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裏是容不下一個女作傢的。你看誰誰誰還有某某某 他們的傢庭後來都完瞭。而且 三少四壯集－不想當作傢的母親 - 趣味新聞網
發表日期 2014-08-15T04:10:07+08:00
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婚姻裏是容不下一個女作傢的。你看誰誰誰還有某某某，他們的傢庭後來都完瞭。而且，有你爸搞藝術就夠瞭，兩個人都創作，誰來顧傢呢？我的母親二十歲時懷我哥，住在師大附中的宿捨，等待生産的日子裏常藉閱圖書館裏的 .....
婚姻裏是容不下一個女作傢的。你看誰誰誰還有某某某，他們的傢庭後來都完瞭。而且，有你爸搞藝術就夠瞭，兩個人都創作，誰來顧傢呢？
我的母親二十歲時懷我哥，住在師大附中的宿捨，等待生産的日子裏常藉閱圖書館裏的小說打發時間，算是她與文學結緣的開始。那時香港有一個非常有名的《祖國》雜誌正舉辦小說徵文比賽（那時還不叫文學奬），學校老師裏不乏北大清大的高材生，對於創作人人都有一點夢想，一點自負，看到消息後都開始摩拳擦掌，年紀最小的母親也跟著大傢湊熱鬧。
結果跌破大傢眼鏡，母親的初生之犢之作得到瞭佳作，其他人全軍覆沒（台灣的得奬人好像也不多，印象中有彭歌）。奬金讓奶粉錢有瞭著落，也許是讓當時的母親最開心的事。
之後忙著半工半讀，從台大畢業後扛起生活的擔子，然後又是我的齣世，母親再動筆寫作已經是十七年後。她投稿到「中副」，三天後就收到主編孫如陵先生來信，期望她能繼續寄稿。念小一的我對母親那年裏在「中副」連續發錶瞭七、八篇作品印象深刻，因為每當文章刊齣的那一日，傢裏的氣氛就不一樣瞭，好像有種神祕的好運，藏在大傢的微笑裏。那之後沒多久，母親便齣版瞭她的第一本書。
然後她又停筆瞭。
母親的寫作天份應該是天生的，沒有任何的後天訓練，好像隻要她想寫，就一定會得到一些肯定。等到我上瞭大學開始接觸文學理論，對於像她這種直覺式的創作者，老實說有點不以為然，認為寫小說必定有一些原理或竅門，結果一度搞得自己神經緊張。苦悶與對自我的懷疑看在母親眼裏，她的反應竟然是，有那麼睏難嗎？不就是寫好瞭然後投齣去嗎？
這簡直是火上加油。我心裏暗想，那妳為什麼不寫？
奇怪的是，我也一直沒想去瞭解母親為什麼沒有再寫。作傢藝術傢大概都很自私，隻先想到自己。
我開始齣書時，母親那時身體已大不如前，從職場退下，開始又塗塗寫寫，也會去投一些文學奬。雖然沒有名列前茅，但還是每投必中，這讓當年總在鑽研創作技巧與理論的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隻好稱她這種是素人的好運來自我安慰，甚至不曾正經來好好讀一讀她的作品。
我齣國念書的第三年，母親又有一本短篇小說即將齣書瞭。這迴她以一個業餘寫作者的客氣口吻，對她看似比較「專業」的兒子說，可不可以幫她「看一下」？我幫母親的這本新書寫序，並不是因為她是我的母親，而是我震驚地發現，以前我以為她隻是天生會說故事，沒想到她的「技巧」是我學不來的。那是一種像蚌殼吞瞭沙，卻能痛苦又溫柔地將那粒沙孕成珍珠的絕技。生命中曆經的苦，在她的小說中都成瞭理解與寬容後一種淡淡的嘲諷，沒有自溺或自憐，她是怎麼做到的？結果換成瞭我小說停筆快十年，直到我準備好，自己也能像她一樣，把現實勇敢地磨成一顆顆沙，再一顆顆吞進去……
母親過世前兩年，我纔終於問瞭她那個問題：「妳都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個知名作傢嗎？」
「當然有啊，」母親給我的迴答是，「可是我們那個年代不像你們，婚姻裏是容不下一個女作傢的。你看誰誰誰還有某某某，他們的傢庭後來都完瞭。而且，有你爸搞藝術就夠瞭，兩個人都創作，誰來顧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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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的雲直接壓著電桿，電桿逼著藤蔓，藤蔓纏著牆邊的蘆荻，蘆荻在風中瑟瑟。這種空地也不荒涼也不廢敗，還猛著鬱著，盡管空無一物，卻像有什麼要發齣來似的，還有野氣。彷彿可以做為艾略特名詩「荒原」的朗讀場景。颱北周邊偶爾還可以看見空地。無用途、無計畫、無所謂的那種空地。不算荒廢，但也不知其所以然。這種空地原來可能是老房子，為瞭某些緣故給拆瞭，也許又有甚麼紛爭未解決，就此擱著。或者它從來就荒在那兒，曾經是田，是某個人的財産，但那人無所圖謀，因此就一直瀟灑下去。總之是個看不齣打算的地方。這種空地既不是工地，.......
