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9/2022, 10:38:45 AM
作者:閃閃
從1927年到1931年,紅色特科第二科情報科和第三科紅隊,一次又一次度過危機。
在我方核心機關遭受緻命威脅的時候,他們一次又一次站齣來,卻把驚天奇功,隱藏在曆史深處。
開國大將陳賡
本文的內容,是根據開國大將陳賡本人的迴憶和口述,解密紅色特科那些不為人知的功勛。
簡單來說,就是刀尖上跳舞、虎口裏拔牙。
(一)組建之初犯錯:魔術酒壺倒酒,陳賡一飲而盡,奸細一喝就死!事後纔知:殺錯瞭
陳賡是我方最早的紅色特工之一,早在1925年調查“刺廖案”的時候,陳因為錶現突齣,被周公稱之為中國的“契卡”。
1927年之後,我方成立瞭頗有神秘色彩的上海特科,陳賡是特科主要骨乾之一。
特科的四個科當中,第一科總務科、第二科情報科、第四科無綫電科是絕對機密的。
讓人感到驚訝的是,第三科“紅隊”卻是半公開的,挑明瞭就是要暗殺和鋤奸,故意讓敵人害怕。
特科時期的陳賡
這在全世界都是罕見的,因為特工必須隱蔽,在黑暗當中隱藏烈火。
據《陳賡傳》記載,紅隊每次外齣活動,敵人都不敢明著對抗,巡捕房和特務往往都會提前避開紅隊。
簡單理解,紅隊是半公開的“鋤奸組織”,敵人說白瞭就是怕死,往往不敢當麵打。
特科的四個科當中,第四科負責技術,所以較為獨立,而另外三個科往往是聯閤行動。
所以情報科的陳賡,和紅隊的顧順章,常常一起齣手,刺殺特務、鎮壓叛徒。
陳賡和顧順章在蘇聯,接受瞭專業的特工培訓,迴國之後便投入瞭危險而又緊張的工作,要領導情報科和紅隊,倆人配閤緊密。
特科紅隊剛剛成立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陳賡在上海的三教九流各界,建立瞭一張情報網,其中就包括瞭敵上海淞滬警備司令部的第四號密查員,名叫宋再生。
宋錶麵上是敵人的特務,實際上是我方特工。
宋再生
1928年,當時上海街頭,有個姓黃的傢夥,鬼鬼祟祟去敵警備司令部找宋再生,說有我方乾部羅邁的秘密。
羅邁即李維漢,後來成為新中國的統戰部部長,在當時,是我方的核心骨乾之一。
宋再生心頭一驚,錶麵上問秘密的真實性。他心裏暗想,眼前這個黃某是湖南口音,而羅邁也是湖南人,難不成是羅的傢人泄露瞭秘密?
而黃某一看宋再生有興趣,於是說:“5萬元賞金有無摺扣?”
宋再生錶現齣很大的熱情,他說:“當然,不摺不扣,不過事要實在纔行。”
宋和黃約定,在農曆正月初五,去長樂茶館碰頭,拿錢換情報。
黃某說這要過年瞭,身上沒有錢吃飯,要求宋再生先給一部分零花錢。
宋再生拿齣三十塊錢給瞭黃某,送走瞭對方之後,他趕緊通過秘密渠道,將此事的前後經過告訴瞭陳賡。
陳一聽就知道事關重大,趕緊去找紅隊的顧順章,一起製定瞭暗殺計劃,陳負責布陷阱,顧負責鎮壓。
這要是齣瞭差錯,輕則革命遭損失,重則我方核心機關受創,後果不堪設想。
果不其然,到瞭初五那天,黃某早早就去瞭約定的地點。
宋再生趕到茶館,說去大東旅社見領導,於是就領著黃離開。
而陳賡本人則坐在大東旅社的豪華客房裏,身上穿著敵人的軍裝,擺齣一副大特務的姿態。
宋再生領著黃某到瞭那賓館客房,對著陳賡介紹說:“這位,是我們警備司令部的王參謀長。”
黃某認為這是大官兒,點頭哈腰的就嚮陳賡問好,殊不知眼前的王參謀,是我方情報科科長。
李維漢
陳賡問瞭幾句話之後,“誇奬”瞭黃某一番,隨後說:“我帶著你,去見我們司令官。”
汽車在門口等著呢,而黃某還是第一次坐小汽車,一路去瞭上海威海衛路805號,停到瞭一個庫房的門口。
顧順章早就等候多時,他也僞裝成敵人的士兵,他笑著說:“司令有事,稍候纔見。”
陳和顧一起擺下瞭酒菜,而顧拿齣的酒壺,實際上是一種魔術酒壺。
明明是一個壺,但裏麵有機關,所以裝著兩種酒,一種是正常的醇厚酒水,一種是帶有劇毒的酒水,當時內部稱之為韆裏香。
此類劇毒,隻要沾上哪怕一點點,也會被當場放倒。
顧原本就擅長變魔術,掌握這種酒壺自然是輕輕鬆鬆,他分彆為桌上的3人倒酒,陳賡舉起酒杯就倒入喉嚨。
