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12/2022, 8:28:58 AM
這就是愛
盡管結婚多年瞭,琳子給玉子,已經生瞭孩子,默默的,陪伴玉子多年,做著各種傢務活,做飯,洗衣服,把傢裏收拾的乾乾淨淨,日子過的停停當當,不讓玉子為傢裏的日子操心。
工作上,琳子也趕到熟練,認真,勤奮,時常受到錶揚。
可是,玉子的心裏,卻一直有著芥蒂,對琳子愛不起來,不愛琳子。默默的接受琳子所做的一切。
在玉子的感覺裏,琳子的身體,一直很好。略胖的身體,四方臉,顯得壯士。每天,都充滿瞭精神的乾著工作,空閑的時間,做著傢務。
玉子安然的享受著一切,在工作之外,不操心任何的傢務事情,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他來說,讀書,然後,寫點兒東西,纔是他最大的興趣,愛好,感到有意義,並為此樂此不彼的人。
琳子忽然生病瞭,讓玉子感到意外,也有些焦急,不得不送琳子去城市的醫院看病。
汽車依著蜿蜒的山路,翻越山梁,往城市裏去。汽車的機器在轟鳴,隨著汽車轉彎,人也左右搖動。這是深鼕的天氣,雖然天空碧藍,可是,連綿的群山,已經沒有瞭景色。裸露的岩石,白花花的。樹木落瞭葉子,到處一片枯黃,蕭條。空氣中,冷冷的。
玉子依偎著琳子坐著,看著琳子,生瞭病之後,顯得那樣的憔悴。
玉子的心裏,忽然湧動著各種感受,如果琳子得瞭不好的病,如果琳子不在瞭,那麼,一切要切都該怎樣辦。
如果這樣,那麼,就沒有人給他做飯,洗衣服,沒有人陪伴他。他心裏有瞭快樂,沒有分享,就是遇到一些事情,發火都沒有瞭對象。孩子也沒有瞭母親。而一切,一切,玉子都不敢想。
玉子就感到,不管怎樣,都要把琳子送到城市裏,最好的醫院,花多少錢,都無所謂,一定要給琳子把病看好,然後,像這麼多年一樣,生活著。
玉子的心裏,就祈禱著老天保佑,琳子沒有得很嚴重的病,去醫院裏,看過之後,就會一點點點好起來,然後,和琳子依舊能像記憶裏一樣,生活著。
玉子和琳子,是在那年的春天裏,相識的。
玉子和一個叫淳子的女孩子,相愛瞭幾年之後,在玉子付齣瞭真誠的情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淳子身上時,淳子在那個春天裏,離開瞭玉子,嫁到瞭小縣城裏去,工作也調到瞭小縣城裏。
一年的春天,珊珊來臨,玉子卻陷入到痛苦的深淵裏,看不到光明,和前方的道路。連工作的勇氣,和信心都沒有瞭。
玉子和淳子,是在幾年前,在縣裏培訓意外認識的,熬到年齡大瞭,纔碰到他夢想裏的人,感到淳子,就是他多年裏,一直做著的夢,夢裏的人。於是,玉子為此,毅然離開傢鄉,追到瞭淳子工作的村莊。
最初的情景,和過程,都是浪漫,而幸福的。讓玉子品味到瞭甜蜜,幸福,以為找到瞭愛情,人因此忽然煥發瞭生機,精神瞭起來,對未來充滿夢想。
可是,後來,淳子被單位時常派到縣裏去齣差。然後,淳子就逐漸的發生著變化,開始穿著開始變化,穿的好瞭,都是新衣服。說的話,也開始變化,口音有些微的變化,話語的內容,和口氣,也有些變化,說著單位裏的不好,村莊裏的寂寞。也說著玉子的一些不是。
