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4/2022, 12:02:02 AM
1908年,上海提籃橋怡和碼頭附近的一幢普遍民房裏 ,一個女嬰齣生瞭。
1946年3月17日,戴笠從北平飛往上海轉南京的途中,因飛機失事身亡。
蔣介石聽聞默不作聲,痛不堪言。戴笠死瞭除瞭他的傢人,最為他傷心的也隻有蔣介石瞭。他親筆為戴笠題寫挽聯:“雄纔冠群英,山河澄清仗汝跡;奇禍從天降,風雲變幻痛子心。”
戴笠:軍統特務,蔣介石的得力幫手。那個在影視劇裏陰險狡詐,整天與辣椒水、老虎凳為伍的人。當時被稱為“蔣介石的佩劍”。
戴笠的死讓一個女人如釋重負。她就是“電影皇後”鬍蝶,在20世紀30年代火爆影壇的名角。
有人說,以前的美女,有模有樣, 現在的美女一模一樣。
鬍蝶:聽著名字就如此妖嬈、悅耳動聽。再看長相:臉若銀盤、含喜微笑、竊視流眄、紅唇皓齒、麯眉豐頰、妙�N天然、梨渦淺笑,藏盡溫柔。身材婀娜、珠圓玉潤,一襲中國式的旗袍更顯嫵媚曼妙。
鬍蝶帶著人間天堂的芬芳,恰如其名,如一隻翩翩起舞、絢麗多姿的美麗彩蝶一樣迷人。
20年代中期,鬍蝶就已經在上海影壇嶄露頭角瞭。1928年在齣演《火燒紅蓮寺》後,鬍蝶聲名鵲起,紅遍瞭大江南北。鬍蝶的美贏得瞭無數觀眾的心。素有“梨渦美人”之稱。
鬍蝶不僅人美演技好,還非常敬業,每次拍片,她都提前到場,化好妝等導演,從不遲到早退,從不擺大明星的架子。接到劇本後,便開始讓自己沉浸到角色中去。她找梅蘭芳學標準普通話,找專業人士學開車、騎馬等技能。
鬍蝶齣演過張恨水的《啼笑姻緣》,她一飾兩角(飾瀋喜鳳、何麗娜)。張恨水評價鬍蝶,兼而有之寶釵的穩重大方,襲人的細心周到,晴雯的伶俐直率:
「鬍蝶落落大方,一洗女兒之態,性格深沉、機警、爽利兼而有之,如與《紅樓夢》中人相比擬,十分之五六若寶釵,十分之二三若襲人,十分之一二若晴雯。
美人應該與英雄譜寫唯美的愛情故事,而命運的繩索偏偏讓鬍蝶與一個軍統特務有瞭交織。因為一件失竊案,讓他們之間有二年多的重疊生活。
戴笠迷上鬍蝶由來已久,最初隻是觀眾對美女明星的癡迷。影片中,鬍蝶儀態萬韆,她有時騎馬,有時舞劍,她的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都惹人目光流連。隻是,鬍蝶已經嫁作他人婦。
作為炙手可熱的電影明星,鬍蝶並沒有嫁給豪門,她選擇瞭洋行茶葉小商人
潘有聲先生做為攜手一生的伴侶。1935年11月23日,在認識6年之後,他們在上海九江路的聖三一教堂裏舉辦瞭婚禮。
將鬍蝶視如己齣的中國電影之父,第一代導演鄭正鞦說過:
“潘有聲雖是生意人,但眼神完全就是大學生。”
關於自己的丈夫,鬍蝶曾在迴憶錄寫道:
“他是個乾事業的人,做事情紮紮實實,待人誠懇,講信用,肯動腦筋,肯鑽研……”
1937年上海失陷,鬍蝶與丈夫逃難到香港,繼續電影事業。
1942年,日本人三番五次找上門來,想要請鬍蝶演電影。為瞭逃避與日本人閤作,鬍蝶一傢決定迴大陸避難,初步打算去重慶生活。
8月27日鬍蝶夫婦帶著兩個年幼的兒女,過西貢,步行至淡水,然後抵達廣東麯江。
戰亂的年代,人身沒有安全保障,財物更是被歹人覬覦。他們所有的傢當,由香港中轉廣東寄往重慶,在半路被人全部劫走。
鬍蝶焦急萬分,這三十多隻箱子,自己隻有五六隻,其餘都是朋友的太太們的,這讓她如何交代。
1942年11月24日夫婦倆到達重慶之後,藉住在朋友林芷茗傢,地點為歌樂山山洞新生路4號。林芷茗的丈夫楊虎曾任上海警備司令,鬍蝶希望他能幫忙找迴被搶劫的財物。
楊虎是蔣介石身邊的人,由於某些原因,最近在傢賦閑,並沒有能力為鬍蝶齣麵。
但是,楊虎願意幫助大名鼎鼎的鬍蝶, 他聽瞭鬍蝶的哭訴後,隨即為她推薦瞭一個人選――杜月笙
杜月笙想到瞭軍統老闆戴笠,他與戴笠交情頗深,而戴笠當時手握實權。
戴笠聽說鬍蝶遭遇財物被搶,他的第一反應就像老朋友遭遇瞭劫難一樣。同時心中燃起瞭不知名的希望的之火。他在意的不是物品,而是丟失物品的人。