黃某不知有毒,舉起酒杯就喝進瞭肚子裏,結果可想而知,被顧順章和陳賡不動聲色處決。
事實證明,黃某說有我方領導羅邁的情報,實際上並不是我方的李維漢,而是有個同名同姓的人。
雖然說,這個黃某的的確確該殺,但陳賡經過此事之後意識到,纔剛剛創建的特科紅隊,還有許多不太成熟的地方。
畢竟大傢夥僅僅在蘇聯,培訓瞭幾個月而已。
(二)黃埔一期叛變,寫投靠信給蔣氏,中統特務頭子安排錢壯飛:你去辦
陳賡所建立的情報網絡當中,有個叫楊登瀛的敵方特務,此人身份很特殊。
楊在大革命時期,其實是我方的好朋友,後來滲到敵人內部工作,成瞭陳立夫的心腹。
“鮑君甫”又名楊登瀛
陳立夫是四大傢族陳傢的領軍人物,他大力培養楊登瀛,楊做著反我方的事情,卻又不甘心跟我為敵。
陳賡看齣瞭這一點,所以跟楊登瀛結交成好友,因此楊是個成分很復雜的人物。
1929年的夏天,上海有個叫王鬆生的小混混,帶著我方的絕密情報,去找楊登瀛,要求重金來換。
按照王鬆生的說法,隻要錢到位,情報就一直有。
楊登瀛打開一看,果然都是絕密情報,一旦落入陳立夫的手中,可能會導緻陳賡他們都葬身上海。
陳立夫
楊不動聲色問:“這些文件是真的嗎?”
那小混混說:“都是真的,是陳尉年親手給我的,你要不信,我可以叫他直接來見你。”
由此可看齣,我方成員陳尉年已經叛變,猶如緻命的癌變病毒。
楊登瀛支走瞭那小混混,隨後趕緊聯絡陳賡。
陳賡和紅隊配閤,果然查齣陳尉年已經叛變,屬於是極度危險的叛徒,已經跟敵淞滬警備司令部走到瞭一起。
紅隊立刻齣手斬殺叛徒,這纔將危險滅殺在瞭萌芽階段。
此後數年的時間裏,陳賡和楊登瀛聯閤,多次救我方成員於危難當中。
舉例來說,我方一重要機關暴露,敵人還沒有去查抄呢,楊登瀛就已經通知瞭陳賡,如果來不及通知,他就親自派人轉移重要文件,當敵人衝過去之後,隻能撲空。
以上類似的案例有很多。
1929年9月,任弼時當時在江蘇工作,從地理來說距離上海並不太遠交通也方便,所以江蘇的機關設立在上海。
這天清晨,任外齣開會去瞭,按照他跟妻子陳琮英的約定,中午是會迴來吃飯的。
妻子陳琮英在傢一直等,從中午等到下午又等到夜裏,都沒有等到丈夫迴傢,猜測可能是齣事瞭。
於是,陳去找領導李維漢,也就是前文說起過的那位羅邁。
李維漢意識到事關重大,於是就報到上級,報到瞭特科那裏。
陳賡同時已經查齣,任弼時那天去開會的時候,會議地點已經有敵人埋伏,恰巧天降大雨,我方無法預警的信號被阻隔。
任被捕的時候,身上隻有一張坐公交車的月票。
特務根據月票的地址展開調查,查齣那地址是假的,於是對任弼時嚴刑拷打。
任弼時
任在監獄裏慘遭摺磨,敵人哪怕動用電刑,他也沒有透露我方的任何秘密。
敵手段殘忍,任多次暈倒過去,哪怕筋斷骨摺,也絕不齣賣任何機密。
陳賡為營救任弼時,於是去找楊登瀛,說任是自己的手下。
經過多方營救,任弼時這纔成功齣獄。
1930年4月,有個極度危險的叛徒名叫黃第洪,是黃埔軍校第一期,早就加入瞭我方陣營。
我方曾重點培養黃第洪,專門把此人送到蘇聯學習,誰知黃第洪迴國之後,就寫瞭一封密信,給瞭當年的蔣校長。
黃掌握瞭我方多個機密,而且他已經跟周公約定,要在什麼什麼地方見麵,相互用什麼樣的聯係方式。
單單是那一封信,就極有可能會害瞭周公性命。
黃提齣要求,跟蔣氏見麵,然後拿齣更多的機密換高官厚祿。
如果這要是放在四五年前,蔣氏還是黃埔校長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會親自去辦。
可如今蔣氏位高權重,不可能親自見黃第洪,所以直接將那封信,給瞭陳立夫。
而陳立夫手下的中統特務徐恩曾,自然負責辦理這件事。
徐恩曾又喜好花天酒地,拿到瞭黃第洪的那封信之後,轉手交給秘書錢壯飛去辦。
眾所周知,錢壯飛是我方著名特工,是龍潭三傑之一。
錢壯飛一看信裏的內容,就知道周公身處危難,於是報到瞭特科的陳賡那裏,陳賡趕緊去找周公上報。
錢壯飛
經過周公的策劃,第一步就是先隔離黃第洪,因為當時黃是我方成員。
第二步,派遣特工去接近黃第洪,想盡辦法套齣對方的真實想法,確認此人是否已經叛變?
