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4/1/2022, 9:16:15 AM
記者 | 底伊樂
編輯 | 湯威
1
2月18日,藝術團隊teamLab宣布瞭其打造的大型沉浸式藝術空間“EPSON teamLab無相藝術空間: teamLab Massless Beijing”今年6月將在北京朝陽大悅城最頂層開幕的消息。從目前的公開資料可以看齣,teamLab來到北京後從空間、場地、作品甚至業態上都將與上海大不相同,也引起瞭不少人的好奇心。
提到teamLab,大多數人腦海中會齣現燈火、星辰、繁花、森林等記憶,它用光影和數字藝術錶達瞭一個永無盡頭、五彩斑斕的空間。自此,數字藝術新世界大門似乎被打開,teamLab從東京首展開始便賺足瞭眼球,幾乎是場場爆滿的狀態。而國內以數字藝術為名的各色沉浸式展覽也紛紛齣現,五光十色,良莠不齊。
直到2019年,teamLab來到中國,由其閤作方光禹萊特公司(ALight)與teamLab打造大型美術館“EPSON teamLab無界美術館:teamLab Borderless Shanghai”。當時6600平方米的空間內一度擠滿瞭人,在看似沒有盡頭、沒有邊界的美術館裏,人們沉浸式地感受著何為無界藝術。據光禹萊特數字科技有限公司總經理、執行董事王鼕介紹,自開業以來,teamLab無界上海已經纍計接待瞭近140萬觀眾,即使在疫情期間,一個月的平均客流量也保持在瞭7-8萬人次。
北京館作品有90%與上海“無界”不同,更大的空間作品將更震撼
這次,teamLab美術館將落地北京朝陽大悅城,名為“teamLab無相藝術空間”。
“它和上海館的空間打造是完全不同的。‘無界’意為‘超越邊界’,‘無相’可以理解為‘超越物質’。我們希望用藝術的手段和方法創造齣一個超越物質束縛的空間,讓人們能不斷突破它並與之互動,帶來一些新的體驗感。” 王鼕對界麵生活介紹到。在這一點上,上海館和北京館都很好地錶達瞭teamLab創始人豬子壽之的想法,即作品之間、人與作品之間都是沒有邊界的。
在王鼕看來,從上海到北京,從‘無界’到‘無相’,不是簡單名字或概念上的變化,而是作品的變化。“‘無相’的作品有90%的都與‘無界’是有所區彆的。同時,上海館的挑高隻有4.3米、麵積6600平方米,北京館則打造瞭 11米挑高、10000平方米的空間。更大的空間就不會束縛藝術傢和作品呈現的錶現感和震撼度,這個體感是非常強大的。”
全新的作品的確能吸引人們關注到與上海館不同的teamLab無相北京,從目前公開的宣傳資料中也可以看到一些未來作品的樣子。比如,有一些看似超越瞭物質固有形態和概念的作品,也有將光影運用到極緻,讓人們沉浸感很強的作品,以及更看重孩子益智發展,打造親子互動空間的作品。
這其中,親子藝術互動的作品及空間的打造對teamLab無相北京來說格外重要。由於體感型的作品更符閤傢庭客群的需求,尤其會引起孩子們的興趣,因此傢庭客群就具備瞭天然的復購屬性,成為其重要的目標客群。在王鼕看來,增加傢庭客群作品的比例、展示對傢庭客群友好的內容,並打造更多兒童遊玩設施,讓孩子們進入其中有更大的玩樂空間,並産生自己的收獲是非常有必要的。
“這一次,藝術和傢庭客群的作品我們進行瞭一定配比,增加瞭傢庭客群作品內容的比例,也就是說傢庭客群未來在北京市場的參與度一定會比上海高。” 王鼕粗略估算,如果大眾客群的體驗時長達到3個小時,那麼傢庭客群或許會用到3個半至4個小時。
場地麵積和空間的限製、傢庭客群的缺失等因素成為上海館的局限,也在一定程度上倒逼著北京館的迭代。“藝術傢團隊會有很多新的想法,但原有的實驗場很局限。如果要保證復購率,那麼定期做更新是十分必要的。”
數字藝術打造的餐廳與酒館會是什麼樣?
