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第一猛將老郎主遼太宗耶律德光領兵逃到山口,從山口裏齣來二將把他給截住瞭。這兩位戰將,一位是壽陽王劉知生,一位是石天王石敬遠。這劉知生是後漢王劉知遠的大哥,劉知遠稱帝之後,封劉知生為壽陽王,鎮守壽陽。遼軍入侵,兵犯壽陽,壽陽王劉知生大敗,棄瞭壽陽,便率領殘兵來到浮雲山上,以待休養生息,重整旗鼓,奪迴壽陽。方纔遼軍逃到的這個地方,就是浮雲山的山口。
劉知生和老寨主雙棒天王石敬遠有過一麵之交。石敬遠本想獨闖遼營立功,結果險些送命,沒臉再迴火山軍營。他辭彆瞭火山王楊袞和小諸葛呼延鳳,齣瞭遼營,一麵信馬由繮往前走著,一麵閤計往哪裏去。他忽然想起劉知生在浮雲山,便去浮雲山瞭。石敬遠見瞭劉知生,把楊袞統一河東三十六寨,建立火山軍,自立火山王,已去太原送糧救駕,以及他歸降楊袞,獨闖遼營等情說瞭一遍。“如此說來,咱們又是一傢人瞭。”
劉知生甚是高興,便叫石敬遠住在營內。並對石敬遠說:“一旦遼兵敗退,必奔黃河渡口,浮雲山口乃是必經之路。你我就在山口堵截抓住耶律德光,你我分彆到楊袞和漢王麵前立功贖罪。”從此以後,劉知生便不斷派齣探馬,打探前敵軍情。聞報遼軍大敗,正往黃河渡口逃奔,劉知生和石敬遠這纔帶領人馬、把浮雲山口卡住。壽陽王劉知生見瞭耶律德光,氣得咬牙切齒,鐙中跌足,打馬上前,厲聲說道:“耶律德光,前次兵犯壽陽,險些將我殺於馬下,可謂猖狂凶惡之極!你當時沒想到吧,當幾何時,你也有如此下場。明告訴你吧,你的退路已經被我卡住,還不下馬服綁!”
“哈哈哈哈”耶律德光說道:“劉知生,你乃是我手下敗將,豈敢對我說此狂言!還不閃開一條路,讓我過去!你若跟我交手,豈不白白送死!”劉知生笑道:“我雖不是你的對手,能勝你者,也不乏人。”說著,戰馬往旁一閃:“耶律德光,你看此人是誰?”耶律德光一看,後麵現齣一位手持雙棒的老將。他再定睛一瞧,原來是盤蛇寨的老寨主石敬遠。不由一愣,心想,他投降瞭楊袞,燒瞭我的連營,怎麼又跑到劉知生這兒來瞭?他的雙棒可甚是厲害。要想通過山口,看來不太容易!
石敬遠打馬上前,抱抱腕,說:“老郎主,久違瞭,你想不到能和我在這兒相遇吧?”“呸--”耶律德光破口大罵道:“石敬遠,你這個反復無常之輩!今天有何臉麵見我?”石敬遠笑道:“之前因我一時昏迷,為報私仇,纔丟瞭氣節,忘瞭大義。經過楊袞指點,我纔迷途知返。今天我來截你,就是為瞭嚮火山王錶我悔過之心,拿你前去請罪!”耶律德光氣衝鬥牛:“今天我殺瞭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匹夫!”說著,他催馬嚮前擺刀就劈。石敬遠不甘示弱急忙舉起雙棍招架,他知道耶律德光的刀厲害,不想和他久戰,想找個機會用火龍棒燒他。
打瞭十幾迴閤,兩匹戰馬一打招麵,石敬遠的底手一摁火龍棒的綳簧,就往耶律德光的頂門砸去。耶律德光急忙托刀往外招架,隻聽“吭啷”一聲,頭上“呼”地燒起瞭大火。耶律德光叫聲,“疼煞我也!”帶著火團,踅馬便退,滾鞍下馬,便就地打起滾兒來。石敬遠撒馬掄棒就追。耶律休哥、耶律巴達、耶律金達撒馬上前,就把石敬遠截住,交起手來。耶律德光在地上把火滾滅,抓繮紉鐙上馬,說聲,“還不快闖齣去!”踅馬便嚮山口衝去。
耶律休哥、耶律巴達、耶律金達忙收兵刃,衝著軍兵說聲:“快走”,也嚮山口衝去。可是這些殘兵,竟拿將令當耳旁風,有的四處逃散,有的舉手投降,隻有少數遼兵,跟著主子倉惶逃去。石敬遠和劉知生追上前去,又把跟著耶律德光逃走的遼兵殺死無數。可惜追之莫及,竟讓耶律德光這幫殘兵敗將逃齣瞭山口。經過浮雲山口這一戰,耶律德光的遼兵,隻剩下五六韆人瞭。這就叫兵敗如山倒啊!耶律德光忍著傷痛,帶領敗將殘兵,逃瞭一程,又有一座大山橫在麵前,但見這座大山:怪樹如鱗,立石如刀,險峰陡峭,無路可逃。
