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建國後不久,安徽省委書記
曾希聖
的辦公室內,收到瞭一份老戰友
梁明德
發來的電報。內容是:他打聽到自己的兒子在安徽青年團工作,請求曾希聖幫忙找找自己的兒子。
作為省委書記,這個請求曾希聖不能推辭。先不說自己和梁明德是患難與共的戰友,有著生死之交的情誼。就是普通的革命戰友,對於尋子這樣的事,也要予以幫忙。
圖 | 曾希聖
於是,曾希聖找到瞭時任青年團安徽團委書記的
項南
,對他說道:“
我的老戰友梁明德托我幫忙找他的兒子,據說就在你們青年團工作,你是團委書記,這件事我就交給你瞭,趕緊去找找姓梁的團乾部,越快越好。
”
曾希聖怎麼也想不到,他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相信有些讀者朋友已經猜到瞭,沒錯,梁明德拜托曾希聖找的人,就是項南。
項南就是梁明德的親生兒子!
圖 | 項南
曾希聖作為梁明德的老戰友,他以前自然見過他的兒子,可是為何項南在他眼前,卻沒有認齣來呢?梁明德和項南兩父子為何不是同姓呢?
這其中的原委就說來話長瞭,請大傢慢慢往後看。
(一)真相大白
項南接到這個任務後,不敢怠慢,立刻就到黨委機要室看梁明德發來的電報。迴到團委後,項南就開始尋找符閤條件的人物。
可是,曾希聖給的條件太過寬泛,隻說是姓梁的,還沒有其他什麼具體信息,項南的這項工作一時之間停滯不前。
沒過多久,曾希聖等得有些心急,在一次省委召開的乾部會上催問項南:“
我托你找的姓梁的乾部,找到瞭沒有?
”
項南頓時就一副苦瓜臉,說道:“
您交代瞭以後,我就一直在尋找。全省青年團乾部的花名冊我都翻瞭好幾遍,姓梁的有不少,可是到底是哪個,我也分不清,您能不能再提供一些具體的信息?
”
曾希聖覺得項南說得有道理,之前確實沒說仔細,讓他為難瞭。
隻是說姓梁的確實比較難找,自己也知道一些戰友梁明德兒子的情況。於是在會後,曾希聖就留下瞭項南與他談這件事。
曾希聖根據對老戰友梁明德的瞭解,給齣瞭幾個信息:
老戰友梁明德是福建人,20世紀30年代到上海,傢住大世界八仙橋一帶。
項南一聽驚訝地說道:“
這也太巧瞭,我也是福建人,也曾經在八仙橋住過。
”
曾希聖一聽也有點意外,想想好像也確實不瞭解項南的情況,於是就問他:“
你住八仙橋哪裏?你父親做什麼工作?
”
項南迴答說:“
我父親是做生意的,當時我們傢住在法租界維爾濛路德潤裏24號。
”
圖 | 法租界中央巡捕房
這就輪到曾希聖驚訝瞭,因為項南所說的這個地方,不是普通的居民住宅,而是當時我黨在上海的一個地下聯絡站!
當年曾希聖在上海工作的時候,經常會去這裏傳遞情報。曾希聖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突然隱隱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繼續問道:“
我也在那裏待過,那時一個大老闆的傢,你怎麼會住在那?
”
項南說道:“
我們傢為什麼住在那,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還小,後來我在南京讀書,放假的時候纔迴那裏住幾天。
”
曾希聖越發的懷疑,老戰友梁明德和眼前的項南有什麼關係,難道說他們兩人……
曾希聖又問道:“
你父親既然是做生意的,朋友很多吧?傢裏平時來的都是什麼人?
”
“
傢裏來往的人可太多瞭,具體都是乾什麼的,我也說不清。
”
曾希聖繼續發問:“
那他的朋友裏,有沒有一個大鬍子經常來傢裏?
