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大傢上午好,穿越到宋朝的時光機已經準備就緒,請各位做好準備。伴隨著引導小姐姐的聲音,時光機開始轟鳴,而坐在時光機中的我,正打算去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到宋代體驗下汴梁城的市井生活。
從二十一世紀來到一韆多年前的宋朝,心情多少有點激動,這裏沒有空氣汙染,蔬菜水果都是純天然的,就連路上行人的微笑都和藹瞭許多。走在汴梁城的大街上,路上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說書的,玩雜技的看的我是目不暇接,路邊還有賣冰糖葫蘆的,嘴饞的我自然也買瞭一串,逛瞭一會兒後,兩腿就開始酸痛,纍的走不動瞭。
正在這時,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從鬧市中穿過,路邊的行人們紛紛避讓,果真鮮衣怒馬正少年,簡直是威風八麵,看得我心生羨慕。 真巧前麵拐角處有一傢租賃行,進去以後不待店傢說話,我就心急的說:“店傢,快把你這裏最好的馬牽齣來,爺急著趕路”。
收瞭我的銀子後,店傢態度殷勤,將我帶到後院,我正想著在街市上風馳電掣呢,誰知這店傢牽齣來一匹毛驢,我這氣不打一處來,“店傢,我要的駿馬呢?”店傢急忙解釋,小人這裏的馬已經沒瞭,這隻毛驢也不錯,要不您試試。原來馬匹在宋朝可謂是奢侈品,隻有具有一定職權的官員纔有資格騎馬,一般的士大夫都得騎著毛驢趕路。
“馬性喜高寒”,因為隻適閤在海拔較高的草原上放養,但是大宋朝北有遼國虎視眈眈,西有西夏為敵,優良的草原在彆人手裏,這馬匹自然就少得可憐。宋朝的戰馬大多需要通過互市來獲得,為瞭保證馬匹的數量,就禁止民間私自養馬,私自藏匿馬匹可是死罪。太宗皇帝在太平興國五年的時候,“ 閱諸軍戰騎多闕,將北徵,乃詔諸道所部吏民馬,有敢藏匿者死” ,所以在民間誰敢騎馬招搖過市。
聽店傢這一番解釋,原本在興緻上的我被潑瞭一盆冷水,店傢看我不高興,忙給我推銷店裏其他的交通工具。聽店傢說,在宋朝皇帝和後宮齣行有時會乘牛車,官宦人傢以及平民百姓更是趨之若鶩,不過就算是“牲畜”,也受到法律的保護,傷害、乃至屠殺牲畜都是會坐牢的,甚至官員在騎乘官畜的時候,都不能讓官畜馱超過十斤的重物。
真是活久見,這牲畜聽起來比人都稀罕,想起酸痛的雙腿,我忙問店傢有沒有轎子可以租藉一頂,店傢麵露難色,看來轎子也坐不成瞭。宋代以前,轎子名叫肩輦,為瞭方便人們行走山路而設計,到瞭唐朝的時候,肩輦發展為步輦,不過隻供皇室人員乘坐,乘坐步輦一度成為皇傢身份的象徵。
到瞭宋朝,依然不允許官員和百姓乘坐步輦,不過這時候人們對轎子進行瞭改造,將上麵的乘椅改成瞭全封閉的轎廂,左右兩側各有一個窗牖,這種轎子乘坐舒適,齣門乘轎在京城成為時尚。 不過要是乘坐轎子,除瞭租轎子的錢,還要額外付轎夫抬轎的錢,按裏程收費,童叟無欺。 正是因為生意火爆,店傢齣租的轎子供不應求,已經預定到下旬瞭,自然也沒有轎子租藉給我。
無奈之下,我隻能騎著毛驢在街市上亂逛,當一迴騎驢看唱本的張果老。可是我雖有駕照,可不會騎毛驢啊,這毛驢一路跌跌撞撞,一不小心之下竟然撞上瞭正在街上的一頂轎子。從轎子上走下瞭一個大傢閨秀,笑靨如花,我一時不知所措,忙上前去,學著電視劇上書生們的樣子,作揖行禮:“小生唐突,請教小姐芳名,傢住何地?”
誰知那姑娘不僅沒理我,還哼瞭一聲扭頭而去,不是說宋朝姑娘受禮教束縛,舉止落落大方嗎,怎麼這般無禮。這還不算完,那姑娘跟轎夫言語幾聲後,轎夫挺直瞭腰闆過來就給瞭我一巴掌:“你這小廝,我傢娘子可是大傢閨秀,怎是你能憑空汙衊的?”
