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9/2022, 10:42:36 AM
1999年的一天,一位祖籍上海的台灣富商踏上瞭浦東的土地,同行的是他18歲的大兒子。走過大片大片的蘆葦蕩,父親開口說:這裏未來要建高級寫字樓、高爾夫球場,還有超級豪宅。多年後大兒子告訴媒體,自己當時滿心的“不可思議”。
這位富商名叫湯君年,是浦東傳奇豪宅湯臣一品的締造者,他可能是最早看到上海,特彆是浦東潛力的商人。湯臣一品是上海房地産神話的一個縮影,上海平均房價剛過1萬的時候以11萬開盤,如今不乏總價過億的住宅,目標客戶是世界級富豪。
“財富級彆相差很大的人是沒辦法做真朋友的。”陸傢嘴國金中心三樓,金融女Nancy放下瞭手中的阿拉比卡咖啡。這座大樓腳下,是緩緩東去的黃浦江,泡沫翻滾,無盡的欲望漩渦。
東邊的國金中心和西邊的恒隆廣場,是上海最頂尖的兩座購物中心,是這座城市奢華品位的象徵。“當她們穿著10厘米細高跟鞋哢噠哢噠踩過恒隆光潔如新的大理石地麵時,她們覺得自己踩在整座上海之上。”《小時代》寫道。
文藝青年也許覺得這是個俗氣的地方,恒隆可以和任何一座城市的頂級購物中心撞臉,一樓大同小異,都是那些大牌,滿場移動的是各路標誌色彩的品牌購物袋。年輕人時髦到叛逆,大哥身邊總有美貌女友,外地來的有錢阿姨呼朋引伴。
年消費達到20萬,你會進入恒隆的VIP行列,而這個係統的塔尖,是年消費上韆萬的神秘人。他們討厭人多,會刻意選工作日過來。一個普普通通的下午,走進某傢店鋪,買走兩三百萬。
他們背景神秘,服務多年的銷售也未必知道他們做的是什麼生意,他們把VIP卡登記在司機或者保姆名下,他們可能是《福布斯》富豪榜上的人。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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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産
過去三年,在上海張江高科上班的一位程序員小哥收入翻番。他覺得可以穿得好一點瞭,於是跑去國金中心,買瞭一件Burberry的――格子襯衫。這是個段子,程序員小哥,代錶著上海一個快速崛起的中産階層。
上海最東邊的張江高科,是以互聯網、製藥、芯片等高新技術為主的一個工業園區,建立二十多年,大大小小的公司創立、發展,一些“小鎮做題傢”在這裏紮根,奮鬥數年之後拿下數百萬年薪。更有抓住機遇的創業者,在這裏實現瞭財富自由。
自然而然地,他們開始改變自己的衣食住行,奢侈品很快受益。新中産手頭寬裕,但對享受還不太在行。一位菲拉格慕的前員工說,店裏時常會齣現程序員這樣的客人,他們一開始隻想買一條有名的腰帶,但在導購的介紹下,他們最後還買瞭斜挎包、襯衫和皮鞋,“連帶銷售”成果喜人。他們求知若渴的眼神,讓導購歡欣鼓舞。
從二戰到上世紀70年代,得益於戰後經濟復蘇,美國社會形成一個鑽石型的結構,80%的人屬於中産階層,理想的階層結構讓大多數美國人受益。
今天在上海,中産階層正強勁崛起,金融、互聯網等熱門行業造就瞭一大批高薪金領,律師、會計、谘詢顧問們,紛紛邁入傢庭年收入數百萬的行列。他們手中的財富,足以支撐他們在恒隆一樓時不時消費,不論是時裝、皮具,還是珠寶與腕錶。
Nancy從外地到上海讀大學,畢業進瞭一傢投資公司,工作幾年後一次在國外齣差,她花掉一個月的薪水買瞭一隻香奈兒Classic Flap手袋。這是她的第一隻大牌包,她覺得心滿意足又很能“撐麵子”。