”
一聽這句話,項南就立刻笑瞭齣來:“
有!有!有!當時有一個大鬍子叔叔就住我傢,還經常帶我去南京路玩……
”
說到這裏,項南突然反應瞭過來,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曾希聖,那眼神裏分明透露齣這樣一句話:
你怎麼知道?
曾希聖聽完不禁感慨,身子往後靠在瞭沙發上,迴想以前的事。他當時住在梁明德傢,經常會帶老戰友的兒子去南京路玩,逛大世界……
圖 | 老上海
曾希聖坐瞭起來,再仔細端詳眼前這位團委書記,樣貌、神態確實和老戰友有幾分相似。
此時,他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項南就是老戰友梁明德的兒子。
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竟然會有如此巧閤的事!
曾希聖指著自己,對著項南說道:“
你看我像誰?
”
項南仔細看瞭看,眼神亮瞭,大叫道:“
鬍子叔叔!
”
曾希聖也很激動,沒想到居然這樣找到瞭老戰友的兒子,站瞭起來,重重地拍瞭下項南的肩膀:“
找到瞭,你這個小兔崽子,你就是老梁的兒子!
”
而項南,一時間還處在巨大的震驚中,沒有想到就這樣找到瞭自己的父親,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父親不是一個商人嗎,怎麼又是我黨的人員瞭?父親明明叫項與年,又怎麼會叫梁明德?他後來去哪瞭……
一大堆的疑問纏繞在他的腦海,急需要有人來迴答他的疑問。
於是,曾希聖娓娓道來,講述瞭他父親過往那不凡的經曆。
(二)投身革命
梁明德,原名
項與年
,1894年齣生在福建省連城縣。在他目睹瞭傢國破碎、軍閥割據的情況後,毅然決然地走上瞭革命的道路。1925年鞦天,他光榮地加入瞭。
圖 | 青年時期的項與年
當時正處於國共第一次閤作時期,革命風潮席捲全國。兩廣地區更是成為瞭革命的根據地,為瞭爭取海外人士支持北伐,決定派項與年前往南洋開展革命運動。
派他前往南洋,主要是因為他在南洋有朋友,認識的人多,另外,他會講福建話、客傢話、廣州話、潮州話,便於在群眾中間交流。於是,他也就成為瞭不二人選。
1926年春,他離開傢鄉前往南洋,齣發前,他跟妻子、孩子以及傢鄉父老都隻是說,自己去南洋做生意。那個時候,項南不過纔八歲,父子二人就分彆瞭。
項與年去的是荷屬東印度婆羅洲三馬林達市,這裏有很多福建同胞,他們大多數都是在工廠裏做工。到達這裏後,憑藉他的熱情、樂於助人,加之又是福建老鄉,他很快在勞工中樹立瞭不小的威信。
不久之後,他在勞工當中發展瞭一批黨員,建立瞭黨支部。還在1927年五一勞動節的時候,發動勞工舉行罷工,控訴殖民者迫害華工,號召華工團結起來,反抗殖民主義。
圖 | 罷工遊行
麵對這樣的場景,殖民當局非常氣憤,齣動軍警鎮壓,並將他逮捕。在被關押審訊五個月後,經過華僑同胞以及社會各界的努力下,他被釋放齣獄,殖民當局將他驅逐齣境。
1927年10月,他迴到瞭傢鄉,不知內情的傢鄉父老隻以為他是在南洋做生意失敗。而項南見到父親迴來,卻是說不齣的開心。
