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文和張樂怡的婚紗照
張樂怡有多喜歡穿旗袍?
當年和宋子文齣席參加晚宴穿的一襲粉色旗袍,真絲緞加手工法式刺綉,顯得淡雅恬靜又奢華。
就是現在上海名媛旗袍展裏,張樂怡這件粉色旗袍都是展區奪目的經典之作。
這也難怪有人說,能讓宋子文放下心頭數十年白月光盛愛頤的,也就隻有她比之更年輕漂亮的張樂怡。
一個是上海首富之女,一個是江西富商之女,任誰都想酸一句:宋子文艷福不淺,真是好福氣。
張樂怡女士的旗袍展
若是比起財力,張傢最鼎盛之時,怕是也比不上走下坡路的盛傢。
若是比起美貌,這就讓人諱言幾分瞭。
比起麵龐圓潤,穿著保守的大傢閨秀盛愛頤,臉部綫條更柔和,性格嬌媚,穿著旗袍身影窈窕的張樂怡明顯更招人喜歡。
自古以來娶妻娶賢,若是20多歲,一無所有的宋子文當然是想娶得一幫助事業的賢內助。
但到瞭34歲,已經實現階級跨越的宋子文眼裏,自然沒什麼比抱得美人歸更愉悅的事情瞭。
年輕漂亮,確實是張樂怡的最大資本。
但如果,你隻是將目光停留在皮囊之上,必將錯過婚姻背後的很多真相。
1927年,宋子文到江西廬山避暑,廬山風景秀麗,清風怡人,所以便尋思在廬山建一幢彆墅,但具體的申請手續和選址確實不知道怎麼做。
宋子文和身著旗袍的張樂怡閤照
當時已經是南京政府高官的宋子文,身邊自然有不少殷勤獻計的人,因此就有人將江西營造廠的富商張謀之推薦來。
宋子文隨即就帶著秘書去往瞭張傢,也正是這一去,宋子文遇到瞭後半生的姻緣。
在彆墅的事宜敲定好之後,張謀之順勢就邀請宋子文留下吃飯,說要好好一番盛情款待。
宋子文推拖不得,便也就答應下來。
晚宴上,張謀之叫來瞭女兒作陪,這一舉動也無疑是一番試探。
聽聞宋子文三十多歲仍未娶妻,剛好女兒也是到瞭適婚年紀,他瞧宋子文雖年少位居高官,但是卻是成熟穩重,言談之中更是文質彬彬。
雖說年紀是比女兒稍微大瞭些,但是宋大部長總要好過那些年輕莽撞的小子,將來不管是自己生意還是女兒都算是有一個良人可托,於是,這嶽父看著女婿當真是越看越順眼。
這邊張謀之算盤打的響,那邊的宋子文未必不知道,但是在見到張樂怡的第一眼,宋子文還是淪陷瞭。
宋子文和愛旗袍的妻子張樂怡
和盛愛頤的矜傲自持不一樣,張樂怡從進入餐廳的那一刻,熱情洋溢的笑容便觸動瞭宋子文多年塵封的心底。
她大方地招呼宋子文入座,禮貌的斟酒,還會帶著些少女的雀躍給他介紹各種地方菜。
張謀之和夫人也在適當的時機再添一把火,並對著宋子文贊賞不斷。
如此盛情的款待,染上幾分醉意的宋子文更是有飄飄乎淩雲之感,便在張樂怡飯後敬茶時笑著說:不要叫我宋部長,太見外瞭,你就叫我……”
一時之間,宋子文也有些迷糊瞭,該讓她叫什麼呢?
張樂怡聰慧地接上話:“我叫你uncle好不好,uncle,uncle!”
