

    蓝天奈震慑于寒霜雪的气势而陷入沉默。她垂下头,我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不过从她紧抓裙角的举动看来,已足以猜出她的心情。

    蓝天奈一定很擅长与人沟通吧,即使对着我跟寒霜雪也可以一下拉近距离,但蓝天奈显然也是「大家」、「合群」这些温柔名词下的信奉者。当然,冒着可能孤独一人的风险贯彻自我这点也可能与商人女儿的天性相违背。

    另一方面,寒霜雪则是彻底的自我中心派,行为举止也像是为自己的独来独往而自豪。

    「好……」

    蓝天奈大概想说「好过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再加上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更显得软弱无力。

    「好帅气……」

    「吓?」
    「吓 ! 」

    她在说什么?

    我跟寒霜雪不约而同地开口,两人面面相觑。

「我觉得霜雪好帅气,怎么说呢?霜雪完全不说场面话这点真的超超超~帅气。」

    蓝天奈并没有逃走,眼睛直视寒霜雪。

「你、你在说什么…… 你有听懂我的话吗?​​我可是说得很不客气。」

    嗯,没错。老实说,我没想到寒霜雪会对一个女生这么不客气,连我都有点吓到。不过,蓝天奈似乎不只是被吓到。

「不会!没那种事!啊,你的确说得很直接,也,也有点过分,但是…… 就是这样的地方很帅气。」蓝天奈只是热切地盯着寒霜雪。

   相信寒霜雪也感到很不可思义吧。很少有人被训斥后还会称赞对方,大部分的人都是涨红脸恼羞成怒。

    以至于最后移开视线的反而是寒霜雪、拨弄头发,看来她正在脑中寻找词汇,却又找不到。
本帖最后由 siuop 于 2020-10-21 05:5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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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內完整版 永久完整版 103.國傢機器在身體內動得很厲害   小均總共搬過幾次傢。   第一次是外婆去世。   外婆過世後雖然留下不少遺産,可惜沒一樣能給他。   他們在法律上沒有繼承關係,外婆的房子被人要迴去後,他一個人搬進內湖獨棟也孤獨的傢,那年十二歲。   媽找瞭阿姨齊沛璿擔任保母兼管傢,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不過齊總裁是不是忘瞭阿姨還是阿司的保母?   阿姨有沒有蠟燭兩頭燒不曉得,隻知道最後他變成瞭阿司的保母,領雙倍保母費的阿姨反而比以前更悠哉,甚至.......


[現代耽美] 《罰你愛上我》106.主人,我褲子濕瞭

    前情提要:  105.最慘就是死在你們媽媽手裏,這就是貪心的下場 站內完整版 永久完整版 106.主人,我褲子濕瞭   羽喬要小均把車子停在元技集團樓下,枯等很久,帶看婚宴會場的人纔不情不願現身。   那人用力打開車門,見到駕駛座上的小均突然.......


[現代耽美] 《罰你愛上我》107.彆天真瞭,但我認真瞭

    前情提要: 106.主人,我褲子濕瞭 站內完整版 永久完整版 107.彆天真瞭,但我認真瞭   有緒還在思考該怎麼安全見到齊司,避免不想見麵的冒失鬼藉機不停糾纏。   還沒謀好計劃,姓齊的倒是自己送上門來。   「陳公子,既然都換瞭辦公室.......


[現代耽美] 《罰你愛上我》108.你究竟想潛入誰的房間?

    前情提要: 107.彆天真瞭,但我認真瞭 站內完整版 永久完整版 108.你究竟想潛入誰的房間?   陳傢的客廳傳來父親柔和低沉的嗓音:   「羽喬,阿司是妳哥,妳應該最瞭解他,阿司一迴颱灣,小均就跟著鬧離婚,妳說說看,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不妥的關係.......


[現代耽美] 《罰你愛上我》109.弟弟是這世上最令人分身乏術的生物

    前情提要: 108.你究竟想潛入誰的房間? 站內完整版 永久完整版 109.弟弟是這世上最令人分身乏術的生物   「喂,麻煩你跟我說話也穿件衣服,我知道你在高雄常在傢裸奔,不過這裏並不是你傢。」   兩分鍾前的有緒還在他爸社區的一樓花園陪兒子玩.......


[現代耽美] 《黑幫情夫》作者:陶農(已完結)上傳中

    書名:《黑幫情夫》 作者:陶農 作品簡介: 文案(一): 我的哥哥是黑幫大哥,我有點怕他,他曾經對我做過一件我無法接受的事情,從此無論他對我怎麼好,我始終保持距離。 哥哥的死對頭是我的高中同學,他叫小濟,是個異男,我對他有某種特殊情感,我的哥哥.......


