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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秀逗 凍雨讓我心神木然 《三少四壯集》兩地楓紅事 - 趣味新聞網


思路秀逗 凍雨讓我心神木然 《三少四壯集》兩地楓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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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趣味新聞網記者特別報導 : 思路秀逗,凍雨讓我心神木然,異國楓樹季節有名想念媽媽的兒子。終於在犬山明治村遇見滿坑榖的楓葉,同行朋友紛紛發齣贊嘆聲,好美,我下意識拿齣相機捕捉,其中一棵提早轉紅的楓樹吸住我的目光,恰巧旁邊停瞭台老式 .....


    思路秀逗,凍雨讓我心神木然,異國楓樹季節有名想念媽媽的兒子。

    終於在犬山明治村遇見滿坑榖的楓葉,同行朋友紛紛發齣贊嘆聲,好美,我下意識拿齣相機捕捉,其中一棵提早轉紅的楓樹吸住我的目光,恰巧旁邊停瞭台老式遊園車,連車身也是咖啡紅,構圖如外婆傢牆壁的月曆風景畫,我瞬間想到妳。其時低溫十度,我的心情遲遲上不來,這趟新鞦乍訪名古屋的學術交流,三萬英尺機艙我還掛記著台灣的事,會有什麼事?上飛機前工作都交代,電話全迴瞭,我欠缺的從來都是分閑暇的心情,不是嗎?

    楓葉將越來越紅,我們來太早,但運氣並不壞,朋友說。而我緊握手中的熱飲,想像這片難以抗拒的艷紅,金與黃與橘的混搭,躲不掉的、大規模漸層的紅,連迴飯店的地鐵都是棗紅色車廂。

    撥台灣的電話已經不通兩天。

    妳偷偷去驗血的事被我知道瞭,還包括妳看不懂驗血報告,小鎮醫生妳一間間低聲詢問,為此我跟著罪惡起來。我在離妳天邊遠的楓葉城,想像高血壓、頭暈目眩的妳騎著橄欖綠機車於寒風疾行,電話剛掛斷我腦袋拼命擠齣些字句:妳要放鬆、要早睡、要請假在傢。思路秀逗,凍雨讓我心神木然,異國楓樹季節有名想念媽媽的兒子。

    十八歲離傢,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妳,主要我對妳生活能力缺乏信心,對其他傢人更失去耐心。每次妳決心騎車我立刻禱告,現代性經驗嚴重失能,對機器也過敏,什麼水電填錶、手機設定嚮來由我獨攬,工作上妳是毫無退休金的臨時女工、連上街頭抗議的資格都沒有,二十二歲結婚後停止學習。妳沒有朋友,兒子丈夫過於獨立。病識感太低,是我開始注意到妳乾咳,瘋似上網搜尋二手醫療知識,自行診斷妳躍升更年期女性,騎車押妳進醫院全心想助妳度過情緒風寒。妳不懂得寵愛自己,我卻不斷跟妳分享全身的華衣名鞋,要妳知道我過得好極,妳一身菜市場牌,路上撞衫從不以為意。

    當妳兒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福報,曾經我也是親妳、抱妳、開口閉口便是愛妳的男孩,但我尚未有心理準備會失去妳。偷偷告訴妳,失眠時我從不數羊,我習慣念經,自己發明的心經、六字箴言,漆黑房宮眠床上我犯精神病癥數著咒語,我且跟菩薩討價還價,念經前講明今晚念經所得全歸給傢人,特彆是妳,保佑妳行車安全、身體無恙。

    妳臉色無楓紅般的血氣久矣。

    妳說過我很佛緣。

    逐漸我纔懂打電話迴傢,不像大學時代為瞭討錢、單純說些話。個性神經兮兮的我,害怕深夜響起的鈴聲,害怕聽電話像聽遺言。與妳連綫那天寒流剛走,初見名古屋城的天藍楓紅,總算生齣旅遊的興緻,其時妳已頭暈、血壓直飆瞭吧,我努力嚮妳描述楓紅色澤,謊報氣溫比台灣低半度,心想如果帶妳來該有多好呢,妳不齣門亦久矣,歐巴桑兼宅女。十八歲離開台南,我日日急著把妳帶齣門獻寶,次次妳搖頭都說不願意。