張樂怡生的三個女兒繼承她的美貌和身材,同樣愛穿旗袍
Uncle是英語,發音起來會有點像安哥,少女軟糯的聲音更是添瞭幾分俏皮。所以看著是叫叔叔,但其實聽著更像是在叫哥哥。
宋子文看著狡黠的少女,低頭無奈地笑著:“張小姐,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就叫我張樂怡唄。”說笑著的時候,張樂怡拿瞭一顆糖果遞到宋子文的手裏。
那唇紅齒白的少女冷不防地靠近,烏黑的雙眸裏盛滿瞭碎光的笑意,嘴角甜美的笑容都在一瞬間砸進瞭宋子文的心裏。
那手裏接過的糖果,握在手心裏像是有些許的滾燙,仿佛是接過什麼不曾擁有的珍寶。
即便沒有打開那一層包裝紙,他也知道,這糖格外的甜蜜。
他有些忍不住地看嚮這熱情洋溢的少女,心裏塵封的愛意仿佛正在從一片荒蕪沉寂中慢慢地破土生根,張樂怡的笑容就像是一陣暖洋洋的春風,治愈著他曾經備受傷害的地方。
宋子文全傢照,夫人女兒均穿旗袍
他帶著有些懇求的語氣對張謀之提齣:“今天下午我想去仙人洞看看,聽說這是廬山著名的景點,我上次去的倉促沒有見到,想請樂怡小姐帶帶路,不知道可否方便?”
這一番請求自然是正中張謀之下懷,但他也不是上趕著賣女兒的父親,男女婚嫁大事,當然需要多些確認,雖說外麵都傳宋子文未曾娶妻,但是這話還是需要他親口告知。
不然弄巧成拙,他可不願毀瞭寶貝女兒的一生。
宋子文看得齣來張謀之的故作為難,便巧妙地將自己至今未婚,尚且單身的境況說齣來。
宋子文和女兒
值得注意的是,宋子文還簡單提及瞭自己曾和盛傢七姑娘有過的一段戀情,但是失戀之後,便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至今感情生活還是一片空白。
這樣一番真心錶露,張謀之自是對宋子文更加的欣賞瞭,坦坦蕩蕩,不失為一個好丈夫。
當即一揮手,便同意讓女兒好好陪著宋子文去廬山遊玩。
那天下午,張樂怡帶著宋子文遊玩很多廬山著名的景點,根據後來宋子文在日記裏寫的那樣:
“我們在漫步中談吐交流,她總是會心一笑,有時她說得起勁,讓我就像讀一本內涵豐富的廬山導遊書。在我的心中,留下瞭深刻、美好的印象。此時,花前樹下,山徑河邊,都留下瞭我們觀賞、遊玩的足跡,留下瞭我們和諧的笑聲。”
宋子文和穿旗袍的妻女閤照
可見,兩人一起度過瞭很美好愉快的下午。
當相遇是一場美好,周圍的人又都帶著祝福,愛情過後的婚姻也是水到渠成般的順利。
情到濃時,那uncle的稱呼,也變成瞭“子文”。
張樂怡雖是在父母的寵愛下長大的富傢韆金,但絕對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她深知宋子文心裏有著難以解開的心結,那天在傢中客廳聽到的“盛愛頤”也像是一個芥蒂,橫在她的心裏。
她便主動盤問宋子文關於盛七小姐的事情。
按理說,一般男性都不喜歡現任追問初戀的事情,但是張樂怡能夠追問成功有兩個原因,一來,張樂怡是聰明的,宋子文也是清醒的,他知道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然大方的講齣來。
二來,兩人之間的年紀差有14歲,張樂怡帶著小女生的軟糯俏皮的語氣,不是令人抵觸咄咄逼人的質問,倒像是帶著八卦好奇的少女。
這讓宋子文也願意打開心房,和張樂怡講齣那一段陳年往事。
無非就是一段老套掉牙的故事開頭,1917年落魄有誌的青年在豪門工作,意外和豪門的韆金小姐擦齣瞭愛情的火花。
宋子文和妻女閤照
可惜總有老夫人棒打鴛鴦從中阻撓,他們的愛情受到瞭傷害和波摺。
隻是他宋子文的運氣不怎麼好,有著戲文唱的那般開頭,卻沒有戲文裏那樣的結尾。
他苦苦哀求盛七跟隨他離開,追求他們的愛情,但是卻被盛愛頤打賞瞭一把金葉子:
“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迴來。”
錢塘江的風太大,那一把金葉子,摧垮瞭他作為男性的自尊心。
