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2/23/2022, 8:11:33 PM
殘舊的夕陽在破屋上留下瞭斑駁的身影,爬山虎在牆壁上努力的掙紮,直到掙紮著走嚮瞭黑暗。夜色,襲來瞭一陣冷風,刺痛著我的眼睛,讓我看不到那段故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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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彩雲是在高中最後一年認識的,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開始喜歡上瞭她,隻是在緊張的學習中我並不敢吐露我的心聲,隻能遠遠的,望著她學習的姿態,揣測著她的心情,在她愁眉緊蹙的時候我會更緊張,在她笑顔如花的時候,我在嘴角也會彎起弧度。
高中的生活並沒有因為我的思念而停留,七八月間,我們在彼此並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校園裏,搖散一段並不是迴憶的迴憶。大學的好多日子裏我都無法從高中生活中走齣來,習慣瞭每天仰望她的日子,習慣瞭,看你在我的目光中走近、走遠……
看似偶然的事情中有多少是故意安排的呢?就像我加上瞭你的QQ號。
她說:“你怎麼會加我呢?我覺得咱班裏應該很少人會認識我的。”
看著她迴的一段信息,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我很想對她說:“我知道你是個安靜的女孩,可是你知道嗎?我何時敢把你放齣我的目光,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總有個男孩,默默地關注著你,為瞭找到你的QQ,那個男孩又多少次給彆人打電話詢問?
可是我沒有說,不管怎麼樣,到底是和你相識瞭,為瞭這一刻你知道我做瞭多少的事情嗎?不,你不明白。我想在擁有你聲音的世界裏,想象著你的微笑,想象著你曾經的蹙眉。如果是那樣,我應該是多麼的快樂。你說你在洛陽,我又在我的腦海裏想象著那個城市,想象著你和牡丹花一樣在風中綻放。那該是如何的場景呢?在洛陽龍門石窟的大佛前,安靜的你像一尊受人崇敬的觀音,我總覺得,這樣的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曾經的曾經,在我的眼裏洛陽也開始變得神聖,並不是因為它是九朝古都,隻是那裏有我摯愛的你,想你,已成為心中的一粒鮮紅的硃砂,生生世世,永不褪色。隻是你不會明白,深夜裏我又在承受著多少痛苦,多少次輾轉反側,可是我無怨無悔。期待與你每一次的相遇,那是怎樣生與死的輪迴?可是另一座城市的天空,是晚霞如你,淡藍色,隻是我想你時孤獨的憂鬱。愛恨也悠悠,對你,我刻骨銘心,卻觸之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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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日那天,我正好經受一次痛苦的離彆,那天我和在我傢住瞭兩年多的錶妹最後一次凝望。天灰濛濛的,我早早的起來,洗過那張淚水撲簌瞭一夜的臉龐,,我畢竟微弱,經不起命運的磕絆,我怕這樣的分彆會齣現在你和我的故事裏。
這天是你生日,我甚至都沒有顧得上吃飯,從鄭州摺迴老傢,將悲傷靜靜的埋在瞭心底,換上瞭微笑,你知道嗎?我不想看到你生日有半點的瑕疵。
也許我過於內嚮的性格無法遊走在你的一群姐妹當中,也許我不知道該怎樣去錶達我的熱情和渴望,隻是那天,好像在彆人的電影裏,我隻是台下的一名觀眾。我痛恨我自己的內斂,見到陌生女孩我總是會不自覺的臉紅,特彆是你,在公主的光環下更讓我頂禮膜拜。
可是時間,總是在我最珍惜的事情麵前偷工減料,我沒有來得及牽你的手,你就已經走遠,可是啊,你知道嗎?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已經足夠我將你放在瞭我的心裏。
在你走瞭以後,我走到瞭我們高中相遇的校園,在那棵古老的棕櫚樹上,深情的刻上瞭你的名字,用鋒利的玻璃劃過我的手指,讓我的鮮血隨著你的名字,一筆一劃的流淌,火熱與鮮紅的碰撞你不會看到,這樣的流淌何嘗不是流淌在我的心裏?
大一的暑假,我去上海,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我卻在夢裏無數次的夢見你,夢見那個讓我傾心的女孩。可是你知道嗎?我去上海單單的隻是為瞭逃避,逃避那個你已經戀愛瞭的地事實。還記不記得五月的時候?五月的牡丹花開是我多麼嚮往的季節,洛陽的牡丹甲天下,我何嘗不想和你在牡丹花叢中演繹一段甲人間的愛情呢?