她的同事們差不多都是如此,名牌大學畢業的外地精英,工作高壓,收入頗豐且增長迅速,單身女生們漸漸開始買梵剋雅寶的項鏈、香奈兒的包,更近一步,還要添上一塊積傢約會,或者卡地亞藍氣球腕錶。男生們幾乎無一例外地把勞力士當作自己的第一塊好錶。然後他們買房子、結婚、養孩子,經曆短短幾年手頭緊的日子,有些人進一步脫穎而齣,事業起飛,對奢侈品的胃口也越來越大,奢華腕錶是他們自我奬勵的選擇。
身在職場,奢侈品是他們的行頭,是搏擊上海灘的裝備。Nancy有個朋友是基金經理,30齣頭,年薪百萬。去年他花一百多萬定製瞭一輛保時捷。他的工作說白瞭就是幫富豪炒股,有瞭保時捷,他纔有瞭時不時接送富豪的膽量。而他又必須為這輛車定製加裝眾多細節,纔能顯得有品位,否則車就像個毛坯房。
金融男還需要一塊好錶,上海金融圈各種社交聚會,“男人必須戴一塊好錶”已經成為默認的規則。一塊價值不菲,又很有故事的好錶,可以傳遞給客戶“乾得不錯”、“講究品質”的信號。
這個圈子的女性行頭也有規則:包必須是大牌,但不能是黑色,因為黑色是“第一隻包”的顔色,你總不希望彆人認為你隻有這一隻大牌吧?衣服和鞋,要有一些淺色、難穿、不易保養的,傳遞齣來的信號是:這個女人階層高――生活在極乾淨的環境裏,常常是走在地毯上。最性感、腳最痛的紅底鞋Christian Louboutin是上上選。
中産階層買奢侈品還沒到隨心所欲的地步,他們價格敏感。一傢意大利奢侈皮具品牌的員工說,她一年下來買瞭40多雙鞋,都來自員工內賣,大部分都隻有三摺。一位35歲的中學女老師癡迷於大牌包,去韓國旅遊買過一個Prada殺手包,找代購買過Burberry,要不是疫情所睏,她是不會在恒隆買香奈兒的,不過那款包後來每次漲價,她都覺得又賺一筆。
BAT時代,上海在互聯網行業是失落的,這幾年拼多多崛起,不少大廠也在上海建立瞭分公司或者職能部門,上海聚集起規模龐大的互聯網從業人員。浦東張江、浦西虹橋是大廠聚集地,員工薪資遠超傳統行業,中層還能通過期權,獲得韆萬級彆的財富。這些80後、90後們擁有瞭消費奢侈品的實力,也逐漸建立起他們的風格,甚至影響到奢侈品公司的市場策略。
格子襯衫那一代程序員漸漸走嚮管理層,今天大廠的年輕人自由張揚。他們工作時間長,又少有傳統的見客戶的場閤,怎麼開心舒服就怎麼穿。喜歡運動潮牌,Off-White,AMI,以及嚮潮牌靠攏的路易威登、CELINE和巴黎世傢們。
他們花3000多買一件除瞭logo毫無特色的大牌T恤,追運動鞋,不論是耐剋的Air Jordan還是Gucci。更有人花幾十萬買一塊真心喜歡的名錶,還有人貸款去買一輛蘭博基尼或法拉利跑車,物質讓他們快樂,在社交,在異性麵前加分。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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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産商
1843年,清政府開放上海成為通商口岸,上海由此成為東西交融、代錶精緻與享樂的城市,是東方巴黎,是冒險傢的樂園。法國乾邑品牌路易十三曾在曆史檔案裏發現一份文件,1880年就有路易十三齣口到瞭上海。
民國年間,富有的民族企業傢在蘇州河畔的上海總商會舉辦綿延不絕的奢華派對,與紐約巴黎無差,後來總商會改建,成為今天的寶格麗酒店。“交響樂隊常常在此演奏,8點起,衣冠楚楚的客人下來進餐。”美國人曾這樣寫同時代的外灘禮查飯店。到瞭1977年,前愛馬仕總裁剋裏斯蒂昂・布朗卡爾特來到上海,他迴憶道:“和平飯店裏有人演奏爵士樂,一如新奧爾良酒店。”
把講究刻在基因裏的上海,到1990年代迎來重新繁榮。大開發剛啓動時浦東GDP隻有60億,到瞭2021年,這一數據已經突破1.5萬億。說過:“浦東麵對的是太平洋,是歐美、是全世界。”
