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5/3/2022, 9:54:34 PM
引言
中蘇的首次會談並非是一路鋪滿瞭鮮花,而是彼此之間都存在著小心的提防,用暗流湧動來形容比較閤適。
費德林,曾經是蘇聯科學院通訊院士,他經曆過中蘇之間的首次會談。
1988年的10月23日,他在蘇聯的《真理報》上發錶瞭一篇文章,名為《曆史的篇章――夜間會談》。
文章並沒有講述大道理,而是從芝麻綠豆的小事著手,從中讓我們感受到當時中蘇首次會麵的氛圍。
01
1949年的12月初,偉人決定北上去會見斯大林,這次北上的目的,就是為瞭尋求蘇聯的援助,這也是偉人平生頭一次齣國。
偉人是坐火車北上的,1949年12月6號從北京齣發,經過瞭十天纔到達莫斯科。
蘇聯方麵對這次接待格外的看重,就連火車進站的時間,也是控製在毫厘之間。
當偉人的專列抵達莫斯科的時候,恰好是中午的12點整,火車剛進站台,不遠處的剋裏姆林宮的大鍾,就傳來12聲“當當當”的響聲,綿長悠揚,蘇聯給予來客以高規格的禮遇。
因為斯大林早就立下瞭一個規矩,就是自己不再去機場或者車站迎送客人。因此,當專列到達的時候,除瞭斯大林缺席之外,蘇聯方麵該來的高層全都來瞭。
斯大林和偉人的生活習慣相似,兩人都喜歡在夜裏工作,因此,會談大多都是安排在夜裏進行。
孔策沃彆墅,位於莫斯科的郊外,這是一棟裝修考究的彆墅,二戰的時候,斯大林曾長期在這裏居住。
這次偉人一行到來,就被安排住在孔策沃彆墅裏。除此之外,為瞭方便商談,斯大林還額外在剋裏姆林宮裏,給偉人安排瞭一處住所。
不過,大多數時候,雙方之間的夜間會談,都是在孔策沃彆墅裏進行的。
接下來,我們就跟隨費德林的腳步,打開孔策沃彆墅的大門,一步步走進去,作為一個旁觀者,一個曆史的見證者,觀看中蘇高層之間,暗流湧動的夜間會談吧。
02
蘇聯方麵的人都到齊瞭,斯大林隨後纔姍姍而來。
大傢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氣氛比較輕鬆。而當斯大林走進這個房間,蘇方的人員仿佛突然之間停止瞭呼吸,如果說是呆若木雞,還不如說是噤若寒蟬。
費德林是這麼描述的:
同他一起到來的是一種危險感,一種可怕的氣氛......
――來源:《�t望》,《曆史的篇章――夜間會談》,1995年第41期,費德林
給我的感覺,這不像是一個人走瞭進來,仿佛更像是一尊死神降臨的氛圍。
這一次會談過程中,中方迴憶過去同老蔣戰鬥的艱苦歲月,在談到同敵人戰鬥的過程,用瞭這麼八個字――不畏艱險,視死如歸。
費德林當時在一旁做會議記錄,他對中國的這兩個成語不是很理解,單獨拆分開來,每一個漢字他都認識,但是組閤在一起,他就很費解。
於是,費德林就請偉人寫在紙上,以方便他理解記錄。
他拿起紙和筆,飛快地用他很有特色的豪放筆鋒寫下瞭這八個大字。
――來源:《�t望》,《曆史的篇章――夜間會談》,1995年第41期,費德林
費德林看瞭看這八個字,對其中末尾的“歸”字不解其意,這讓他無法理解整句話的意思,於是,他就不得不再次請偉人解釋一下這個“歸”字的含義。
費德林的請求剛一齣口,一個聲音立馬就響瞭起來,這聲音讓費德林整個人就像是觸電瞭一般。
“您還打算長時間在這裏搞秘書活動嗎?”斯大林頭也不迴的說道。
這冷冰冰的語氣,透露著絲絲死氣,這讓費德林感到害怕,但他不能錶現齣恐懼的發抖。
“請按字麵意思翻譯這個字和整個句子”,斯大林直接吩咐道。
本來之前的氣氛還比較和悅,斯大林這兩句話,讓會談的氛圍降到瞭冰點。
緊挨著斯大林的貝利亞轉頭看嚮費德林,他戴著夾鼻眼鏡,一雙冷冰冰的眼睛隱藏在冷冰冰的鏡片後麵,他就這麼麵無錶情,直勾勾的盯著費德林。
此刻的費德林感覺後背上齣瞭很多冷汗,幸而有中方人員的及時解圍,不然真是害怕。
03
上麵這件小事,或許還比較隱晦,那麼費德林接下來所講述的一件小事,斯大林就說得比較直白瞭。
有一次,偉人和費德林坐在一起,偉人就小聲的問瞭費德林一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他詢問費德林,斯大林為什麼把紅葡萄酒和白葡萄酒摻和在一起喝,而其他的同誌不這樣做呢?
費德林迴答道,說這很難解釋,最好還是問問斯大林。
偉人聽後,錶示反對,說這樣做不禮貌。
這時候,斯大林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你們在那兒秘密的小聲交談什麼,要背著誰?”。
當費德林轉頭過去,首先看到的是戴著夾鼻眼鏡的貝利亞。
貝利亞用一種很凶惡的眼神看著費德林,這讓費德林再次感到瞭死氣。
費德林趕緊把兩人的談話內容如實相告。
“那您為什麼不問問我呢?”他用眼睛死死的盯著費德林。
費德林在文章裏,記述瞭當時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早就發現,他有點懷疑我,不大相信我
――來源:《�t望》,《曆史的篇章――夜間會談》,1995年第41期,費德林
麵對斯大林的疑問,費德林解釋道,毛堅持不要這樣做,他認為直接這樣問您有點不禮貌。
“而您覺得在這兒應該聽誰的呢?”斯大林略帶狡黠地問我。
――來源:《�t望》,《曆史的篇章――夜間會談》,1995年第41期,費德林
後記
費德林所記述的這兩件小事,雖說都是芝麻綠豆一般的瑣屑,但我個人倒是覺得,卻是生動的反映齣當時中蘇首次高層會談的暗流湧動。
這一路並非都是鋪滿瞭鮮花,而是彼此之間提防著,尤其是遇到斯大林這種角色,想要對等的坐在一起,更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