耶律德光看罷,不由毛骨悚然,迴頭問道:“此山無路,我等怎能通過?”耶律休哥打馬上前,手指大山,奏道:“此山叫'怪蟒山’,闖過此叫,就到黃河渡口瞭。初見此山、疑是無路,實是有路,而是兩壁夾一道,在遠處看不見路。隻因路的兩側皆是懸崖的壁,形勢險要,恐有埋伏。若是繞路而行,則有三日至五日的路程。是否由此而過?請速拿定主意!”此時的耶律德光狗急跳牆,果斷地說:“追兵即至,時不我待。即使擔些風險,也要闖瞭過去。你快頭前引路!”耶律休哥雖然心裏有些打怵,但是王命難違,隻好硬著頭皮,打馬上前,迴頭說聲:“快闖”,便領著頭兒朝著山腳闖去。
遼軍的殘兵敗將剛剛闖進山間窄道,忽聽三聲炮響,前邊閃齣一哨人馬,就把齣路卡住。耶律德光說聲:“快往同撤!”掉過馬頭就往迴跑。後麵的軍兵躲閃不及,被踏得鬼哭狼嚎。可是抬頭一看,退路也被切斷,隻好掉過馬頭,再往前跑。忽聽前麵喝道:“耶律德光,你跑不瞭啦!”耶律德光急忙勒馬一看,前麵現齣兩員大將,為首這人,頭戴三叉帥盔,身披銀葉鎧甲,後背插鞭,手執丈八蛇矛,立在旗腳之下。再看旗上大字,上麵寫著“高平關兵馬招討元帥”,中間是鬥大的“高”字。心中不由一愣,高行周怎到這兒來瞭?
遼軍入境之後,耶律德光曾派萬餘遼兵奪高平關,被高行周殺得大敗,遼兵死傷五韆餘人,耶律德光隻好下令退兵。他領教過高行周的厲害。一見是高行周,膽子都嚇破瞭。再看高行周身旁那將,頭戴鐵盔,身穿鐵甲,臉色黝黑。看著雖很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這黑臉兒的乃是餘錶。佘錶為什麼和高行周跑到一起來瞭。高行周兵訪火塘寨時,問楊袞和呼延鳳何時兵進太原,呼延鳳提齣瞭要趁兵進太原送糧之機將遼軍一網打盡之計,並叫高行周如此這般依計而行,高行周就走瞭。高行周上哪兒去瞭?呼延鳳是叫他先去規勸佘錶,然後和佘錶去怪蟒山堵截遼軍。
原來,佘錶是高平關的副將,曾在高行周的手下聽用。佘錶還和金良祖是半師半友,佘錶的飛鞭就是跟金良祖學的。高行周怕勸說不成,就把金良祖也拽去瞭。高行周和金良祖到瞭佘傢寨,見瞭佘錶,勸他歸降楊袞,佘錶不從。高行周脾氣暴躁,佘錶性格倔強,兩個人話不投機,就交起手來。高行周將佘錶走馬活擒。金良祖再次對他解勸,佘錶以楊袞不會饒過於他為藉口,仍是不降楊袞。金良祖也皺瞭眉頭。金良祖知道佘錶有兩兒一女,兒子佘龍、佘虎,女兒佘賽花,今年一十二歲。金良祖過去來佘傢寨時,曾經見過賽花,知道賽花不但長得俊俏,武藝也很不錯,和楊袞的老兒子楊繼業正是天生的一對兒。
金良祖就想齣來個佘、楊結親,以釋前隙的辦法。金良祖對高行周把這個辦法說瞭,高行周也很同意。金良祖迴火塘寨,把金刀楊會請來。金刀楊會一是覺著佘賽花和楊繼業很是般配,二是為瞭顧全大局,解開佘、楊兩傢的這個疙瘩,就同意瞭。金良祖嚮佘錶一提兩傢結親之事,佘錶反復閤計,覺得彆再擰瞭,再擰下去,若把高鷂子激怒,他殺人可不眨眼啊!他要眼珠子一瞪,把我宰瞭,我嚮何處伸冤?冤仇宜解不可結呀,何況賽花和楊繼業也很般配。就同意瞭這門親事。佘錶和楊袞成瞭親傢,自然要對楊袞相助。高行周諧佘錶助他去怪蟒山堵截遼軍,佘錶就同意瞭。
高行周便和佘錶,帶領軍兵離開瞭火塘寨,迴高平關安排瞭一 下有關事宜,就帶五韆軍兵奔怪蟒山,把怪蟒山卡住。果然不齣小諸葛呼延鳳的所料,耶律德光還真帶領他的殘兵敗將由此路過。從心眼兒裏佩服呼延鳳料事如神!石敬遠在盤蛇寨時,曾秘密帶領佘錶會見過耶律德光,耶律德光見瞭佘錶,這纔覺得很是麵熟。耶律德光心裏雖然膽兒突突的,臉上還很鎮靜,橫刀胸前,問道:“你就是高平關的高將軍吧?不知為何擋住我的去路?”高行周手握長槍,橫眉竪目,說道:“呼延軍師料事如神,知你定要由此敗退,特秉漢王旨意,又奉火山王楊袞之命在此堵截。你已身逢絕地,還不下馬服綁!”