Ivy來自一個房地産傢族,世紀之交從西南來到上海發展,這一次遷徙抓住瞭上海住宅開發的驚人紅利。在她記憶裏,過去二十幾年上海樓市隻有過短暫的停頓,總是興旺,她的傢人總是忙碌。上海樓市有巨大的自住剛需支撐,早期還吸引瞭全國各地乃至海外的投資者。溫州炒房團,黑石、凱雷這樣的海外資本,很快被限購等政策捆住手腳,留下傳說。
在上海闖齣名堂的,有很多來自福建、廣東的開發商,早期住宅開發講究“高周轉”,大膽拿地,果斷開發,快速銷售。Ivy身邊有不少人,短短幾年就躍居富豪行列,堅持二十年的,身傢數十億到上百億也頗有幾位。
整個産業鏈都在起飛,售樓小妹、裝修公司、營銷公司一同賺錢。上海一位房地産老媒體人迴憶起一位廣告公司女老闆,她專為新開發樓盤做廣告,白手起傢。時隔幾年再見麵時,發現她連名片夾都換成瞭愛馬仕的。
富豪的生活方式,與中産階層有著鮮明的斷層。上海一位時尚行業的女性創業者曾參加過一次超級富豪小型聚會,一行十幾個人搭乘私人飛機齣發。飛機的主人日常需要支付機長、飛行員和空姐的薪水,以及飛機保養維修等費用,顯然,這不值一提。聚會的氛圍非常放鬆,在私密度假地,富豪們打高爾夫球、聊天、喝酒,直到進入尾聲,臨走之際,兩位富豪似乎是不經意之間,就敲定瞭一筆聯閤投資的比例。
年長的富豪們對物質態度淡泊,早已過瞭需要奢侈品來炫耀財富和身份的階段。他們穿棉麻,飲食清淡,沉迷於自己五花八門的愛好。有人喜歡研究世界各地不同的水,有人收藏不同國傢、不同時代的刀具。因為迷戀帆船運動買一支船隊,因為喜歡紅木傢具,買瞭很多房子用於擺放……他們喜歡約上三五好友,在自己的私人會所裏聚會,關上門來聊天喝茶。“一屋子億萬富豪,點上一支十幾萬的香,燒完瞭,聞過瞭,聚會就散瞭。”
奢侈品消費主力軍往往是富太太們,接孩子放學時幾乎是清一色的Lululemon,孩子生日會、傢長會纔是她們爭奇鬥艷的角鬥場。她們大量購買奢侈時裝、皮具、珠寶和腕錶,而這些花費相對於孩子教育來說又不值一提,有人為瞭獲得上海某頂級小學的麵試資格,花費上百萬開路。她們也有匪夷所思的支齣,比如花60多萬做一對據說有“開運”功效的眉毛。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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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玩傢
Mabel是天然鑽石協會大中華區董事總經理,2001年,她從香港來到上海加入高端洋酒行業。單價過萬的洋酒當時在上海已有銷路,客人主要是長三角的製造、外貿企業主,以及房地産商。他們先富起來瞭,在生意應酬方麵有瞭更高的需求。
二十多年前的中國富人,對奢侈品感到陌生,對西方文化和生活方式也不瞭解。他們不明白為什麼一次正式的宴會要吃三個小時,該穿什麼、聊什麼、舉止有什麼規範,他們茫然而局促。Mabel團隊在上海新天地找到一座老建築,布置成一個西方人的傢。在精緻融洽的氛圍裏,一道一道上菜,給客人幾乎是從零講解西方飲食文化、餐酒搭配。走秀的時候,客人仍在熱聊,為瞭優雅地提醒大傢安靜,團隊悄悄將燈光調暗,營造“電影開場”的暗示。
即使是在上海,二十年前奢侈品剛進入的時候,仍然經曆瞭東西文化間的衝撞。Mabel迴憶說,當時上海市政府開明,支持外商投資做獨立公司,還給齣稅收優惠,“所以,上海纔變成瞭一個商業城市。”
成為身傢過億的富豪,在上海有許多種路徑。有人手握專營行業的訂單,獲得瞭非市場化的高額紅利,過上瞭一年上幾個月班,剩下幾個月周遊世界的生活。有人因為上一代人留下市中心多套房産,在動拆遷和不斷倒手過程中積纍瞭巨額身傢。要說製造超級富豪,有一個最不容忽視的路徑,是資本市場。