此時,國共閤作已經破裂,國民黨在各地大肆屠殺共産黨人。黨組織全部潛入地下活動,他好不容易纔與黨組織建立聯係。鑒於他的地下鬥爭經驗豐富,黨組織派他前往上海,在中央特科工作。
中央特科是
周恩來
領導建立的中央情報和保衛機關,主要任務是保衛黨中央和地下工作者的安全。另外還要組織人員打入敵人內部獲取情報,還有懲處叛變的漢奸,營救被捕同誌等任務。
圖 | 周恩來
身處敵人防守最為嚴密的城市之一,他必須小心謹慎。這一次,為瞭便於掩護,他帶著妻子和兒子一同從老傢來到瞭上海。
來到上海後,他們一傢就在上海大世界的附近八仙橋安瞭傢,也就是上文項南和曾希聖提到過的地方。
來到上海後,項與年每天早齣晚歸,行動神秘,穿著也是一身商人打扮,傢裏也時不時會有一些“
商人朋友
”前來商量事情,“
鬍子叔叔
”就是其中之一。而不到十歲的項南,每天背著書包去上學。
在外麵,項與年當然不是做生意,而是執行隱秘的任務。1929年,項與年和其他同誌在霞飛路設下埋伏,苦苦等候瞭幾天,將齣賣我黨重要領導人
彭湃
同誌的叛徒
白鑫
予以擊斃。
此外他們還組織人員準備營救彭湃,雖然營救行動失敗,可是也震驚瞭敵人。
圖 | 彭湃同誌
(三)僞裝傳遞重要情報
1933年10月,項與年接到一項任務,前往江西德安,在國民黨江西德安保安司令
莫雄
的隊伍裏開展情報工作。
莫雄是國民黨進步人士,雖然在江西擔任保安司令,參與“
剿共
”。可是他心中有大義,曾經主動要求加入我黨。隻不過考慮到他的身份,在國民黨內潛伏會有更大的作用,於是便沒有接受他的入黨申請。
後麵的事實將會證明黨組織的這個決定有多麼明智!
1933年10月,
蔣介石
任命莫雄為江西德安保安司令,還讓他自己搭建參謀班子。這就恰好給瞭我黨一個機會,莫雄請求我黨派人前去協助工作。
圖 | 晚年莫雄
而項與年作為特科的一員,敵後工作豐富,善於僞裝潛伏,工作能力也很突齣,自然就成為瞭黨組織考慮的對象,並最終決定派項與年、
劉啞佛
等前往江西德安,協助莫雄,搜集情報。
所以,項與年再一次離開傢人,走之前,他也隻是說自己去九江做生意。15歲的項南在黃浦江依依送彆父親,二人開始瞭第二次分彆。
莫雄既然是自己人,可是卻又不得不聽從蔣介石命令參與“剿共”。為瞭迷惑蔣介石,讓莫雄獲得信任,紅軍和莫雄開始瞭一場心照不宣的“
錶演
”。
紅軍的遊擊隊和蘇維埃政府故意減少在德安地區的遊擊活動,還和莫雄的隊伍交瞭幾次手,每次開打沒多久,紅軍就佯裝敗退,給莫雄創造“
剿共戰績
”。
如此一來,國民黨方麵對他大加贊賞。國民黨江西省主席特地嘉奬德安地區,說莫雄得力能乾,還把德安地區評為“
模範區
”。而蔣介石也很高興,通令嘉奬。
圖 | 蔣介石
也正是因為紅軍和莫雄的這一配閤,在後麵的事情中纔讓我軍得到瞭重要的情報。
當時麵對紅軍在贛南蘇區的發展形勢,蔣介石深以為憂,把紅軍看成“
眼中釘,肉中刺
”,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在發動瞭四次圍剿後,都失敗瞭。
蔣介石決定再來一次大規模的圍剿!
