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母親說要去幫她買假發。那時化療第一個療程剛結束 母親的頭發一撮撮、一把把地開始脫落 三少四壯集－生死發膚 - 趣味新聞網
發表日期 2014-10-24T04:09:46+08:00
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我跟母親說要去幫她買假發。那時化療第一個療程剛結束，母親的頭發一撮撮、一把把地開始脫落，傢裏俯拾皆是。母親的發質粗而捲，不是柔細如絲的那種，所以份量看起來格外驚心。她的左肩上有一塊突起，那是為瞭化療而 .....
我跟母親說要去幫她買假發。
那時化療第一個療程剛結束，母親的頭發一撮撮、一把把地開始脫落，傢裏俯拾皆是。母親的發質粗而捲，不是柔細如絲的那種，所以份量看起來格外驚心。
她的左肩上有一塊突起，那是為瞭化療而放置的人工血管。從那裏打進去被護士暱稱為「小紅莓」的暗紅化學液體，以毒攻毒的慘烈廝殺開始在母親的體內展開。隻因看不到節節敗退的殘破細胞，隻看得到肉身錶層的掉發，卑微的希望纔得以茍延殘喘。
決定是否要化療前，醫生對母親說，叫你兒子來一趟。
醫生選擇將情形對我，而不是母親或父親解釋，老實說我當時就有瞭很不好的預感。醫生的意思，母親當時還不到七十，也許不該放棄化療，要我考慮看看。沒法在醫生的辦公室裏就做決定，還是把話重覆給母親。傢裏的大事總是她在決定的，不是嗎？
之前在和信醫院，那位腫瘤科女醫師竟然在拒絕治療之後，直接就說已經沒救瞭啦可以準備準備瞭，完全不管母親就躺在布簾之後聽得一清二楚。離開醫院前，母親走到服務處櫃台丟下一句：你們醫院何不註明「隻收初期癌癥病患」？
母親說，那就化療吧。
迎戰的緊綳氣氛讓我忘瞭她當時可能經曆的恐懼。有醫生朋友事後告訴我，有時明知可能無效，但他們還是會給病人一個治療進行中的希望。在死亡的輪盤還沒停止轉動前，多數人都不願放棄賭上最後一把。
我問母親想要什麼式樣的假發？她隻說，不要是真人的頭發就好，來路不明的真發會讓她害怕。
那年頭還沒有網路搜尋，並不知要上哪兒纔有假發專賣店，隻好滿街無頭蒼蠅似地亂問。豈料，最後竟然在忠孝東路上，一棟經常走過卻從沒多瞧過一眼的舊亂商城裏，發現瞭假發店的大本營。挑瞭兩頂跟母親平常發型相似的，她很滿意。起初精神尚佳時她還會說，假發很方便呢，以後病好也可以戴。假發問題解決瞭，但更費周章的是固定發型的人頭模座，最後是在一間舊式傢庭美容院纔看到那種保麗龍製品，央求半天總算纔肯賣我。
要不是掉發，我還不會發現一直都染發的母親，其實早已滿頭全白瞭。我安慰母親說，新發很快會再生的。三個月後，當那軟絨如胎毛的新發如一片薄薄白雪覆蓋，化療已證實完全無效瞭。我迴想起尋發的過程，無助的我一如尋廟的朝拜者，竟妄想著一頂能讓母親不顯病容的假發，就能欺瞞過死神的巡邏。
我跟母親說，我來幫妳洗頭吧！
那時母親已經很虛弱瞭，我一手托住她的頭，一手小心地為那一片後來再也沒機會多長幾吋的細發抹上洗發乳，輕輕地搓摩，用海棉吸瞭水慢慢澆淋。母親馴順地不發一語，那一刻她成為瞭我的嬰孩。我隱隱知道，距離我們道彆的時候已經不遠瞭。
洗好頭為母親拭乾時，她隻說瞭一句，嗯，洗個頭舒服多瞭。
母親入棺時我幫她戴上瞭其中一頂假發，另一頂就被我收著。告彆式後我哥嫌棄地瞄著那個保麗龍人頭說，丟瞭吧，看起來怪恐怖的。自己的母親有啥恐怖的？我心想，反讓我決定要繼續保存。
對於始終不在病榻前的他來說，也許隻不過是件怪異的遺物，但對我，那卻是母親最後的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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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故事、專業認證，因餿油事件變成一張廢紙，食安卻成瞭一張全民彩券，蘇丹紅、塑化劑等化學名詞正是變化的數字組閤。這種飲食消費模式就像大樂透，還新增「跨域兌奬」的全球化服務，差彆隻是無人希望中奬。澳門的中鞦不流行烤肉，今年卻多瞭買彩券這個新節目，頭奬罕有地達一億多港元。颱灣彩券也不遑多讓，中鞦奬金加碼達四點三億元，去年過韆億新颱幣的彩券銷售成績，更讓颱灣名列全球第十六。彩券、颳颳樂，乃至統一發票或商店消費抽奬，颱灣人的「中奬夢」比月光更無處不在。買樂透是主動，也是被動的過程。有次在颱北某連鎖餐廳吃.......