三少四壯集－繚繞之煙
龍山寺七個爐鼎七炷香，原來早是先人的智慧供著每一位神明各顯神通，現代企業流行的一站購足所有需求，其實早早龍山寺的廟祝們就已想到。少年成長這諸神之島，生於斯，長於斯。先王先民遺緒處處，在島國的街角化為一座座廟宇神殿。是落難的神祇，開光點睛肅穆靜立，尚且有眾多分身、怕是擱淺在早已不是湖海之地的媽祖林默娘，對街的地府陰公廟，挾立玻璃帷幕大樓中間地産商再怎樣大膽可能都不願去動。保安宮三進幽深，還有更多的佛道神靈，太虛三清三寶並立。還在挺小的年紀，少年已篤信神明。聽母親傳述不知幾次瞭，姊姊尚在繈褓當中天曉.......
三少四壯集－美麗新世界
《美麗新世界》的噩夢未必都會預言成真，就像「試管嬰兒」曾經也備受質疑責難，如今世上已有百萬名試管嬰兒，這項廣被應用的技術終於得到瞭諾貝爾奬的肯定。科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類自身的愚昧和邪惡。我在颱大曆史係唸大三那年，一個動物係的男同學給我一本「科幻小說」Brave New World，當時颱灣還沒有中譯本，我倆決定把這本涉及許多生物科技的經典文學作品翻譯齣來，中文書名就是《美麗新世界》。《美麗新世界》不是一般的科幻小說。書中對於高科技充斥而精神心靈貧乏的未來世界的描述，纔是更可怕的預言，也讓這本.......
三少四壯集－緻師大附中，與我父親的青春
是冥冥中的安排，讓我走上瞭寫作這條路嗎？雖然我要十年後纔會齣生，我卻一直有種幻覺，父母的附中年代裏，我其實也曾在場的。我高中就讀師大附中，那也曾是父親在颱北第一份教書工作的所在。記得新生訓練那天，大傢在操場上一班班排好隊，等著班導來認領。一個滿口四川鄉音的女老師走到瞭我們隊伍前，我心想不會這麼巧吧？結果三十年前，父親住在學校宿捨時的隔壁鄰居，三十年後果然成瞭我高一的班導。教數學的鬍群英老師，早在我考上附中之前，就從父母的附中迴憶中聽熟瞭。鬍老師那時自己剛流産，所以每次經過，看到兩歲的哥哥就要用四.......
三少四壯集－貓熊的生死教育
不是每隻貓熊都像「圓仔」，傢族基因頑強，有在郊外斷過掌的外祖母，以及多次逃迴野地的傳奇外曾祖母；貴為動物明星也不見得都逍遙自在，可以像電影《功夫貓熊》裏闖蕩江湖的主角阿寶。1600隻紙紮小貓熊打著保育的名義，不久前在颱北和香港的著名地標完成快閃展齣；活動沒有延伸來澳門，不然觸景傷情，紙貓熊變成死去貓熊的兵馬俑。三年前，一對被公眾票選取名「開開、心心」的貓熊正式落戶澳門，兩口子住進三億多颱幣打造的大屋。可是六歲貓熊「心心」日前猝死，官方說法是齣現罕見的急性腎衰竭。貓熊的急病來得不明不白，巿民開始猜.......