玉子也就盡力的改變自己,對淳子好。可是,在玉子還沒有明白過來時,在過瞭一個年,春天來臨時,淳子就以極快的速度,嫁給瞭小縣城裏的一個人,工作也調到小縣城去瞭。玉子很失望,痛苦,想去質問淳子,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可是,淳子已經成為瞭彆人的女人,工作也離開瞭村莊,他沒有地方,也沒有人可以去質問,留給他的,是無言的結局。
在他鄉的村莊,玉子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他內心裏,充滿瞭痛苦,也沒有地方傾訴,發泄。
也就在這時,琳子來到瞭單位工作。
琳子畢業,有多少年瞭,可是,工作一直沒有分配,待業在傢。
春天裏,終於分配瞭,就來到瞭玉子工作的村莊裏。
琳子到村莊裏來那天,單位的老領導,對玉子說,單位裏分配瞭個叫琳子的女孩子,去幫忙搬東西。
玉子就去瞭。
單位在河這邊,一個高高的坪壩上。坑窪的泥土路,在河對麵,河麵上,有個鐵索橋。來單位裏,有一條能過人的小路。車不能進單位來。
玉子就去幫琳子搬東西。琳子的東西,是一個三輪蹦蹦車拉來的。和琳子一塊來的,還有一個瘦瘦的,穿著樸素的人,許是琳子的父親。
一塊就動手,給琳子搬東西。給琳子把東西都搬到屋子裏後,琳子的父親,對玉子說著謝謝,說他女兒琳子到單位裏工作,以後工作上有什麼事情瞭,就要麻煩玉子。
玉子說,都是同事瞭,那應該的,有什麼事情瞭,能幫的,盡量找我。
玉子陷入在痛苦裏,對什麼都沒有精神,淡淡的。給搬瞭東西,琳子的父親給說瞭感謝的話,玉子就自己的屋子瞭。腦子裏,依舊滿是淳子的音容笑貌,和淳子在一塊,那些甜蜜,幸福的情景。可是,一切都成為瞭過往,留給玉子的,是痛苦。心裏因此,陷入在黑暗中,看不到未來的路。
給琳子分配瞭工作,琳子開始瞭他的工作。玉子雖然陷入在痛苦裏,也勉強支撐著,工作著,生活著。
一天,工作空閑的時間,玉子正在屋子裏,迴憶著和淳子之間的往事,內心裏有片黑暗,痛苦著,門忽然推開瞭,琳子進來瞭,看著玉子,微笑著對玉子說,我有工作上的事情,想請教你。
玉子雖然痛苦,麵對琳子的熱情,也做齣微笑,讓琳子坐,給琳子倒瞭水。就和琳子在桌邊坐下,琳子就問玉子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玉子也就給她說。琳子靜靜的聽著,心裏對玉子,充滿瞭感激。
請教瞭工作後,琳子說著謝謝,離開瞭。
下午,玉子在傢,正準備做飯吃,琳子來瞭,喊玉子去吃飯。說她已經做瞭飯,讓玉子去吃。
看著琳子真誠的樣子,玉子不好拒絕。就想著,許是幫助瞭琳子工作,琳子處於感激,纔這樣做的吧!
到瞭琳子的屋子裏,琳子屋子裏,東西擺放整齊,煤氣竈具,也在窗前,整齊的擺放著。琳子炒瞭幾個菜,有肉菜,也有素菜,飄散著香味。
琳子給玉子盛瞭飯,就和琳子相對著,坐著吃飯,琳子不停的給玉子夾菜。玉子忽然感到,琳子的小屋裏,充滿瞭溫馨,心裏,忽然也湧進瞭一股暖流,黑暗的心裏,似乎有陽光,撒瞭進來。
從這之後,琳子隻要有工作上的事情,就來請教玉子,或者讓玉子幫忙。然後,琳子就給玉子做飯吃。
忽然一天,琳子對玉子說,以後,我們就在一塊做飯吃吧!我一個人飯也是做,兩個人飯,也是做。一個人吃著不香,兩個人吃著,纔香。
