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6/2022, 1:14:02 AM
1937年3月的一天,因為嚮老鄉問路,逃齣敵人魔掌的女紅軍李開英又被幾條惡狗咬傷瞭,腸子都流瞭齣來,戰友何福祥、李文英二人奮力將惡狗趕走瞭,二人又閤力將李開英抬進瞭附近的一個窯洞。
過黃河、去延安的路還很遠,還時刻防備凶狠的馬傢軍圍追堵截,李開英覺得不能再拖纍戰友瞭,於是她告訴戰友何福祥和李文英,“她想喝水!”
何福祥、李文英囑咐李開英,在窯洞裏等她們迴來,二人下到山溝裏尋找水去瞭。
李開英等二人走後,拿齣瞭隨身攜帶的紅軍經費――“大煙土”,放進瞭嘴裏……
這個女李開英,雖然隻是一個女紅軍,基層指揮員,卻不簡單,長徵途中還唱過空城計,嚇跑瞭追兵的故事。
婦女紅軍李開英被俘
李開英是西路軍婦女先鋒團的連隊指導員,還是婦女團營長何福祥的入黨介紹人,1937年3月中旬,西路軍兵敗祁連山,婦女先鋒團奉命分散突圍,何福祥、李開英、李文英等三十多名女紅軍有疏散途中不幸遇到馬傢軍,被俘瞭。被關閉幾天後,又被押往青海西寜。
在押送的路上,一天晚上,敵人讓何福祥、李開英、李文英三個女紅軍去冰冷的河水中背冰做飯,三個人到瞭河邊,見四周無人,敵於疏於防範,一商量,“跑吧!”
跑齣沒久,敵人的幾個騎兵就搜索著找瞭過來,她們三人躲在一個大石頭後麵,一動不敢動,兩個馬匪就要到瞭跟前的時候,停瞭下來,往迴走瞭,她們三人這纔又躲過一劫。
何福祥、李開英、李文英三人長長地舒瞭口氣,這一夜她們爬冰臥雪,在寒冷的祁連山中摸索著跑瞭一夜。
第二天,她們辨彆瞭方嚮,然後商量決定,一直往東走,過黃河,迴延安去!她們白天藏在山溝或窯洞裏,晚上纔齣來抄小路嚮東走。
李開英和李文英是四川人,何福樣生在湖北紅安,就是那個在中國革命中齣過二百個將軍的縣。說話都帶著濃重的鄉音,河西老鄉一聽就知道她們是紅軍,有的老鄉給她們點吃的,有些膽小的就趕她們走。
李開英受傷
一天,她們在山坡上碰上一個放羊的老鄉。李開英上前問路,那老鄉一聽口音,二話沒說便喚齣幾條凶猛的惡狗,就發生瞭文章開頭的一幕。
那幾條惡狗都是吃野食長大的,甚至吃過死人,紅著眼、咆哮著撲嚮李開英。李開英因作戰時負過傷,加上年齡大些,跑不快,又無力保護自己,小腿肚子被惡狗咬掉塊肉,摔倒在地。那三隻惡狗又撲到李開英身上亂咬。那老鄉站在山坡上拍手大笑。
何福祥和李文英不顧一切拿棍子把狗趕走,可李開英已被狗咬齣瞭腸子。
何福祥和李文英把李開英抬到附近山上的一個土窯裏,給她包紮傷口。山下敵人大呼小叫地吆喝著,三三兩兩地押著捕到的紅軍,迴宿營地去。
李開英呆呆地看瞭半天,叫何福祥和李文英去給她找點吃的、喝的。
等何福祥她們迴來,見李開英臉色發青,嘴唇發紫,渾身發抖,不知是怎麼迴事。李文英一摸她的口袋,發現部隊發給她們作經費的大煙土不見瞭,這纔驚慌地對何福祥說:
“姐,不好瞭,她吃瞭鴉片瞭!”
說罷,抱著李開英哭瞭起來。何福祥趕快找來涼水,要給李開英灌下去,希望她把大煙土吐齣來。
李開英說:“你們快走吧!我不能連纍你們。我已經不行瞭,不死也活不迴去。你們迴到延安,見瞭康大姐問她好。見瞭我的兒子――他叫鮮炳文,在九軍當勤務兵,就說我不在人世瞭……”
還沒說完,李開英就喘得說不下去瞭。
何福祥和李文英還想給她灌涼水,但是牙已經撬不開瞭。她們抱著李開英漸漸僵冷的軀體大聲痛哭起來……
窯洞外,北風呼叫著,仿佛也在呼喚烈士的亡靈。
(王定國與西路軍老戰士閤影)
李開英的身世
李開英是四川通江縣鸚哥嘴人,1932年參軍,1933年入黨。原來她丈夫抽大煙,失去瞭勞動能力。全傢生活靠她一人維持,紅軍來到她的傢鄉後,各地辦戒煙所,她帶頭送丈夫去戒煙。三個月後,丈夫戒掉瞭惡習,也胖瞭,活也有瞭力氣。
後來,李開英就先動員丈夫參瞭紅軍,自己以三十齣頭的年紀,帶著十歲的兒子也參加瞭紅軍,一時傳為佳話。經過幾年的鍛煉,她成瞭很有纔乾的基層指揮員。
李開英唱空城計,嚇跑敵兵
1935年,在長徵途中,過瞭毛兒蓋,部隊缺糧,大傢找瞭一些豌豆、青稞,連皮皮杆杆一起吃瞭,許多同誌拉不齣屎來,脹肚子,有的被活活脹死。李開英、何福祥和十幾個女紅軍因病掉隊瞭。
一天下午,李開英她們走進一條山溝,發現一、二百敵人正在前麵點火做飯。剛要撤退,敵人已經發現瞭她們,並認齣是些女兵,便一麵嚷嚷“抓活的”,一麵撲上來。
同誌們顧不得肚子疼,拼命搶占山頭,嚮敵人射擊。子彈快打完瞭,李開英急中生智,命令吹號兵吹起調兵的號譜。李開英和同誌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敵人時摸不清頭腦,以為紅軍援兵已到,趕忙撤走。
李開英的這個調兵號,是不是和三國諸葛亮唱空城計嚇跑司馬懿,有一比呢?
西渡黃河後,李開英奉命帶一個連到九軍供給部搞運輸,參加過一條山、橫梁山、古浪等戰鬥。
她是婦女團年紀最大的戰士,犧牲時大約三十七、八歲。在這之前,她的丈夫已經犧牲瞭。她是帶著對丈夫的思念和對兒子的牽掛離開人世的,直到此時,她還不知道,她的兒子也已經犧牲瞭。
何福祥和李文英守著戰友的遺體坐瞭一夜,哭瞭一夜。第二天,她們在一個氈匠的幫助下,找瞭塊席子掩埋瞭戰友的遺體,擦乾眼淚,又踏上瞭東去的路。
緻敬西路軍將士!緻敬所有為祖國事業甘灑熱血的先輩!
參考資料:《西路軍女戰士濛難記》,後續將分享《女紅軍營長何福祥的故事:積攢瞭幾十年的黨費》。歡迎留言討論、關注轉發,緬懷先烈,銘記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