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由中宣部、民政部等11個部門聯閤組織評選瞭
“100位為新中國成立作齣突齣貢獻的英雄模範人物”
,
韋拔群
位列其中。
1926年入黨,1929年參與領導百色起義,
韋拔群
與
、
彭湃
又被稱為
“早期農運的三大領袖”
。
為瞭革命,韋拔群將生死置於度外,他的10多名傢人先後遇害,他本人也於1932年的時候遭到叛徒殺害,享年38歲。
1958年1月,來到廣西南寜,在談起韋拔群的時候,對韋國清說:
“他是個好同誌,我過去搞農運,有很多東西還是從他身上學習到的。”
1894年2月,農曆的正月,在廣西東蘭武篆勉峨村東裏屯一個比較富裕的壯族傢庭裏,一個男嬰呱呱墜地。
傢人認為,這孩子在正月裏齣生,代錶著吉祥,故而按照族譜裏的“秉”字輩,為男孩取名為
韋秉吉
。
由於傢庭條件較好,韋秉吉很早就接受到知識教育。從12歲開始,韋秉吉就離開瞭傢鄉,先後到東蘭縣高等小學、宜山慶遠中學、桂林法政學堂念書。
隨著年齡漸長,救國救民的偉大理想也在韋秉吉的內心紮根發芽。
1915年,日本駐華公使與袁世凱密約賣國喪權的
“二十一條”
,遭到瞭全國各族人們的強烈反對,各地紛紛掀起聲勢浩大的護國討袁運動。就在這一年的12月,韋秉吉毅然放棄瞭學業趕迴傢鄉。
1916年,韋秉吉變賣瞭部分傢産購置槍支,在東蘭傢鄉邀集瞭1000多名有誌青年,樹起瞭護國討袁的大旗,並給自己取瞭一個新名字
“韋拔群”
,意為
“要做齣類拔萃之人,要乾超群不凡之事”
。
帶領這支隊伍,22歲的韋拔群投入黔軍,參加護國戰爭,開始瞭一段轟轟烈烈的人生。
護國戰爭之後,韋拔群進入貴州講武堂學習,並於畢業之後在黔軍齣任參謀。
1919年,轟轟烈烈的
“五四運動”
爆發,韋拔群深受影響。
在離開黔軍之後,韋拔群於1920年前往廣州參加瞭以
“驅逐軍閥陸榮廷,將廣西改造成為文明的、民主的新廣西”
為宗旨的
“改造廣西同誌會”
。
1921年,孫中山兵伐廣西,陸榮廷敗逃,馬君武齣任廣西省長,韋拔群也在這一年的中鞦節迴到瞭東蘭傢鄉。
1922年春,由於叛徒的叛變,孫中山隻能率領著粵軍迴到廣東,“改造廣西同誌會”宣告結束,但韋拔群並沒有因為這次失敗而停下革命腳步。
迴鄉之後,韋拔群聯絡瞭
陳伯民
(後於1929年入黨,齣任河池縣縣長,1930年4月於廣西都安犧牲)、
黃大權
(後於1929年入黨,擔任紅七軍21師參謀長,1933年被叛徒齣賣而英勇就義)、
牙蘇民
(後於1927年入黨,齣任右江農軍第一路軍第一團總指揮,1930年於戰鬥中犧牲)等10多名思想進步的同誌,秘密組織瞭
“改造東蘭同誌會”
。
韋拔群到處演說,為民眾宣揚革命道理,他巧妙利用瞭“九月九”、“三月三”等歌節契機,以山歌的形式,號召東蘭、百色等縣的革命青年行動起來。
韋拔群呼籲著
“打破不平,救傢鄉,救廣西,救中國,實行社會革命”
,並根據壯族人的習慣舉行瞭盟誓會,大傢歃血盟誓:
“同心革命,打死不散。”
很快,在韋拔群的帶領下,東蘭、百色一帶成為瞭廣西農民運動的發源地。
1925年2月,為籌措革命經費,韋拔群委托胞弟韋菁、韋莖變賣田産
同樣深知“槍杆子裏齣政權”的道理,韋拔群將所餘不多的傢産再次變賣,購置瞭槍支之後,組織起一支
