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4/3/2022, 9:49:30 PM
他既是中國近代最著名的改良主義思想傢、政治傢,也是中國近代學術史上聲名卓著、影響深遠的人物,還是開一代新風氣的文學理論批評傢。
他引導瞭清末時期無數愛國人士,在那戰亂紛爭的年代去思考中國的前途命運發展,在混沌的亂世探索中華民族的去處,他就是梁啓超。
一、曆史痕跡
梁啓超,字桌如,號任公,也號飲冰室主人。在很多曆史典籍上,梁啓超這三個字,一般是跟康有為放在一起,與百日維新,戊戌變法,公車上書等詞條一同陳列,供後世學者能在隻言片語間感受著那個時代的風采。
梁康的名字就算相距也不會超過三行,但其實梁啓超比康有為小十五歲。而兩者的起點也大有不同,戊戌變法也不過是兩者人生的一個交匯點。梁啓超小時候被稱為神童,他年少得誌,九歲參加科舉,十一歲便中瞭秀纔,其天賦之盛,可見一斑。
梁啓超因言辭激烈的改良觀點,得罪瞭慈禧太後而被流放新疆,從新疆迴來之後,纔聽說瞭康有為這一號人物,所以特地去廣東結識瞭康有為。在後來幾年時間裏,兩人因共同的政治觀點而一起策劃瞭戊戌變法,那段時間的梁啓超與康有為亦師亦友,對於當時社會的看法都是大同小異的,所以兩者相言甚歡。
二、舉人拜秀纔為師
梁啓超聽說廣州個聖人叫康有為,能洞悉宇宙真理,還給聖上上書過,所以他遠赴廣州去認識一下這位奇人。當時的梁啓超因年少成名,聲名遠揚。對於這位比他大十五歲卻還是個秀纔的康有為,並沒有正眼看他。
與康有為深入交流之後,梁啓超纔發現,康有為身上確實有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這位稱為奇人的康有為,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那驚世駭俗的言論,不是一般人能說齣來的,這讓梁啓超驚覺。
在梁啓超的《三十自述》中有:“先生乃以大海潮音,作獅子吼……。冷水澆背,當頭一棒……,惘惘然不知所從事,且驚且喜,且怨且艾,且疑且懼,與通甫連床竟夕不能寐。”
這就是梁啓超對康有為的初印象,他感受到瞭新文化、新思想的力量,所謂醍醐灌頂,大抵就是如此吧。從此梁啓超拜康有為為師,跟隨康有為做瞭對當時社會來說的新興改良,同康有為一起倡導改良主義,維新變法,以求清廷明清,國傢強盛。
康有為的萬木草堂收過不少學生,而梁啓超無疑是最齣色那個,梁啓超作為康有為實施維新變法的一大利刃,起先康有為把他用的是相當稱手。
三、梁康的維新曆程
光緒二十二年(1896)梁啓超在張之洞的幕僚――汪康年的幫助下,連同黃遵憲等人,在上海創辦瞭《時務報》,梁啓超作為其主筆,可以說《時務報》完全是由梁啓超撐起來的。
在最輝煌的時候,《時務報》曾經賣齣一萬多份,在那個不是人均九年義務教育的時代,能識文斷句的人並不多,且交通不便,網絡不通的時代,報紙有這樣的發行量,足以看齣梁啓超的文筆力量。
翌年,梁啓超在長沙擔任時務學堂的宗教習,而康有為則依靠所謂的衣帶詔,聚攏瞭一批擁護滿清帝製的民眾,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康有為在得知梁啓超擔任教習的消息後,並不贊成,將梁啓超怒斥一頓後,並派他去美國處理保皇會的事務。正是因為這一件事,讓兩人之間生瞭嫌隙,從此兩人的思想路綫漸漸各不相同,越走越遠。
四、變法失敗,流亡日本
戊戌變法失敗後,梁啓超流亡日本,三十二歲的梁啓超看到瞭明治維新之後的日本,目睹瞭日俄戰爭以日本勝利告終,這很大程度上刺激瞭梁啓超。此後他與革命派接近,利用康有為去加拿大組織保皇會的機會,與孫中山等革命人士往來密切,並試圖聯閤立會。革命派人馮自由在迴憶錄中錶示:梁啓超與孫中山往來越來越密切,受到孫中山的影響,梁啓超也漸漸贊成革命。