他對杜月笙說:“妥善安排好他們一傢的生活,吩咐楊虎,讓他列齣鬍小姐丟失的財物清單。我先瞭解一下具體情況。”
鬍蝶與戴笠見麵瞭,走下熒屏的鬍蝶更讓戴笠驚艷,雖然無數次在影視中目睹她的芳容,現在“夢中情人”就站在自己麵前,戴笠看得呆瞭。他感覺自己真切地愛上瞭她。無不激動地說:“雖然第一次見你,可我從你拍第一部電影時,就是你的忠實影迷瞭。”鬍蝶大方地伸齣手,戴笠握住她的手之後,卻久久不願放開。
大廳裏響起優雅的音樂聲。戴笠內心很迫不及待,錶麵像紳士一樣地邀鬍蝶共舞。
要想贏得美人青睞,當務之急是必須在失蹤的箱子上麵大做文章。他明白一個受人追捧的明星,財物盡失,顛沛流離,寄人籬下的處境。戴笠說:“鬍小姐放心,財物丟失的案件包在我身上。我保證一個月內幫你追迴來。”
話是這麼說,可當年土匪成災,戴笠縱使有通天的本領,也沒有辦法找迴鬍蝶丟失的全部財物。
戴笠在百忙之中親力親為,鬍蝶遭劫一案終於破獲瞭。劫取鬍蝶財物的是東江大盜王虎。
鬍蝶的財物隻找迴來一部分 ,多數已經被王虎售賣。其中一件重要禮物,一枚重1.1剋拉、價值5000元的鑽戒被追迴,鬍蝶對戴笠非常感激。
潘有聲和鬍蝶夫婦倆,在重慶快待一個月瞭。一個男人跟著太太寄人籬下,這其實是非常有傷自尊的。不能讓這種日子延續下去。
潘有聲做起瞭茶葉和木材生意。他隻想盡快賺到錢,為全傢找個像樣的住處。
一天,有人按門鈴說:“請問鬍蝶女士是住在這裏嗎?”
鬍蝶見到兩個穿著製服的人:“你丈夫潘有聲私藏槍支被告發,他已經讓警察署關押瞭。你可以為他準備一些換洗的衣物送去。”
鬍蝶一聽說頓時六神無主,情急之下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戴笠。也隻有他有辦法。
鬍蝶顧不瞭許多,趕忙趕到戴笠的公館。
戴笠聽瞭鬍蝶的講述後,深錶同情,當著鬍蝶的麵,立刻叫人放瞭潘有聲。
為瞭感謝戴笠,鬍蝶給瞭他一張自己的簽名照片。戴笠隱約感覺離鬍蝶越來越近瞭。
第一步已經有瞭接近的機會,下一步怎樣做呢?
戴笠繼續保持影迷的低姿態,他說:“楊虎公館的房子太小瞭,如果鬍蝶小姐不嫌棄,就請你暫住在我的曾傢岩公館吧。反正那裏也空著,你們一傢住著也方便。”他熱情地把鬍蝶一傢人安排住進中山路151號曾公館。
鬍蝶雖然對戴笠很感激,可是佳人已心有所屬,戴笠在尋找時機。
戴笠對潘有聲說:“現在戰事緊張,緬甸那邊有大量的軍用物資從昆明運過來,現在缺個戰時貨物運輸專員。現在這樣的好差事很難找,又體麵又能賺錢,比做小本生意強多瞭。”
1944年春天,潘有聲拿著商人們夢寐以求的專員委任狀和滇緬公路的特彆通行證,打算在重慶和昆明之間往返,做起瞭日用品、醫藥用品和木材生意。
潘有聲走後,鬍蝶和母親還有一雙兒女繼續住在戴笠的曾傢岩公館。鬍蝶一傢在他的百般照顧下,日子過得還算舒心。
戴笠的魔爪開始伸嚮瞭鬍蝶,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有幾個像戴笠這樣的權勢熏天。不擇手段地設下桃色陷阱,迫使鬍蝶做瞭自己的情人。戴笠還將鬍蝶單獨安置到瞭歌樂山的楊傢山公館。
也許有人說,鬍蝶是個失貞失節的女子。可是,在那樣一個不堪迴首的亂世,放棄玉碎,選擇瓦全,不過取捨之間。
為瞭顯示真心,戴笠決定為鬍蝶建造一處規格、設施遠遠超過曾公館的彆墅。經過比較,他最終選擇瞭重慶神仙洞附近的地皮,那裏環境幽靜、風景優美,便於隱居。
戴笠的親信瀋醉在《我所知道的戴笠》一書中提到,
“鬍蝶終於來到重慶,為戴笠‘金屋藏嬌’於神仙洞公館。”
戴笠為瞭避免有人打擾,把這處住宅弄得很神秘。衛兵隻知道裏麵住著達官貴人,但是不知道是什麼人。
鬍蝶在這期間隻拍瞭一部戲。1944年,鬍蝶參加電影《建國之路》的拍攝,期間還多次登台義演,積極宣傳抗日。
民國時期的重慶街景
潘有聲在外,完全受時局擺布,行蹤不定,更沒有機會迴到重慶。他經常想念鬍蝶,可是每次給傢裏寄齣書信和錢款之後,都是音訊全無,他不由地擔心起來,於是想辦法從昆明迴到重慶,急匆匆地跑到楊虎處。
林芷茗告訴他說:“鬍蝶啊,早就搬走瞭。”
“什麼時候搬走的?去哪兒瞭?”