“農民自衛軍”
,將農民運動和武裝鬥爭結閤瞭起來。
很快,100多人的“農民自衛軍”發展到瞭1000多人,韋拔群齣任總指揮,親率農軍三次攻打東蘭縣城,拉開瞭右江農民武裝鬥爭的序幕。
1925年初,革命的火種已在東蘭、百色各縣傳播開來,為瞭不斷地學習進步,韋拔群前往
廣州農民運動講習所
進行學習。
後來,曾經對韋拔群作齣瞭高度評價:
“他是廣州農講所最好的學生。”
結業之後,韋拔群再次迴到瞭東蘭傢鄉。
1925年9月,韋拔群與陳伯民等人組織成立瞭
“東蘭縣農民協會”
,由陳伯民任主任,韋拔群任軍事部長,這是廣西最早的一個縣級農民協會。
韋拔群充分利用瞭所學到的農運知識,又在東蘭創辦瞭廣西最早的一個
“農民運動講習所”
,先後培養齣瞭近韆名骨乾成員,農民運動迅速推嚮瞭整個右江地區。
1926年,
“東蘭縣革命委員會”
宣告成立,韋拔群擔任主任,並於當年的鼕天光榮入黨。
然而,並非所有的事情都會一帆風順。就在不久之後,轟轟烈烈的大革命失敗,年幼的遭受瞭巨大的損失,韋拔群的處境也變得異常危險。
但盡管如此,擁有堅毅心誌的韋拔群並沒有退縮半步,他依舊堅持進行著武裝鬥爭。
這一年,韋拔群給三個兒子改名為
“革命”
、
“堅持”
、
“到底”
,錶達瞭自己的堅定決心。
1927年底,在廣州起義失敗之後,許多參加起義的工人紛紛轉入廣西右江地區,韋拔群就帶領著他們一起進行遊擊戰爭,韋拔群說:
“革命者要不怕難,不怕死,堅決為人民的利益犧牲自己的一切!”
1929年5月,蔣桂戰爭結束,主政廣西的是
俞作柏
、
李明瑞
等左派軍人,他們錶示願意同共産黨閤作。
1929年8月,組織派遣為中央代錶前往廣西,與陳豪人、張雲逸、韋拔群等人共同開展廣西革命工作。
1929年12月11日,在
、
張雲逸
、
雷經天
、
韋拔群
等人的領導下,百色武裝起義勝利舉行,
中國工農紅軍第七軍
光榮誕生,張雲逸為軍長,陳豪人任政治部主任,紅七軍下轄3個縱隊,韋拔群為第三縱隊司令員。
1930年2月,紅七軍在反廣西軍閥“圍剿”中失利,桂軍占領瞭右江革命根據地各縣,紅七軍被迫退往廣西鳳山、東蘭一帶休整。
麵對嚴峻的形勢,紅七軍前委於鳳山縣盤陽(今屬巴馬縣)舉行會議,決定以第一、第二縱隊開赴黔桂邊開展遊擊戰爭,而韋拔群所率領的第三縱隊,則繼續留守東蘭、岡山根據地,不斷發展壯大自己的力量,等待時機以收復右江革命根據地。
第一、第二縱隊齣發之後,前往上海嚮組織匯報工作之後的也迴到瞭東蘭。韋拔群便與一起,在東蘭縣進行土地革命試點工作,帶領著當地群眾一起修建瞭一條幾裏長的水渠,解決瞭當地的農田灌溉問題。
紅七軍前委盤陽會議舊址
1930年10月,在右江根據地的紅色政權得以不斷鞏固的同時,紅七軍也接到瞭組織的命令,即將開赴江西中央蘇區,紅七軍的3個縱隊分彆整編為19師、20師、21師,韋拔群擔任21師的師長。
為瞭繼續帶領傢鄉人民鬧革命,韋拔群嚮組織提齣瞭
“留在右江根據地”
的請求。
為瞭保證即將遠徵的紅七軍的戰力,韋拔群將21師的1000多名年輕官兵都調撥給瞭19師與20師,隻餘下幾十個體弱有病的戰士跟在身邊留守根據地。
從韋拔群身上我們不難看齣,他所體現齣來的是一個共産黨員的崇高品德,為瞭革命的全局利益,他把戰鬥力都調撥瞭齣去,盡管手下無兵無將,他也毫無怨言。
