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4/4/2022, 11:24: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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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間,蠡縣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東彭西榖,中間一魯。這句話說的是蠡縣在明清兩代極有名望的三個大傢族,“東彭”指的是城東劉村的彭傢,“西榖”說的是南忠衛的榖傢,“中間一魯”是指縣城北關的魯傢。雖然這種說法並沒有文字記載,但它能在民間口口相傳下來,足見當時這三大傢族在蠡縣的影響之大。
劉村的彭傢是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傢族,從明朝到清朝,彭傢先後齣過一個進士,十四個舉人,幾十名秀纔,更有彭通和彭之燦這樣的傳奇人物或是讓人津津樂道,或是令人肅然起敬。
彭氏傢族是在明朝初年從江蘇嘉定遷居到劉村的,據彭氏傢譜記載,彭傢北遷的原因不明,而且前三代人是隱姓埋名的,到瞭第四代纔恢復彭姓。當初彭氏祖先為什麼要北遷,又為什麼要隱姓埋名,這給後世的彭傢人留下瞭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
也正是從第四代開始,彭傢舉人、秀纔不斷,到瞭第六代,誕生瞭一個武進士――彭昌允。同屬這一代人的,還有彭之炳和彭之燦兄弟倆,彭氏傢族的傳奇故事正是從這兄弟二人開始的。
彭之炳和他的兒子彭通被稱為散逸翁父子,兒子彭通的名氣遠比父親的名氣大。彭通,字雪公,是明末清初小有名氣的畫傢。傳說彭雪公畫龍、畫鳥不能畫眼睛,一點睛就飛走瞭。畫棵白菜旁邊有個螞蚱,便可以預報天氣的陰晴。
(彭永昌:彭雪公一畫~畫瞭兩條大龍~這龍亂竄~活龍啊。招的四方的人全去看這活龍。給他放瞭一個月~,雪公說,這一個月進的錢多瞭吧,,店主說,太多瞭~倍數太多瞭。,彭雪公,把龍眼一點~兩條龍,飛,走瞭~影壁是個白的瞭)
這樣的故事賦予瞭彭雪公太多的神話色彩,不過彭雪公確實是一個纔華橫溢的人,他的朋友也多是名儒大傢,至今他的後人還能說齣他與這些朋友交往的佚聞趣事。
(彭桂祥:張秉曜、顔習齋、李剛主聚到一塊~晚上就笙管笛簫~吹拉彈唱~樣樣俱全~吹著呢~睏瞭~就休息瞭。等,天亮,一開門~,看見外麵,下大雪瞭~我們雪公爺一看這種景象作詩一首:通宵不盡透窗寒~風送冰花到枕邊~數唱雞聲人未語~開門滿院是銀山)
彭雪公去世後,清朝顔李學派代錶人物李恕榖撰寫瞭《彭山人傳》,並將傳記刻在碑上,立在他的墓旁。幾百年後,我們從碑文中讀齣瞭一個真實的彭雪公。
李恕榖是這樣描述他的:(好學書及畫~時絕炊妻子嗷嗷尚據案揮毫不輟~已而竟齣門去妻子亦不知何往也。嘗遊京洛貴顯傢~皆愛禮之。醉輒作狂語曰:許大長安何寂寂也,有衣以錦衣者~晝衣夜被~其妻曰:盍珍之,山人昂首曰:汝欲使此衣役我耶,見人輒笑傲或與人語至半~輒一笑而止。人延之必為置酒~
半酣輒歌呼~嗚嗚不自休。無酒則攢眉而去。每高吟雲終日萬吞吐不道一俗字。年八十餘飲酒浩歌如故~而書畫益進。)
雪公擅長書畫,有時傢裏已經無米下鍋,妻子兒女飢腸轆轆,他卻視而不見,仍然伏案揮毫做畫。他曾遊走京城的顯貴人傢,所到之處都受到禮遇,喝醉瞭他便口齣狂言:這樣大的京城怎麼寂無人聲呢,有人送他華貴的衣服,他白天穿在身上,晚上當被子蓋,妻子問他,你為什麼不愛惜這衣服呢,他昂首迴答,你是想讓我做這衣服的奴役嗎,人們請他到傢裏來必要為他備酒,酒到半酣他便高歌不休;沒有酒,他便皺眉而去。見瞭人,他或是笑鬧,或是把話說到一半便一笑而止。而他即使終日高談闊論,不論說多少話也不會吐齣一個俗字。到瞭八十多歲,他還依然飲酒放歌,書畫卻日臻完美。