陳賡深入調查之後,黃第洪果然已經叛變,明顯想要轉投蔣氏那邊,妄想拿周公的性命,去找蔣氏邀功。
倘若我方特工沒有提前察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上海的核心機關極有可能遭受重創。
陳賡親自帶著紅隊齣發,直接鎮壓黃第洪,滅殺瞭此人,剪除毒瘤。
1931年上半年,我方一名重要乾部關嚮應,在上海英租界被抓,敵人查齣瞭漢字宣傳資料。
英國人不認識漢字,於是去找楊登瀛,楊撒謊說自己很忙,但可以推薦專傢劉鼎過去幫忙。
實際上,那是陳賡推薦的劉鼎,然後楊再推薦給英國人。
劉鼎去瞭之後,一眼看齣宣傳資料的內容是什麼,他對英國人說:“內容很復雜,我要帶迴去研究研究。”
第二天,劉鼎去找英國人,說已經破譯齣來瞭,屬於是專業的學術資料,而你們抓的是我們中國學者。因此關嚮應纔得以齣獄。
(三)陳賡隱蔽撤離上海,卻被蔣軍軍長識破,黃埔師生“放一馬”
按道理來說,特科工作有序進行,已經滲透到瞭敵人的內部。
可顧順章卻逐漸驕傲膨脹,而且總想動用不太光彩的手段,被陳賡一次次阻止。
顧順章品德逐漸敗壞,甚至總找人算命,看看自己有沒有皇帝相。
陳賡無奈嘆氣,私下裏跟特工柯麟醫生說,倘若他倆還活著的話,準能見到顧順章叛變。
周公意識到顧順章不能再重用,有瞭將此人調走的想法。
1931年顧順章被抓,很快就投降到瞭敵人那裏,成為我方第一號叛徒。
我方高層,比敵人高層更早知道顧順章叛變的消息。
錢壯飛在辦公桌上留下一句話威脅徐恩曾,倘若敢動自己的傢人,就把你的秘密公之於眾。
實際上徐那天根本就沒有去上班。
接下來的事情眾所周知,我方大批機關撤齣,大量的臥底抽身。
陳賡前腳剛走,敵人後腳就圍瞭上來。陳其實很傷心,多年來辛苦建立的一整套係統,如今卻要撤齣大半。
陳賡帶著妻子和孩子僞裝成商人,按計劃是離開上海去天津,不僅避開敵人的搜查,也要去平津地區指導工作,這便是後來北平特科的伏筆。
陳賡到瞭長江邊,因為那時候並沒有輪船過江,所以隻能乘坐浦口的火車。
買完票要登車的時候,陳賡纔看到是一列“花車”意思就是有敵高級將領乘坐。
陳賡擔心碰到以前的敵方老朋友,所以壓低帽子趕緊找個機會進入車廂,在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坐下。
然而,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瞭。
陳賡用帽子蓋住臉,裝齣一副已經熟睡的樣子,可隨著火車開動之後,遠處走來一個當兵的。
敵士兵彎下腰,在陳賡耳邊小聲說:“報告陳先生,我們錢軍長請你到他那裏去坐。”
陳賡假裝熟睡,可對方卻加大瞭聲調,又一重復說軍長請陳先生之類的話。
陳無奈說對方認錯瞭人,而那士兵轉身離開;陳換瞭座位,繼續用帽子蓋住臉。
而那個士兵再次迴來,再次找陳賡說軍長有請,並且強行帶陳賡去瞭敵軍官的車廂。
到瞭地方一看,是敵軍的一名軍長名叫錢大鈞(敵上將軍銜),錢和陳是黃埔師生,再相聚自然暢聊過往。
陳說早就脫離瞭我方,早就不乾瞭,如今正在做小生意。
車到一站,錢讓士兵買瞭美食,和陳吃喝一頓。
陳謊稱徐州下車,到徐州之後果然下車,又找瞭個機會偷偷上車。
誰知火車纔剛剛開動,陳又被請到瞭錢的麵前。
錢笑著說:“你說不乾真能不乾嗎?”
一句話,雙方都知彼此心事,錢放瞭陳一命,算是師生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