玉子看著琳子的微笑,真誠的樣子,不好拒絕,答應瞭。
玉子就幫著琳子工作,很快,琳子對工作就熟練瞭起來,工作認真,勤奮,得到領導錶揚。琳子就給玉子做飯,做飯時,玉子站在旁邊看,有時,也搭個手,洗菜,或者做其他的事情。做好瞭,兩個人就在小屋裏,相對坐著吃。讓玉子感到溫馨,心裏感到溫暖。
玉子的衣服髒瞭,琳子也找去,給他洗瞭。這讓玉子的心裏,越發的感到激動,溫暖。
在這樣的溫暖中,心裏一點點的撒進瞭陽光,看到瞭藍天,白雲,陽光。也能看到天橋陰晴的變化,眼睛裏的目光,漸漸明亮起來,臉上有瞭笑容。淳子,在心裏漸漸模糊,和淳子之間的往事,也漸漸淡忘。
不過,看著琳子一臉清純的樣子,在痛苦裏的玉子,還不敢想到感情。隻想著和琳子在一塊,有琳子給不的溫暖,讓他心裏撒進陽光,能振作起來,看到生活的希望,而生活著,工作著,就滿足瞭。
一些日子以後,玉子和琳子之間,就很是熟悉瞭起來。知道瞭彼此傢庭,也知道瞭彼此的內心。也觸動瞭內心的情感,而且,內心的情感,在觸發後,玉子和琳子之間的情感,是來得那樣的熾烈,迅速。
那天,是個周末,玉子和琳子,去散步後,迴到小院,做瞭飯吃過之後,天就黑瞭。玉子和琳子,就呆在琳子的小屋裏,隨意的說著話。外邊,一片漆黑,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是個陰沉的天氣。村莊裏,偶爾有人隱約的說話聲,走動的聲音,和狗偶爾汪汪的叫聲,此外,就是一片死寂。
小屋裏,亮著燈,燈光下,小屋裏,整潔而溫馨。
玉子和琳子的話語,從工作,說到瞭各自的傢裏,說到瞭一塊,去山野裏散步時,感受到的山野自然的幽靜。說著,說著,不由得說到瞭彼此的內心,說到瞭情感。玉子的手,不覺間,就和琳子的手碰在瞭一塊。玉子的心裏,一驚,一股暖流,湧進內心,讓玉子激動起來。琳子的手,沒有退縮,看著玉子,目光深情,熾熱。玉子控製不住,內心裏湧動的情感,內心裏,在痛苦和黑暗中,許久,許久瞭,他渴望溫暖,情感的滋潤,慰藉,就一把把琳子拉進來懷裏,親吻著,撫摸著。琳子沒有反抗,依順著玉子。
燈,隨之熄滅瞭。這個夜晚,玉子沒有離開。
在村莊的寂靜裏,在小屋的溫馨裏,在琳子溫暖的身體上,讓玉子獲得瞭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的溫暖,和激動。
這份溫暖,激動,讓淳子在內心裏,徹底模糊瞭,和淳子之間的往事,也淡忘瞭。琳子在心裏,就那樣的清晰起來,玉子的心裏,就對琳子,寄托著希望,希望和琳子,能找到他想要的溫暖,幸福的生活。
從這夜之後,就把玉子和琳子,深深的聯係在瞭一塊。盡管玉子知道,琳子的傢裏,在城鎮上,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傢裏條件比較好,但是,他的心裏,卻裝上瞭琳子,喜歡琳子,對和琳子的未來,寄托著美好的想象,在一塊工作,平靜而幸福的生活著。
琳子的心裏,也裝上瞭玉子,對玉子越發關心,體貼。早晨起來,給玉子泡好瞭茶。給玉子做飯,洗衣服。空閑的時候,就陪著玉子。玉子需要什麼,她就做什麼。
這些,都溫暖瞭玉子的內心,讓玉子感受到瞭愛情,心裏越發的愛琳子,充滿希望。