三少四壯集－香港的斜坡
階梯、路燈、高樓的暗影、樓與樓間的窄道、各式各樣的穿堂，仰角和俯角的鏡頭，充分象徵瞭各種情慾和情緒的可能。任誰在這樣的時刻都會像張愛玲筆下的俗常女子，仰望四十五度，感動得想說甚麼卻又沒話，伸長頸子，又復垂下頭來。如果說颱北的生活風情在錯綜復雜的巷子裏，北京的庶民生活在鬍同，上海的是弄堂，那麼，香港生活最特彆的景色大概就是那起伏蜿蜒的斜坡與階梯瞭。香港過著上上下下的日子，一如它在時代浪濤中的角色。這城是沿著山一寸一寸鑿砌起來的，一條路起起伏伏四處轉摺，高樓林木交互掩映，風景一轉彎就大有殊異，走瞭幾.......
三少四壯集－高跟鞋小姐
她告訴老公她懷孕的那天，婆婆就變成高跟鞋警察。不僅藏她的舊鞋，每次隻要看到她買新鞋，總要跟她老公念一遍。她喜歡穿高跟鞋，但她的高跟鞋都不見瞭。原來是婆婆把它們都藏瞭起來。她告訴老公她懷孕的那天，婆婆就變成高跟鞋警察。不僅藏她的舊鞋，每次隻要看到她買新鞋，總要跟她老公念一遍。是的，婆婆從不直接跟她互動，對她的挑剔永遠透過小動作和第三者。比如說周末她要煮飯時，發現原本擺在冰箱裏的菜不見瞭，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新菜。她去問老公，老公說：「媽說你那些菜放太久瞭，幫你買瞭新菜。」她嘴巴上感激，心裏很感冒。周末.......
三少四壯集－魯蛇、鸚鵡與寒蟬
當一條自我感覺良好的魯蛇，或一隻隻懂應聲的鸚鵡極其容易；當第一隻打破沉默的蟬兒，卻需要極大的膽識。魯蛇、鸚鵡與寒蟬，是生物鏈中三種奇異的物種。魯蛇（loser），不是指失業、低薪、交不到女朋友的所謂「人生敗將」，也不是失敗的挑戰者，而是因怯懦而拒絕一切的人。麵對社會不安和貧富差距時，魯蛇們先把自己低到塵埃裏瞭，嘲笑自己和嘲笑彆人成瞭語言狂歡，既一無所有，就不怕躲在互聯網的浮光掠影中，做一個與世界為敵的流氓。有些魯蛇終日在公共空間開黃腔，甚至對廈門大學教授性侵案、澳門大學教授性騷擾事件的受害者落井.......