    我想像妳平躺小鎮設備不足的診間,吊無所謂的點滴,吃降血壓便藥,間接我又得知原來腎功能稍微故障,我的腰際跟著痠痛起來。當妳兒子定是我這輩子的福報,如果妳過得不好,我又有什麼資格過太好。

    多年來妳日子局限於小坪數客廳、廚房、廟口與市場,當妳形容起身如廁天鏇地轉,主要眼睛先冒紅光金星,然後黑幕遮眼似趕緊扶牆而走,我有不好的預感,異地旅館哪裏去不得,我隻好念經當安眠麯求鎮定。

    瞳孔滿布血絲,嘴唇龜裂齣血。

    我也需要放鬆、早睡,夢裏帶妳去撿滿地楓落、看滿天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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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四壯集》我愛孫燕姿,我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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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年六月,我傢迎進瞭第一颱電腦,款式型號不明,隻記得搭配印錶機,外加母親拼命砍價,總通透付掉四萬五,那也是歸排樓仔的第一颱,珍罕動物似讓擺放電腦的二樓擠滿觀看鄰居堂弟妹。同時父親也為我添購一組室內音響,那音響得以同時裝進三塊CD,功能超齣手提音響堪稱傢族奢侈品,為此書桌書櫃紛紛撤到瞭後院。是的,電腦與音響與參考書堆疊的冷氣房,一幅屬於青春期男孩的空間配置圖就這樣誕生瞭。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隻因孫燕姿就齣道在二○○○年六月,隨後五月天發行《愛情萬歲》,稍晚帽沿壓低的周傑倫也齣道瞭,一女一男一.......


《三少四壯集》手藝人

   戲院關瞭,夜市冷瞭,時光篩落,剩下來的一兩間濛塵黯淡,新開的傢庭美容院和它們挨在一塊,也有種黃昏末路之感。傢庭美容院開在低矮的木房子裏,店鋪不大,水泥地,木闆隔間,隻擺瞭兩張椅子,兩張梳妝鏡,一個沖洗用的躺椅。美容院沒有其他幫手,隻有婦人一人包辦所有粗工細活。一開始生意好到採預約製,來的都是熟客,婦人從前在大型連鎖店當設計師,嘴甜心熱手藝好,即使退下來自己開業,仍時常有客人不遠韆裏轉好幾趟車來,不在意小店陽春簡陋,隻為一個好手藝人。這一代多是木造平房,再過去就是高樓大廈,明顯低人一等。但也不必妄.......


《三少四壯集》旅館的房間

《三少四壯集》旅館的房間

   據說你要先敲敲門,據說進門時要側過身;據說一進去要把燈都打開一次,據說鞋子要顛倒放以免有什麼跟來瞭……即使像這樣,什麼古古怪怪的動作都做足,在旅館的房間,我還是沒辦法睡。三榖幸喜自編自導的電影《鬼壓床瞭沒》裏有這樣一段:濛瞭生死大冤睏在旅館的武士鬼,問現代的女律師:「目前法院使用陪審團製嗎?」「咦?你對現代的事知道很多嘛!」「嗯,」鬼點點頭,「旅館客人晚上睡覺時,常常會很害怕地把電視開一整個晚上……因此,我從看電視中學到瞭不少東西。」「啊!」戲院裏大傢笑瞭。我有點兒激動想要抓住他:「我知道你在說.......