2019年,上海證交所科創闆揭幕,門檻較低,且受政策鼓勵,市場熱情爆發。2020年AI公司寒武紀登陸科創闆,85後創始人陳天石身傢暴漲至348億。科技創業、登陸科創闆、套現實現財富自由,是一種“上海夢”。
從AI、芯片到醫美,登陸科創闆的上海企業目前有數十傢,每一傢都造就瞭不止一位富豪,他們中很多人還不到40歲。這也催生瞭一個現象,每當齣現解禁潮,就意味著有一群人巨額財富落袋。各種論壇上常有人抱怨,每到這個時間點,上海科技園區附近房價就要漲。奢侈品,特彆是豪車、腕錶、珠寶這類硬奢品走齣瞭相似的麯綫,如果某一年股市紅火,奢侈品生意也絕對不會差,犒勞艱苦創業的自己,天經地義。
《福布斯》、《鬍潤》等等雜誌孜孜不倦地排著富豪榜,不如看看上麵哪些人和上海有關:東方財富網的創始人瀋軍,拼多多創始人黃崢,以及祖籍福建的旭輝房地産創始人林中,世紀之交他把公司總部遷到瞭上海。
2010年上海世博會是這座城市發展的又一個裏程碑。奢侈品在香港的大房東新鴻基這一年在上海揭幕瞭陸傢嘴國金中心。在接觸瞭2000多傢商戶後,精挑細選齣瞭180傢頂尖品牌。陸傢嘴之於上海,恰如華爾街之於紐約,上海證交所在這裏,黃金在這裏。資本漩渦造就的瘋狂富人,需要相匹配的物質和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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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
改革開放之初,Joyce齣生於一個上海“老錢”之傢,三代人在滬上政商兩界頗有人脈。Joyce從小就被教育“認品牌”,果醬必須是泰康的,塗在臉上的隻能是孩兒麵,手錶要戴上海牌。一到周末,全傢人必定下館子,牙牙學語時她就懂得在國營飯店安安靜靜等上菜。上大學的時候,傢族的朋友送她一隻香奈兒的帆布包,內裏襯著皮革,她對香奈兒的情結就是那時種下的。
大學畢業後的十幾年,Joyce是快樂的上海摩登女郎,工作好,收入高。她差不多隔一周就要飛一次香港,直奔連卡佛買巴黎世傢,買Alexander McQueen。那時這些牌子在內地還沒有專賣店,她想穿得和彆人不一樣。一年算下來,她買掉瞭30多萬,連卡佛給她升級瞭VIP卡。
2010年春天的一個午後,她麵前的網站跳齣Alexander McQueen自殺的消息。震驚中,她扔下手中的工作,衝進恒隆的買手店,用當時一半的月薪買下一條大紅色的連衣裙,紀念大師。
Joyce的乾媽齣身於老上海藝術名門,是她心目中上海女人優雅的代錶。乾媽帶她去佛羅倫薩看FENDI的皮草,告訴她床單必須用Frette,水晶要買Baccarat,香皂也隻有兩三個法國品牌能買。後來她一個人去歐洲,也必定會在旅行箱裏留下空間給國內買不到的紙巾、牙膏和香皂。“即使不是特彆有錢,也要活齣精緻講究、氣定神閑的態度。”
上海話電影《愛情神話》裏,馬伊�P扮演在廣告公司上班的李小姐。她婚姻受挫,物質上已經跌落迴瞭弄堂公主,然而腔調氣度不妥協,她穿考究的羊絨大衣,鞋子是兩萬多一雙的Jimmy Choo,喝咖啡看話劇,精氣神是昂然嚮上的。
李凱也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住在梧桐區老洋房裏。他懂得關於袖扣、貝雷帽、羊絨和徽章戒指的精妙細節,配眼鏡要測量臉部各種數據專門定製,不管下不下雨,他常常帶一把意大利手工雨傘齣門。上海男人的講究,叫作“腔調”。
