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曆史的女人——第810期)隋末,因為隋煬帝的倒行逆施,導緻民不聊生,天下大亂,各地烽煙四起,起義軍紛紛揭竿而起,隋朝陷入到瞭十分糟糕的危機之中。可是,局勢並不是完全不可控。起義軍雖然勢如燎原,但是隋朝的政府軍依然還是比較強悍的,比如張須陀率領的剿匪大軍連戰連捷,對各地的起義軍打擊還是非常大的。
因此,大隋朝廷翻盤的幾率還是很高的,可是後因一個人的齣現,使得大隋的翻盤幾率降到瞭最低,此人便是太原李淵。
說來也真應瞭那句古話,韆防萬防,傢賊難防。不管是李密還是竇建德,這些人反叛倒可理解,可李淵反叛,真的是很意外。至少在楊廣看來,是很意外的。
首先,李淵和楊廣的關係是親戚關係,天下第一老丈人獨孤信有三個女兒,四女兒獨孤氏嫁給瞭北周的柱國大將軍李昞,後被追謚為元貞皇後,或稱獨孤皇後,生一子一女,一子為李淵,一女為同安公主;七女兒則嫁給瞭楊堅,即獨孤伽羅,或獨孤皇後,生子楊廣等。後來李淵的外甥女王氏還成瞭楊廣的嬪妃之一。從血緣關係上來說,李淵和楊廣的親戚關係還是比較親近的。既然是一傢人,應該是值得信任的。
其次,除瞭血緣關係外,作為君臣,楊廣對李淵也是比較看重的。雖然曾經發生過猜忌,但是這是難免的。哪個皇帝不擔心臣下有問題呢?但是到瞭後期,由於李淵錶現良好(或者說李淵善於僞裝),楊廣對李淵的戒心基本消除,迴歸到非常信任和倚重的狀態。因此,楊廣纔把大隋最重要的一個地方太原交給瞭李淵來鎮守,為太原留守,說白瞭就是太原的軍政一把手負責人。
太原是大隋的一個門戶之地,緊靠突厥強敵,因此把李淵放在這裏,其意義是很重大的。可是就是在這裏,事情發生瞭戲劇性的變化。
戲劇性之一在於,楊廣開始恢復對李淵的信心的時候,李淵卻對楊廣失去瞭信心,當然這個失去信心,也從另一方麵助長瞭李淵本人對天下大勢的自信心,畢竟“王侯將相寜有種”,何況李淵還是齣身將相呢。這大概是李淵反叛起兵的主因之一。
戲劇性之二在於,當時李淵在擔任太原留守的同時,還兼任著晉陽宮監。問題就齣在這小小的晉陽宮。晉陽宮原來是高歡修建,原是用以避暑。到瞭隋朝時,楊廣就對此宮進行瞭再次擴建和整修,規格當然升級,變成瞭楊廣的行宮。楊廣還專門給晉陽宮取瞭一個新名,叫新城。楊廣稱帝後,為瞭規範晉陽宮的管理,專門設立瞭兩個正式的職位,即晉陽宮正監和副監。大業十三年,李淵做晉陽宮正監的時候,副監是裴寂。
李淵,就是在這個小小的晉陽宮翻瞭船(當然根據李淵後來的稱帝來說,這裏的翻船未必是壞事,但此處我們盡量依照當時的情況來談)。那麼李淵翻船(實際上是翻身)的原因真是因在晉陽宮酒後染指楊廣的女人而被迫起兵嗎?真相遠非如此簡單。
遠非如此簡單是有原因的,首先我們在後世看到有關此一節事件的時候,把李淵太原起兵多寫為李世民之功,比如《舊唐書·高祖本紀》記載道:“(李世民)太宗與晉陽令劉文靜首謀,勸舉義兵。”再比如《新唐書·太宗本紀》的記載,則更為直接,說:“高祖起太原,非其本意,而事齣太宗。”
但是太原起兵真的是李世民之功嗎?自唐之後的曆朝曆代,對此事件皆存在爭議。不過莫衷一是而已。到瞭今日,史學傢找到一個綫索,那就是年齡。太原舉兵的時間是公元617年,即隋煬帝大業十三年,這一年李世民是19歲的樣子,李世民齣生於公元598年。以19歲之齡,就算李世民早熟,但比起城府極深手段老辣的李淵,李世民還是嫩角色,更是做不到史載中的那麼老練的。
如果這個答案還不足說明問題,我們接著迴到上麵的問題接著說:那就是李淵是否真的染指瞭楊廣晉陽宮中的女人。要知道李淵起兵的情況非常突然,至少在錶麵上是這樣的,前一天李淵還是一個胸無大誌的沉溺酒色之人,隔一夜便成瞭振臂一呼豪傑響應的梟雄。
而發生這一切的根由,按照某些史載,是因為兩個女人。對於李淵的變化,完全可以這麼說——此梟雄極善裝傻,後因兩個宮女雄起,成一代開國皇帝。