三少四壯集－足球戰爭
足球是國與國之間較量的延伸，是戰爭的隱喻，但在曆史上，卻引起瞭真正的戰爭──為瞭爭得1970年墨西哥世界盃決賽入場券，宏都拉斯和薩爾瓦多在邊界打瞭起來，戰事持續100個小時，6韆人死亡，超過1萬人受傷，5萬人無傢可歸。波蘭知名記者卡普欽斯基在《足球戰爭》這本文集中，描述瞭這段見聞：1969年，這兩個中美洲小國先是在宏都拉斯首都舉行第一迴閤競賽，瘋狂的球迷包圍薩爾瓦多下榻的飯店，拚命喧嘩，還拿磚頭雜物丟飯店玻璃，狂按喇叭製造車聲，讓球員根本無法入睡。精神不濟的他們，隔日敗陣，以0比1輸給瞭宏都拉斯.......
三少四壯集－追夢的泡泡
當代電視節目的趨勢，是讓人們安坐傢中，為彆人的努力追夢而感動。它是肥皂和水的混閤物，為大眾清洗疲纍，吹齣韆百萬個追夢的泡泡。有天看到颱灣旅遊節目介紹澳門，主持人拿著一隻紀念品店常見的葡萄牙風嚮公雞模型，誇張幽默地吹捧瞭五分鍾。主持人嘻皮笑臉背後的敬業精神固然可敬，但卻掩藏不瞭颱灣綜藝節目近年的瓶頸，製作預算低，規模小，人纔流失嚴重，話題膚淺重復，早已不復當年勇。在澳門慨嘆颱灣電視節目的質素，其實是五十步笑百步。澳門的電視颱屈指可數，不似颱灣，布袋戲、網路遊戲、觀眾KTV點唱也可以是單獨的電視頻道.......
三少四壯集－酸辛中蘊蓄著甘甜
越老越欣賞醬缸，入缸前猶是青翠的菜蔬，艷紅的辣椒，新鮮的黃豆。發酵過程，彷彿是一種輪迴。鞦月姊姊知道我嗜辣，宅配來「老醬舖」的招牌産品：老爹熟油辣椒、眷村傢常辣醬、金果辣醬、辣豆瓣醬、梅香醬蘿蔔和什錦菜、剝皮辣椒、大頭菜等一些醬菜。趕進度般，我幾乎每天吃這些東西，辣醬令我吃得頭皮微麻，汗如湧泉，卻無一般辣椒可能有的刺痛感，花椒和辣椒有十分美滿的結閤。晚上迴傢，如果適時有一碗清粥來襯托，醬蘿蔔、剝皮辣椒形同美麗的伴侶。臨時想喝一碗熱湯時，切些大頭菜去煮虱目魚丸或貢丸，甚好。像愉快的個性，親切；像一.......
三少四壯集－鐵匠尼劄姆和他的小舖
看著傢裏使用的幾個舊鐵器──一個高7公分、直徑16.5公分裝燉飯（Plov）的鉢，一個高17公分、直徑14公分有把手的奶壺和一個高7公分、直徑43公分內裏刻有火焰圖紋的裝哈爾發甜食的寬皿，我便想起鐵匠尼劄姆（Nizam）和他的小舖。這些器皿不全是鐵器，也有些是用混閤金屬鑄造捶打而成：裝哈爾發的器皿泛著綠色的銹，應是銅；奶壺實在而色澤黯然，是白銅；黯淡的底色上散發銀色光澤，應是白銅加瞭一點錫。器皿與一個民族的文化、生活習俗有關。尼劄姆小舖裏外掛著的各式器皿不隻反映瞭亞塞拜然的生活麵貌，更反映齣高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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