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7/2022, 4:19:45 PM
嶽陽樓,無數文人墨客都曾去打卡的一道古跡,那裏可以看見更加遙遠的山,那裏還能看見廣袤的洞庭湖。嶽陽樓隨著朝代的更替被翻修過很多次,最為著名的一次,便是範仲淹《嶽陽樓記》中所記載的滕子京重修嶽陽樓。
從《嶽陽樓記》中可以看齣,範仲淹對嶽陽樓的喜愛,站在嶽陽樓上時,能夠感到天地廣袤,自己的渺小。而自己如今能夠看到這樣的嶽陽樓多虧瞭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謫守巴陵郡的滕子京。
範仲淹在文中感慨,多虧瞭這樣的一個人,重修瞭嶽陽樓,我纔能看看到如此美景。可見範仲淹對於好友重修嶽陽樓是點贊的。然而同時期的史學傢、文學傢司馬光卻不這樣認為,他甚至給滕子京這樣的行為打上瞭差評,那麼究竟誰的觀點纔是正確的呢,又是誰在撒謊呢?
《嶽陽樓記》
《嶽陽樓記》是範仲淹在登嶽陽樓時寫下的一篇記,記敘瞭範仲淹在嶽陽樓時的所見、所感、所聞。細緻且詳細,在這篇記裏範仲淹還提到瞭一個人,這個人讓這個地方的經濟不斷發展,並且重新修繕瞭嶽陽樓。
這個人是範仲淹的好友,雖然全篇沒有過多的誇贊好友滕子京,但是從“謫守”、“重修”、“不以物喜”等詞句中能夠看齣,滕子京雖然仕途不順,但是他卻能在逆境中發揮餘熱,重修嶽陽樓,帶動一方經濟。除此之外,這篇記詳細地敘述瞭範仲淹登上嶽陽樓的時間。
並且通過範仲淹所見的景物來錶達文人自身的一種觀念,他所錶達齣來的是“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的豁達情感。對於文人本身來說,賞玩美景,抒發自己對景物的喜愛,文人的心思都是細膩且浪漫的,但是範仲淹在這篇記中卻錶達齣瞭另一種意境。
他藉著好友滕子京的遭遇,寫齣瞭“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
政通人和,百廢俱興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與蘇軾在《水調歌頭》中所錶達的感情有著異麯同工之妙,早上時嶽陽樓的景物變化和晚上嶽陽樓的景物變化十分不同,範仲淹認為,這就是事物的規則。就像蘇軾寫的,月亮時而圓,時而缺,時而無。
嶽陽樓這邊的景物亦是如此多變,比起嘆息,不如保持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觀點,這樣纔能成就大事。景物是如此,人生更是如此,國事也是如此,事物的變化是不能被人們去掌控的,因此,我們在接受的同時,不能被外界事物影響到心態。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是範仲淹在探尋古人高尚品德的時候,得齣的心得。身在廟堂,則憂國事,處江湖之遠的時候,亦是關心國事。而這些心係朝堂的人為何感到如此的開心,範仲淹思考之後認為,在彆人憂愁國傢之前,先為國傢擔憂,在彆人快樂之後,再享受快樂,這便是他們的奉賢精神,這樣的精神下的他們,都是快樂。
司馬光在《涑水記聞》中的記載
同樣是對待滕子京修繕嶽陽樓這件事情,司馬光卻和範仲淹有著完全不一樣的解讀。“
所得近萬緡,置於廳側自掌之,不設主典案籍。樓成極雄麗,所費甚廣,自入者亦不鮮焉,
”司馬光在《涑水記聞》中這般寫到。
司馬光認為,滕子京修繕嶽陽樓完全是為瞭斂財,被貶謫之後不好好地為官,卻自作主張的去修繕瞭嶽陽樓,不是清廉官員應該做的。其實,司馬光給予差評的原因還與新政改革有關,司馬光是一個守舊的人,他認為新政的推行勢必會影響大宋王朝的安定,因此,他是十分排斥新政的。
範仲淹與司馬光兩人之間是沒有正麵衝突的,同朝為官,心裏記掛的都是宋朝的江山社稷,因此,即便是政道不和,兩人也從正麵撕破臉。範仲淹在記中,寫下好友滕子京修繕嶽陽樓,而司馬光又不支持變法,難免地對滕子京這個人有微詞,給予他差評也是能夠理解的。
站在曆史的角度去觀察,司馬光是一個正直的人,他對變法的不支持也是源自他的性格。司馬光做事謹慎沉穩,對待宋朝的律法可謂是熟知於心,因此如若滕子京的修繕違反到宋朝律法,司馬光自然是反對的。
滕子京為人
《嶽陽樓記》中記載,“
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
”。這個時候的滕子京因為焚燒賬本,而遭受到瞭貶謫,這也就是司馬光認為他不是清官的緣由。然而根據《宋史》記載滕宗諒是一位“
所蒞州喜建學,而湖州最盛,學者傾江、淮間
”的人。
不僅如此,《宋史紀事本末》中還提到滕子京是一位“
好施予,及卒,無餘財
”,可見,除瞭被貶謫之外的事件,滕子京的為人是正直的。那麼,作為滕子京的好友,範仲淹在《嶽陽樓記》中敘述的滕子京更加符閤曆史記載,而司馬光有著先入為主的印象,因此纔會覺得滕子京是為瞭斂財而重建的嶽陽樓。
實際上,滕子京修繕嶽陽樓是在“百廢俱興”的前提下提齣來的,不僅如此,滕子京還著手修繕橋梁、防洪水壩、水渠等設施,在民間積纍瞭一定的威望。如範仲淹記中所述,滕子京為人也是正直的,他被貶謫之後,沒有過多的抱怨,而是重新整治地方,結閤百姓的實際情況,為百姓謀取最高的福利。
滕子京是變法的實施者,靠著自己的能力也在為宋朝的安定做齣貢獻。無論是範仲淹、滕子京還是司馬光,他們對待國傢的心裏都是一樣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不過是用著不一樣的方式,守護著國傢的安定罷瞭。
結語:
“政通人和,百廢俱興”是一個國傢最好的狀態,再美好的事物都有衰敗的那一天,一成不變就將會被淘汰,唐朝就是例子,而君主要做的是如何有效地改變國傢的狀況,讓國傢一直繁榮昌盛下午,而不是一味的貪圖享樂,消耗國傢資本。
範仲淹筆下的滕子京是正直的,他做的事情是符閤國傢實際情況的,因此,對待外界的聲音,滕子京選擇不聽,道不同,不相為謀。在曆史上,滕子京修繕嶽陽樓也是有功無過的,因此,對於司馬光的差評,不過是對待政事的角度不同罷瞭。
司馬光,十年如一日地為大宋王朝編撰史書,他這樣的品行不難看齣,他的心裏也是記掛著國傢的未來。他主張的政法雖然是固步自封的,但是沒有風險,如果把司馬光和範仲淹等人的思想結閤在一起,也許還能看到一個大宋盛世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