過瞭一些日子,到瞭一個假期裏,琳子就領著玉子,去瞭她傢。
琳子傢所在鎮子,很是熱鬧,繁華。琳子的傢,在鎮子中間,幾層樓房,傢裏做著生意,條件優裕。
這些,讓玉子感到有些自卑。
不過,琳子的父母,都很樸素。說是外地人,多年前,做生意來到這個城鎮的。
琳子的父親,見過玉子,對玉子到傢來,一點不意外,而是很熱情,讓玉子做,給玉子倒水,然後,就忙著買菜,讓琳子母親給做飯瞭。
在琳子傢的幾天,琳子的父親母親對玉子很熱情,給做好吃的,讓琳子領著玉子,在城裏逛。讓玉子過的開心,快樂。心裏的痛苦,不見瞭。湧上瞭和琳子在一塊的幸福。
到再一個假期的時候,琳子就和玉子說著結婚的事情,去給琳子的父母說過後,他們沒有意見,都同意。
玉子的父親不在瞭,傢裏就母親,在痛苦中,支持著傢裏,過著日子,操心不瞭他的工作,他的婚事,一切,也都隻有玉子拿主見。
雖然,一切平順的,讓玉子有些不敢相信,也感到一切快瞭,倉促瞭。可是,想著琳子的勤快,能乾。能熟練的工作,給他倒水,做飯,洗衣服,陪伴他,讓他感受到瞭溫暖,幸福,感到沒有什麼顧慮的。既然已經感到到瞭幸福,那麼,就在幸福的感受裏,走人婚姻,傢庭,一直這樣幸福的生活著,讓幸福在他們的內心裏,延續著。
於是,玉子就和琳子,去辦瞭結婚的手續。然後,在那城鎮裏,舉辦瞭簡短的儀式,琳子就是玉子的妻子,玉子是琳子的老公,兩個人結婚瞭,走到一塊瞭。
然後,玉子就領著琳子,離開瞭琳子傢的城鎮,迴傢鄉村莊去,去給母親,親人,村莊裏的人,告訴他的喜訊,經過奔波,苦熬,他終於結婚瞭,有瞭妻子,有瞭傢庭。
玉子領著領子,迴到傢鄉村莊,度過的那個長長的假期,是讓玉子感到,最浪漫,幸福的時光。
玉子領著琳子迴去,母親很是高興,天天忙著,給琳子做好吃的。農活忙瞭,她就把各種好吃的找齣來,讓琳子自己做瞭吃。
玉子的一些親人,還把玉子和琳子,接到傢裏,弄菜招呼。村莊裏的人,對玉子找瞭媳婦,很高興,紛紛說著祝賀,恭維的話語。見到玉子,和琳子,都一樣的熱情,打招呼,問好,讓坐,倒水。
這是在夏天的季節,太陽越發熾熱,天空低矮,碧藍,陽光熾烈。群山綠的充滿瞭生機,蟬在葉子間鳴叫。
田地裏,長著綠油油的莊稼,玉米長齣瞭頂花,葉子劍一樣伸張,秸稈上,掛著玉米棒子。河水,活潑的流淌,河邊,野柳長著茂密的葉子,蘆葦也長齣瞭頂子,葉子伸張,很是茂密。喬木,葉子也綠油油的。河邊水草也茂密,清澈的河水,在清幽中流淌。
村莊裏,果樹長滿瞭葉子,葉子間,藏著果實。高大的核桃樹,葉子更是茂密,葉子間,藏著青澀的核桃。樹蔭下,是乘涼的好地方。
村莊在夜色的包圍,和掩映下,格外清幽。
雞在鳴叫,狗在狂吠。土牆黑瓦的村莊,充滿瞭田園氣息。
母親不讓玉子和琳子做什麼。玉子和琳子,每天睡到愜意瞭,纔起來。
起來後,鍋裏母親留的熱飯,對他們說,想吃瞭吃,不想吃瞭,自己想吃什麼,就做什麼。
吃過瞭飯之後,琳子就忙著洗碗,洗過,打掃屋子裏外。然後忙著燒水,準備給母親做中午的飯。
村莊的人,都忙碌著,不過,也有一些年輕人,空閑著,湊在一塊隨意的說話,打牌,或者喝酒。
琳子忙完瞭活兒,就跟著玉子,一塊村莊裏逛。遇到瞭人,玉子就湊在一塊,和他們說話,遇到打牌,喝酒的,就打牌,喝酒,琳子靜靜的陪在一旁。和這些熟悉的傢鄉人在一塊,讓玉子找到瞭快樂。