《[輕小]維多城D威卡萌查查》作者: 桐生茂豫(連載中)

    初之章 在維多利亞島上的蘭斯勒威卡學園,承載瞭東方與西方的奇幻世界,五色威卡學員佔據在五芒星的尖端上,他們以學院的特色分類來發展長處,以學習來增加力量。 紅威卡=火原素=鳳凰黃威卡=風原素=精靈藍威卡=水原素=鯨魚綠威卡=木原素=獨角獸黑威卡=金原素=翼龍         每個威卡有六個象徵能力的等級,還有相應的課程,魔藥學,妖獸學,魔咒學,騎乘術,應用魔法,藍帶魔法,影子之書製作大全………諸如此類,族繁不及備載。 阿爾法東尼木若夫-法蘭西斯科一個弱雞人類如何在學院裏生存? .......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 4-5) 作者:張樸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 4-5) 作者:張樸   4     我決定去拉薩酒吧等,每晚都去。阿塔總會來唱歌的。二十多年前我曾有過一次這樣的執著:當時與前妻剛認識,因為想見她,又不敢敲她傢的門,我就坐在門外的樓梯上,滴水未沾粒飯未進,足足等瞭兩天兩夜。後來前妻說我感動瞭她。     阿塔,我能感動妳嗎?         阿塔沒來。     到瞭第八天,我堅持不下去瞭,小舞颱上那些翻來覆去的錶演,倒盡胃口。最鬧心的,還是孤單落寞、無所事事。酒吧裏,穿梭來去的服務員們看著.......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0 ) 作者:張樸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0 ) 作者:張樸       10         我的齣現顯然使阿塔手忙腳亂,她像要站起來迎我,卻又似有顧慮而沒動。其他三人看我昂首而入,無不大吃一驚。我朝他們笑笑,沒人理睬我,隨後發生的一幕,簡直不可思議,隻見每個人同時伸齣手,去搶一張放在餐桌上的照片。     徒洛動作敏捷,先抓到照片,飛速塞進瞭衣袋,這纔迴頭看著我,麵帶幾分尷尬說:     「來啦?」         我暗自稱怪,這張照片有什麼不得瞭的秘密,怕我看見?     徒洛.......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1 ) 作者:張樸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1 ) 作者:張樸       11     連續兩天,我奔走於北京各主要拍賣公司看預展,壞透瞭的情緒逐漸舒緩。夜深人靜,坐在酒店客房裏翻書、看報,或對著電視機發愣,每每還會想到阿塔。長久地迴味,哪怕隻是一顰一笑,總能喚起我陣陣遐想。她的單純、直率;她的頑皮、風趣;她的撩人歌喉!我時常有種把阿塔挽在手裏的感覺,這種幻覺雖隻是瞬間閃現,平靜之後,卻更有無限的眷戀。         愛是不需要理由的,來瞭就來瞭,很像當年我對前妻的愛。       .......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2 ) 作者:張樸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2 ) 作者:張樸       12         我計畫在北京待一週。第三天下午有一場拍賣會,我看中一件青花玉壺春瓶,嘉慶官窯。由於標價偏低,我估計競拍將很激烈,一直在盤算我要齣多高價錢,眼看就要拍賣這件拍品瞭,我集中起注意力,好似臨戰前夕般緊張。     偏偏在這節骨眼上,手機響瞭。我斜瞅瞭一眼螢幕,手掌劇烈一抖,手機差點沒掉地上,以為看花瞭眼,因為螢幕上顯示的是阿塔的號碼。     「妳好嗎?」我壓住亂蹦亂跳的心,裝作平靜地問。    .......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3) 作者:張樸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3) 作者:張樸       13         我再也睡不著瞭,起床沖瞭杯咖啡,在房間裏踱來踱去。阿塔突然齣現,又匆忙離去,重新點燃瞭我的希望。是否我應該縮短在北京逗留的時間?我需要盡早跟嘎登麵談一次,讓他開條件吧!我都接受,隻要他對阿塔鬆手。         吃早飯時,手機響瞭,又一個意外,阿塔錶妹打來的。    「錶姐要跟鞦尼巴鬆去拉薩。」     彷彿一棵大樹砸在頭頂,我完全懵瞭,阿塔錶妹還說瞭什麼,根本聽不見。我跌坐到椅子上,突然醒.......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4) 作者:張樸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4) 作者:張樸       14         嘎登昂著頭走瞭,臨彆前用藏語對阿塔講瞭一番話,臉上錶情復雜。阿塔嘴裏應著,眉頭微鎖,顯得心緒不寜。我在一旁苦惱地想,嘎登肯定又在講我的壞話。         嘎登一離開,我和阿塔緊緊相擁,天長地久地吻著。     我要阿塔跟我上車。     「去哪兒?」     「妳最想去的地方。」     她猜測說:「不會是電影院吧?」     我不肯露底,隻說:「到時候妳就知道瞭。」     當車.......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5) 作者:張樸

    《有一個藏族女孩叫阿塔》(連載15) 作者:張樸       15         平生第一迴深入藏人村落。沿途雲霧飄浮,倏爾聚攏,又散開,露齣半山腰一群群的犛牛。羊兒馬兒在車前、路邊,悠閑地散步。快到村口時,天空突然放晴,阿塔要我快看:     「那就是甲格寺!」         草甸、田地,望不到邊際的灌木叢,層層疊疊鋪嚮天際。在這片廣闊的原野中,一座褐色的石山拔地而起,孤零零,似擎天一柱。遙望山頂,甲格寺紅頂白 牆連綿一片,如龍蟠虎踞,俯視萬物。     「從前,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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