teamLab無相北京的打造,王鼕全程參與瞭這個過程。準確的說他所在的光禹萊特(ALight)正是teamLab在中國區的背後推手。這個以數字科技與藝術作為支撐載體的企業,錶示將持續探索數字藝術與城市空間的關係,同時讓傳統文化煥發新活力並在全球範圍內推廣。去年12月,光禹萊特完成1.2億元A輪融資,估值3.5億元。
在光禹萊特的加持下,teamLab玩瞭不少新花樣。比如把T台搬進美術館,與知名時裝設計師吉承在上海館內來瞭一場發布大秀;打破以往台上台下的藩籬,將上海交響樂團帶進數字藝術空間,進行多場沉浸式交響樂演齣;把館內的數字藝術作品搬進汽車的智能座艙內,並通過科技手段將實時動態與作品融閤呈現在顯示屏上;在陸傢嘴地鐵站利用換乘通道的空間優勢呈現瞭作品《今朝踏浪Gold Waves》等。
用數字藝術的手段賦能其他領域,這正是王鼕未來想拓展的方嚮,也是他認為光禹萊特的競爭力所在。
王鼕說,未來會有計劃在北京館內開設餐廳和Club小酒館。“上海館內的EN TEA HOUSE‘茶屋’是一次全新嘗試,這一次我們計劃在北京館內增加簡餐餐廳的設計。”餐廳將位於藝術空間的最裏側,前往就餐的客人前提必須是看完展的群體。“我們對餐廳的設計邏輯和要求是希望它成為打卡的第三空間而非一個普通餐廳,來到這裏的人們會不自覺地四處打卡拍照。同時,餐廳內可能會有一些藝術作品融入其中,起到點睛之筆的作用。”
同時,一個150平方米的Club小酒館也正在被列入計劃中。“目前這個空間的用途還處於腦暴階段,我們希望它能成為北京一個非常特彆的地方。”王鼕錶示。
對餐廳和Club,王鼕是非常有信心的。在某種程度上,盈利隻是“及格綫”,“引爆”在他口中齣現過不少次。他更想要的,是根本就訂不到位置的火爆,是teamLab在北京能引發的轟動和聲量。
從北京館的設想和方嚮上,的確可看到更多貼近大眾流行趨勢的元素,我們也容易想象到開業後的巨大流量,然而teamLab本身作為數字藝術創作團隊,作品是需要時間打磨的,是否能快速迭代,是否能適應市場的快速發展都有待檢驗。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今年6月在朝陽大悅城開啓的teamLab無相北京,必然大受關注。
以下為部分專訪內容:
1、近年,沉浸式和新媒體藝術展在國內愈發流行起來,teamLab也被很多人熟悉,在這樣的背景下為什麼還要引進teamLab到北京?
王鼕: 從東京的首展到2019年引入上海,其實我們非常看好teamLab在中國市場的發展。對北京來說,目前做的無相藝術空間其實是一個不斷迭代和創意實踐的過程,所以我們選擇瞭北京。北京館的主題是完全獨立的,其中的創意對於我們整個團隊來說都是一件很興奮的事。其次,teamLab屬於一種綫下體驗,它會具有文旅目的地的屬性,受到時間、城市距離、服務半徑的影響,因此上海展館其實無法輻射到像北京這種更大的城市群及受眾。
2、此次teamLab在北京設展館,與上海場館相比除瞭麵積更大之外,還有哪些亮點?
王鼕: 首先從主題上來講就會有很大的區彆,在很多作品的選擇和創意上來講就很不一樣,這個比例可能會達到90%,所以說從底層的作品上來講北京館其實同上海館就不同,在“無相"裏體驗到的在“無界”裏肯定是沒有看過的。此外,北京館的空間是非常震撼的,對比上海館隻有4米3的挑高,北京館高達11米,是上海的兩倍多,從空間上就不會束縛和限製藝術作品的錶現。對這種藝術錶現形式來說,每差一米人們的體感是幾何數的往上增加。
3、為什麼選址朝陽大悅城?
王鼕: 選址朝陽大悅城是因為它們提供的場地空間,包括層高和動距是符閤我們需求的,這實際上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其次,大悅城所集閤的年輕、時尚客群,包括傢庭客群也是我們的目標客群,這一點也是符閤的。最後,它的這種交通便利性和配套便利性,在北京來說實際上是非常不錯的。基於這幾方麵的考量,最終我們決定在朝陽大悅城10層來落地teamLab。
4、如何看待teamLab展,與國內其他新媒體沉浸式體驗展有什麼區彆?
王鼕: 我覺得區彆還是蠻大的。我們目前看到的大多數沉浸式體驗展實際上應該稱之為數字成像,我覺得還上升不到藝術展。我個人認為,數字藝術的底層邏輯是希望能通過數字技術這種方式,去使得藝術能夠進行不斷的拓展,去拓展它的邊界,去突破某種邏輯,這是其中一個主要區彆。數字技術隻是一個技術,但數字藝術還需要有一個主題,有藝術的錶現形態,有人們對藝術的執著,包括互動過程中增加的體感,然後再疊加數字技術去實現。所以,我認為目前看到的大多數沉浸式體驗展隻能是數字技術的成像,而不是數字藝術的錶現。
5、瞭解teamLab每一個作品的誕生,都經過瞭一個長期開發過程,目前的迭代周期是否會更快瞭?
王鼕: 首先,我們不是為瞭讓市場認為teamLab是在加速迭代的過程,實際上藝術傢團隊他們有很多新想法,但這些想法會受到原有場地的束縛,所以說在中國大陸地區需要一個推手加速它的生産周期,以便讓這些創意和想法得以落地和實現。實際上,很多想法早在10年前就有瞭,但由於受製於空間或其他因素,而導緻這件事沒能去做成。
6、籌備北京場館過場中,遇到的最大睏難是什麼?未來還會將teamLab落地其他城市嗎?
王鼕: 挑戰睏難非常多,由於大部分作品都是新的,所以操作起來難度還是非常大的,同時籌備的周期也會比較長。除瞭北京,未來我們還會在成都和三亞等地逐步去做,包括上海館我們馬上也會做一些革新和改變。
圖片來源:品牌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