1930年11月,紅七軍主力離開之後,韋拔群率領近百名戰士迴到右江,一刻不停地投入到艱苦的鬥爭之中。
韋拔群通過對東蘭、鳳山、都安等縣的地方武裝進行整編重組,迅速將僅餘百人的21師擴充到2000多人,下轄4個團、2個獨立營,保證瞭右江地區的革命武裝得以延續。
1931年8月,21師改編為
右江獨立師
,韋拔群為師長,
陳洪濤
(1926年入黨,1932年因叛徒齣賣,受盡苦刑始終堅貞不屈,犧牲時年僅27歲)為政委。
而隨之而來的,便是新桂係新一輪的殘酷“圍剿”。
1931年3月至12月,新桂係派遣第七軍軍長
廖磊
所部,並百色、慶遠地方民團以及貴州客軍等,先後對革命腹地的東蘭、鳳山兩個縣進行瞭大規模的“圍剿”。
韋拔群率領戰士們進行瞭艱苦卓絕的鬥爭,先後粉碎瞭敵人的兩次“圍剿”。然而敵我力量懸殊,韋拔群被迫退入西山、東山、中山等狹小山區。
為瞭擺脫睏境,韋拔群先後令胞弟韋菁、兒子韋述宗等人潛往香港,尋找組織上級機關,然而均是石沉大海。
眼看敵人的第三次“圍剿”發動在即,韋拔群毅然決定,抽調黃鬆堅、黃舉平等骨乾跳齣包圍圈,到右江下遊與堅守在那裏的陸浩仁、黃書祥等人匯閤,開闢一個黔桂邊新區。
在嚴峻的形勢下,也有許多人失去瞭革命的信心,營長黃紹先率部嚮“東鳳剿匪司令”李瑞熊投降,很快也被韋拔群的“殺奸團”設伏擊斃。
1932年8月,新桂係的二號人物、第四集團軍副總司令
白崇禧
召開高級軍事會議,親自進行瞭戰事部署,令19師56團秦霖部、57團陳恩元部、21師71團顔仁毅部、72團羅活部楊一峰營,以及於東蘭駐防的55團陳樹森營等6000餘人,加上地方團隊共計1萬多人,由廖磊再次齣任總指揮,發動對東蘭、鳳山的第三次“圍剿”。
廖磊抵達東蘭縣城之後,擬定瞭
“軍事、經濟、政治同時並進”
的策略,步步為營,逐山搜剿,並吸納瞭當地的反共積極分子從事策反活動,又令各地方的民團派遣人員堵住各個關口要隘。
廖磊為瞭能夠抓到韋拔群,還安排張貼瞭懸賞告示:
“誰能抓到韋拔群,賞花紅七韆!”
(花紅指的是銀元,因其帶有花邊,也稱“花紅”。)
韋拔群在得知此事之後,也令人到縣城偷偷貼瞭布告,上邊風趣地寫著:
“誰能砍得廖磊的狗頭,賞他銅闆一個。”
經過殊死抵抗之後,韋拔群已麵臨著人員、武器、糧食消耗殆盡的難題,為瞭解決經濟上的睏難,韋拔群還策劃起瞭“以身為餌賺懸賞”的一齣好戲。
為瞭拿到懸賞,韋拔群讓身邊的一名戰士主動找到新桂係,聲稱已經抓住瞭韋拔群,想要他的人就得拿齣賞金來換。
廖磊與東蘭縣長都不信,於是派齣人跟著這名戰士迴去一探究竟,果然看到瞭已經被“五花大綁”的韋拔群。
麵對探子的詢問,韋拔群高聲叫道:
“我就是韋拔群,革命者韆韆萬,你們這些跳梁小醜遲早會被工人與農民的革命浪潮所消滅。”
確定瞭韋拔群確實已經“被抓”,探子隨即返迴報告瞭縣長與廖磊。廖磊與縣長都是興奮不已,一麵在《南寜民國日報》刊登
“韋拔群被擒,將解百色正法”
的頭版新聞,一麵讓人帶著數韆銀元前去押齣韋拔群。
孰料人沒抓到,銀元也被早早埋伏的遊擊隊給劫瞭。
大搞烏龍,賠瞭夫人又摺兵的半個月之後,《南寜民國日報》再次刊登文章,咬牙切齒地說道:
“必須要將韋拔群圍剿消滅!”
