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日期 3/23/2022, 11:46:43 AM
抗日戰爭初期,蔣介石曾說:“匪未繳清之前,絕不能言抗日。”蔣介石對土匪從來都是感到不屑,甚至可以說是憎惡的,
在他眼裏土匪比日本侵略者的威脅還要大。
可他沒想到的是,到瞭解放戰爭後期,這群他曾經視作仇敵的土匪,成瞭使他費盡心思拉攏,對抗的救命稻草。
1949年,隨著遼瀋、淮海以及平津三大戰役的圓滿結束,解放軍愈戰愈勇,在的領導下,成功取得渡江戰役的勝利,就此,國民黨統治已日落西山。
平津戰役
為瞭不讓自己多年心血功虧一簣,蔣介石決定與湘鄂川黔四地的土匪完成聯閤,企圖靠土匪的力量拖延解放軍南下的步伐。這又與湘西運鈔機有何關聯?
“福禍相依,否極泰來”
1949年5月,正值春耕的好時節,
湘西鳳凰縣維新鄉
的村民們正在田間辛勤的勞作,突然所有人都聽到“砰”的一聲,
緊接著便看到一架印有“青天白日”四字的飛機從高空快速墜落。
起初,村民們還十分惶恐,他們緊緊盯著飛機,深怕那飛機墜落於農田影響耕作。
但隨後他們便舒下心來,隻見那飛機略過農田,直衝深山,隨後,遠處的樹林裏便濃煙四起。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一些膽大的村民們成群結隊地朝著濃煙滾滾處跑去,準備一探究竟。
可當他們來到飛機墜毀之地時,眼前的一幕把所有人都嚇傻瞭――草叢裏、樹枝上,到處都是白花花的銀幣。
再細看,幾個眼尖的村民們便注意到飛機殘骸旁遺落瞭許多摔裂的木箱子,透過塵灰可以看到上麵寫著“
中央銀行”
四個大字。在陽光照耀下,木箱旁閃爍著耀眼的銀光!
村民們愣愣地盯著,不一會兒歡呼尖叫起來。要知道,在這個落後的地方,就算是相對富裕的傢庭一年到頭也僅僅隻能掙個十銀元,更彆說普通的百姓傢庭。
不知誰喊瞭一聲:
“誰拿到就歸誰
”,村民們一哄而上,撒開瞭手急趕著使勁往懷裏揣銀元,腰包、褲兜、鞋子,能裝的地方通通塞滿。
有些聰明人使喚孩子去田裏把裝禾苗的大筐拿來,有些急趕著喊更多的人過來。一夜之間,
村中各傢都“賺得盆滿鉢滿”,整個村子“一夜暴富”。
成堆的銀元使樸實的村民們放下瞭鋤頭,村中的土地開始荒廢,婦女們也不再在傢中勞務,孩子們也放棄瞭學業,淳樸的村莊在金錢的腐蝕下開始變質。
村民們也知道這是不義之財,害怕齣現意外,一些村民怕惹上事直接拋棄生長的土地,離開鳳凰縣投奔遠方的親人;捨不得土地的村民們,也費盡心思地掩藏銀元,更有甚者,將銀元埋進祖輩的墳墓之中。
在他們各自慶幸獲得財富的時候,卻沒有去想過,為何這架飛機上會裝載已經在市場上變得罕見的銀元?
原來抗日戰爭時期,為瞭防止白銀外流,維護金融穩定,應對日本劫掠錢財,國民黨實行白銀國有政策,禁止白銀流通,導緻銀元在民國中後期就已經不再是主要的流通貨幣瞭。
尤其在當時,國民黨四大傢族為瞭壟斷社會經濟,進行多次經濟改革,不斷發行紙質的貨幣,也就是所謂的法幣,使紙幣逐漸占據瞭金融的流通市場,在這種情況下,普通平民手上,基本上是見不到銀元瞭。
而這銀元突然如此大數量地齣現在這裏,實在是引人睏惑。
村民們因為這筆橫財變得懶惰、多疑、貪婪,他們提心吊膽地過著舒適的日子,也許在物質上他們得到瞭充實,但在精神上他們日夜受著煎熬,村子裏的狀態徹底不如以前,往日安靜祥和的日子全然消失,村民們互相猜疑,整個村子充斥著人性的醜惡與混亂。
此刻村民們還沒有意識到,這筆飛來的橫財將不僅會毀壞他們安詳的生活,還會帶來一場巨大的災難。
“享無妄之福,必有無妄之災”
這天上的餡餅是如何掉下來的呢?
根據鳳凰縣本地的文獻可知,這架墜落於新鄉村的運鈔機型號是19世紀40年代美國的著名飛機公司生産的一種高性能雙發運輸機,是國民黨在40年代派往某地的,上麵的確運載有10萬銀元。
那麼,國民黨用美國的運輸機裝載如此多的銀元,究竟準備運往何地,這裏麵又隱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黑暗勾當?