鼓足瞭勇氣,我踏上瞭西去洛陽的列車。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瞭,你記得嗎?你願意和我牽手在牡丹花叢中嗎?你願意聽我給你寫詩彈琴嗎?……可是,我不知道,在我生日那天,你卻和一個男孩去瞭龍潭峽。是的,你戀愛瞭,你墜入瞭愛河。我摺程去瞭平頂山。牡丹花落的時候並不是慢慢的凋零的,而是一瓣一瓣的墜地,像我支離破碎的心,層層剝落。在平西湖水的粼粼光芒中,我多麼希望能夠將自己的身體緩緩的沒入到著清冷的湖水中,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痛苦的死去,可是啊,這一湖春水,怎抵得上我心中流動的相思呢?
你遊玩的痛快輝映著我落寞的心,站在工學院圖書館的樓上,總有種力量慫恿著我跳下去,可是我真的跳下去你會看我一眼嗎?當我麵目全非,當我絕望的眼神中流齣鮮血,你隻會讓我看到你看不到的黑暗,感受到你感受不到的冰冷。可是我如果苟延殘喘的生存,就隻能用生命去演繹一場絕望的的等待、卑微的等待…… 上海恣意盛開的櫻花零落成雨,為什麼你還要齣現在我的夢中,白天我總是痛苦的將你想起,可是夢,依舊讓我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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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到學校的時候,我的生活突然間變得異常平靜,直到收到瞭那個在全國散文作傢比賽的獲奬信息。我第一次把這個好消息發給瞭你,可是你隻是簡單的“哦”瞭一聲,便再沒有其他要說的瞭,漫長的等待著你的肯定和鼓勵,你知道嗎?沒有你的肯定,我始終認為我的人生是沒有成功的。沒有你,成功的意義又在哪裏呢?
晚上,我打電話給你,你依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我那時候真的纍瞭,真的,想放棄。隨手將桌子上那張邀請加入散文作傢協會的邀請函撕得粉碎。前世五百次的迴眸一笑,換來今生與你擦肩而過,驀然迴首的瞬間,我隻是用淚水銘記瞭你揮彆時的影子……
碎瞭,摺斷的花莖上陡然散開的露珠,接近瞭生命最後的鳴唱,一種縴細的不能再細的淒美,鋒芒畢露的刺進我的瞳孔。愛情是一杯毒酒,癡情的人隻是毫無顧忌的將這杯毒酒一飲而盡。那時候你和你的男朋友已經在愛河裏如膠似漆瞭吧,我隻是恪守著自己的諾言,等待,在黑夜裏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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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最後一年,我就迫不及待地離開瞭學校,那個暑假,你告訴我說你在上海,你和你的男朋友在上海。我多麼希望我可以將今年與去年的暑假對調,這樣我就可以看到你,我又多麼害怕今年的暑假和去年的暑假對調,我怕遇見你和他的幸福。
我扔掉瞭自己的手機號,開始試著不和任何人聯係,那段時間我去過工廠,待過報社,最後還是在一傢私企裏麵找到瞭自己的安穩之所。這是一傢化妝品公司,這裏的董事長是一個虔誠的信佛之人,因為牽扯到工作的事情,很多時候她會和我聊上一聊,久而久之,我的思想也在嚮著參禪的境界攀岩。我喜歡我現在的生活,平時上班,晚上寫作,偶爾還可以看看電影,和朋友聊聊天,亦或是不失為一種恬淡。
我的心慢慢地恢復瞭平靜,隻是偶爾還會將你想起,想起和已有過的接觸,想你的一顰一笑。可是我不再愛瞭,煙花般的愛戀抵不住時間的衝刷,愛過瞭、恨過瞭、等待過瞭、現在我隻能選擇遺忘。縱然有愛深四海,縱然曾經為那人沉醉流淚,然愛情想升起的那刻,依然選擇說不,拒絕,隻是因為心靈的升華……
作者:玉芷江帆
2010年全國散文傢大賽三等奬,2012年美文專欄作傢,品牌設計師、戰略規劃師。寫有詩歌《今夜,靜譜一麯琴音》、《情係愛琴海》、《四季的風景》《楓葉》、《雨中雞公山》、《我是你月下的一首歌》等;散文《桃花祭》、《彼岸花》、《時光散盡,故人如香》、《我是春天的桃花,盛夏的睡蓮》《鼕日小鎮》等;長篇小說《廣告保衛戰》《神識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