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口碑高分劇《江照黎明》大結局瞭。
女主角李曉楠作為被丈夫吸血、傢暴、背叛、謀殺的N苦女青年,終於在自己的努力下重見黎明。
相比結果更讓人“爽”的是女主全程智商在綫。
在洞察枕邊人非良人後,她看似隱忍實在反擊。
哪怕周圍的人都誇她的丈夫是“二十四孝”,哪怕周圍人都在勸她知足。
觀眾在上帝視角為她的每一次遇險提心吊膽,她在自己的故事中步步為營,終脫泥沼。
正如劇中的那段對話——
“你說雲層那麼厚,我們能看到日齣嗎?”
“那當然,它可是太陽啊。”
李曉楠的故事,讓人很難不想到《肖申剋的救贖》中的主角安迪。
兩個人都在境遇中掙紮,卻沒有沉淪放任,而是自己嚮自己伸齣援手。
年輕有為,卻鋃鐺入獄
1948年,美國某州發生瞭轟動一時的謀殺案:
一個交友廣泛的名媛和一名當地的運動健將被發現暴斃於床上。
凶手被疑是波特蘭一傢大銀行的信托部副總裁、名媛的丈夫安迪。
案件很快開庭,許多看客蜂擁法庭,想知道這樁緋色案件的內幕。
庭審現場,檢察官錶示安迪早就知道妻子和彆人有苟且,他不是激情殺人。
行凶時,安迪不僅打完瞭手槍裏的六顆子彈,還換彈夾補瞭兩槍,性質惡劣;與此同時,便利店店員的證詞和酒瓶、車轍等痕跡形成瞭完整證據鏈,安迪有罪成瞭“闆上釘釘”。
盡管安迪為自己做瞭無罪辯護,但沒有人相信他。
最終,他因謀殺罪被判無期徒刑。
故事的講述人瑞德曾這樣描述他:“他戴瞭一副金邊眼睛,指甲永遠修剪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這似乎正好總結瞭安迪這個人的特色。”
與其他罪犯不同,安迪很少跟彆人交流,更不參與其他囚犯的活動。
很久之後,他突然問瑞德能不能幫自己弄一把長得像鶴嘴鋤一樣的錘子,因為他喜歡石頭,想做雕塑。
時間一天天過去,安迪的痛苦纔剛剛開始。
身在泥沼,仍不忘仰望天空
在監獄裏,有這樣一群以侵犯他人為樂趣的犯人,肖申剋的人們稱呼他們為“姊妹”。
他們群體齣動,將“獵物”圍睏在獄警看不見的地方,輪流施暴。
過來人說,對付這群“姊妹”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一開始就認瞭,一個是力拼後不敵。
為瞭不被侮辱,安迪曾數次跟他們打架、被關禁閉。
直到有一天,安迪被三個人聯手製服、輪流強暴。
遭受重創的他麵對施暴者的進一步要求,沒有低頭服軟:你可以把刀子插進我的腦袋,但同時我會把你想塞進我嘴裏的任何東西咬掉。
隨後的幾年裏,安迪總是因為類似的事情受傷,斷過兩根手指、麵頰骨被打裂。
但他仍然保持著慣有的微笑和整潔的雙手,仿佛自己還在銀行上班那樣。
瑞德以為,安迪的這一舉動意味著他已經接受瞭牢獄生活,開始學會生存和體諒,放自己一條生路。
但事實上,安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瞭在泥沼一般的牢獄中堅守心智,避免淪為連自己都討厭的人。
堅持不一定有用,但放棄一定無用
為感謝瑞德的善意,安迪把兩塊經過仔細打磨的石英送給瑞德,這對精美堪比袖口的石頭讓瑞德對他的毅力肅然起敬,兩個人成瞭還不錯的朋友。
沒過多久,他們被安排至戶外工作。
在那裏,安迪遇到瞭不想為遺産交稅的獄警哈力。
安迪利用自己的金融知識,教給哈力將遺産轉贈配偶的避稅方法。
他贏得瞭啤酒,也贏得瞭許多人的信任。
瑞德在自己的筆記裏寫道:
“安迪不像我,也不像我入獄後見過的任何人。他把美金夾帶進瞭監獄,同時似乎夾帶瞭其他東西——或許是對自己的價值深信不疑,或堅信自己最終會獲得勝利....他有一種發自內在的光。”
不久,很多人都知道肖申剋住著一個理財高手。
安迪不僅為警衛辦理信托基金、教他們如何炒股,還將避稅技巧傳授給典獄長,為獄卒辦理退稅。
他憑藉自己的努力贏得瞭所有人的善意對待。
與此同時,他被迫為每一位典獄長提供洗黑錢的金融服務。
得知真相,沉淪還是爆發
1962年,一個名叫湯米的小偷被捕入獄。
兩人相處時,安迪無意中拼湊齣瞭謀殺案的真相:
一個名叫艾烏·布拉契的囚犯曾在十五年前闖進高爾夫球手格林·昆丁的傢,在和對方起爭執後槍殺瞭昆丁和“彆人的老婆”。
布拉契洋洋得意地炫耀,“有人在替我坐監獄。”
聽完這些後,安迪迅速嚮當時的典獄長諾頓求助,而諾頓卻以關禁閉的方式“懲罰”安迪講真話。
為瞭重獲自由,安迪不斷地提齣請求,並允諾諾頓不會把對方洗錢的事情供齣來。
然而他獲得的不是公平,而是更慘烈的打壓和威脅。
在得知真相後的四年時間裏,安迪雖沒有和其他囚犯一樣絕望,但變得沉默、自省,經常若有所思。
安迪告訴瑞德,如果未來的某天能齣獄,他想娶一個一年到頭都有陽光的地方,比如齊華坦尼荷。他暢想自己會在那裏經營一傢小旅館,陪著前來度蜜月的客人齣海打漁。
“懷抱著最好的希望,但預做最壞的打算。”當時的瑞德並不知道安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後麵發生的一切顛覆瞭他的想象。
爬過500米的汙穢,他獲得瞭最乾淨的自由
1975年的一天,安迪不見瞭。
原來,學過地質學的安迪在被關進第五牢房後,發現牢房的牆壁潮濕、鬆軟,寫幾個字就能掉下一大塊泥土。
讓安迪能夠一直順利的不僅有運氣,還有他為獄警、典獄長提供幫助,各種運籌帷幄。
最難得的是,哪怕有被發現、被安排室友甚至換牢房的風險,安迪始終保持冷靜,他並沒有被監獄養成的“奴性”馴服。
在那條長達500米、狹窄的下水道裏,安迪忍著糞便的惡臭和老鼠的挑釁匍匐前進。
經過所有汙穢,他最終獲得瞭自由。
1977年,瑞德在入獄三十八年來第一次獲得假釋。
監獄外天翻地覆的變化讓他非常不適應。
他不僅要麵對年輕上司的白眼和嘲諷;還要調整自己被監獄養成的係列習慣,這樣的日子並不比服刑時更好過。
於是,他想到瞭自己和安迪曾經的對話,並輾轉幾個地方找到瞭安迪為自己留下的信件和旅費。
三十八年來,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違反假釋條例,前往那個叫齊華坦尼荷的地方,和他的朋友安迪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一個灰暗的開始,一個重見黎明的結局。
猶如這世上的不少事一樣,肖申剋是一個泯滅人性的場所。
身處其中的人不被肯定,內心充滿絕望。
它將典獄長、獄警這一人群的邪惡麵藏在法律背後;
又將安迪這樣的無辜人放在桎梏之下。
然而幸運的是,安迪沒有被監獄同化,沒有因深處睏境而迷茫;
他始終保持冷靜和抽離,站在客觀的角度審時度勢。
如果是理性讓他可以在得失之間求取平衡,那麼支撐他走到最後的,也許就是“我值得新生”的信仰。
哪怕沒有上帝視角,哪怕處境不利,請不要放棄自我救贖,而這恰恰是行走於世,我們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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