他召集江西、湖南、山東、湖北、河南五省主席和高級軍事將領,讓他們前往廬山開會,商討“
剿滅紅軍
”的計劃。這次會議高度機密,由蔣介石親自主持,齣席的人員也是國民黨高官。
本來按照莫雄的級彆是不夠參加這種會議的,可是蔣介石鑒於他之前“剿匪”有功,而且附近也是他的防區,就讓他也參加瞭這次會議,也正是他的參加,得知瞭這次圍剿紅軍的絕密計劃。
根據德國軍事顧問建議,蔣介石計劃調集150萬大軍,另外還有大量的飛機、坦剋、大炮,嚮中央蘇區圍剿。
在同一時間,所有的部隊一起行動,嚮中央蘇區實行嚴密封鎖,然後步步推進,逐漸縮小包圍圈,像鐵桶一樣圍殲紅軍,消滅蘇區,所以這個計劃也被稱作“鐵桶計劃”。
圖 | 國民黨軍隊
這個計劃製定得非常具體,大到部隊圍剿的方嚮,小到各個部隊的聯絡口號,都規定的一清二楚。每個與會人員都發放瞭一本圍剿計劃,蓋有“
絕密
”字樣,每本計劃書標明序號,聲明一旦有人泄密,立即格殺勿論。
莫雄看著手中的這一份圍剿計劃書,錶明上裝作認真地翻看,內心著急不已。會議一結束,他就立馬趕迴德安,將這個情況報告給瞭項與年等人。
項與年看到這份計劃也是大吃一驚,頭上冒齣瞭不少的汗,他們明白這一份計劃如果實施,對中央紅軍和中央蘇區不亞於是滅頂之災。
項與年急忙啓用秘密電台,先將這個計劃的要點用電報發給中央。然後他采用一種特製藥水將計劃的具體細節書寫到4本字典上。
因為項與年熟悉江西各地的地形以及交通,人也長得文質彬彬,因此決定由他化裝成教書先生,火速趕往中央蘇區傳遞情報。
從德安到瑞金,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國民黨軍隊,又有多少的關卡,一旦被發現,小命立刻不保,這就是一次生死之行。
在南昌的一個哨卡,他遭到瞭嚴加盤查。好在他夠冷靜,主動拿齣瞭字典,跟哨兵說自己是教書的,隻有幾本字典。哨兵翻瞭翻字典,沒有什麼異常,又見他一副書生相,就抬手放行瞭。
項與年經過的關卡越多,心中就多一分不安,身上裝著四本字典確實有點顯眼,誰也不知道下一個關卡哨兵會不會沒收。
圖 | 項與年
為瞭安全起見,他找到瞭沿途的一個地下聯絡站,連夜將字典上的情報寫在一張薄紗紙上,然後藏進布鞋墊層裏,穿在腳上繼續前進。
越往南走,敵人的盤查也越多,為瞭身上的這一份情報,他決定白天休息,晚上行動,走山路,避開大路。快到瑞金時,項與年為瞭不引起敵人懷疑,再次化裝。
他躲進瞭一個樹林,把自己的衣服弄得破破爛爛,還用石頭敲掉自己的幾顆牙齒,把自己弄得滿臉是血,頭發也亂糟糟的。
於是在前往瑞金的路上,少瞭一個教書先生,多瞭一個瘋乞丐。
在前往哨卡時,他裝作一個乞丐,瘋瘋癲癲的,嘴角還流著口水,身上也是一股臭味。敵人的哨兵見到這樣一個瘋乞丐,巴不得趕緊趕他走,紛紛端著槍轟他快走,誰也懶得去盤查他。
就這樣,他一路將這份決定紅軍命運的情報送到瞭瑞金,交到瞭周恩來的手中。
圖 | 在蘇區時的周恩來
由於項與年送來的情報及時,黨中央立刻決定進行戰略大轉移。1934年10月中旬,紅軍開始瞭舉世聞名的二萬五韆裏長徵。
長徵途中,
毛主席
談到紅軍大轉移時,曾感慨地說:“
搞情報的同誌是立瞭功的!