耶律德光冷笑一聲,說:“兵傢勝敗,乃是常事。我耶律德光迴去以後,還要重整旗鼓,再進中原。到瞭那時,必將轉敗為勝。我勸你往遠處看,讓一條路,放我過去,待我再進中原,滅瞭漢王劉知遠,則封你為中原之主。不知將軍意下如何?”把高行周氣的,眼睛都紅瞭:“我怎能聽你如此鬍說八道,休走,看槍!”耶律德光身上帶傷,筋疲力盡,知道不是高行周的對手。一看高行周奔自己闖來,沒敢上前較量,踅馬退瞭迴來,命耶律巴達上陣。耶律巴達手擎狼牙棒,催馬上前戰高行周。高行周心黑手狠,槍急馬快,和耶律巴達隻戰幾個迴閤,就把他刺於馬下。
接著,耶律金達又闖上來,也被高行周一槍紮死。話不贅敘,高行周越戰越勇,遼軍上來一將,刺死一將,上來兩將,紮死一雙,這一場廝殺,竟接連殺死瞭遼軍八將!遼軍再也沒有人敢上陣瞭。隻見高行周麵不改色,勒馬擎槍,問道:“耶律德光,還不下馬投降!若不投降,你們哪個還敢上來?”耶律休哥小聲問道:“父王,你看……人傢叫上號啦,你看怎麼辦吧?”耶律德光眼睜睜地瞅著自己死瞭八員戰將,疾首痛心之極!恨不得把高行周一口吞掉。想要上陣,力不從心,下馬投降,又不甘心,隻好往外闖瞭。
遂對耶律休哥輕聲說道:“咱也不能聽他鬍說八道,快護著我闖齣去!”耶律休哥點瞭點頭,說聲:“父王,要緊跟著我!”撒馬就奔漢軍闖去。耶律德光帶領遼兵跟在後麵往外衝殺。高行周和佘錶急忙率兵堵截。雙方混戰一團兒。山口道路狹窄,隻能橫過一條槍,一方要闖,一方要截。耶律德光和耶律休哥是黃鼠狼鑽竈火坑--毛燎光瞭也要衝齣去,哪還顧上軍兵死活。高行周和佘錶是關起門來打狗--打個實實惠惠。這場混戰,慘狀可想而知,隻殺得遼兵死屍橫倒,血流成河,高行周的軍兵也死不少。怎奈耶律德光和耶律休哥狗急跳牆,還是僥幸闖齣去瞭。
耶律德光和耶律休哥一口氣兒跑齣二十裏路,在一個岔道口停下,迴頭一看,高行周和佘錶沒有追來,這纔長長齣瞭-一口氣。再看自己的軍兵,隻剩五、六百人瞭,未免有些驚懊!但總算把自己的命保住瞭,又覺得很慶幸。耶律德光問道:“去黃河渡口走哪一條路啊?”耶律休哥辨瞭辨方嚮,說:“這條大道是奔黃河渡口去的,這條小路通羊角灣。若奔黃河渡口,恐怕還有埋伏,咱們就奔羊角灣吧!”耶律德光搖搖頭說:“不能奔羊角灣。咱的水兵若不去羊角灣接應,你我怎能渡過河去?”
耶律休哥說:“若無水兵接應,可找百姓要船,要不到船,也可伐木坐筏而過。我們九死一生,逃到此地,若走大道,遇到伏兵,送瞭性命,豈不悔之莫及!”“好吧,咱們就走小路,奔羊角灣。”耶律德光拿定主意,和耶律休哥帶領幾百殘兵,沿著小路,奔羊角灣去瞭。可是剛要到羊角灣,就聽“咣咣咣咣”,從四麵八方傳來炮響,接著從周圍壕溝裏麵竄齣許多伏兵,就把耶律德光這幫喪傢之犬包圍起來。耶律德光一看,這幫伏兵挑著“火山王”的大旗,旗腳馬上端坐那人正是火山王楊袞。耶律德光頓時嚇得魂飛膽裂,心裏說,我怕的是楊袞,躲的也是楊袞,偏偏冤傢路窄,竟和楊袞相遇,不由仰天嘆道:“大勢休矣,我命去矣!”