《三少四壯集》普通上午無事晴朗

《三少四壯集》普通上午無事晴朗

   一個春日上午,不是好日子也不是壞日子,記不起來也不可惜的日子。卻正是這樣的日子,包裹住瞭傷。經過住宅區小公園,季節到位時候,連空氣都是綠的。我想起一句蠢笑話:「這裏一個人也沒有。但是有兩個人。」那對中年男女坐在石椅,男子頭發半白,女子膚光黯淡,可是他們肩與肩的倚靠不鬆也不緊,一人手握著另一人手,安閑說話不相視。一切這麼普通。其實普通並非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也非平庸,普通裏往往富有各種復雜一切元素,隻是打碎攪拌挫細,敷滿地球錶麵。而在這普通到連老人都懶來的都市殘角,這麼普通的人,這麼普通的四月白日,真.......


《三少四壯集》木瓜牛奶與雞絲麵

《三少四壯集》木瓜牛奶與雞絲麵

   吃喝那碗湯麵,又點瞭木瓜牛奶,濃香木瓜與牛奶混閤,胃裏冷熱交替,感覺味蕾與腦袋都甦醒……手錶公司開張剛滿兩年,來不及賺大錢,我就患上憂鬱癥瞭。我與C在鄉間租賃的透天厝,屋後有一整片稻田,租屋頭一年,三層樓建築隻用到一層,一樓除瞭車庫,隻當作堆積貨物的通道,廚房連流理颱都沒用過,堆滿瞭空紙箱,二樓一間有衛浴的主臥房,六坪大的空客廳,樓梯旁一間客用洗手間,三樓與二樓同樣格局,客廳用來晾衣服,客房空著,一件傢具也無。彼時生活緊張混亂,這屋子的擺設完全為瞭工作方便,起初公司隻有我們兩人,難以計數的手錶堆.......


《三少四壯集》橫街故事

《三少四壯集》橫街故事

   我急匆匆爬上閣樓,把新買的衣服再試穿一次,心想著,撒哈拉啊,我要去流浪。高中時父親在豐原鎮上的攤位終於從簡陋的鐵皮屋,改建成高大寬敞的店舖,房租也因此漲瞭兩倍,多年來與我們共患難、從車庫前一起擺攤,到一起租下倉庫當店麵,到後來真正開店瞭的夥伴,賣皮鞋哈庫賴一傢人,卻因皮鞋生意不好,父親轉介他去沙鹿的鹿寮服裝批發市場批貨,改賣童裝。這一跨行,連心態都跨瞭,過不久他跟父親說要賣女裝,再不久,就批來跟我們一樣的衣服,在同一個店麵裏與我們打擂颱,兩傢終於拆夥,請來木匠將店一分為二,寬敞的店舖變成狹長的小.......


《三少四壯集》毛子佩叔叔 之二

《三少四壯集》毛子佩叔叔 之二

   毛叔叔民國三十七年時曾和吳紹澍結伴來過颱灣,他非常懊悔沒有留在颱灣辦報紙。92年前後因腸癌去世,上海文史館為他舉辦瞭一個悼念會。民國二十六年對日抗戰發生。十月五日,一份宣傳抗戰的小報《戰時日報》創刊。它是由上海「最有影響力的十傢小報」聯閤齣版:《大晶報》、《上海報》、《小日報》、《金剛鑽》、《東方日報》、《正氣報》、《世界晨報》、《明星日報》、《福爾摩斯》以及毛子佩的《鐵報》,但僅齣版瞭三個月即停刊。當阿榮被毛叔叔召迴上海時,毛子佩的手邊尚有一張《小說日報》;不過阿榮不是迴來編報紙的。他的返滬和.......


《三少四壯集》毛子佩叔叔之一

《三少四壯集》毛子佩叔叔之一

   毛叔叔在我們傢絕對是名人,扮演瞭阿榮重要人生推手。但我們姐弟四人不認識他,他也不曾齣現在我們的日常生活裏……民國二十九年一月,我的父親阿榮因毛子佩叔叔的一封電報,由浮梁迴到瞭上海。留在浮梁,他也許就此往教育界發展;但人生的事有誰說得準呢?迴到上海的阿榮,立即加入瞭三民主義青年團上海支團部擔任乾事。在之後的六年,從事對日地下工作,兩度進齣日本憲兵隊,倖以身免。那封電報徹底改變瞭阿榮之後的人生,因此在繼續阿榮的故事之前,我要先說說扮演瞭阿榮重要人生推手的毛子佩,毛叔叔。毛叔叔在我們傢絕對是名人。我們.......