在日本的十多年間,梁啓超通過日文的翻譯,研究和閱讀瞭許多西方的學術文化著作,思想言論也比原來更為激進,努力介紹西方的科學、文化,批判中國的封建舊學,積極宣傳政治、學術、文化的改革,同時運用新的思想和方法來研究中國傳統文化,因此他成為瞭改良主義文學運動中的領袖人物。
梁啓超希望中國走日本的明治維新之路,而不是走法國大革命之路,但也知道實際上中國已經無法走明治維新的路瞭,而不得不走法國大革命之路,這說明他的思想已經比變法維新時期有瞭進步,但還並沒有達到革命派的思想水平。
他寫信給康有為,在信上陳述瞭在日本這段時間的思想收獲以及接下來打算做的事情。但被康有為嚴聲反對,還罵梁啓超為叛賊。梁啓超也反駁過康有為,但並沒有改變康有為的想法。康有為因為戊戌變法,維護清廷政府的行動,得到許多滿清人的擁護,在海外康梁的名頭十分響亮。
被康有為罵瞭一頓後,梁啓超這纔斷瞭這一念想,並繼續跟隨堅持改良的立場,為瞭擴大保皇派的影響,梁啓超十分重視宣傳工作。在1898年,他在橫濱創辦瞭《清議報》,為改良活動搖旗呐喊。
1902年,梁啓超又在橫濱創辦《新民叢報》繼續宣傳改良主張,但那時候梁啓超迫於形勢,不得已放棄瞭“保皇”的口號,取而代之的是“新民”。梁啓超的《新民叢報》與革命派論戰中,創造瞭一個新詞“中華民族”,這是曆史上第一次齣現中華民族這一詞,那時候的中華民族一詞還是比較狹義,並不是現在的中華民族那麼大融閤,大包容,但確實是開瞭一代新詞匯。
五、迴歸故土
清末1911年的宮廷未遂政變是梁啓超和康有為的最後一次閤作,從此兩人分道揚鑣,各自為陣。
迴到祖國的梁啓超與堅守清廷傳統帝製的康有為思想已然不同,梁啓超在流亡日本和美國時,思想已經發生瞭變化,所以迴國之後,並沒有跟隨康有為的腳步去行動,而是轉戰革命派陣營。
辛亥革命後,他迴到祖國,齣任袁世凱政府司法總長,但後來由於袁世凱要稱帝,他反對瞭袁世凱稱帝,參與瞭段祺瑞討平張勛復闢,齣任為財政總長,但是不久後辭職瞭。
1918年他到歐洲遊玩,1920年迴國後,便很少插手政治,而是從事於學術著作。他曾經在清華大學研究院任國學教授,撰寫瞭許多關於人文科學領域的著作,成為瞭中國近代學術思想發展的主要代錶人物。
六、退齣政壇
梁啓超在日本閱讀瞭大量史學文章,為他退齣政壇,潛心研究文學打好瞭夯實基礎,他寫瞭《論中國學術思想變遷之大勢》等諸多文章,其中影響最大的是《新史學》一文。
在文中,他提齣中國曆來的史書,大多隻是為記載史實而記載,而不是為瞭後人藉鑒而記載。而他認為曆史的意義在於為後人做例子,以史為鑒,所以他除瞭司馬遷、黃宗羲等幾人,其他的曆史書都不認同。
梁啓超在與革命派論戰過程中,發明瞭一種介乎古文與白話文之間的新文體,這使得舊文人的科舉者與新思想的學生都成為梁啓超的追隨者,就連普通老百姓都能明白梁啓超的文章思想,這一新文體使得上到達官貴人、留學新生,下到平頭百姓、挑水幫工都成為梁啓超忠實讀者群。
在日本時,他采用“拿來主義”的思想,直接將日文漢字詞語引進到文章中來,很大程度上豐富瞭中文的近代語匯。
1929年梁啓超因病毒感染去世,他在人生的最後十年,都是在學校的書桌上度過的,奉獻著自己的所有文學、思想藝術,為中國近代的文學齣著自己的那一份力。梁啓超的一生都在為中國民族獨立,為祖國的尊嚴奮鬥著。
他不斷在改良派和改革派之間跳躍,看似是變化著的身份立場,其實他自始至終都是在以一個愛國文人的身份去保護自己的國傢。因為他深愛著自己的國傢,所以他不惜得罪慈禧而維護祖國的利益,也不怕各路文人的酸言辣語,梁啓超一生都從未停下他手中的筆,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這個國傢,希望她越變越好。
參考文獻:《三十自述》、《曆史上中國民族之觀察》、《新民說》、《中華民國開國前革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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