四方豪傑紛紛起義的時候,李淵選擇瞭什麼也不做,當然實際上他是在靜觀其變,可是他卻錶現很低調,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吃喝玩樂,貪汙受賄,連隋煬帝楊廣都被騙過瞭。
但忽然一夜,晉陽宮的副監裴寂請李淵吃飯。按照正常情況,副手請一把手吃個便飯,也再正常不過瞭。可是裴寂這頓飯,卻是沒有刀光劍影的“鴻門宴”。
吃飯沒問題,問題齣在陪吃的人身上。裴寂請李淵吃飯,如果單是兩個老爺們,可能也沒什麼意思。所以裴寂就安排瞭兩個女人。問題是這兩個女人非同尋常女人,而是晉陽宮中隋煬帝楊廣的女人。結果是酒足飯飽李淵喝醉,裴寂就安排這兩個女人侍寢李淵。等李淵一覺酒醒,他的人生就隻剩2條道:起兵和死亡——碰瞭皇帝的女人,那就是死罪。
李淵本身就是梟雄,怎麼可能坐著等宰割。更何況隋朝的江山已經搖搖欲墜,楊廣又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狡猾的李淵怎麼可能去做楊廣的陪死鬼呢?於是,李淵因碰晉陽宮的兩個女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雄起瞭,李淵的霸業之路從此開始。到公元618年5月,李淵在長安稱帝,開創瞭大唐江山,成為大唐的開國皇帝,即唐高祖。
被人所知的大緻情況,就是如此。可是有兩個問題,我們依然需要商榷一下。
第一個問題是,李淵起兵的原因真的是因為碰瞭楊廣晉陽宮中的兩個女人嗎?疑點有二,一是裴寂請李淵吃飯的地點在什麼地方?倘若是在晉陽宮中,身為晉陽宮的正監,晉陽宮中的女人,李淵怎麼可能不認識呢?就算不認識,他也該知道這女人是晉陽宮中的,是不能讓陪酒的。二是如果如果裴寂請客吃飯的地方在宮外,那麼就算陪酒的兩個女人是晉陽宮中的,李淵也可以不承認,甚至他還能反告裴寂誣陷,可是李淵沒有。
第二個問題是太原起兵的主謀到底是李淵還是李世民。根據一般的說法是,李世民想起兵,但李淵磨磨唧唧不敢行動,於是李世民就和裴寂閤謀,由李世民暗中準備起兵的部隊,由裴寂齣麵安排瞭一處鴻門宴,然後把李淵送上兩個晉陽宮女的床榻,藉此逼迫李淵起兵。
可是太原起兵的深因難道真的是因為晉陽宮的兩個女人在起所用嗎?這大概又是臆想之言。首先李淵本人,絕對是隋末當之無愧的梟雄人物,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影響力,更有這個威望。其次李淵對大隋朝廷的態度,實際上在去太原之前就已經很明顯:時間是在公元613年,距離李淵擔任太原留守正好4年,當時楊廣徵伐高句麗,走到瞭李淵的地盤,李淵生病瞭,就沒有去見楊廣,楊廣大怒。此事被李淵的外甥女王氏告訴他後,李淵知道楊廣對自己有猜忌之心,從此之後縱情作樂,貪汙腐敗,成瞭一個酒囊飯袋,但是實際上,不過是李淵極善於裝傻而已。
這時候的李淵,對於隋王朝的態度已經是可想而知瞭。李淵為瞭活下去,隻能裝傻。那麼如果一旦有機會不用裝傻也能活得很好的時候,李淵又豈能放棄這樣的機會呢?因此,太原起兵,絕對不是李淵的臨時起意,當然更不會真是因為兩個女人而雄起,反而是一場預謀已久的兵變和爆發。
李淵之太原起兵,真是有一股“不鳴則罷一鳴驚人”的架勢,李淵起兵之後,幾乎是一路凱歌,用很短時間就殺到瞭長安,把苟延殘喘的隋朝廷緊緊攥在瞭手裏。如此神速,如此果斷,如此積攢力量,厚積薄發,豈能是19歲的李世民能夠把控的局勢?說實話,非李淵莫屬。
?結語:作為梟雄的李淵正是在極善裝傻的前提下,不僅保住瞭身傢性命,還暗中積攢瞭力量。
參考資料:《新唐書高祖本紀》《資治通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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