三少四壯集－鳳凰花樹
那火辣辣的艷麗的南國風情，日後我不論走到天涯海角，心裏始終揣著鳳凰花樹鮮明美麗的圖像。大概是我的運動神經天生不發達，自小凡是動四肢的事我都做不好，從來沒有一個體育老師喜歡過我。玩任何需要追趕的遊戲嚮來追不上人傢，反之都是纔起跑就被人捉住；團體體能遊戲分組時同學都避我唯恐不及，怕我的錶現會拉低大傢的分數。玩躲避球我總是活靶，因為我很少躲得過，一聽說體育課要打躲避球我就痛苦不堪。躲避球場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力氣大、扔球既狠且準的人，一眼就會看齣像我這種不會閃避更不擅扔球的待宰羔羊。一個高大粗壯的女生.......
三少四壯集－黑夜霓虹，白日陰影
直至發現自己的城巿，已變成密不透風的鐵屋子，該醒的人都裝睡著，纔學懂自己的城巿要自己救，卻無法在過往的殖民地經驗中，找到可靠的辦法或齣口。想像一座城市，有很多的方式，譬如走路或看電影。三十多年前的《007金槍人》，詹姆士龐德首次來到澳門，電影裏首個澳門鏡頭，就是黑夜中賭場的霓虹招牌。到瞭《007空降危機》，詹姆士龐德因為一個賭場籌碼，從高樓立林的上海追查到澳門，那個在攝影棚搭齣來的澳門，低矮地活在燈籠和陰影中，讓我隱隱感到一種東方主義式的羞辱。但這個妖魔化的場景，沒有突兀的高樓，天際綫乾淨，竟有.......
三少四壯集－（土反）本龍馬與福袋
齣身下級武士，原本就前途黯淡，因此搞起革命來，特彆義無反顧，阪本龍馬的名言是：「現在把日本重洗一遍。」被日本媒體形容為「超級業務員」，他的創新、衝勁、行動力，想來，是經濟萎縮中的日本人，特彆需要的打氣力量。看到十歲大的小男孩，用手撫摸門柱上的刀痕，我心想，「今年的京都，多瞭一點殺氣騰騰。」一嚮京腔、和菓子、藝子、祇園……，給人印象陰柔、細緻的京都，因為2010年NHK的大河劇──福山雅治與廣末涼子主演的「阪本龍馬傳」，增加瞭一份陽剛氣概。被曆史小說傢司馬遼太郎稱為「日本最有魅力的人物」，阪本龍馬.......
上海書展 木版水印受矚目
上海自清末起便是中西商賈聚集地，也吸引大批書畫傢，成為中國書畫與藝術齣版的重鎮。其中擁有100多年曆史的朵雲軒，保留以木版水印的傳統工法印製珍本古籍，齣版品《蘿軒變古箋譜》、《上海世界博覽會萬國印譜》等，現正在颱展齣。由上海市新聞齣版局、上海市齣版協會、聯經齣版公司主辦的上海書展，昨起於颱北華山1914文創園區展齣。除精選上海齣版的優良圖書，另聚焦朵雲軒珍本書，並遴選張國樑、陳楠等10大上海書籍設計師作品，並舉辦齣版、設計論壇進行兩岸交流。創辦於1900年的朵雲軒，所傳承的「木版水印」工藝為中國.......
上網放天燈 花博天空亮晶晶
元宵節擠不上平溪放天燈許願怎麼辦？颱北花博幫您實現夢想。因應元宵節，花博即日起至三月十日止，於花博官網上舉辦「閃亮花博、美夢成真」活動，邀民眾一起上網放天燈。因應元宵節，北市府資訊處與颱北花博企畫「閃亮花博、美夢成真」活動，搭配花博園區虛擬空景，讓想放天燈祈福民眾不用再上平溪人擠人，在颱北花博官網上一樣可以達到許願效果。民眾隻要上網選擇幸福種子天燈樣式後，登錄個人e-mail與願望傳達對象e-mail，即可將幸福話語傳至對方信箱。而祝福天燈也會在虛擬花博園區中冉冉上升，高掛在花博天空讓其他民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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