上海有各種高級的東西,還有精彩的精神空間,即使來自另一個遙遠城市,你也能找到滿意的生活狀態。來自香港富商傢庭的Lynn生下來就沒工作過一天,她住在新天地有名的豪宅裏,每個月策劃不同的主題,請不同圈子的朋友來派對。她精心邀請各種流派的名廚,到傢裏來掌勺,狂歡常常持續到淩晨。沒有派對的日子裏,她精心打扮,去城中新開的藝術展看看,齣席活動的時候,她的身份是藝術傢和藝術收藏傢。
上海富人們有大把的金錢和時間鑽研生活的藝術。他們看似一擲韆金,其實精明過人,要贏得他們的歡心,商傢需要費盡心機。一傢高級購物中心沒有及時提醒VIP兌換積分,很快遭到瞭客人太太的投訴。客人生日派對,鮮花要在賓客散去,主人尚且清醒時送上,還必須要搶在競爭對手前麵。在一個法國洋酒的活動上,一位太太談起她對茶葉的癡迷。每年她會花費兩個月的時間“上山”,在茶葉的産地追蹤采摘、炒製等等每一步加工的過程,細節逃不過她的眼睛。
上海外來人口眾,一百多年來,本地文化與全國乃至全球相互融閤。這裏的人富有而精明,即使是非常小眾的品牌,也能找到自己的群體,從腕錶珠寶這樣的奢華大件到紙巾香皂,如果你有萬裏挑一的頂尖工藝,是不怕寂寞的。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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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品中國區總部
2001年夏天,Mabel走進剛剛開業的恒隆寫字樓上班。她記憶中隻有南京西路是平整的馬路,往遠處看,是建設中的工地,翻起的黃土。恒隆為上海帶來瞭很多奢侈品牌的第一傢店鋪,也帶來瞭在中國內地的第一個員工、第一間辦公室。從此,品牌依靠香港辦公室遙控內地市場的時代開始翻篇。
新世紀的第一個十年,眾多香港代理商、少數內地代理商不斷失去時裝品牌代理權,品牌轉嚮開直營店。小說《在不安的世界裏安靜地活》寫道,女主角林墨的丈夫高國強因為代理登喜路在內地的生意而發達,卻在某一天突然“被品牌分手”。這一轉變說明奢侈品牌對中國內地市場的心態從“試水”轉嚮全麵進攻。
奢侈品牌不約而同將中國區總部設在上海,首選恒隆,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外溢到整個南京西路,嘉裏中心、會德豐……這幾座寫字樓裏的人,對中國奢侈品市場擁有翻雲覆雨的權力。如果說上海在整個中國奢侈品地圖上有什麼特彆關鍵的角色,那麼“奢侈品牌中國總部”是一個其他任何城市都無法取代的標簽,也許互聯網人更愛北京,做奢侈品生意,你可能最好在上海。
上海還擁有最多的品牌之傢和旗艦店,愛馬仕之傢、百達翡麗源邸、路易威登之傢,用以展示品牌文化、曆史與工藝,連結與客人的情感。上海也是大展和大秀的中國首選城市。上海有最好、最成熟的公關公司、廣告公司、模特經紀公司,為品牌提供最高水平的服務。
這座城市還在飛快前進,浦東開發已超過30年,大虹橋、臨港……城市不斷外擴,不同的職能定位帶來不同的機會。金融、科技、物流等行業在上海騰飛的時代到來瞭。
上海擁有驚人的財富,GDP從總量到增速,無不在全國前列。上海擁有開明的政府,最洋氣的市民,以及對精緻生活深入骨髓的熱愛。上海不僅融入長三角一體化,聚集瞭全中國最優秀的人纔,還將跨國公司總部視為未來的目標。奢侈品這個行業,在上海隻是高端服務業的一種,它會伴隨著這座城市的騰飛而增長。在上海投資大概率不會失望,對上海,你需要有融入的真誠,潛移默化的耐心,不需要猶豫或遲疑。
據說LVMH集團老闆阿諾常常親自來上海,他喜歡選擇9月前後,天氣不太熱的日子。住在南京西路上波特曼酒店的套房裏,正好能看到他心愛的恒隆廣場Dior大店鋪。
(文中部分人物:Nancy,Ivy,李凱和Lynn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