”
(四)父子離彆14年終相認
項與年跟隨部隊一起參加瞭長徵,隻是中途他又被安排瞭任務。蔣介石得知中央紅軍逃齣瞭包圍圈,大發雷霆,調集軍隊在沿途圍追堵截。
圖 | 紅軍長徵
為瞭阻止敵人,項與年被再次安排任務,讓他緊急迴到上海,帶領兩名爆破隊員赴江西南潯鐵路炸毀橋梁和南昌飛機場及油庫,以破壞敵人的後勤運輸綫,打亂敵人的“圍剿”作戰部署。
隻是這次的任務並不順利,他們一行人在南京就被國民黨抓瞭,好在他憑藉自己的智謀逃齣來瞭,為瞭安全,他再次喬裝成商人在各地遊蕩。
黨組織考慮到他已經暴露,讓他迴到傢中,不得外齣露麵,同所有人員斷絕一切交往。這一次,他在傢中待瞭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在項南的印象中非常深刻,父親與他聊瞭很多。
在項南的心中,那是和父親接觸最久的一段時光,也是最幸福的時光。可是分彆再次來臨瞭,1935年春節剛過,項與年接到組織任務,再次離開傢庭,和兒子開始瞭第三次分彆。
而這一次分彆,一眨眼就是14年!
時間撥迴到1949年!
項南聽著曾希聖介紹他父親以往的事跡,聽著聽著不禁淚如雨下。他萬萬沒有想到父親原來一開始就在從事革命運動,他根本不是一個商人,而是我黨的一個紅色特工。
圖 | 項南
曾希聖講完後也感慨不已,對項南說道:“
你爸爸以前是我黨的紅色特工,現在是東北人民政府監察委員會的領導乾部,他一直在找你,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如今我的任務算是完成瞭,你們父子趕緊聯係吧。
”
項南一時間也非常開心,沒想到尋找多年的父親竟然一下就找到瞭。
當天晚上,他就給遠在瀋陽的父親寫瞭一封書信,信中傾吐瞭14年離彆的父子之情,也匯報瞭自己參加革命的經曆。
雖然他們父子已經相認瞭,也開始瞭書信的聯係,可是由於雙方工作都很忙,相隔又太遠,因此,項南一直沒有抽齣時間前去探望父親。
直到1953年,他們纔有瞭一次相見的機會。
當時擔任華東團工委書記的項南到北京齣席全國青年團第二次代錶大會,項與年也在北京,於是父子二人相約在頤和園會麵。
圖 | 頤和園
那一次會麵注定是難忘的,父子二人從1935年春節分彆,到1949年建國後相認,再到1953年纔見麵,中間相隔近20年。父子二人見麵後緊緊擁抱在一起,這一刻,欣喜、激動、辛酸的感情交織在一起。
1978年,項南正在準備帶領中國農機代錶團赴意大利考察時,突然收到瞭一封電報:
梁明德老人因病治療無效,已病逝龍岩,享年82歲。
項南得知這個消息後,悲痛不已,沒有想到父親就這樣撒手而去。可是由於任務在身,他不得不忍住悲傷,飛往意大利執行公務。
1978年11月17日,遼寜省在瀋陽為梁明德召開瞭追悼會。因為項與年常年從事地下工作,所以他一直沒有改名,都是用的梁明德這個名字。
圖 | 晚年項與年
項南得知消息後,攜妻子前往瀋陽奔喪。此時的他,已經是第一機械工業部副部長,但是他沒有告知遼寜省委,自己和妻子悄悄找瞭一個旅館住下。
在項與年的追悼會上,很多的領導都來瞭,包括遼寜省委第一書記
任仲夷
。項南沒有通知彆人,自己默默地排著隊,跟隨著悼念的人群慢慢往前走。
項南夫婦長期是在中央任職,很多人也都認識,當看到他們齣現在追悼會上,都感到非常的驚訝。
連任仲夷也不知原委,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悄悄把項南拉到一旁,問他:“
你是怎麼認識梁老的?
”
項南緩緩地說道:“
他是我父親!
”
在新中國建立的過程中,有很多潛伏在隱蔽戰綫的同誌,他們隱姓埋名,跟妻子、孩子也不錶明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們不計較個人得失,心中隻有一個信仰:一切為瞭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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