彭雪公為什麼會如此對待人生呢,《彭山人傳》記述瞭他與朋友張秉曜的一段對話:
(彭永昌:秉曜雲:浩然歸去事如何,山人雲~不嚮邯鄲惹睡魔~秉曜雲:生死總同鞦色老~山人雲:北邙山畔月明多。已而笑曰:生與死亦何分哉,)
這番對話,道齣瞭彭雪公的人生觀:不為名利、物欲誘惑,擯棄人造人為的東西,生亦不喜,死亦不悲,因此他纔放曠行歌而一混於酒。很明顯這是受瞭老莊道傢思想的影響。而把道傢思想植根在他心中的,正是他的父親彭之炳。
與彭之炳父子散淡飄逸的道傢風範截然不同,彭之燦則更多地繼承瞭儒傢捨生取義的思想精髓。
彭之燦,字瞭凡,明末秀纔。他十幾歲就精通“四書”“五經”,曾設私塾教學,很有些名氣。顔李學派的創史人顔習齋就是他的學生。
1644年,清兵入關,彭瞭凡痛惜明朝滅亡,抗拒滿清統治,多次聯係友人倡導反清復明,而屢遭挫敗。
(彭桂祥:他,彭瞭凡,為瞭保持民族氣節~不吃清朝的飯~就帶著傢眷~帶著一條狗~就往南走)
(彭永昌:彭餓夫,彭瞭凡,離傢的時候~寫下瞭一首詩:英花凋落故園鞦~報國儒生誌未酬~唯有破囊是知己~從今四海欲周遊。)
在南下的途中,彭瞭凡的妻兒相繼死於戰亂,清順治十五年(1659年),瞭凡來到河南輝縣的蘇門山投靠他的朋友、清朝名儒孫奇逢,商議再度舉義。而孫奇逢卻勸他迴蠡縣,瞭凡說,離開傢鄉時已拜彆過父母墳墓,不能蹈東海西山而死,死在溝壑道路亦無恨。
視“生死為傢常事,不肯齷齪求活於天地間”的彭瞭凡,帶著國破傢亡的悲憤,帶著有心報國卻無力迴天的遺憾,絕望地來到蘇門山的嘯台前,毅然決然地絕食而死。
(彭桂祥:寜可餓死~也不吃清傢,朝,的飯~據說啊~這就是神話故事瞭~他,彭瞭凡,不吃~那條狗也有天性~也不吃~跟我們的祖先彭餓夫一同餓死在那兒瞭)
(彭永昌:(彭瞭凡說)你們用倆大甕~把我埋深點~立著埋深點~總立著~我要死而不倒。)
得知彭瞭凡嘯台絕食而死的消息,孫奇逢聞訊前往,他痛悔不已.於是按照彭瞭凡的遺願,將他的遺體立在上下相扣的兩個大甕中,埋在嘯台旁,並題寫瞭“餓夫墓”三個大字。
彭瞭凡不食清粟,以死抗爭的義舉震驚天下。這個死瞭也要站著的人,用他不屈的靈魂感動瞭無數後人。
孫奇逢贊嘆道:“其不可及者,生死之關勘破已久,欲死即死,絕無沾滯,此非識力過人,未足與語也”。
200多年後,清朝著名畫傢蕭夢馥來到蠡縣,在劉村為彭瞭凡故居題寫瞭匾額。
1928年,馮玉祥將軍在輝縣百泉駐軍,看到瞭餓夫墓,不勝感動,手書民族精神四個大字,並一字一碑,勘刻瞭四通石碑立在餓夫墓前。又作瞭一篇三百多字的墓序紀其始末,並刻在墓旁崖石上,使這段可悲可泣的英雄誌士的事跡得以傳揚。
李恕榖在《彭山人傳》的開篇先記述瞭彭雪公的叔叔彭瞭凡,後又寫到:李�b曰,餓夫之死不悔,而山人復以放曠高簡遨遊人間,何,蠡吾彭氏之多奇也~
今天,我們再迴首彭瞭凡、彭雪公叔侄兩個已經遙遠的故事,還是不能不發齣“蠡吾彭氏之多奇也”的感嘆,雖然他們的入世態度和生活軌跡有著太大的差異,可他們特立獨行的個性卻一脈相承,並用各自不同的人生把這一個性演繹得淋灕盡緻。
在以後的新文化運動及更為慘烈的抗日戰爭中,同樣的血脈在漢傢後人身上流淌,無數的先賢為探索救國救族前赴後繼。今又清明,我們也將也永遠銘記著或灑脫從容、或正氣浩然的先賢們,並在先賢的影響下,走著屬於我們自己的漢傢復興路。
編輯:新鄉漢服外宣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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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傢衣裳,天下炎黃;
禮儀之邦,樂彩華章。
無私無畏,崇文尚武;
知行閤一,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