原來,這掉落的直升機載著的不僅是十萬銀元還是蔣介石的“翻身夢”。
根據後來對國民黨的調查記錄顯示,這架轟炸機上有五名成員,包括兩名飛行員和三名士兵。
蔣介石齣動這架運鈔機,原本是打算收編土匪成為國民黨的軍隊,並且讓他們拖延解放軍南下的步伐,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飛機還未完成它的使命便墜毀於鳳凰縣。
墜毀的原因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因為天氣,有人說是因為機械,但絕大多數的人還是認為這是一場內訌導緻的事故。
據傳,負責運送這一筆巨款的隊伍,在飛機上産生瞭爭執,一些人認為國民黨敗局已定,不如大傢直接平分瞭這一筆巨款,還能保證從此吃穿不愁;另一些人則義正言辭地拒絕背叛國民黨。
於是兩撥人在飛機上爭執不休,甚至發生槍戰,最終子彈不慎穿過油箱,導緻飛機失衡墜毀,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有架運鈔機在湘西墜毀的事情,馬上傳到瞭掌管廣州花城的國民黨中央財務署,花城的財務署長
吳嵩慶
即刻便電告瞭三湘的主席
程潛
,指示他盡快去涉及此事的地方進行探查,追迴遺落的錢財。
程潛
而此刻身處重慶的蔣介石,還滿懷著憧憬盼望這些土匪們拿到錢後可以實現它應有的價值,然而他等瞭又等,半點動靜都沒有傳迴來,他憤怒的詢問下屬,這纔知道,這錢竟是不翼而飛瞭。
眾所周知,蔣介石是個陰險狡詐的人,他既然敢一下拿齣這10萬銀元,也不是沒有一點準備,他
拿去的這些銀元都印著屬於國民中央政府的特殊標誌的,即使流失也能順應著找迴來。
蔣介石其實本是琢磨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他要費盡心思拉攏自己厭惡的土匪,但隻要將來得瞭勢,順著這印記不僅能把錢收迴來,還能將背後的土匪集團一網打盡。沒想到,正好為追尋銀錢提供瞭方便。
蔣介石在確認土匪真的沒有收到錢後,立刻下令追查這丟落的10萬銀元的下落。
然而在蔣介石的命令到達之前,已經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原來鳳凰縣下的好幾個村莊,早在幾年前就被一個橫空齣現的村霸控製瞭,在他的威逼下,村民經常嚮他繳納保護費。
這個村霸叫作歐文章,自從抗日戰爭結束後,他就領著自己認的這幾個弟兄安居在鳳凰縣,仗著自己在打仗時撿到的幾杆槍,經常強迫百姓嚮他納糧食,看到好看的姑娘還會占為己有,因此維新鄉和附近村莊的人們都十分畏懼他。
飛機失事後的第二天,歐文章得到消息便帶著自己的����們來到瞭維新鄉。
畢竟他也是在戰場上呆過幾個日子、見過大場麵的人,瞧見機翼上“青天白日”的標記,他一下就明白瞭,這飛機恐怕是國民黨運輸物資墜毀的飛機。
他們圍著飛機殘骸搜尋瞭一番,沒有看到可疑之處,便準備撤。
忽然他後方的人行走時腳被什麼東西卡住,身體踉蹌瞭一下,仔細往地上一瞧便注意到灰色的泥土裏露著白花花的大銀元,
一行人盯著這銀元,欣喜若狂後便露齣貪婪的笑容。
原來那維新鄉的村民們,隻想著趕緊將落在地上錶麵的銀元撿迴傢,卻沒有注意到隨著飛機油箱的爆炸,
産生瞭大量塵灰使一部分銀元被落下的灰土掩埋。
歐文章忙指揮著旁邊的漢子,叫人迴去多喊些弟兄,順便帶些傢夥迴來,仔細地將飛機周圍數十米的圈子挖瞭底朝天。
花費瞭許久時間,摺騰齣幾韆枚銀元,他滿足地清點著卻總覺得有些兒不對勁。
一個國民黨的運輸飛機,怎麼可能隻運輸區區七韆銀元?
歐文章細細琢磨著,他的小老婆看著他齣神的模樣,瞭解事情後,笑著說道:這地裏的怎會有地上的多?
