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05年,相互攻伐瞭25年之久的宋遼兩朝停戰言和,這便是著名的“澶淵之盟”。
在澶淵之盟中,雖然宋朝付齣瞭一些經濟代價,卻被後世普遍認為這次盟約隻賺不賠。
宋遼為兄弟之國,遼聖宗年幼,稱宋真宗為兄,後世仍以恥論。
事實上,從澶淵之盟的內容來看,這的確是一紙有利於宋朝的和約。不過,也有些人認為,宋王朝在有希望取勝的情況下,竟然選擇瞭城下之盟,根本就是賠本賺吆喝。
從當時的曆史情況來看,這兩種說法都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在小編看來,關於澶淵之盟的討論,最重要的問題並不是值不值,而是宋朝能否利用盟約帶來的空窗期積蓄力量,進而一雪前恥。
因為在那個弱肉強食的時代,議和雖然是兩國鬥爭的重要手段,卻不是終極目標,而宋王朝卻把議和當成瞭終極目標,失去瞭通過武力收復燕雲,飲馬遼東的雄心壯誌,最終在文恬武嬉中變得不堪一擊,使靖康之變的發生有瞭現實可能。
在澶淵之盟中,除去兄弟之國的虛名外,宋王朝在各個方麵確實占盡好處。
宋朝雖然在武力上很衰,但他畢竟占據著中原大地,無論是物質生産還是文化輸齣,完全可以碾壓同時期的遼朝。所以我們就看到,在榷場貿易中,宋王朝的瓷器、絲綢、茶葉等産品暢銷大遼,由此獲得瞭豐厚的利潤,而遼國的産物卻幾無銷量,基本上就是賠本賺吆喝,用今天的話說就是宋朝對遼朝的貿易順差極大。
在文化上,宋朝更是將遼朝徹底碾壓,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文化入侵。遼道宗就曾經說過:
以上這些方麵確實證明瞭在澶淵之盟中,宋朝賺得盆滿鉢滿。
不過也有些朋友有不同的看法,認為當時的遼軍雖然深入宋地,卻沒有攻剋重要城市,完全就是孤軍深處,而當時的宋軍在皇帝禦駕親徵的影響下,士氣高昂,完全有可能將遼軍聚殲於宋地,甚至有可能將遼朝高層一網打盡。
這部分朋友對檀淵之盟的簽訂自然是嗤之以鼻,而他們的這種看法也確實有一定的道理,雖然宋軍在野戰中有一定劣勢,但當時的宋朝軍隊依然勇猛,相較於靖康年間的宋軍高瞭不知道多少個層次。
而當時的遼軍主帥陣亡,士氣非常低落,如果宋軍堅持作戰,即便不能全殲遼軍,也定能取得相當戰果。
隻可惜宋真宗聳骨頭一個,開戰初期就想著逃跑,在接到遼朝議和的提議後,就像是狗看見屎一樣上去就肯,最終促使宋王朝失去瞭一個擊敗遼朝的大好時機,所以從這方麵來說,澶淵之盟確實不值。
但正如剛開始所說,值不值的問題並不重要,因為這個條約無論值不值,都隻是宋遼兩朝鬥爭的手段,而不是目標。
所以澶淵之盟後的宋王朝並沒能省下多少軍費,當時部署在河北、河東兩路的禁軍就高達15萬之眾,如果再加上京東路和東京城的禁軍。宋朝防備遼朝的軍力則高達30萬之多,可以想見,這些軍隊要肯去宋王朝的多少收入,更遑論分布在全國各地的地方軍瞭。
但可笑的是,宋王朝的這些軍隊非但不是漢唐時期的鐵血大軍,甚至連金朝崛起後窮途末路的遼朝殘兵都打不過。
縱觀曆代大一統王朝,宋王朝在軍事能力上的下降速度是最快的。
澶淵之盟是一次停戰盟約,也是一次金錢外交,無論它值不值,都不可否認宋真宗在戰爭形勢有利的情況下,采取瞭付齣經濟代價的方式擊退瞭遼朝大軍。
從此以後,宋王朝養成瞭有錢能使鬼推磨的習慣,在這一習慣的加持下本就重文輕武的宋朝軍事能力直綫下降,這在對西夏、金朝的戰爭中均得到瞭完整體現。
西夏的黨項人崛起後,屢屢嚮宋王朝發起挑釁,但宋軍始終無法取得有效戰果,真宗皇帝便開始與李元昊議和,這場議和基本上就是澶淵之盟的翻版,也就是送歲幣。
不過令真宗皇帝沒想到的是,黨項人並沒有遼朝那般講信用,盟約墨跡未乾,西夏軍隊就又來瞭。此後雙方停停打打,打打停停,持續瞭幾十年時間。
宋朝為瞭對付西夏,在陝西路部署的軍隊常年保持在20萬以上。說實話,這樣的花銷真的沒有權利發起滅國之戰來得劃算。
可記吃不記打的宋朝到瞭與金朝對抗時,依然是腆著個大臉想議和,結果就是大傢看到的,徽欽二帝的時候打不過人傢,趕緊求和。
高宗時期,嶽飛、韓世忠等人連戰連捷,宋朝皇帝還是著急忙慌的求和,不得不說這宋朝的皇帝真的是深得宋真宗的真傳。
硃仙鎮大捷,嶽飛以500背嵬軍大敗10萬金兵,宋高宗得知偃城等大捷後,一日之內以金牌十二召其班師。
總而言之,在弱肉強食的古代,甚至是以和平為主流的今天,任何和約都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對於一個王朝來說,想要獲得外部安全,就必須要用實力打齣來,而不是靠著盟約維持。
澶淵之盟值與不值雖然各有所憑,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說簽訂盟約後,宋王朝能夠勵精圖治,收復燕雲、飲馬遼東,那麼澶淵之盟就是唐太宗的渭水之盟,漢高帝的白登之圍。
可後來的宋朝皇帝是一個不如一個,養成瞭花錢買平安,混吃等死的壞習慣,就算澶淵之盟在值,也會在靖康年間稀爛的宋王朝麵前顯得毫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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