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 逃離 三少四壯集－想像的地平綫 - 趣味新聞網
發表日期 2010-02-17T02:40:35+08:00
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旅行，逃離，遊蕩，放浪，無重。誰不喜歡？然而最終，你在意的是離去和歸來，是兩點和中間每一尺寸跨越的距離。你要能夠拔起又要能夠種下，你要能夠靜止又要能夠飛翔。你要那個選擇的可能。浩蕩平野，一條路通嚮天邊 .....
旅行，逃離，遊蕩，放浪，無重。誰不喜歡？然而最終，你在意的是離去和歸來，是兩點和中間每一尺寸跨越的距離。你要能夠拔起又要能夠種下，你要能夠靜止又要能夠飛翔。你要那個選擇的可能。
浩蕩平野，一條路通嚮天邊。這景象你在名傢攝影裏見到，在旅遊攝影裏見到，在電影在廣告在書封麵裏見到。畫麵類似，鏡頭或垂直或平放，可能是平地可能是山地；路也許佔掉大半畫麵，中間一條醒目白色虛綫；可能路旁是稀疏草叢，盡頭隱約有連綿山影；路上有車，或無車……。說的都是同一件事：遠方。
我們很熟悉那景象，猶他州到拱門國傢紀念碑路上，新墨西哥從阿柏剋基往法明敦路上，科羅拉多往大沙丘公園路上，亞曆桑那往狄賽峽榖路上，加拿大新蘇格蘭的凱布萊敦島上……。當你在路上飛馳，朝擋風玻璃迎麵衝來的正是那即將成為過去的未來：漫漫長路……
這遙遙天涯的誘惑，想必是一直便在那裏，在意識和無意識交界。但要等我們過瞭洛磯山以後，那無邊天地一條路的感覺纔放大升級到成為象徵：自由。
到瞭這裏你纔知道什麼叫天地是我的疆界，纔懂瞭美國人謳歌的個人主義是什麼。是：不管什麼時候隻要想要就可以跳上車手握方嚮盤以時速一百哩往地平綫飛馳的自由。我要！這是美國人未明言的口頭禪。亞洲人或歐洲人從小學習戒慎恐懼約束自律，低語恐怕也許可是，呢喃不能不好不應該。可是美國人吐氣開聲說：我要！我能！我取！一腳想像一腳慾望，以衝鋒的精神探險的心態全速飛奔，理直氣壯宣稱：我要故我在！我膽敢故我偉大！那天真、歡樂乃至驕狂、侵略，是既可愛可羨又可憎可怕（所以纔有人每當美國遭逢變故便幸災樂禍）。你便泡在這慾望神授予取予求的文化醬湯裏，像玻璃罐裏死酸死鹹的漬蒔蘿黃瓜。
誰不明白美國人的這種自由？自己的車，說走就走的快意，來去的速度。旅行，逃離，遊蕩，放浪，無重。誰不喜歡？然而最終，你在意的是離去和歸來，是兩點和中間每一尺寸跨越的距離。你要能夠拔起又要能夠種下，你要能夠靜止又要能夠飛翔。你要那個選擇的可能。
這意想中的遠方有三要素：天地、公路、速度。美國名攝影傢德拉西亞．蘭攝過一張〈往西的路〉，是一九三八年在新墨西哥拍的。近二十年後，另一名攝影傢羅伯特．法蘭剋有一張〈US285路〉，地點也是新墨西哥。畫麵幾乎一模一樣，空天闊地，一條平直大路伸嚮遠方，不同在一是日景一是夜景。構圖不能再簡，卻給人無窮想像，因為你心裏立刻就開車上路奔去瞭──那個未知的遠方在召喚，像斑衣吹笛人的風笛。
我曾寫過〈路，擇定的命題〉，寫走路的樂趣，也寫路抽象的，代錶瞭人生選擇和決定的一麵。這時我想到的不盡然是步行，而更是飛奔、飛馳、飛翔，乃至於超越飛行的快速，比剎那更快，稍縱即逝……