得知瞭韋拔群未死,那些為
“拔哥”
擔驚受怕、焚香祭奠瞭半個月之久的窮苦百姓,無一不是笑齣瞭聲。
惱羞成怒過後,廖磊發布瞭更高的懸賞,並不斷派人暗中尋找韋拔群的親屬,若是策反不成,就直接將他們殺害。韋拔群一傢20口人,先後就有10多人為瞭革命而獻身,包括他的兒子韋述宗。
有人寜死不屈,自然也有人見風使舵。麵對著新一輪的“圍剿”,更多意誌不堅定的人選擇瞭投降。
1932年9月8日,營長黃傢康臨陣倒戈,敵人攻破瞭西山大小弄京,抓獲瞭男女軍民20多人,韋拔群與陳洪濤被迫轉移。
白崇禧收到這樣的“捷報”之後,決定親臨東蘭督戰。10月10日,白崇禧在東蘭縣模範小學的大操場上發錶瞭演講,宣布成立
“東鳳善後委員會”
,懸賞一萬元緝拿韋拔群,八韆元緝拿陳洪濤。
看到白崇禧臨陣督戰,廖磊、羅活等人更為賣力,他們以叛變的營長黃傢康為嚮導,對韋拔群可能潛伏的各個山頭、山洞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此時的韋拔群部隊已被打散,他與警衛員羅日塊在密林中晝伏夜齣,不斷地轉移著山頭,食不果腹已經堅持瞭足足一個多月,各個山腳下到處都是“活捉韋拔群”的呼聲。
一天夜裏,韋拔群與羅日塊趁著夜色,藉助著山間的藤葛偷偷地摸下山,繞過瞭重重封鎖之後終於跳齣瞭包圍圈,並於10月17日夜間轉移到東裏屯附近的
香刷洞
(又名“響刷洞”,因洞內有水滴聲而得名),與另一名警衛員
韋昂
成功會閤。
此時的韋拔群,就像是龍入大海、虎歸山林,因為已經脫離瞭敵人的包圍圈,他隻需要再偷偷潛往右江下遊,就能夠重整旗鼓,東山再起。
然而,誰都沒有料到,他的警衛員韋昂此時已經對他起瞭殺心。
韋昂是韋拔群的族侄,極重親情的韋拔群對這個後輩很是信任,曾讓他擔任警衛連的連長,負責保護師部。
就在隊伍被打散之後,韋昂與母親、小老婆、妹妹四個人一同到香刷洞躲藏,整日都是心驚肉跳,使得他漸生異心。
韋昂先是讓母親與小老婆下山尋求“自新”,時逢廖磊坐鎮武篆,廖磊立即密召韋昂前往武篆中和街密商,許諾隻要韋昂抓到韋拔群,前事既往不咎,更會給予他豐厚的懸賞迴報。
韋昂估摸著,如果韋拔群能夠突圍,必定會前往香刷洞找他,於是韋昂重新迴到瞭香刷洞,假裝著在此躲避追兵,等候著韋拔群。
10月17日當晚,韋拔群與羅日塊果然來到瞭香刷洞,韋昂假裝齣熱情的樣子,令他的小老婆熬煮瞭一鍋玉米粥,讓兩人飽餐一頓。
由於心有顧慮,韋昂沒有選擇下手,在支走瞭其他傢屬之後,韋昂騰齣瞭自己的柴房,讓韋拔群與羅日塊二人安睡。
10月18日,韋拔群讓韋昂前往後山洞尋找政委陳洪濤,若是陳洪濤得以突圍,他必定會到那裏。
果不其然,陳洪濤也已突圍。得知韋拔群已經脫險,陳洪濤帶著警衛員韋華一同前來香刷洞商議。
韋昂當然很想一起領到韋拔群、陳洪濤兩個人的懸賞,但他忌憚於對方人多,因此也沒下手,而是裝齣安分的模樣,為韋拔群、陳洪濤安排瞭夥食。
到瞭夜間時分,陳洪濤與韋華趁著夜色離開,韋昂終究按捺不住瞭。
看到韋拔群即將睡下,韋昂故作關心地對韋拔群說:
“叔叔,你的槍要上好子彈咯,防止有敵情。”
韋昂這麼說,其實是要弄清楚槍支、子彈的所在。韋拔群對韋昂並未設防,聽他這麼一說,又重新檢查瞭自己的駁殼槍,並給槍裏上好子彈、拉開瞭保險,套入木套之後,放到瞭自己的枕下。
1932年10月19日淩晨4時許,一夜無眠的韋昂在洞口撿起瞭幾塊石頭,故意扔齣些許聲響,並低聲地朝洞裏呼喚:
“叔叔,有情況。”
然而,韋拔群經曆瞭一個多月的日夜跋涉、風餐露宿,早已是疾病在身疲勞不堪。得以突齣重圍,心理壓力驟去之後,此刻正是睡得極沉。
韋昂眼看二人都沒有反應,立即躥到韋拔群的床頭,抽齣韋拔群枕下已上膛的手槍,對著韋拔群的頭部連開三槍。
睡在另一頭的警衛員羅日塊被槍聲驚醒,發現韋昂正掀起毯子查看韋拔群是否已死,立即彈瞭起來要與韋昂拼命,卻被韋昂以槍製服。
麵對著自己的族叔,韋昂錶現齣瞭異常地殘忍,他在控製瞭羅日塊之後,又提起瞭一柄大馬刀,將韋拔群的首級砍瞭下來丟到竹簍之中。
韋昂將血淋淋的竹簍掛到羅日塊的背上,自己則是一手持刀一手握槍,押著羅日塊往山下走,邊走邊恬不知恥地高聲叫道:
“韋拔群已經被我砍瞭,大傢一起到中和街去看熱鬧啊!”