歐文章頓時瞭然,“這飛機昨個兒纔墜落在此地,今兒個一早,自己收到信就趕過來瞭,也沒見其他人帶隊進村,可東西又那麼少,實在是詭異,一定是有人已經偷偷來過將上麵的銀元搬瞭去。昨天天氣那麼好,這兒離農田也不遠,昨天插秧的村民不可能什麼也不知道,
指不定有些膽大的已經捷足先登偷拿瞭這錢。”
於是他趕緊帶人,去維新鄉挨傢挨戶地盤問。
本就做瞭虧心事,心裏感到不安的農民,在歐文章的逼迫下,不一會兒便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全盤托齣。
在歐文章的威脅下,有些膽小的村民把銀元全交瞭齣來以求心安,有些膽子大些的則偷偷藏瞭,隻拿一部分齣來。歐文章圍著村子仔細地搜颳瞭一通,清點時發現竟然搜齣瞭四萬多大洋。
然而歐文章的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蔣介石追查銀元的命令很快就下達瞭。
在國民黨中央指示下,馬上就有大批的國民黨軍人和特務在湘西鳳凰縣的維新村聚集,他們得到指示,勢必將那10萬銀元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找迴來,並找齣飛機失事的原因。
此時紅軍的進攻已勢如破竹,自渡江戰役南京國民統治崩潰後,武漢、上海、西安等地也都馬上被一一解放。
渡江戰役
這些地方的國民黨“綏靖”官員們都攜帶傢屬偷偷逃往國外或台灣,而蔣介石的親信,也勸他逃往台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躲避一頭,日後養兵蓄銳再捲土重來也不遲。
更何況,就算現在再運10萬銀元給各地的土匪,召集起來的力量恐怕也難以和民心所嚮的共産黨紅軍匹敵
,這次飛機失事,倒是讓蔣介石認清瞭當前的局勢,他已經無法扭轉局勢瞭。
蔣介石傳令湘西的政府,一周之內找到丟失的錢財的下落,10萬銀元一個子都不能少!
中央的命令一層層下達,一層層推脫。最後,追迴銀元的任務落在瞭“防繳委員會”大隊長餘子坤的頭上。
餘子坤此人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物,
他是土匪齣身,也是當地有名的惡霸,為瞭一己私欲什麼事都乾得齣來,村民們沒少從他那吃到苦頭。
追迴銀元這任務十分棘手,這錢是從國民黨國庫中運齣來的,意外遺失對本就資金窘迫的國民黨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所以,追迴這筆錢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要是完不成上頭交代的任務,餘子坤很有可能要掉腦袋。
餘子坤接到追查十萬銀元的任務後,頓感壓力。
即使沒人偷偷藏起來,這10萬個大洋在飛機爆炸後想要一個不差地追迴,也是難於登天。
隔壁鳳凰村的村長吳友鳳接到通知後,立刻前往瞭縣大隊。
吳友鳳帶著剿匪隊的隊長餘子坤,馬上就趕到瞭維新鄉。
他早就知道歐文章最近不知從哪兒發瞭一筆橫財的事情,二人嚮來爭端不停,而這段時間唯一的怪事便是突然齣現的墜毀飛機,又聯想到歐文章前段時間的怪舉,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告發瞭歐文章。
餘子坤聽完村長的舉報後,立馬帶著剿匪隊年輕氣盛的弟兄們,一人端著兩把手槍,馬不停蹄趕到歐文章傢中,歐文章雖然平時在村民麵前裝的像個大爺,
可見到這一陣仗,也馬上乖乖就範,將他剛搜颳還沒捂熱的大洋上繳瞭。
餘子坤看這錢也不夠,於是又一番恐嚇,歐文章馬上供齣瞭所有維新鄉的村民,說這些錢都是從他們那搶的,湊不齊肯定是有村民起貪心私藏瞭。
餘子坤聽完即刻便帶領著100多號人包圍瞭鳳凰縣離飛機較近的幾個村子,他帶著幾個兄弟,挨傢挨戶逐個前去搜查,並用武力威脅村中的村民交齣偷藏的銀元。
在餘子坤的威逼下,一些偷藏瞭的的村民怕真的惹火燒身,便乖乖交齣瞭撿到的銀元。齣於害怕,其他的村民也紛紛産生瞭動搖的心思,紛紛取齣瞭偷拿的銀元,交瞭上去。
隨後,餘子坤將村民聚集到一個空曠的院子裏,手裏把玩著一枚搜颳來的銀元,搖瞭搖頭,裝模作樣地說道:“這些銀元還不夠,這可如何是好。”
原來早在歐文章來繳錢時,一些機靈的村民趁著夜色,帶著剩下的銀元偷偷離開瞭維新鄉,因此當餘子坤帶人趕到這裏時,再怎麼壓榨恐嚇,可村民們已經把撿到的全部上交瞭,也湊不齣那七萬銀元。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朝著地上開瞭一槍,一些膽小的村民,直接被嚇得坐在瞭地上。
餘子坤凶惡地說:“我隻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趕快把剩餘藏著的的銀元交齣來!”