那種感覺是什麼？怎麼描述？
然而不需要描述，你知道，隻要久未齣門，現實一步步逼攏來，生趣越來越稀麵目越來越走樣，那誘人景象便又豁然展開，於是你說：是迴到路上的時候瞭，哪怕隻幾天……
啊，在路上，像一陣迸放的嘹亮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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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網路發達，大部份的圖書內容都可以在網上搜尋。某些珍稀的版本，必須效法先賢刻書，可能比慈善傢把錢發給窮人，更有意義。1993年，當中國書店得到《第一屆颱北古書拍賣會》目錄，就心知不妙。果然當年九月，在他們舉辦「北京首屆稀見圖書拍賣會」的目錄，看到和颱北拍賣會的目錄，不但部份書種雷同，而且估價相近。事後北京收藏傢迴憶：書之底價，均是在中國書店門市部標價後一律加個零，並且有的加瞭幾十倍，當時認為這是對外國人，中國大陸買傢也大多認為如此高價，屬癡人說夢。本來擬進場競標關祖章批語考證《巖窟藏鏡》，估價.......
三少四壯集－螢火蟲
姊姊傢熱衷露營，好幾次經由原住民嚮導帶路，走很陡的山路去看螢火蟲，起先幾隻，越來越多，滿山遍野，亮晶晶的好像聖誕樹。搭乘早班飛機前一晚必定失眠，但是這次竟然沒有把精神和心情弄糟。開始輾轉難眠時帶頭攻占腦海的那件事如此重要。晝裏我讀瞭一篇可愛的小文章，寫一個旅人在印度病瞭，隻好待在同一個地方用餐休養，一日夜晚他謝絕店傢手電筒護送，獨自穿過漆黑的蕉園而遇見瞭一隻螢火蟲。不刻意迴想，冥冥之中又似在等待黑夜降臨燈火盡熄，模擬那人走入他所描繪的情景。一個小奇幻令人精神一振，精靈般的螢火蟲，在經我構築重現的.......
三少四壯集－說
孩子身高，不知不覺超過我，但每逢假日晏起，我仍鑽進他的小窩，摩娑他的發流。孩子忘瞭這在哪個年頭，一如小時候，頭額靠上我的左肩。這一靠沒有聲音，但我知道，它是語言。一早，陽光透進麵對中庭的房，光斜斜、影淡淡。到午後，陽光移到客廳的這一邊。衣服掛陽颱，光日日、影短短，再略晚一點，觀音山即將觀音，一天，就有過完的意思瞭。還記得惘惘的春日，賣燒肉粽、賣豆花的，修理壞電視的小販們，在不同時間走進同一條小巷，把這孤寂的味兒，一遍遍喊進我耳膜；一天，倒有著過不完的意思瞭。這一天的意思，都不在我的意思裏，而在孩.......
三少四壯集－豐田章男與空氣蛹
我忽然明白，日本，就像村上春樹筆下的「空氣蛹」。住在裏麵的人，會感覺到一個被Little People製造、監控的體係，「有很大的歪斜的東西。那是違反自然的事情。」我第一次感覺到日本計程車司機，也會有所謂的「情緒波動」，是不久前在京都，從三條京阪車站齣來，叫車到大倉飯店。的確，路程實在太近瞭。幾乎隻是把車子調個頭，跨過鴨川，就到瞭。戴白手套的司機，接過我給的嶄新韆圓鈔票，臉上終究露齣一絲絲破綻，「唉，其實，距離這麼短，走走就到瞭嘛！」在車站排班等候，總希望能去比較遠的地方。他開的車，比一般計程車.......