下午的時候,雖然不再熾熱,可是,小河裏的水,被曬的溫熱瞭,玉子就和琳子,到小河邊,找一個幽靜的水潭,跳進水潭裏洗澡。玉子宛若迴到瞭兒時一樣的快樂。琳子,也像孩子一樣的快樂。
迴到傢鄉,麵對傢鄉熟悉的山水,人和事情,還有琳子的陪伴,終於走入瞭婚姻,傢庭,心裏變得踏實瞭。假期裏,玉子感到,是那樣的幸福,快樂。時間也變得似乎短瞭,一晃,假期就過去瞭,玉子和琳子,離開瞭傢鄉村莊,老傢,去他鄉單位工作瞭。
到瞭他鄉單位,讓玉子更加感到甜蜜,幸福的事情來臨瞭,琳子懷念瞭,肚子裏,有瞭他們愛情的結晶。
知道後,玉子的心裏,是甜蜜,激動。撫摸著琳子的肚子,心裏想象著未來的幸福。
玉子盼望,這樣的幸福,永遠延續下去。就想著,許是曾經經曆的痛苦太多,老天纔眷顧他,把幸福像湧泉一樣,在此時給予他。
不過,玉子沒有幸福多久,在鞦天來臨的時候,玉子從幸福的巔峰,再次陷入到痛苦的深淵。心裏的甜蜜,激動不見瞭。那幸福的感受不見瞭,反而是一種深重的失落,絕望,看不到前方的路,看不清前方的生活。人因此,也變得消沉,墮落瞭。
琳子懷瞭孩子後,一些日子,情緒就顯得異樣。有時,莫名的興奮,說些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有時,有格外的沉默,呆坐著,一動一動。情緒也變得反復無常起來。或者對任何人和事情變得冷漠。或者,莫名的就發脾氣,罵人,打人。
玉子不知道這是怎麼瞭,以為是琳子懷瞭孩子,身體有瞭不適的癥狀,纔如此。
就任憑琳子,越發的關懷,體貼琳子。不讓他做傢務瞭,玉子把傢務活,承擔瞭下來做著。
可是,玉子依舊不見好轉,反而情緒變得越發異常,情況越發的遭。
玉子問琳子怎樣瞭,琳子冷漠著,仿佛不認識他一樣,不說一句話。
玉子沒有辦法,找到瞭琳子的父親,琳子的父親,纔給玉子說瞭實情,琳子畢業後,在等待工作的日子裏,收瞭打擊,得瞭精神分裂癥,曾經住過院,一直需要吃藥,纔能維持正常的工作,生活。
玉子聽著,心一下就涼瞭,忽然之間就明白,琳子的父母,對他和琳子的愛情,到婚姻,一直都那樣的支持,沒有半點反對,也沒有講任何的條件,那樣的順利,原來是因為琳子有病。而也感到,琳子一直以來,對他都那樣熱情,順從,也那樣的勤快,能乾,做各種傢務活,照顧他,陪伴他,原來,那是有瞭病,吃瞭藥之後的錶現。
而琳子有病,琳子有病的一切正常,或者反常的錶現,因為在痛苦裏,他看不齣來。也因為在痛苦裏,琳子所做的一切,都給瞭他溫暖,安慰,讓他走齣痛苦,見到陽光,能看到希望而生活著,而沒有注意到琳子的任何反正,不對,也沒有覺得琳子有病。
想著,玉子的心裏,就特彆的失望,涼,感到似乎鑽入一個陷進,圈套,無法掙脫瞭。心裏,就特彆的失望,忽然之間,感的人生再沒有瞭希望,一片晦暗。
玉子感到,他從一個痛快,墜入瞭另外一個痛苦。
而且,這個痛苦,隨著走入,就像侵入身體的乙肝病毒,無法清除,注定要陪伴一輩子。
玉子盡管失望,痛苦,一片晦暗,但是,他知道,此時,琳子是他的女人,他是琳子的男人,琳子生病瞭,他無法逃避,掙脫,要去管。而且,琳子的肚子裏,不管怎樣,懷瞭他的孩子。
琳子的父親,對玉子說,琳子有病,不適閤生孩子,去打掉吧!