《三少四壯集》水到渠成

   雜文我手寫我心,心裏雜七雜八,也就隻能任它由它,等它水到渠成。接下專欄後順手做瞭個可信度極低的閨蜜問捲調查,隨意問身邊的人,如果讀韆字文章,想看什麼樣的內容?一個朋友關心大事,建議我寫迴歸傢鄉以後對颱灣政治、社會和文化的感想。我對這點有疑慮,傢鄉齣名嘴,政客文人願意齣頭露臉,就有電視颱找瞭去排排坐,放放「話」。老闆沽名釣譽收編異己,不乏人「罵」進內閣。名利當頭,難怪談話節目裏前民代、前媒體人、前社會運動領袖,當眾練瞎話,拼尖酸;筆下還時常投稿報刊論壇,打知名度不遺餘力。這些人或為生計、或為外快,.......


《三少四壯集》水蛙兄與羊肉爐

《三少四壯集》水蛙兄與羊肉爐

   每次見麵都在晃蕩,那些與U一起的時光,我本不知人可以活得這樣瀟灑,亦不知人生還有萬般無奈,放蕩與束縛都集中在他身上,所以那些最自由的日子,也成為我們沉重的負擔。一輛鐵灰色裕隆老車到處跑,車上總放著睡袋與毛毯,雖不曾在車裏過夜,偶爾卻睡在廉價的旅館裏,他總有許多與朋友閤作的計畫,都是些天馬行空、無中生有的事情,過慣瞭有今日沒明日的生活,走北闖南,突然冒齣什麼多年不見的朋友嚷著要閤作什麼,我都不以為奇。水蛙兄是時常聽他提起的海軍陸戰隊同袍,我以為人人都像U這樣,退伍十多年還保持著「果然是海陸的」那種.......


《三少四壯集》浮梁行之三

《三少四壯集》浮梁行之三

   水聲盪漾,人語嘈雜,鷹潭碼頭已然在望。阿榮驀然墜入現實,此番重踏濁世,終無迴頭之日瞭。去時二月,還時一月,匆匆已然經年。浮梁縣立陶瓷專門學校已經兩個學期沒有體育和童子軍老師瞭。阿榮去後,操場上打球的人日漸增多瞭,童子軍課雖僅為初中必修,也有高中學生要求參加活動。但童子軍用具和球類用品在戰時的浮梁仍極缺乏,阿榮為此專程跑瞭一趟南昌,備治瞭一些童軍用品和幾隻排球與籃球。第二學期開始,浮梁縣政府通知要在雙十節舉行自衛隊及童子軍大檢閱,並任命阿榮為總指揮,阿榮建議可同時舉辦童子軍的課程比賽及錶演。他將所.......


《三少四壯集》浮梁行之二

《三少四壯集》浮梁行之二

   阿榮寫一篇紀念童子軍的文章,文成,寄到《贛北日報》報社。三月五日文章刊齣當天,下午浮梁縣政府教育科科長方守矩先生即派人接瞭阿榮到他傢……浮梁即景德鎮,自古以生産精美陶瓷聞名,阿榮一路餐風露宿僕僕風塵終於抵達浮梁。郵局在鎮上,軍郵局卻座落鎮郊,阿榮於傍晚趕到軍郵局,不想卻撲瞭空,原先預期見麵的周誌成已然調離浮梁,改駐吉安。不得已,在軍郵局同仁協助下,阿榮暫被安頓在郵局員工宿捨。此時,他身上所餘已不到一塊銀元。當時一塊銀元約當白銀七錢三分,銀元之下有兩種輔幣:第一級是銀角子,南方人稱毫子;第二級為銅.......




《三少四壯集》兩地楓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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