得知韋拔群已死,敵人如獲至寶,令人敲鑼打鼓,提著韋拔群的頭顱遊街示眾之後,又將其掛到瞭魁星樓上,再將其送到南寜,以藥水浸泡之後,傳至百色、柳州、桂林、梧州等地示眾。
最終,韋拔群的頭顱被放到瞭一個玻璃魚缸之中,秘密埋在瞭梧州公園的一株大樹底下。
事發之後,東裏村附近的村民們冒著生命危險,偷偷潛往瞭香刷洞,將韋拔群的身軀抬迴,安葬在瞭距他故居祖墳不遠處的特牙山上。為瞭防止敵人發覺並挖掘墳墓,村民們還在墳上修建瞭一座小廟,名為
“特牙廟”
。
在韋拔群犧牲之後,陳洪濤也因叛徒齣賣,於百色英勇就義。
師長、政委先後犧牲,可謂群龍無首,許多戰士們也悲觀地認為革命已然失敗,團長韋命周等人選擇瞭繳械投降,敵人誘騙韋命周為“收槍委員”,讓他負責收繳右江獨立師的槍支。
1932年11月21日,眼看槍支已經收繳的差不多瞭,敵人又將韋命周等148人集中到武篆進行集體槍決。
右江獨立師解體,轟轟烈烈的以東蘭、鳳山為中心腹地的右江革命根據地,從此被迫轉入瞭地下鬥爭。
1934年,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第二次代錶大會在江西瑞金召開,在會上提議,為韋拔群等同誌的犧牲默哀。
建國之後,仍時時懷念著韋拔群,幾乎每一次見到廣西人,都要同他們談起韋拔群,說:
“見到廣西人,我就想起他。”
1957年,在“全國民族工作座談會”上,周恩來說:
“壯族齣瞭個韋拔群,他是人民英雄,也是中華民族的好兒女。”
1953年,韋國清將軍提議建立韋拔群革命烈士陵墓,從特牙廟請齣韋拔群的金骨,轉至縣城安葬。
1957年,東蘭縣城建立革命烈士公園,韋拔群的遺骸再次遷到公園內。
然而這兩次遷移,都隻有韋拔群的屍身,他的頭顱仍是不知去嚮。由於事情已經過去將近30年,很多綫索都已經斷瞭,追查起來確實極為睏難。
1960年,東蘭縣人民政府將一封信寄往瞭廣西公安廳,信中稱:
“已經解放多年,可當年殺害韋拔群烈士的凶手仍然逍遙法外,請求公安部門緝捕凶手,並找迴烈士頭顱,使忠魂得歸故裏。”
寫信的是東蘭縣人民政府的副縣長
楊正規
,他是一名老紅軍戰士。
收到此信,廣西公安廳極為震怒,立即去電問責百色公安處(當時的東蘭縣歸百色管轄,1965年之後改屬河池),稱:
“你們乾什麼吃的?怎麼還沒有抓到人?必須盡快破案!”
盡管睏難重重,但在廣西公安廳的協助偵查下,韋拔群的頭顱去嚮終於水落石齣,時隔28年之久,終於得以魂歸故裏。
殺害韋拔群的凶手韋昂,其實又哪裏能拿到什麼賞金?敵人誘騙他說,賞金都在銀行裏提不齣來,讓他每個月領取利息維持生活就好。
對此韋昂鬧又不敢鬧,隻能老老實實忍氣吞聲,在殺害韋拔群之後不久,韋昂便被我軍地下黨悄無聲息地處決瞭。
收買、策反韋昂的
劉治
,在廣西公安廳的奮力追查下,最終也是難逃法網。
韋昂的小老婆為瞭追求榮華富貴,曾經多次煽動韋昂殺害韋拔群。在韋昂死後,她改嫁到瞭他鄉,最終也被找到並處決。
烈士終得安息,精神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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