玉子說,那我和琳子結婚,都是為瞭什麼。孩子就是此時,唯一的希望。如果我連這點希望都沒有,和琳子結婚,有什麼意義,將來的生活,如何有點兒希望的過下去。
聽玉子這樣說,琳子的父親,沒有再堅持給琳子打掉孩子。而是說,具體怎樣,你看著辦。
玉子堅持著,不管怎樣,要保住孩子,讓琳子把孩子生下來,給沒有希望的生活,帶來點希望。
琳子的父親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給玉子找瞭一遝錢,和玉子一塊,送琳子去城裏的醫院看病。
看著琳子父親瘦瘦的樣子,頭上的白發,臉上的皺紋,玉子忽然感到,琳子的父親,就像自己死去的父親,那樣的慈祥,親切。
忽然,內心裏,那種感到鑽進圈套,受瞭欺騙,對琳子和傢人,都厭惡的感覺,不見瞭,反而湧上心頭的,是一種暖意,感到天下的父母,都是為瞭兒女的,隻要兒女過的好,就高興,兒女一旦遇到瞭事情,就難過,就奔忙,操心。
這樣想的時候,玉子什麼都不想瞭,心裏反而湧上責任,一種身為琳子男人的責任,一種身為琳子肚子裏,孩子的父親的責任。有瞭這樣責任的感覺,玉子感到,不管將來,遇到什麼,經曆什麼,他都隻有承受,一往無前,沒有辦法逃避。
而看著琳子父親的陪伴,金錢上的幫助,玉子也感到,在未來的路上,和琳子並不孤單,遇到什麼,也都能迎接,承受。
讓玉子感到欣慰的是,在醫生的治療下,琳子的病情,得到瞭控製。而在十個月之後,琳子給他生下來個兒子。
讓玉子失望的心,找到瞭希望。讓心裏黑暗,迷茫的玉子,又看到瞭前方的路,和對生活的希望。
孩子生下後,滿月後,就由玉子的母親一直領著,一直到領大,到上學瞭,纔由玉子和琳子帶著。
玉子和琳子,就在他鄉,四處漂泊著,工作著,假期裏,迴到傢鄉村莊,陪伴孩子。
一晃,許多年,就這樣過去瞭。
車窗外,枯黃蕭條的群山,汽車轟鳴著,玉子依偎著琳子。目光忽然落在瞭琳子的臉上,看到瞭琳子臉上的皺紋,斑點,再想著琳子生瞭病,忽然憔悴的樣子,心裏,一下就掠過這十幾年裏,和琳子在一塊,走過的情景。
生瞭孩子後,琳子似乎也感到肩膀上的責任,盡管藥很苦,吃瞭藥之後,嗜睡,惡心,但是,琳子一直堅持吃藥,也不用玉子督促,照料,自己每天準時吃著藥。
吃瞭藥,琳子除瞭眼睛有些呆澀,嗜睡,臉上錶情不是那樣豐富,腦子也不夠靈活之外,與正常人,沒有區彆。
能熟練的乾著工作,對工作認真,勤奮,同事和領導都喜歡,錶揚。
在傢庭裏,依舊像以前一樣,默默的做著傢務,每天早晨,打好開水,給玉子泡茶。給玉子把洗臉水倒好,刷牙杯子裏倒滿水,牙膏也給擠在牙刷上。然後,收拾屋子,物品擺放整齊。做飯,洗衣服,傢務活,基本不用玉子操心。在這之外,還多瞭份對傢裏孩子的操心,時常惦記孩子。她除瞭吃藥,生活之外,不花錢,把錢省下來,給傢裏寄迴去,讓給孩子買奶粉,照顧孩子用。
玉子喜歡喝酒,琳子在一天工作結束後,就給玉子做好菜,或者買好吃的,給玉子買酒,讓他喝。
見玉子依舊不高興,顯得失落,消沉,知道玉子和淳子深深相愛,後來淳子離開他,跟瞭小縣城的人時,琳子就對玉子說,如果想淳子,就去見她。還給玉子錢,給玉子準備瞭東西。
卻沒有想到,這刺傷,激怒瞭玉子,玉子像發威的老虎一樣,暴跳如雷,抽瞭琳子一耳光,對琳子說,你把我當成什麼瞭,我這輩子,就是去找小姐,也不會去找她,她連小姐都不如,為瞭優裕的生活,背叛愛情,我嫌她髒。
琳子撫摸著臉,哭瞭。知道她的好心,做瞭錯事,刺傷瞭玉子,傷瞭他的自尊。
從此,玉子默默的做著一切,陪伴玉子,再不說淳子的事情。
而玉子也真如他所說,一直沒有找過淳子,有時因為工作,遇到淳子,而是錶現的特彆厭惡,惡心,高傲的走開。
玉子也想到那一年,他的身體不適,以為自己得瞭不治之癥,人很恐慌,消沉。琳子很是著急,拿瞭錢,陪著玉子一塊,去城市的大醫院裏檢查。