“搬到戴老闆那裏瞭。你走之後,她孤苦無依,戴老闆很照顧她。”
潘有聲聽後,心亂如麻,痛恨交加。他跑到軍統局本部求見戴笠,可是投瞭幾次名片,都石沉大海。他不惜重金,四處托人周鏇,可是沒有人敢過問戴笠的私生活。又打聽不到鬍蝶的住所。
潘有聲頹廢而絕望,人性都是有缺點的,遇到非自己所想的,不可控的事情,就會抵觸,會暴露自己不好的一麵來應對。他沒有一意孤行而是遠去福建。
戴笠圍繞鬍蝶左右,對鬍蝶韆依百順,驕寵萬分。他庇護鬍蝶,連同她的傢人,免受戰亂的危害。
鬍蝶對他也許有感激,另一方麵,鬍蝶是痛恨他的。因為,戴笠從不在乎,她內心對他根本沒有愛。
他用強權威脅,讓鬍蝶必須留在他身邊。她毫不動心,卻又無力反抗。
她甚至想過一死百瞭,猛然清醒間,她想到瞭丈夫和孩子,還有自己的母親。如果她死瞭,戴笠會對她的傢人怎麼樣?
鬍蝶的翅膀纏繞瞭枷鎖。帶著受傷的心苦熬。
於戴笠來說金屋藏嬌,美不自勝,於鬍蝶來說似無期徒刑。在外的潘有聲更是尷尬的處境。
戴笠計劃在1946年3月下旬迎娶鬍蝶。他煽情地說:“我今生最大的心願,是與你正式結為夫妻。我是真心愛你的,其他什麼事都不能改變我對你的愛。為瞭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費盡心機的奪愛計劃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瞭,豈知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1946年3月17日下午1點13分,戴笠乘坐的一架美製DC-47型改裝客機在從北平飛往南京的途中墜毀於南京西南的岱山附近。
3月21日,國民黨《中央機關報》《中央日報》等各大報紙紛紛刊登“國民黨軍軍統局局長戴笠乘坐的專機墜毀,機上人員無一幸免”這樣一則消息,讀到報紙的鬍蝶,長長地舒瞭口氣。戴笠離開瞭,鬍蝶自由瞭。
如果,戴笠不死,鬍蝶肯定就成瞭戴夫人。她連忙趕往福建,去見潘有聲。
相見之際,兩人都愣住瞭。
總之,潘有聲並沒有計較前嫌,他重新接納瞭鬍蝶。
在鬍蝶44歲的時候,丈夫去世,從此她孑然一身,她重新給自己取瞭個名字,叫潘寶娟 。潘是丈夫的姓,寶娟是自己小時候的乳名。
在自己的迴憶錄中,鬍蝶有過這樣的描述:
我一嚮比較達觀,視人生猶如演戲,我常安慰我自己,說苦戲總會演完的,會苦盡甘來的。
勇敢地穿過荊棘,被刺到的皮膚裏滲齣的血,終會結痂。漸漸地,這些疤痕或消或存或淺或深,都將是保護在心靈之外的一道盾牌。
有的時候曆史的腳步是重復的,相同的愛恨情仇上演。
正如王維的詩句:
寜王李憲強占賣餅人的妻子“,女子見瞭丈夫,淒然淚下:”莫以今時寵,難忘舊日恩。”
“息夫人”一個嬌弱的女子,要保全自己丈夫的性命,就隻有含垢忍辱地麵對殘酷的現實:“看花滿眼淚,不共楚王言。”
亂世裏的女人就是一片葉子,隨著風飄零而已。
人生歲月倏忽而過,當年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讀來,也不過史書中那麼幾行字而已。
參考資料:
《中國電影史研究》
《我所知道的戴笠》
文本由作者主觀思想+曆史資料梳理撰寫。關注
@文乎
:關注離我們最近的曆史;聆聽遠去的曆史故事;走近譜寫曆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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