在餘子坤的逼迫下,村民們哆嗦著身體,紛紛拿齣傢中自己的餘款交瞭上去,餘子坤見此場景後,滿意地看著搜颳來的銀元,臨走前還不忘說瞭句:“看你們識相,就暫且饒你們一次。”
盡管已經拿到瞭如此多銀元,餘子坤還是不感到滿足,一番思索過後,他貪婪地想著或許這是一個可以很好搜颳民脂的機會。
於是,就算知道村民們已經不可能還私藏銀元,他仍硬說村民私藏瞭大量的銀元,並又派齣瞭幾十名部下拿槍前往興德鄉,繼續搜颳。
之後,官府聽從餘子坤的指示,下瞭一條無理的規定,即:凡是去過墜飛機旁的村民都要交齣80塊銀元。
其實,官員們壓根不在乎你是否去過現場,他們每到一傢,便會讓村民他們上交傢中的所有銀元,如果反抗,餘子坤的人便會將其帶走,關押到監獄中實施酷刑,如果有不服鬧事的,餘子坤的人便會一槍打死他們。
一時間,很多村民們便開始變賣傢産、土地,以及一切可以換錢的東西,隻為瞭能夠交齣那筆“巨款”,逃離魔掌。
解放戰爭後,經曆此次事件的老人流著淚講述,興德鄉因交不齣銀元逃跑的大概有近30戶人傢,大部分的村民們傢中都被洗劫一空,
都沒有料到,這天上掉來的餡餅,竟為全村招緻瞭如此大的禍患。
官員走後不久,聽說村民們手裏有銀元的土匪惡霸也來到村莊,進行瞭新一輪的搜颳。此時的村民彆說銀元瞭,就是糧食也基本被搜颳完瞭,一個個被逼得傢破人亡,苦不堪言。
由餘子坤帶領下的城防大隊共收瞭7萬多枚銀元,其實已經超過瞭飛機上的銀元總數,
可是這筆巨款最終也沒有迴到蔣介石的手中。
餘子坤一行人搜颳完後便抬著銀元大搖大擺地從興德鄉離開瞭。
迴到鳳凰縣城後,餘子坤立馬拜見瞭陳渠珍,他告訴陳渠珍:“老大,這下我們可發財瞭,這餘下的銀元夠我們弟兄幾個逍遙幾輩子瞭。”
陳渠珍此人來頭可不小,他被尊稱為湘西王,是這區的土匪頭頭,在抗日戰爭時期也算是做瞭不少有貢獻的事,也曾帶領湘西在辛亥革命後整改發展,甚至於解放湘西時也費瞭不少心思拉攏他。
陳渠珍
陳渠珍聽後滿意地點點頭,並認真地和餘子坤談道:“如果國民黨高層來詢問你銀錢的追查情況,你就說還在清查中,不用理他。”
餘子坤聽完有些擔心,畢竟這是事關性命的大事,他問陳渠珍:“老大,如果國民黨軍不耐煩瞭強行鎮壓我們怎麼辦?”
陳渠珍聽後輕衊一笑,大聲說道:“你瞧瞧現在的局勢,國民黨都自顧不暇,他們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錯瞭,哪裏還有精力注意到我們。”
陳渠珍所言如此猖狂也不是毫無依據,此時的國民黨已經開始將軍隊、金錢等物慢慢轉移台灣瞭,國民黨政府雖然也發電報催促過他們,但也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他們正全心關注著解放軍動態,急著逃命。
於是,追迴錢款的這件事,即使知道是餘子坤和他們在打哈哈,想吞瞭這筆錢,國民黨也無可奈何。
這筆錢財的下落並沒有一個明確的記載結果,有說被湘西官員和土匪瓜分瞭的,也有說被餘子坤私吞潛逃瞭的。
而可憐的維新鄉村民們卻因此次事件受到瞭無妄之災,從此背上瞭巨額債務,日日勞作,難以齣頭。
“鳳凰解放,復舊如初”
1949年5月,中國人民解放軍黔東縱隊南下到達鳳凰縣進行革命武裝。9月,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一部解放濾溪縣,掀開解放湘西的曆史篇章。
1949年11月7日,陳渠珍在努力爭取下宣布鳳凰和平解放。
鳳凰縣和平解放後,餘子坤遭到村民舉報,判處死刑,被搜颳後一貧如洗的百姓被劃為貧農,分到田地房屋,又迴到最初的寜靜安詳。
古人誠不欺我:“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任何事情,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是福還是禍,
鳳凰縣的村民們因得銀元而生禍,又因失銀元而得福,得福時誰又能辨析它是真福否,遭禍時誰又能辨析它是真禍否。這世間真真假假,多數人難以悟透,
我們能做的也就是恪守本分。
但這其中也有些聰慧得利之人,在拿到銀元後立馬撤退,趕在危險降臨時便已經逃之夭夭,這等智慧,便是在現在,也是令人欽佩。能審時度勢之人,就算悟不透真假,也能自全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