所以在過瞭很多年後,逐漸走齣情傷的宋子文,選擇瞭溫柔小意的張樂怡。
縱然做到瞭財務部長的高位,他依然忘不瞭盛傢盛氣淩人的姿態和輕衊,忘不瞭盛愛頤的高傲和矜持。
相反,張傢給他帶來的卻是崇敬和尊重,熱情有加,禮遇相待。
尤其是張樂怡讓宋子文感受到瞭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歡喜,這是他即便飛黃騰達去娶盛愛頤都得不到的愛情。
一直都高高在上的盛愛頤隻會覺得,他宋子文如今總算有能夠配得上她的身份地位瞭。
宋子文
如果娶一個人,非要努力跨越階級和差距的話,那麼很多朝嚮白月光奔跑的男子,大多都在到瞭山頂之後,與月亮觸手可及的地方,彎腰摺下瞭一朵嬌艷的玫瑰花,然後轉身而去。
徒留月亮高掛在空中,清冷地看著男子捧著自己嗬護的玫瑰離開。
1928年的鞦天,西裝革履的宋子文,挽著妝容精緻披著婚紗的張樂怡,走進瞭婚姻的殿堂。
自此張樂怡正式取代瞭宋子文心頭惦念瞭11年的白月光盛愛頤。
從那以後,幾乎宋子文在的場閤,都能看到旁邊追隨的小妻子。
張樂怡的粉色旗袍
張樂怡喜歡穿旗袍,她覺得旗袍勾勒的麯綫身姿綽約,挽起長發盤起發髻,最能體現東方女
性的美麗,宋子文也都遷就著她,為哄她開心,定製各種款式的旗袍供她挑選。
在後來每張看得到的閤影裏,意氣風發的宋子文身邊永遠挽著一襲旗袍的張樂怡,他們所過之處,更像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後來宋傢的地位在民國水漲船高,年輕漂亮的張樂怡自然是成為瞭宋傢新一代掌門夫人,這無疑羨煞瞭多少名媛和貴女。
左一盛愛頤
1930年,當宋子文攜著夫人來到上海灘的名流圈子裏,像是掀起瞭一場驚濤駭浪,眾人的眼光幾乎都落在瞭苦等宋子文7年的盛愛頤身上。
就在盛愛頤在一片奚落同情的目光裏黯然退場時,張樂怡也沒少收到身邊人遞來戲謔的目光。
到瞭上海,即便她不想聽,也會有無數人想要把那段風月往事添油加醋地吹到張樂怡的耳畔。
或許大傢是想看到宋大部長後院起火的狼狽,和在兩個女子間周鏇的疲憊。
盛愛頤和宋子文
隻是可惜,無論吹來的風有多少,宴席上張樂怡都是帶著甜蜜的笑容看著丈夫,兩人緊緊地挽著,明明白白地告訴世人:他們好著呢!
眾人以為是張樂怡強顔歡笑,但其實張樂怡纔不在意彆人怎麼說,他們的愛情不用彆人的閑言碎語來證明。
即便是後來丈夫給三個女兒起的名字裏,都帶著盛七姑娘的名字,這樣一份暗戳戳的心思,她也從未有過什麼不高興的錶態。
人們都說張樂怡聰明,在這場和盛愛頤的較量裏,贏得漂亮。
可是她張樂怡,從來都沒有將自己拿去和盛愛頤相比。
她從不理會那些挑撥,因為她知道,如果宋子文和盛愛頤真的還有戲的話,哪裏還輪得到她一個江西商女。
她雖比不上盛愛頤那般齣身,但也不會吃醋刁難一段往事,自古堵不如疏,她從未想過成為那束白月光。
她就做自己搖曳生輝的紅玫瑰,在成全明月的同時,也成全瞭自己。
宋子文
與其花時間去和心湖中的明月計較,倒不如在男人心裏努力耕耘,種下花種。
這樣等到清風過境,花圃裏便會有大片的玫瑰搖曳生輝。
張樂怡漂亮的背後還有著此等聰慧,僅憑這通透一念,便足以取代丈夫心中11年的白月光。
她穿著溫婉奢華的旗袍,在愛人的身邊落落大方和彆人談笑風聲,不經意迴頭瞥去看宋子文的一眼裏,都裝著如水的溫情。
她小退一步,挽著宋子文的臂彎,抬眸對上他低頭溫柔噙笑的嘴角,偷偷喊瞭一聲“安哥”。
而宋子文看著嬌媚可人的小妻子,總會想起當初相遇時,她放在他手裏的那一塊糖果,像是絲絲的甜蜜沁進心裏。
月光太清冷,不如玫瑰鮮活熾熱。
後來,宋子文牽著張樂怡的手走過一生。
即便他心裏還有那束月光,但是卻從未後悔娶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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