諸位要問,自從耶律德光逃離太原城下的遼營,楊袞和呼延鳳不是一直帶領軍兵窮追不捨嗎,怎麼一直沒有追上,楊袞反而在羊角灣齣現瞭呢?原來,這又是小諸葛呼延鳳用的“瞞天過海”、“暗渡陳倉”之計。楊袞和呼延鳳領兵追齣不遠,就叫楊袞停下,命王金剛再扮楊袞,繼續往前追下去,還告訴他,追到怪蟒山就不要再追瞭,因為高行周和佘錶領兵在怪蟒山口堵截,你在後麵追殺遼軍的散兵逃將就可以瞭。可是王金剛追到浮雲山,正遇到石敬遠和劉知生堵截遼兵,他幫著石敬遠和劉知生收拾一下遼軍殘兵敗將,就兵閤一處,又奔怪蟒山的方嚮追去。
小諸葛呼延鳳早已料到,耶律德光若從怪蟒山口逃脫:定走小路奔羊角灣。把王金剛打發走瞭之後,就和楊袞領兵直奔羊角灣埋伏起來。呼延鳳這一“寶”還真押對瞭,耶律德光果然想從羊角灣這兒脫逃。耶律德光一看,楊袞領兵將他包圍起來,嚇得真魂齣竅,也不跟楊袞搭話,乘楊袞的火山軍正在縮緊包圍圈兒的時候,忙給耶律休哥遞個眼色,接著狠一踹鐙,撒馬闖瞭齣去,跑到黃河岸邊一看,河水浩浩蕩蕩,波浪澎湃奔騰,好像要把自己一口吞掉。再往岸邊看看,沒見一船一人,然後迴頭一看,楊袞和呼延鳳帶領軍兵正奔自己追來。不由嘆道:“吾身逢絕地矣!”
兩隻老眼也“刷”地一下淌下淚來,接著“嗆啷”一聲,抽齣寶劍,就要拔劍自刎。耶律休哥急忙上前把劍奪下:“父王,韆萬不要尋此短見。寜肯和那楊袞拼死,也不能如此瞭卻你一生啊!”這兩位難子難父,坐在馬上,互相抱住瞭頭,“嗚嗚嗚嗚”大哭不止。正在這時,忽聽有人喊道:“老郎主,不要驚慌,看我來也!”耶律德光和耶律休哥急忙撒手,順著聲音亠看,乃是自己的水軍都督齊木文帶著幾十水兵劃著一條大船,從蘆葦叢中駛來。原來耶律德光兵進中原以後,為瞭給自己留條退路,便叫水兵都督齊木文備船領兵駐在黃河渡口,以應敗退需要。
齊木文得知郎主兵敗,估計老郎主不走黃河渡口,就走羊角灣,而走羊角灣的可能性最大,這纔叫水兵剛將領些水兵乘船在黃河渡口等待,自己就領部分水兵,乘隻木船,來到羊角灣這兒接應。耶律德光見船如見救星,當即打馬來到岸邊,等船靠瞭岸,就和耶律休哥等十幾個殘兵敗將上瞭渡船,忙嚮彼岸馳去。羊角灣的黃河很窄,等楊袞帶兵追到河岸,耶律德光的船已靠岸瞭。眼瞅著耶律德光逃遁,鐙中跌足不迭。這時,高行周、劉知生、石敬遠、佘錶和王金剛領兵趕來,聽說耶律德光過河逃走,也都後悔不及,大兵閤到一處。
楊袞、呼延鳳和眾將商量一下,當即決定,就地紮營,埋鍋造飯,歇息一夜,明日籌備船隻渡過黃河,然後兵進幽州。楊袞率領大軍開到幽州附近,先掃幽州外圍。耶律德光率兵頑抗。楊袞的火山軍且戰且進。經過十數個月,纔把幽州拿下。耶律德光率軍往東逃去。楊袞繼續打蕩遼軍。漢王劉知遠在太原解圍之後,就迴瞭汴梁。後來遣使到幽州宜旨,叫楊袞速迴汴梁,要封官職。
楊袞通過太原解圍,纔知劉知遠這個皇上,鼠肚雞腸,無情無義,耳軟心活,毫無主見。不想侍這昏君,便叫來使轉奏漢王:“我楊袞今後“聽調不聽宣’。”意思是說,為瞭顧全大局,你這個皇上可以調我去殺入侵之敵,願繼續為收復燕雲而戰,但決不接受加封,更不接受宜召。劉知遠聽瞭,無可奈何。正是:愛國愛民惡漢皇,赤膽忠心抗遼邦。激勵後輩楊傢將,人人效仿火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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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唐五代盡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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