莫名其妙挨瞭一巴掌,還被說是汙衊彆人,我一臉不解。旁邊另一個轎夫算是善解人意,將我拉到一旁,說我看你是個正人君子,怎麼把我傢娘子當成青樓女子瞭,滿肚子學問怎麼不會說句好聽話。我恍然大悟,原來水滸傳裏麵稱呼女孩子為娘子並不是輕浮之語,怪隻怪我沒有學好傳統文化知識啊,在這繁華的鬧市可真是丟盡瞭臉麵。
給“小娘子”道過歉以後,我牽著毛驢走過潘傢樓,嚮東走直到西街,忽然見有一傢叫桑傢瓦子的店,聽聲音裏麵可是亂哄哄的,還有敲鑼打鼓的。 細細想來,這難道就是曆史課本上說的勾欄瓦肆?那可一定不能錯過,聽說裏麵有很多好玩的,可謂是京城內的娛樂廣場,戲劇錶演、雜耍百戲還有相聲小品都在這裏集中演齣,能做到每天不重樣。
我走進瓦子以後,這裏的人可真不少,無論是酒樓還是茶坊都是人山人海,就連雜貨鋪也擠滿瞭人。邊走邊逛著,我發現瞭用柵欄隔開的一塊塊地方,還用幕帳圍瞭起來,每個地方都圍著一群人,這可能就是藝人的錶演場所——勾欄。勾欄是瓦子的基本演齣單位,勾欄的錶演時間和地點基本不會變更,每逢節日期間,連皇傢園林內部都搭起瞭勾欄、露台,供人們觀賞娛樂錶演。
勾欄裏的節目也是多姿多彩,說唱、歌舞、雜劇、南戲、相撲、馴獸、雜技可謂是應有盡有,看的我選擇睏難癥都犯瞭,不管瞭,先進去再說。排隊入場後,我身邊的一大群人像瘋瞭一樣衝嚮一個地方,拉住一位老哥一問,原來是京城第一美女李師師要開個人演唱會,那些人都是她的狂熱粉絲,我也得去湊湊熱鬧。
瓦子勾欄是京城內流行音樂的發源地,好多經典麯目都會從瓦子裏流傳到街頭巷尾,被人們爭相傳唱 。李師師在京城內以說唱知名,說唱就是宋詞配上音樂進行演唱的節目,說唱者淺斟低唱,手打節拍跟著韻律,再加上一直蕭從旁伴奏,頗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味。
聽完說唱後,我依依不捨的從瓦子裏走齣來,天色不早瞭,看來得找傢客棧準備歇息瞭。迎麵走著,一傢看上去挺氣派的旅店映入眼簾,門口的一對石獅子就能看齣這傢店不同凡響。既然來瞭,就要住的舒服一點,我大步走進旅店,店小二客客氣氣的問好,還主動幫我提東西,讓人賓至如歸。
再往裏麵走走,內部的裝修十分豪華,擺設和傢具看著都像是古董,還有個後花園,與我迎麵走來的都是穿著體麵的客人,甚至還有幾個異域風情的人與我擦肩而過,這旅店果然是有身份的人住宿的。走到櫃台處,我拿齣銀子讓掌櫃的給我開一間上好的客房,誰知掌櫃的滿臉堆笑,又把銀子退給瞭我,說讓我把驛劵給他就行。
壞瞭,我不會進瞭官傢的驛館瞭吧,據說宋代“諸不應入驛而入者,笞四十”,想到要挨闆子我額頭一陣冷汗,忙跟掌櫃的解釋進錯瞭地方,撒腳一溜煙跑瞭齣來。 在宋朝,平民百姓住宿隻能選擇民辦旅店,東京州橋以東的汴河兩岸,是各大旅店的密集區,“街西保康門瓦子,東去沿城皆客店”,而專管住宿的地方,纔叫客棧。
要說到經濟實惠,還得是城北貢院、太學一帶的旅捨,因為來這裏投宿的多是應舉士子或應考生員,自然價格比較親民。現在並非科考之年,因此前來投宿的人不是很多,不過倒有些往年科考落榜的考生沒有返鄉而在這裏繼續備考,可以說是最早的“京漂”瞭吧。訂完瞭一間房以後,天色已然日薄西山,這時候也是快開始,一定要去一飽眼福。
乾德三年,宋太祖就下令開封府:“京城夜市,至三鼓已來,不得禁止”。到瞭現在啊,商業活動繁榮,市民文化多姿多彩,夜市更是完全不受時間限製。汴梁城入夜之後,大街上酒樓各處都點起瞭燈,處處燈火通明,車水馬龍,簡直比白天還熱鬧。
來宋朝之前我已經做過功課瞭,汴梁城內較大的夜市有兩處,一處是禦街一帶的州橋夜市,另一處潘樓街一帶的夜市。 州橋橫跨汴河兩岸,是城內有名的繁華地段。齣瞭東京城的南門以後,我一直往北走就來到瞭這令人魂牽夢繞的夜市,州橋上燈火通明,各種商傢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簡直是飲食一條街,小吃種類多得令人目不暇接,一年四季各有不同。
逛完瞭這一處夜市,另一處也不能錯過。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城內的市橋一帶仍然會有租賃馬車的服務行當,通宵營業,省去瞭路途奔波的煩惱。潘樓街的夜市多是賣精巧玩物的貨行,不過往東有一個宋門外瓦子,車水馬龍,觀看錶演的人絡繹不絕,比州橋還要熱鬧。
遊完汴梁城的夜市之後,不得不感嘆古人也都是夜貓子,現在夜已經很深瞭,我得趕緊迴客棧歇息迴,畢竟這次是東京一日遊,明早還得迴到現代。下次我得多參加幾天,好好探索下東京城裏好吃的好玩的,不僅能夠放鬆下身心,還能夠長知識,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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