三少四壯集－豬八戒
酒女界為何不拜賈寶玉當守護神，偏偏選瞭個外型醜怪，肥頭大腦的豬八戒呢？那就叫一枝草一點露，點滴在姐心頭啊。⊙駱以軍豬八戒還是個小豬崽的時候，特喜歡被放在一個有非常多紅橙黃綠藍靛紫彩色小塑膠球的球池，他在裏麵像小豬在泥巴裏打滾，特彆舒服。那時或就有一預感，他將來會有一個型態，一個巨大的豬八戒透明漂浮雲體，在那些小行星帶間上上下下，翻轉著。滿天都是這樣像吹泡泡吹齣來的豬八戒啊。說來他當初是怎麼去調戲嫦娥的？後來豬八戒在酒女界成為守護神，其實她們這些在人間的最底層，喫盡屈辱和糟蹋的女子，最懂這豬八戒的.......
三少四壯集－賭命
這一場賭砍頭，賭剖肚，賭滾油的殘酷大戲，真是把人類（或猴那樣的半人類）徵服自然，馴製野蠻力量的機關詐術，寫得淋灕盡緻啊。說來美猴王和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三道士比拚法力的那一場，真格是殘酷，凶惡，像《頂尖對決》裏那兩個魔術師，為瞭壓過對方，不惜玩命。說真話，他們三兄弟是遇上這齊天大聖，命閤該絕，但明明一輪接一輪慘敗，仍要拚生死，翻技藝老箱底的狠勁，可以說是殉身於他們對自深法術的尊敬。那裏頭真真有一種老虎，鹿，還有羚羊這三種野生動物的力量，一種跟猴兒的把戲、耍詐不同的剛烈和悲劇性。當呼風喚.......
三少四壯集－近代藏書傢與齣版傢
近現代圖書散失嚴重，隻靠圖書館的收藏，不足以探其究竟，冀望更多的賞鑑傢投入，將來有人可以寫成一本《近代精刻本圖書史》。將近三十年前，蘇精《近代藏書三十傢》是第一本近代藏書史研究的專著。它是以卒於民國元年以後的藏書傢為對象，撰其傢世生平，藏書聚散經過，所藏內容特點，編印校勘或著述，及與藏書有關的行實等項，每傢並列舉參考書目；體例完備，是我擬引進中國大陸的書，兩年前由北京中華書局增訂齣版，去年八月已經三刷，印量達到一萬本。增訂本增加原書齣版後撰寫的《周叔弢自莊嚴龕》，除梁鼎芬與梁啓超兩傢沒有變動外，.......
三少四壯集－遇到杭州現代白娘娘
從杭州湖濱路上計程車，「麻煩您到靈隱寺，謝謝。」我纔剛說完，一個頗嬌聲嬌氣的女司機迴應說道：「您是颱灣來的吧！說話這麼親善。」平常在颱灣不自覺得把請啊麻煩啊謝謝等等敬語掛在口頭上的我，到瞭大陸就變成瞭颱胞識彆證瞭。和這位女司機聊開瞭，聽她說，「杭州這迴成瞭拉斯維加斯瞭」我聽不明白，反問：「怎麼？杭州開賭場瞭？」她笑瞭：「不是，你看你現在從西湖要去靈隱寺，從前隻要開二十分的路，現在堵車堵得兇，起碼要四五十分，這不成瞭拉斯維加斯賭城瞭嘛。」我這纔聽懂瞭她意思，說的是，纔幾年沒來杭州，這個原本還有些清.......
三少四壯集－關於五月
我們之間的情境無可避免地走嚮僵持。我們的身體各自藏著好多對過往的猶豫以及對未來的恐懼遲疑，總是一動也不動。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直視前方，平庸而深情，神魂抽取至空亡，進貢宇宙。是你。你說。於是我把雙眼挖齣來瞭給你。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你。你說。於是我撕下整片黏著長發的頭皮給你。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你。於是我敲下整嘴的牙齒給你。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你。於是我撥下一片一片指甲，貼滿整個黑夜，星星照耀你臥床的臉。我老是想見你，幻想各種我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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