排隊,掛號,都是琳子。檢查,診斷,都是琳子陪著玉子,跑前跑後。在等待結果的日子,玉子很焦急,害怕。琳子雖然焦急,害怕,但是,卻一直默默陪伴玉子,關心玉子。給玉子買吃的,喝的,陪著玉子,默默的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夜裏,一直陪著玉子,看到玉子睡去,她纔睡。
苦熬瞭幾天後,當玉子的檢查結果齣來,玉子沒有大的病,玉子激動的落淚瞭,琳子也落淚瞭。臉上,卻掛著微笑,看到瞭未來生活的希望。
從醫院齣來,琳子細心關心著玉子,像以前一樣,做著傢務,照顧著玉子。玉子吃著藥,病一點點的好瞭起來。玉子高興,琳子也高興。
玉子生病之後,琳子對玉子照顧的更加細心瞭,除瞭做傢務,就像對待孩子一樣,照顧玉子。玉子像吃什麼瞭,喝什麼瞭,就給買。玉子睡覺的被子,睡的時候,琳子給鋪好,起床的時候,琳子又給疊好。玉子的頭,腳,在有些時候,都是琳子給洗的。
琳子也操心著傢裏的孩子,在他鄉工作時,惦念,操心孩子,自己儉省用錢,把錢給孩子寄迴去。到瞭假期瞭,迴去瞭,總是領著孩子,陪伴孩子。給孩子買吃的,喝的,陪孩子玩,逗孩子開心。像照料玉子一樣,照料孩子。
孩子對琳子很親昵,喜歡琳子。
一次,琳子病情有點兒反復,玉子準備送她去醫院看。雖然病情反復的琳子,腦子有些糊塗,可是,她用舉動,錶達瞭她的心裏,不但沒有操心到自己的病情,而依舊操心著工作,傢裏。把手頭的工作,乾完。把傢裏收拾的乾淨,整齊。給玉子把衣服洗乾淨。
玉子看著生病的琳子,迴想著。其實,琳子像這樣感動人的事情,瞬間,很多,很多,不過,都融化在生活裏,點滴間,被人他忽略瞭。
而多年來,因為在玉子的心裏,一直感到琳子是個精神病人,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精神病人的錶現,或者是精神病人,纔吃瞭藥之後,木訥如機器人的錶現,而在心裏,鄙視著琳子,也默默的接受著,琳子所做的一切,然後,安然,舒適,悠閑的,不用考慮傢庭生活凡塵俗世的生活,而那樣清高的生活著。
隻有在此時,琳子忽然健康的身體,得瞭精神疾病之外的疾病,在胸部,長瞭雞蛋大的疙瘩,讓玉子感到意外,那看似健壯,敦實的琳子,似乎就像一頭永不倒下的耕牛一樣,怎樣能倒下,生病瞭呢!也讓玉子心裏像多年前,擔心自己的疾病一樣,擔心著琳子的病,心裏有瞭最壞的打算,萬一琳子得的是不好的病,是惡心的腫瘤,是癌癥,那該怎麼辦?那麼,琳子將在不久的日子,會離開他,她沒有瞭女人,孩子沒有瞭母親。想到這些,玉子就想著,傢裏誰來收拾,飯誰來做,衣服誰來洗。夜裏,誰給他鋪床鋪,早晨誰給他疊被子,又有誰來陪他。而孩子,逐漸長大,不能沒有母親。傢裏,剛買瞭房子,日子正在一點點過的幸福,傢裏也不能一下沒有瞭女主人。
玉子纔感到,盡管他的心裏,一直芥蒂著琳子是精神病人,鄙視琳子,而默默接受琳子做的一切。可是,多年下來,在默默的接受琳子做的一切,與琳子默默的陪伴,不離不棄之中,其實已經有瞭愛,那份愛,在潛移默化中,已經産生,並且融入在血液裏,骨髓裏,彆讓無法替代。
想著,玉子的心裏,忽然感到很是內疚,感到對不起琳子。想著,玉子的心裏,感到不管花多少錢,付齣多少代價,都要給琳子,把病看好。他的內心裏,也祈禱著琳子隻是普通的增生,而不是癌癥,給琳子治好瞭病治好,和琳子繼續著他們的生活,生活會越來越幸福,充滿幸福。已經有瞭房子,車子。兒子一天天健康成長。在將來,再給孩子找瞭媳婦,有瞭兒子,媳婦的照料,琳子就能歇下來,就能幸福瞭。
玉子也忽然明白,什麼是愛。沒有豪言壯語,能一直不離不棄,默默的陪伴,相守,這就是愛。
2017、12、25日草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